司躍輝剛纔在屋子裡跟馬秀玲聊了一會兒,發現這女人雖然有點胖,但是說起話來還是挺有風韻的,最起碼不招人煩,尤其一雙媚眼很勾人,司躍輝就有點心動了,思前想後覺得夏夢瑤太遙遠了,馬秀玲雖然長相身材差了點,但是家境對自己來說,很不錯。也就勉強同意了。
嫂子說:“那你就趕緊把你的銅錢賣了,回頭在京華市市區買套房子好結婚啊。”
司躍輝說:“嫂子,這麼快啊?就算我的銅錢能賣八十萬,別說京華市市區的房子,就是咱們昌平區的房子,我也買不起啊。”
司躍輝不由愣道:“剛纔,馬主任不是說,你的寶貝要是賣了,能賣好幾百萬嗎?賣了之後,先別買房子,他們村有個不錯的合資企業,正需要雄厚的資金融入,先弄個大股東再說吧。實在沒地方,可以住在馬主任家中。”
司躍輝十分無語,嘆了口氣說:“等我先賣了銅錢再說吧。”下午,跑了一下午活,晚上回到家,他又給夏夢瑤打了個電話,夏夢瑤說:“那個古董商前陣子出差了,明天就能回來,王教授已經跟他聯繫好了,明天下午在北大旁邊的咖啡之翼見面。談價。”
司躍輝這才放了心,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想看看那枚關係到自己命運的銅錢。他走進房間,掀起褥子,不由大吃一驚,居然不見了那隻臭襪子,他又牀上牀下找了個遍,還是不見那隻臭襪子,司躍輝頭上的汗刷地一下就出來了,他把屋裡搜了個底朝天,也不見銅錢的蹤影。糟糕,怎麼會不見了?難道是家中來賊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猛地想起今天早上嫂子幫他收拾過牀,換了牀單,急忙跑出來去問嫂子,嫂子正在做晚飯,一聽問這個,就說:“今天早上我把臭襪子、破膠鞋、空酒瓶子,打掃了一大筐,全倒在屋後的垃圾堆上了。你不知道今天家裡來客人嗎?留着這堆破東西,人家小玲怎麼看你?”
司躍輝一聽自己的破襪子全當破爛扔了,急得眼冒金星,飛奔到垃圾堆前,也顧不得髒臭,拼命撥拉垃圾,一大堆垃圾全撥拉了,臭襪子倒是找到了,裡面卻空空如也。他腦子裡一片空白,蹲在地上,摸出一支菸,顫抖着雙手點上,狠狠吸了一口望着垃圾堆發愣。
怎麼辦?怎麼辦?銅錢不見了,我的一切美好願望就這樣破滅了,眼前一黑,司躍輝重重嘆了一口氣,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哥哥見他神色黯然,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躍輝就把自己把銅錢藏在破襪子裡面,被嫂子當做垃圾扔掉事情說了一遍。哥哥一聽,也重重嘆了一口氣,端着飯菜走出廚房的嫂子聽到之後,盤子咣噹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小輝,都怪嫂子不好,你看這事,哎……我真是該死啊。”
司躍輝狠狠抽了一根菸,說道:“嫂子,你對我是好心,我怎麼能夠怪你呢。這都是命啊,命中註定,我們就不能發財。算了,就當是一場夢吧。不過,我總算沒有白忙活,這不還得到一輛二手車嗎,靠它拉活掙錢,我能養活自己。”
嫂子愧疚地說:“可是,馬家店那門婚事恐怕要黃了啊,人家知道咱們家的寶貝沒有了,一定會退婚吧,小輝,你說我咋這樣笨啊。”
司躍輝說:“退就退吧,我不愁找不到媳婦。”
三人坐下吃晚飯,一頓飯吃的都很憋屈,三人話也都很少,各想各的心事。
司躍輝雖然說嘴上不埋怨嫂子,但是心中卻是埋怨之極,自己好容易得到一個寶貝,就這樣被嫂子當做垃圾扔了,撿破爛的人下手也真快,一隻破襪子,你說你們也得打開看看,不過司躍輝知道,那個撿破爛的一定不認識這枚銅錢,說不定也會像自己那樣,將它廉價賣給二道販子。
結果,山羊鬍那種小商販就發了,哎!還是我沒有發財的命啊。
眼看到了晚上十點鐘,司躍明說道:“兄弟,你回去睡吧,這件事不要想得太多了。正如你所說,你已經得到了一輛車,往後拉活掙錢,人活着要知足啊。”
司躍輝點點頭,看了嫂子一眼,見她埋着頭不好意思看自己,就說:“嫂子,你也想開點吧,我都說不怪你了,都休息吧,明天都要上班呢。”
說罷,司躍輝走出哥嫂的房門,正要回自己的房間,突然,他發現從院牆外面飛進來幾道黑影,啊?什麼人,還來不及司躍輝叫出聲來,一把明光閃閃的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共是五個人,都是身穿黑色風衣,戴着墨鏡,凶神惡煞一般擒住司躍輝,將他一把拉近了屋子中。
司躍明和嫂子也嚇的一激靈,一名清瘦的年輕人湊上來,將匕首駕到司躍明脖子上說道:“識相的話,不要叫。”
司躍明知道碰上歹徒了,對方五個人都手持兇器,自己反抗一定是多餘的,急忙說道:“各位好漢,我們家是工薪階級,沒有什麼大財大富,幾位兄弟要是沒有盤纏,我錢包裡有六百多塊錢,你們全拿走。”
