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的水晶門簾,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星光熠熠,光芒萬丈,逼人眼睛,在水晶門簾之後,卻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難以想象的奢華世界。
美女和金錢,是墮落的永恆主題,水晶簾之後,便是用金錢和女人堆砌的世界,整座大廳佔地數千平方米,金碧輝煌的色調之中,紅木圓桌整齊排列,材質上佳,價值無量,更加恐怖的是,近百張圓桌中央,有一個巨大舞臺,九根鋼管拔地而起,不但不顯得低俗,反而在極致的奢華中顯得低調情趣。
秦超隨意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放在舞臺上,清秀的臉龐上,涌現出滔天的怒火,儘量壓制着殺機,走了過去。
紅星酒店今天歇業,沒有喧譁,沒有音樂,腳步聲響徹大廳,迴盪周圍,充滿奇異的節奏,帶動着心臟跳動起起伏伏。
這是秦超的節奏,進入大開殺戒的節奏,因爲舞臺上的場景,他臉色冷靜可怕。
陳冰渾身是血,被綁在一根鋼棍上,雙手翻轉,宛如枝條貼在樹幹上,猩紅的血痕以及臉上猙獰,顯得極爲痛苦。但她目光很倔強,就是不發聲。
她經過了嚴酷的對待,甚至近乎崩潰,依然保持僅有的清醒,看到秦超到來,大叫道:“你快點離開,這是圈套。”
舞臺上除了悽慘的陳冰,空無一人。秦超恍如沒有聽見,走到陳冰跟前,蹲下身子。陳冰驚恐道:“秦超,你快走。這是他們設計好的,你不是對手……”
噓噓——
秦超深處食指貼在陳冰風帶血的嘴脣,示意她安靜,微笑道:“放心吧,我會帶你出去的。”
陳冰露出痛苦的神色,喘息道:“秦超,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秦超摸着陳冰的臉龐,滑膩的肌膚傷痕累累,手臂上有一條刀刻的傷痕,深可見骨,從手臂直接橫出,貫穿胸膛,如果再往下,心臟都可能露出。
這一刀出自高手,而且對人體的各個部位極爲了解,屬於高手中的高手,不是一般人。陳冰實力不弱,但是毫無反抗被抓,可見背後之人的強大。
手指在傷口邊緣滑動,順着手臂,讓胸脯而去,秦超眼睛沒有半點慾念,反而平靜嚇人。陳冰身材很好,皮膚很白,即便帶着傷口的胸脯,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雪白,深深的夠格足以將熱血的男人埋葬,這就是陳冰的魅力,但秦超此時無動於衷。
陳冰渾身顫抖,呻吟道:“秦超,我痛!”
秦超停下動作,解開綁住雙手的繩索,將她攙扶起來,問道:“放心,以後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大廳依舊安靜,秦超的問題,陳冰剛要說話,不遠處傳來掌聲,啪啪啪啪,配合腳步聲,很有節奏。秦超回頭,但見一名年輕人龍行虎步而來。
國字臉,八字眉,嘴脣很薄,生性涼薄的面相,其眼神銳利如鷹,手臂垂在腰間,比常人要寬大,最重要的是,他渾身冰冷,擊掌之時面色僵硬。
這是一個很少笑,笑起來很難看的年輕人。
“這句話,我不愛聽。”年輕人目光冷漠,淡淡道,“你憑什麼保證她不被傷害,你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秦超沒有迴應,而是掃視周圍。
年輕人繼續道:“秦超,九月十八出生,因成績差,讀了紫荊花高中三年高三,平日生性孤傲,生性自卑,一禮拜前性格大變,做了高三九班班長……”
聽着年輕人念着自己的資料,秦超心中震驚,對方將他的底線調查清清楚楚,甚至連付婷芳的事情都知道,看來他們對自己做了很多準備。
年輕人哼道:“你真不應該來的。至少不應該莽撞的出現。”
“我是說你太愚蠢呢,還是覺得上面大驚小怪?”年輕人走到臺前,居高臨下,滿眼不屑道,“你也不過如此。”
秦超沒有回答,而是在查看陳冰的傷口,發現雖然傷痕很深,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五臟,以現在的激光治療,連傷口的痕跡都可以消掉,暗送口氣。
陳冰爲了調查老闆的事情被抓,秦超覺得要負責任,輕聲道:“你先安休息片刻,我很快就解決問題。”
年輕人眉頭一挑,冷笑道:“你是說很快就會和她一起死?”
秦超不耐煩道:“老闆的人都是這麼羅嗦?”年輕人色變,不待他出口,又道,“長得那麼醜還好意思出來裝逼,我要是你,早就先去韓國整容,出來丟人現眼,老闆腦袋裡怎麼想,好歹找個帥一點的人代言,我看到你就想吐。”
噗嗤!
陳冰忍不住笑了,但牽扯傷口,蹙起眉頭,臉色蒼白。秦超埋怨道:“我剛纔說的是笑話?”
陳冰嗔道:“難道不是?”
