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聶楓知道,不論是羅志洲還是黃永國,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這倆個人狼狽爲奸,一定還會找機會給自己小鞋穿,然而聶楓不在乎,確切的說,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這倆人放在眼裡,換句話說,這倆人連做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所以這整件事情,根本就對他造成不了影響!
吃過午飯之後,整個學校食堂已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學生了,大多數同學都已經吃完飯返回寢室午休,聶楓自然也就沒有機會見到什麼校花美女。
不過手裡捏着的那張用荷花刺繡袋裝着的飯卡,卻是令得聶楓感覺到無比舒暢,畢竟那張飯卡,可是女神老師親手給他的。
“真想不到,美女老師竟如此小清新,還特地繡了個荷花袋子裝飯卡,看來還挺有生活情調的嘛。”聶楓咧嘴一笑,隨後將飯卡貼身藏好,往寢室返回。
回到寢室的時候,瘦猴與鐵塔早已經躺在牀上午休,唯有白大卷這胖子,光着膀子等在門口看到聶楓忽然出現,趕忙問道:“怎麼樣老大,事情搞定沒有,學校有沒有處分你?”
聶楓淡淡一笑,說道:“小事一樁,若是這樣就被處分,我也就沒有資格做你的老大了!”
白大卷頓時豎起大拇指,嘆道:“牛,真是牛,不愧是我白大卷的老大,果然牛逼哄哄!”
聶楓看着他那張坑坑窪窪的火星臉,不由道:“還不趕緊睡覺,下午還要軍訓呢,聽說今年咱們的教官,可是部隊裡的特種兵,比往年都要嚴格好幾倍!”
白大卷撅着胖嘴嘟噥幾句,隨後轉身屁顛屁顛跑到陽臺弄他的寶貝愛麗絲去了,對此聶楓搖搖頭,不再說些什麼,徑直上了牀午休。
整個帝都大學,原本上午的喧囂,頃刻間在火辣辣的太陽照射下變得安靜下來,然而遠在市中心的風月場所,頂樓的高級套房裡,此刻動靜卻是十分的巨大。
足足有半刻鐘之後,這場狂風暴雨般的大戰方纔結束。
女人香汗漣漣,她的肌膚很白,像羊脂玉般滑嫩,咋一眼看上去,極具一種誘惑力。
如果不是因爲汗水侵蝕了她臉上那濃濃的胭脂粉,如果不是剛纔那場大戰讓她涌現出了一種疲憊,外人若單從她的火辣身材來看,絕看不出她臉上已布有皺紋,絕不認爲她難看。
事實上這女人也並不難看,身材確實保養的很好,整個兒玲瓏剔透,但是她的臉蛋,卻已有一種病態的蒼老,換句話說,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好看,但這也僅僅只限於年輕之時。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風月場所明面上的老闆娘,風信子!
而那個男人,也並不是其他男人,正是從江都潛逃而來的虎頭幫霸主!
風信子緩緩披上一件薄薄透光的紗巾,擋住了身體上,忽然道:“虎霸,你真的確定,昨晚那個寸頭青年,就是覆滅你虎頭幫的那個傢伙?”
虎霸忽然一座而起,他面色陰沉,雙目涌現出濃濃恨意,咬牙道:“當然確定,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風信子點點頭道:“那小子身手不凡,昨晚上我已讓風十三和他交過手,最後竟連風十三,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還看得出來,那小子當時絕對還沒有用盡全力!”
虎霸淡淡哼道:“也幸虧昨晚上你沒有徹底惹毛他,要不然那小子連你這風月場所一起端了也說不定!”
風信子頓時輕蔑一笑,哼道:“端了我的場所?就那小子,就是給他十個膽子,諒他也沒有這個能力!”
虎霸並不否認,對於風月場所,他也有一些瞭解,對於這個神秘的場所,其幕後的強大和恐怖,絕不是表面就能看出來的,也絕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夠撼動的。
風信子卻已忽然說道:“虎霸,你今後有何打算,你總不能,整日像個縮頭烏龜那樣躲在我這風月場所裡吧?要是這樣,我要你還有何用!”
虎霸面色一變,忽然看向她,問道:“風信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風信子哼了一聲,緩緩點起香菸,用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夾住,繼續道:“我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這風月場所,絕對不養無用之人!”
