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雲身上煞氣涌現,下一秒,萬山只覺一隻死神的手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你爲什麼要對我母親這樣,你爲什麼要對我的家人這樣!我媽她在哪裡!不說,就是死!”
萬山咳嗽一聲,艱難地呼吸道:“那個賤人……她敢揹着我去找男人,我萬山看上的東西,怎麼能容忍他人染指,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修想得到……啊……咳……你殺了我啊,嘿嘿,我萬山爬到今天的位置,可是從死人堆裡走過來的,你以爲我會怕嗎?”
楚江雲突然一鬆手,從懷裡摸了一顆猩紅色的藥塞入萬山的口中,再一拍打,已送入萬山的腹中,“我知道你不怕死,對於你這種該死一萬遍的人,我怎麼會讓你輕易死去呢,我要讓你一步一步地從高處墜入谷底,然後在嚐盡時間的痛苦,我要慢慢折磨你!”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尋常的痛苦對你來說,實在太輕鬆了,這個藥,會讓你失去做男人的資本,懂了嗎!”楚江雲冷哼一聲,又打入兩道奇異的光芒,分別注入萬華和萬勇的眉心,“萬山,我要你家破人亡!”
“你敢,你以爲我萬邦集團是誰,是國家機密企業!小子,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你。”
“隨便吧,現在你能告訴我,我媽她去了哪裡嗎?”楚江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指,現在楚江雲可是有耐心得很。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知道,像我們這樣有些特殊本事的人,一向習慣了低調,總會憋出一些不良愛好來,而我呢,就是喜歡讓別人慢慢的受到折磨,無窮無盡的痛苦,嗯,我想,你看見你兒子痛苦,會是什麼感覺呢,哦,對了,再不說的話,你這寶貝兒子,可沒時間搶救了。”
“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要找你母親,哈哈哈,我給她好吃的,好穿的,可是她呢,爲什麼看不見我對她的好,天天閉門不出,你知道嗎,我對她有多好,可是……她,她竟然不爲所動,天天唸叨着她的男人,她的兒子,瘋了,瘋了好啊,要不然,我正愁怎麼殺死我那麼心愛的人呢,去找吧,啊,但願,你還能在京北這麼大的城市裡,找到那個瘋女人!”萬山面容扭曲着,咆哮着。
看着外面開着警車進來的幾十名特警,楚江雲從座位上站起來,猛的給萬山一腳,把他踩在腳下,“你的命……我隨時來取!”
楚江雲說完,猛的一拳打碎窗子,跳了出去。
空中墜落的人影第一時間吸引了特警的注意,他們擡着槍,逐漸靠近這個‘畏罪自殺’的人,可是他們眯了眯眼睛,卻發現這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沒死,而且,還一臉殺氣地走了過來。
“別動!再動,我們就開槍了!”一位絡腮鬍子的特警對楚江雲喊道,顯然,他是這一次行動的隊長。
楚江雲淡淡一笑,對周圍一臉警惕的特警說道:“我是異能組織的人,我來這裡,是抓前幾日和東倭人販毒的罪魁禍首,具體內容,我不便透露,這是我身份證明。”
這位特警隊長見楚江雲一臉淡定地揚了揚手中的牌子,他面色一愣,呆在原地,彷彿是在權衡着什麼,自己剛纔接到命令,說是有一肇事的人突然闖入萬邦集團,打傷了所有保安,所以自己才帶着一
夥人火速趕來,然而,如今的情況卻是,眼前的人,居然是異能組織的人。
這可就不好辦了,自己雖然是特警,卻無權查問組織裡面的事,看着一地的傷者,這位隊長只覺告訴自己,這絕對不僅僅是辦案這麼簡單,可是楚江雲亮出的那塊身份,實在是不簡單,若他是組織裡面尋常的人,倒也可以商榷一下,如今,礙於身份,也只能讓他走了。
“咳,原來是同行辦案,失敬失敬,只不過,我們也是接到命令前來辦事,請留下姓名和聯繫方式,萬一這個案子,還有什麼後續的話,我們也好相互合作。”
楚江雲見這位特警就這麼輕易就要放自己走,原本以爲自己要襲警的,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楚江雲。”
看着楚江雲離去的背影,這位特警隊長面露爲難之色,這一地的哀嚎,該怎麼處理呢。
楚江雲回到別墅,心情有些鬱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語。
任盈盈靜靜地來到他的旁邊,低聲問道:“剛纔我們在實時新聞裡面看見你了,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你媽媽的下落。”
楚江雲遙遙頭,“萬邦集團,我會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能給我說說嗎?”任盈盈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單莎莎和蘇沫沫安靜地坐在一旁,想要知道真相。
“我媽她……她不知去了哪裡了,萬山那個禽獸,說我媽瘋了,不知流落到哪裡去了。”
任盈盈三日唏噓一會之後,蘇沫沫率先說道:“楚江雲,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應該行動起來,找到你母親纔對。”
楚江雲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可沒消極,對了,沫沫,你認識電視臺裡面的人嗎,讓電視臺裡面的人幫我們播一則尋人啓事吧。”
“好,這事我來辦。”
單莎莎想了想,說道:“我打電話給我爸媽,讓他們幫着查一查,京北市這些片區有沒有流失的人,哎,如果能有你母親的畫就好了。”
楚江雲也是微微一嘆,自己這素未謀面的母親,人在何處,又是什麼模樣呢。
不過,楚江雲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自己的母親,爲自己的母親找回場子。
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如今可能還流落街頭,楚江雲心裡就不是滋味,“我出去找我母親,謝謝你們的好意,這筆情,我記住了。”
一直沒說話的任盈盈突然一把拉住楚江雲的手,神色堅定,“江雲,這京北這麼大,你去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啊。”
“大海撈針我也要撈,你不是也是尋找你媽媽嗎,我們是同樣的心情。”
“也許……我能幫你。”
“就你這臭丫頭片子,你能幫我什麼?”楚江雲一刻也不想耽擱,他要找到自己的母親。
“誰是丫頭片子,你忘了,我們靈巫一族,能預知過去未來哦,你不是也能占卜嗎,雖然親者不能自佔,可是我現在畢竟是外人,不是嗎?”