秦超無奈道:“我說的是事實。”
陳冰哼道:“雖然我知道咱們都快死了,但臨死前能夠笑一下,也不枉此生。秦超,你覺得我漂亮嗎?”
其眼神灼灼,盯着秦超,陳冰表情很嚴肅,但心裡面極爲緊張,生怕秦超說出不想聽到的話。
秦超仔細看了看,輕輕用手將額頭上的血跡擦掉,笑道:“比起面前的這個醜逼,你就是仙女。”
陳冰慍怒道:“你拿我跟他比?”她心中失望,只想要後面半句話,哪怕現在危機,也希望得到秦超的肯定,不知道爲什麼,有秦超在身邊,心中很踏實。
年輕人見兩人無視他,臉色陰沉,怒吼道:“死到臨頭,你們還在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年輕人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但絕對不算醜,反而有點威猛陽剛,但在秦超眼中,他竟然成爲醜八怪,叫他如何不憤怒。
而且還有一點,年輕人喜歡陳冰,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歡,曾經陳冰作爲老闆的心腹,只能遠觀不能褻玩,這次他找到了絕佳的機會,本想利用完陳冰殺掉秦超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佔有,但陳冰竟然說他醜。
不可原諒!
“秦超,快走!”陳冰見年輕人臉色陰沉,催促道,“他是陳寶年的弟子陳寬,生性殘忍,無惡不作,常年在國外做僱傭軍,你不是對手……”
啪!
陳冰話沒有說完,渾身巨震,呆呆看着秦超的手掌,然後俏臉唰的一下通紅,像個大蘋果。
就在剛纔,陳冰催促的時候,挺翹的屁股捱了一巴掌,結結實實,真真切切,手掌和屁股的撞擊,似乎撞開心房的解鎖,目光呆滯起來。
秦超罵道:“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甩甩手掌,但見陳寬怒火高漲,恨不得撲上來,詫異道,“你這什麼眼神,我沒有打你屁股吧?”
陳寬手在抖,這個畜生,竟然敢打陳冰那個地方,更重要的是陳冰還臉紅,這是什麼節奏,這是姦夫銀婦的節奏啊!
赤果果的打臉!
陳寬喜歡陳冰,很多人都知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放眼誰敢動陳冰誰就要死,即便是老闆發話,需要弄死陳冰,他依然抱着一點希望,在老闆面前苦苦求情,或許陳冰知恩圖報能夠以身相許。
陳寬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痛苦,時而殺機,時而掙扎,最後變成冷漠,盯着秦超,寒聲道:“你真的惹火我了。”
陳冰面色微變,知道這是陳寬準備殺人的節奏,越是冷漠,殺機越強,急忙道:“秦超,待會兒如果不行……”忽然秦超擡起手掌,朝着挺翹的屁股晃動,立刻不說話,生怕再次被打,那種刺激挑逗的情緒在內心深處滋生,經久不散,揮之不去。
“繼續啊。”秦超笑道。
陳冰怒道:“等我出去,再給你好看!”
秦超詫異道:“你渾身上下我都看過了,還有沒有好看的?”
轟隆!
陳冰想起小區兩人初次見面的情況,故意穿着丁字褲誘惑秦超,對方流鼻血的狼狽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陳寬差點吐血,他好歹在這裡,陳冰卻和一個男人在調情,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真愛了?
嗖!
陳寬怒火一聲,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草泥馬,一腳踢出,宛如一杆槍,直插秦超小腹,腳尖裹着風聲,宛如秋色瀟灑,帶着森冷的寒氣,如果踢中,足以擊穿硬木。
砰!
陳寬含怒一擊,毫不留情,腳法如風,去勢不止,快中有慢,儼然有大家之風,很不簡單,果然不愧是在國外渡過金的高手。可是他遇到一個更年輕更恐怖的對手。
秦超隨意擡手,輕輕下壓,宛如壓迫一團棉花,手掌與腳尖撞擊,忽然,一道尖銳冰冷的氣勁傳來,襲擊全身。
陳寬眼睛裡露出殘忍的笑容,加大輸送氣勁,想要憑藉強橫的陰寒氣勁震碎秦超的經脈。
臥槽!
秦超忍不住叫起來,對手的氣勁很冷,手腳發麻,叫喊連連。陳冰慌亂道:“秦超,你沒事吧?”
陳冰得勢不饒人,伸出二指禪,插向秦超的眼睛,勢如破竹,宛如兩柄利劍,刺進對手的眼中。
從踢腳到手插,都是經過嚴格的計算以及周密的思考,但陳寬信手拈來,大氣磅礴,實力可見一斑。
陳冰對其評價已經很高,但比實際情況更低,眼看秦超受難,花容失色,心中懊悔不已。
噗嗤!
陳寬手指插進秦超的雙目,獰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想救人,妄想挑戰我師父?”
“想見真佛,先過我陳寬吧!”
咔嚓!
陳寬雙腳一跺,舞臺震動,一根鋼管下的水泥混凝土直接破碎,搖搖晃晃,此時,門口快速衝進來一堆打手,將舞臺圍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