五個黑衣人爲首的一個冷笑道:“你那幾個錢,還不夠一頓飯錢,少跟我打馬虎眼,識相的,將祺祥通寶趕緊叫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
原來是爲了我的銅錢,這夥人居然深夜闖進來明搶,司躍輝心中一陣感慨,要是銅錢在的話,也一定保不住啊。幸虧丟了,這夥人的如意算盤,一定落空了。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司躍明振振有聲地回答說。
“不知道。你找死?”控制着司躍明的黑衣人把匕首在司躍明眼前晃了晃,爲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道:“我也不難爲你們,只要你們交出祺祥通寶,我馬上給你們錢。”他一擺手,說道:“小孫,把支票拿出來。”
控制司躍明的黑衣人正是孫牧平,他掏出支票本,遞交到老大韓天仇的手中,韓天仇說道:“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韓天仇今天沒有打算實行搶奪,對他來說,幾十萬,乃至一百萬,無非是不疼不癢的一筆錢,只要奶奶高興,這點錢算什麼。關鍵是,對方必須要給自己真品。而且必須給賣。
可是,那枚銅錢真的已經丟了,司躍輝說道:“老闆,你來得真不巧,這枚銅錢丟了。”
“什麼?”韓天仇吃了一驚,他看了看司躍輝的神色,立即判斷這小子是故意搪塞自己,韓天仇有點震怒,收起支票本,說道:“我是真心實意想買你的東西,可惜,你這樣不買賬,是不是逼我走下策?”
司躍輝看着韓天仇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心中一凜,趕緊解釋說:“是真的丟了,我還心疼得不得了呢。我把銅錢藏在了破襪子裡面,結果我嫂子不知道,給我打掃房間,結果當做垃圾給扔了。我去垃圾堆也看過了,沒有找回來,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我已經沒有銅錢了,有的話,還不願意賣了嗎?”
孫牧平上前啪的一聲給了司躍輝一個嘴巴,罵道:“小崽子,編瞎話水平還真不賴,真是天衣無縫啊。可是爺爺我不相信,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們說丟就丟,而且丟了之後,表情還這樣輕鬆?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啊?”
司躍輝急道:“你打我幹什麼?我說的都是真話。”
孫牧平看了韓天仇一眼,韓天仇沒有說話,眼神越發的發冷,孫牧平知道仇哥發怒了,顯然,仇哥也不相信這小子說的瞎話,他一伸手將嫂子拽過來,兇狠地逼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嫂子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五名大漢手持兇器,夜闖民宅。早就嚇得花容失色,語言不通,“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孫牧平哼了一聲說:“我問你那枚銅錢,你放在那裡了?”
看到嫂子一勁的搖頭,孫牧平咬牙切齒,一把扯開了嫂子的上衣,罵道:“臭娘們,你要是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幹了你?”
嫂子嚇的雙手就把那個被撕開的衣服掩住,身子哆哆嗦嗦地說:“我真的沒有見,我兄弟說放在……破襪子裡面,被我扔掉了……你們趕緊走吧,我們家沒有那個銅錢了……”
司躍明見到孫牧平欺負妻子,惱羞成怒地撲上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再不滾蛋,我就報警了。”
孫牧平擡腿一腳踢中司躍明的心窩,他是個練家子,這一腳勢大力沉,沒有練過武的司躍明哪裡受得了,摔在地上就動不了了。韓天仇湊上來,用腳踩住司躍明,拿過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給我講實話,不然的話,我就讓他們輪了你媳婦。”
司躍明氣息微弱地說:“我不知道,銅錢確實丟了。”
“媽的,算你骨頭硬。”韓天仇憤恨地吐了司躍明一口口水,衝孫牧平使了一個眼色,孫牧平兇狠地將嫂子按在飯桌上,匕首探向她的腰間,一下子割斷了腰帶,然後用力一拔,女人雪白的臀部就露了出來,孫牧平邪笑着對另外三個黑衣人說:“哥幾個,這娘們皮膚還不錯,做好準備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