“無用之人?”虎霸全身都已有些顫抖,咬牙道:“臭娘們,是不是以爲我虎頭幫被滅,就認爲我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了?”
風信子面色一沉,凌厲的眼神直盯着他,咬着脣兒一字字道:“虎霸,我可以當你剛纔什麼也沒有說過,但你若膽敢再罵我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去死!”
她把死字咬得很重,聽起來霸道而凌厲,而且絕無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虎霸勃然大怒,一把捏着拳頭,剛想要暴起發難,將眼前這娘們給掐死,但頃刻間他卻又忍了下來,整個人完全的慫了下來。
“好吧,我錯了!”虎霸說着,竟低下了頭。,
然而虎霸的眼睛深處,卻是含着一抹不甘與無奈,其實並不是他不想弄死眼前這娘們,而是他不敢,哪怕此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也絕不敢動手。
對於風月場所的強大,虎霸深有了解,他絲毫不會懷疑,若是他真的敢動手,只怕剎那間,就會有不少高手保鏢從暗處飛出,在他還沒有得逞之前,將他一舉擊斃。
風信子忽然哈哈笑了,笑得很是肆無忌憚,同時道:“虎霸,其實你的腦袋瓜子並不笨,老孃之所以同意讓你睡我,在我身上幹我,那就表示,你還不至於一無是處,還有利用的價值!”
虎霸的雙目,忽然涌現出一股痛苦,別看明顯上是他和這個娘們現在的所爲,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這個娘們在睡他,在玩他,若是眼前這娘們不肯,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老子的虎頭幫已經被滅了,你還想要利用我什麼?”虎霸咬牙問道。
風信子擡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哼道:“本來,虎頭幫是在我的扶持下才建立起來的,這些年一步步經營,好不容易纔有今日的地位,而且就連古通今,也是我在幕後操作下,幫你弄進監獄裡去的,本來還以爲,能夠通過你的虎頭幫掌控萬古集團,繼而在黑白兩條道上,虎頭幫都能徹徹底底的稱霸江都。”
頓了頓,風信子再次道:“然而誰想到,你這虎霸如此不堪,竟被一個小寸頭小子就把虎頭幫給滅了,害得老孃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全都化成了灰!”
虎霸聽着這些辱罵,儘管感覺到很憋屈憤怒,但卻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他心裡同樣很清楚,這些年虎頭幫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無不是有這娘們這幕後支撐着,換句話說,其實虎頭幫真正的幕後掌控之人,纔是這風信子。
虎霸,只不過是風信子掌控虎頭幫的一枚棋子罷了,有時候就連虎霸都想不明白,眼前這娘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但是所表現出來的能量和智慧,甚至她的野心,都大到沒邊。
好不容易等風信子數落完,虎霸這才說道:“風信子你就直接說吧,到底還想要我去幹什麼?”
風信子卻是淡淡哼道:“昨天晚上,那姓謝的寸頭年輕,竟敢主動找上我風月場所,大概是想查古通今那件事情來了,他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這小子,絕對不能放過他!”
虎霸跟着咬牙道:“這是自然,就是風信子你不說,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風信子卻又是輕蔑一笑,哼道:“就你,還不放過人家?你以爲你有說這話的資格麼!”
虎霸又不敢說話了,在這神秘女人面前,自虎頭幫被滅之後,他甚至連腰桿都挺不直了。
風信子卻又忽然問道:“對了,那古家大小姐,古靈兒,是不是也在帝都?”
虎霸點頭道:“沒錯,在帝都大學唸書,對了那姓謝的小子,也在帝都大學,看來應該是貼身保護那古靈兒。”
“貼身保護?”
風信子譏諷一笑,旋即玩味道:“這些年苦心經營,一步步瓦解萬古集團,就是想一口吞了它,繼而掌控整個江都的商業財團,古靈兒那小妞既然在帝都,那就好辦事了。”
虎霸問道:“怎麼,你想對那小妞下手?”
風信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忽然丟過來了一張紙,紙上面寫着:“蛇盤山,蛇王。”
“去,找到這個人,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風信子哼了一聲,隨即下牀,徑直出了豪華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