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接管公司，關山嶽一直都在處處和我做對，作爲公司分管銷售的負責人，而且還佔有很大一部分股份，關山嶽沒理由這麼做的。”雨若溪頭疼的說道。
“我懷疑，他是不是和雨凌晨聯手了？”程望東試探着問道。
雖然早就有這個懷疑了，但是雨若溪和雨凌晨畢竟是一個家族的，有些話，他要說出來，還是需要很謹慎的。
“聯手？程叔，你也這樣認爲？”雨若溪忍不住看了看林凡。
“雨總……”
“程叔，在我辦公室裡，不是在其他人面前，我們還是隨意些吧，叫你程總，總覺得怪彆扭，您也是，在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若溪吧。”雨若溪說道。
“那好吧。”程望東其實也覺得有些彆扭，畢竟他的年紀，都快能當雨若溪的爸爸了。
“你剛纔說的我也這麼認爲是什麼意思？你早就發覺了？”程望東問雨若溪。
雨若溪看了看林凡：“不是我發覺了，是林凡早就發覺了。”
程望東看向林凡：“林助理。”
“得，直接叫我林凡就行，我和若溪姐是好朋友，您可別見外。”林凡笑道。
“那好，林凡，你是怎麼發現的，按說你和雨凌晨關山嶽接觸應該不多啊？”程望東疑惑的問道。
“是接觸不多，除了那次在醫院裡之外，這次是同時和這兩個人第二次接觸。”林凡說道。
“那你是如何看出來的？”程望東問道。
“眼神，在醫院那次，他們兩個就通過眼神交流過，那種眼神，一看就不懷好意圖謀不軌。”林凡說道。
程望東若有深意的看着林凡：“林凡，怪不得若溪讓你當助理，果然不簡單啊，今天你可是把若溪的大伯給氣壞了。”
“這種沒有人性的玩意兒，氣死纔好。”林凡說道。
程望東忍不住有些尷尬的看向雨若溪，只見雨若溪也是一臉苦笑：“林凡，有些事情你心裡清楚就可以了，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好不好？”
“沒辦法，咱這人就是直腸子，喜歡直來直去，讓我跟那種人虛與委蛇，那不得把我累死，我倒是不如在把我累死之前把他給氣死，免得再禍禍你。”林凡笑道。
“林凡，這些話也就是說說而已，論到真正的較量上，是要講證據講手段的，雖然雨凌晨不參與公司管理，但是公司裡面，肯定是有他安插的眼線的，而關山嶽在公司做了這麼多年，和我不相上下，他又分管銷售，要是想搗亂，防不勝防。”程望東說道。
“那就想辦法把他給拿下。”林凡笑了笑：“若溪姐，程叔，別怕拿下關山嶽，公司的銷售就會出問題，這個世界離了誰都照樣轉，拿下他公司可能有個低谷期，但是絕對不是離了他關山嶽就不行了。”林凡說道。
雨若溪和程望東都是一愣，不過細細一想，卻還真是這個道理。
別說是關山嶽，哪怕這個公司的總裁再換個人，只要管理得當，照樣經營的有聲有色，更何況關山嶽這個只是分管銷售的副總了。
公司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和很多客戶建立起了長期穩定的關係，並不是換哪個人就會影響到公司發展的。
就算是那些客戶和關山嶽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爲了所謂的關係而不顧自己公司的利益的。
以前兩人的思維，可以說是被自己限制住了，覺得關山嶽分管銷售多年，好像下意識的離了他就不行。
現在聽林凡一說，兩人頓時豁然開朗，離了他爲什麼不行，難道整個公司的發展，是靠他一個人完成的嗎？
“林凡這個思路倒也不是不可行啊，關鍵時刻，我們還真是缺少壯士斷腕的魄力。”程望東感慨的說道。
“我也覺得可行，只是關山嶽沒有收回的那些賬目怎麼辦？還有他現在正在洽談的業務怎麼辦？這些都需要先理出個頭緒來，以便到時候有備無患，還有到時候讓誰來接任關山嶽這一塊，都需要提前謀劃。”雨若溪說道。
程望東點了點頭，又補充道：“還有程望東手下的人員，這些人都跟了程望東多年，到時候會不會集體反對？如果整個銷售團隊都因爲關山嶽而罷工的話，對公司的影響就大了。”
林凡笑了起來：“這些問題確實都得提前考慮，做好周密計劃，確保萬無一失，不過你們也不要想的太難了，關山嶽又不是他那些手下的老子，他的那些手下也是爲了錢爲了利益纔跟他乾的，如果關山嶽倒臺了，他們憑什麼跟着他一起倒黴？還有，如果從他們中間選人來接替關山嶽，你說他們會不會擠破了腦袋，甚至把關山嶽幹過的一些不利於公司的事都會抖露出來？”
“林凡，你真是一個大一學生嗎？”程望東問道。
“如假包換，只是心理學的書籍多讀了幾本而已。”林凡笑道，心道這些你這個老狐狸恐怕都已經想到了，只是沒說而已。
雨若溪的臉上現出了興奮的神采，本來困擾她好長時間的問題，似乎在林凡的提醒下，變得簡單了許多。
“林凡的這個提議操作性確實很強，不過關山嶽分管銷售乾的好好的，總不能說免就免吧？總得有個理由。”
“理由還不好找嗎？這個問題交給我吧。”林凡說道。
“你？”雨若溪問道。
“對啊，我這個助理，總得做點實質性的工作吧？實在不行，我就讓他主動請辭。”林凡嘿嘿的笑了起來。
“林凡，關山嶽這個人不簡單的，現在又有可能和雨凌晨聯手，不是你得罪的起的，我不知道你想怎麼做，但是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行，免得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程望東善意的提醒道。
林凡的到來，雖然驚起了一些波瀾，而且他的提議也得到了肯定，但是畢竟只是個大學一年級的學生，社會閱歷爲人處事的經驗都還有很大欠缺，想問題有些想當然，他還真怕他一時衝動，做了什麼讓人抓住把柄的事情。
要知道，他現在是總裁助理，很多時候，去做的事情都代表了總裁的意志，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連累了雨若溪就麻煩了。
再說了，雨凌晨和關山嶽，這兩個人連自己都感到頭疼，林凡憑什麼就有那麼大的底氣，竟然敢說出讓關山嶽主動請辭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