楚江雲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任盈盈的手,說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快,快幫幫我。”
“哎呀,你弄疼我了,放手啦,激動什麼嘛。”
楚江雲有些尷尬地鬆開手,“咳,我太激動了,你說我怎麼這麼笨呢。”
“
靈巫一族?那是什麼?”蘇沫沫和單莎莎一臉疑惑。
“額,你就當做一種少數民族吧。”任盈盈說道。
“嗯,我需要一個不受打擾的房間,不過江雲,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哦,失敗了你可不能怪我。”
“怎麼會呢,我感激你都來不及。”
“那好,把那個玉佩給我。”
楚江雲雖然不知道任盈盈拿着玉佩做什麼,但還是取下來遞給了楚江雲。
“你們在下面等着。”任盈盈一臉輕鬆地上了樓。
楚江雲看着任盈盈的背影,臉上充滿了期待。
任盈盈靜靜地關上門,臉上的輕鬆之色消失不見,眼睛盯着手中的玉佩看了幾眼,低聲自語道:“楚江雲,這一次,但願我,真能幫到你。”
任盈盈席坐在牀上,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雙手突然比出一個詭異的動作,只見任盈盈雙手的食指上,幾滴鮮紅的血液崩了出來,盤旋在任盈盈的面前,任盈盈面色一白,手一揮,血液融入玉佩之中。
低沉的晦澀之語從任盈盈的嘴裡傳出,在她面前的玉佩散發出一道道奇異的光芒。
任盈盈有些生澀地用血液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形的圈,這些圈突然映着玉佩上的光芒盤橫起來。
而此時,任盈盈的腦海閃動着一些碎片信息,一幕幕,反反覆覆。
任盈盈面色一白,“只差一點了,我一定行的。”任盈盈毅然地說道,再次從指尖蹦出幾滴鮮血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在樓下等得焦急的三人,來回地在屋子裡走動着,蘇沫沫和單莎莎是好奇,而楚江雲,則隱隱覺得有些不妙起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楚江雲突然聽見樓上傳來一聲響動,楚江雲再也顧不得那麼多,箭步上樓,推開了任盈盈的房門。
房間內,任盈盈面色蒼白,牀單上還有一絲血跡,她嘴角已經乾裂。
“盈盈!”楚江雲一把將任盈盈摟在懷中,“盈盈,你怎麼了?我怎麼那麼傻,我竟然讓你去做能力之外的事情。”
“啊,盈盈,你怎麼了!”蘇沫沫和單莎莎闖進屋子,一臉驚慌,只見任盈盈蒼白如紙,神色渙散。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我……我已經知道你媽媽的大體位置了。”任盈盈遞給楚江雲一張泛黃的紙條,人暈了過去。
楚江雲哪還有心思看紙條,將紙條放入兜裡面,一把扶住任盈盈,自己盤坐在她後面,一道充滿生機的綠色氣息從楚江雲的手裡輸入任盈盈的後背。
蘇沫沫和單莎莎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任盈盈甦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任盈盈蒼白的臉終於浮現出一絲血色,而楚江雲的面容上,則出現了倦意。
幾分鐘後,任盈盈悠悠醒來,“盈盈,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謝謝……我好多了,就是好睏。”
楚江雲給任盈盈做好枕頭,輕輕把她放了睡下,說道:“好好休息,我一會來看你。”
楚江雲三人輕輕關上門,楚江雲走下樓,拿出紙看了一眼,對蘇沫沫和單莎莎說道:“麻煩你們兩個照顧一下盈盈,拜託了。”
“說的什麼話,盈盈是我們好朋友,你放心去找你媽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