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好兄弟相約在老地方——也就是浪漫在身邊的306包間相聚。
“表哥,來得挺快嘛!”見金聖月推門進來,金星月笑得眼睛都彎了。
也只有和這兩個哥哥在一起時,他才能暫時忘卻那些讓他煩心的感情事。
“月。”
“宇。”
江明宇剛站起身子,金聖月就衝他伸出自己的手來,兩個有力的大手緊握在一起。
“嘿,你們兩個怎麼搞的啊!一見面就在我面前秀甜蜜,這是故意要刺激我的嗎?”被冷落在一旁的金星月頓時不依了,吵嚷着讓他們趕快各歸各位。
剛剛坐定,就立刻有服務生端了咖啡進來,一看又是咖啡,金星月頓時不依了:“怎麼又是這玩意啊?酒呢?今天,我們來個不醉不……哎喲,你幹嘛打我頭!”
話還沒說完,就被金聖月狠狠敲了頭的金星月,顯得很不服氣,瞪大眼睛看着他。
“瞪什麼瞪?我們來這邊是聚會的,不是來喝酒的?難道你也想像滿大街的酒鬼那樣,喝得東倒西歪的嗎?看什麼看?不服氣的話,回去重新投胎!你當哥哥的話,我就不管你!”
“我……”金星月忽然就有種吃癟的感覺。
重新投胎……好吧,算他狠!
因爲沒有酒,金星月一直顯得蔫蔫的,看起來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金聖月和江明宇呢,則是因爲之前的事情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三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喂,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那來這裡大眼瞪小眼的做什麼?”金星月終於發現苗頭不對,出言調節了下氣氛,兩人立刻覺得那種壓抑的感覺緩解了許多。
“最近,最近你們怎麼樣?”猶豫片刻,江明宇還是決定開口問下他們的情況。
雖然在這之前,他一直有關注他們之間的事情,但還是想從當事人口中問問,這樣才能更深入的瞭解。
金聖月輕挑了下眉,似乎沒料到他竟會問得如此直白。
“自然是還不錯了,喏,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他毫不避諱的從脖子上取下那塊女鬼送給他們的玉,攤在掌心。
“啊?定情信物!來來來,我看看!”他不客氣的從金聖月手中拿過玉佩,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研究了好一會兒,終於得出一個結論:“老哥不愧是老哥!怪不得你能追成功而我卻無功而返,原來是有絕招啊!唉唉唉,你這太不夠意思了哦,要是你早點告訴我,你老弟我又怎麼會被拒絕的那麼慘呢?”
江明宇端杯子的手不經意間顫了顫,爲了不讓他們看出破綻,他把杯子放至脣邊輕輕抿了口。
“這個不是我買的,是緣分送給我們的。”說起這個,金聖月的嘴角勾出一抹淺笑,十足戀愛中的小男生。
“天哪天哪,可別告訴我眼前這位就是我曾經無比崇拜的表哥啊!老天,剛剛你那表情……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纔好了!”
那哪裡是他那個酷酷的表哥會出現的表情啊?這樣一弄,絲毫沒有偶像氣質了。除了長得帥點,還有什麼能吸引人的地方?
“不知道說什麼就不要說!哥哥是給你來尊重的,可不是用來給你評頭論足的。”他拿起杯子,優雅的品了一口,又緩緩的放了回去,整個過程流程而自然,似乎一點都不因他的話而有任何影響。
被訓斥後的金星月果然乖了不少,低着頭默默的喝着手中的咖啡,還時不時的給江明宇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快點說話,別繼續僵着。
“月,我……”話到嘴邊,江明宇卻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纔好,只好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咖啡杯。
“怎麼了宇?你什麼時候變得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的了?這可不像你。”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這讓江明宇覺得更是尷尬。
深吸一口氣,他最終像他們宣佈了自己的最新決定:“下學期,我打算去‘龍呻’當交換生。”
說出來的那一瞬間,他頓時覺得自己心裡輕鬆多了。彷彿壓在身上很久的那塊大石頭被人就這麼搬開。
“什麼什麼?明宇哥,我剛纔耳朵沒出毛病吧?”金星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確定自己真要去嗎?”
小菲要走了,明宇哥也要走了。
他原本以爲自己的交換生時間會延長的,沒想到,竟然才短短一學期的時間就要這麼結束了。
這麼一想,忽然就覺得有些傷感。
“爲什麼要走?是因爲我們嗎?”自家兄弟,金聖月說起話來自然不用拐彎抹角,只是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爲什麼愛情和友情兩者不可兼得呢?在他看來,兩者都十分重要,舍一不可。
江明宇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怎麼會呢?只不過是老呆在一個地方會有審美疲勞的感覺,早就想換個地方換個心情了。正巧小星下學期也要回去,我也不算是孤軍奮戰呀。”
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金聖月頓時寒了臉。
“你的意思是,你們下學期都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當光桿司令了?”
“……”江明宇沉默。
他本沒有這個意思,但被他這麼一說,倒好像真有故意的嫌疑了。
“月,別誤會,我真沒那個意思。”
金聖月像是沒聽到他的解釋一樣,緊抿着脣,低着頭一言不發。
關鍵時刻,自然不能少了金星月這個和事佬!只見他站起身來‘呵呵’一笑,笑過之後,又擺上一副苦瓜臉:“我的兩位好哥哥啊,你們要是有功夫的話,幫我多想想怎麼讓小菲喜歡上我好不好?你們看我這副衰樣,要是錯過了她,真不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遇到合適的!你們就忍心看我孤獨終老嗎?”
“……”對此,江明宇表示無語,他纔多大啊,竟然這麼早就想到孤獨終老的事情了!
相較於江明宇,金聖月顯得從容了許多。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會不會孤獨終老,與我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