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惡魔王子
金聖月的身體驀地一顫,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每天他都在想她的夜中孤枕難眠,每一天都過得不快樂。
然而,儘管如此,當面對她的質問時,他卻仍舊不知自己該如何和她解釋纔好。
以她的性子,就算明知道彼此在一起會有危險,也一定會毫不在乎吧?
“雅雅,你就別再問我了,就當,就當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吧……”天曉得,在他說出這句話時,自己的心就好像被刀子狠狠劃過一般,但他還是咬着牙說出了這樣的狠話。
貝雅麗踉蹌着退後一步,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痛苦的看着他:“金聖月,你說得輕巧!感情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當初又何必在若雅面前許下那樣的誓言?”
眼前的月讓她倍感陌生,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忍心這麼對她?
金聖月不忍心再去看她受傷的眼睛,只能別過頭去,想着自己要怎麼說,才能快點離開。
其實這種矛盾的心情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
不見她的時候想念,見到了又怕自己的舉止行爲會讓她受到傷害,因此只想着怎麼快點離開。
看着他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貝雅麗的心一陣陣的揪着疼。
她願意在他面前放下自己的自尊和驕傲,難道他就不能放下心中的顧及,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金聖月,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那我也無話可說!”越來越低的聲音中可以聽得出她的聲音很低落,她緩緩從脖子上取下那枚和他一樣的玉佩,愛憐的拿在手中一遍遍的摩挲着。
“這玉佩,打從若雅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寸步不離的拿在身邊。它帶給我們太多的回憶,每次只要看到它,我就會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你一定有自己情非得已的苦衷,不然絕不會這麼對我!”
她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很悽楚的笑意:“現在看來,也許是我自己太瞧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咱們之間的感情了。”
貝雅麗最後低頭用不捨的眼神看了眼手中的玉佩,擡起手來高高把它舉起:“既然我們的情源於它,那就也讓這段不該有的感情因它而終結吧!”
她的目光是那麼決絕,金聖月忽然意識到,她並不是在和自己說笑,他的瞳孔一緊,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一衝動作出以後會後悔的事情來。
“放開!你不是不在乎我們的感情了嗎?那爲什麼還要在乎這個玉佩?”難道這個玉佩在他看來,比他們的感情還要重要嗎?
“雅雅,你冷靜點!”他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絲毫不敢鬆懈。
“冷靜?呵呵……”她的手依舊沒有放下,而是用有些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這玉佩是我的,怎麼處理也完全由我,你幹嘛干涉我事情?又打算以何種身份來干涉?”
一席話,說得金聖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是啊,他現在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又怎麼能厚着臉皮再去管她的事情呢?
握着她的手漸漸鬆開,金聖月重重嘆了口氣。
“雅雅,咱們非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這的確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多麼希望她就算沒有自己,也能過得幸福快樂啊。
貝雅麗看向他,用有些不解的眼神:“金聖月,你是在故意和我裝傻嗎?”明明是他把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倒好,竟然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來了!
“我沒有裝傻啊?爲什麼這樣說?”他詫異的看着她,彷彿早就忘了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
“是你先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我願意相信你,願意聽你的解釋,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用逃避來面對所有嗎?”她氣憤的逼問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問出實情來。
“我……”金聖月低下頭來不敢看她。
見他的情緒已經被自己帶動,貝雅麗決定抓住機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把隱藏的真相告訴自己。
再這麼拖下去,估計他們的感情就真要完蛋了!
趁他猶疑之際,貝雅麗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堅定且不可置疑的眼神看着他:“月,就算你不願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也沒關係,只要你告訴我,你心裡還是有我的,你從不曾真想背叛過我,就夠了。”
這麼一握,彷彿直接把金聖月的心握到了手中,讓他的心沒由來的一顫。
在不知不覺之中,他的心早已經交給了她。就算自己想要刻意忽視這種感覺,也只能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原本已經動搖了的心,在想起慧英的話後,用再次堅定下來。
他很狠心把她握住自己的手掰開,用有些冰冷的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求你別再對我苦苦糾纏了好不好?聽清楚,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對他來說,卻比親口吞下毒藥還要痛苦。
低頭看着自己被他掰開的手,貝雅麗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瞬間空白下來。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找回意識。
“月,這,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嗎?你當真,當真心裡一點都沒有我了嗎?”她的眼中蓄滿淚水,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期盼。
金聖月一咬牙,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是。”
他只希望以後雅麗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不要真記恨他纔好。
就算她不能原諒,也希望她能過得好,對他來說,便已經足夠。
說完後,他再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而是決絕的轉身離開,生怕自己再多呆一會兒就會流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情感。
貝雅麗終於控制不住流下眼淚,他決絕的背影彷彿在嘲笑她究竟有多愚蠢。
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視線再次落到手中握着的玉佩上,她用恨恨的眼神最後看了金聖月一眼,把玉佩高高舉起,正要擡手扔掉,時間卻在這一刻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