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超級高手
吳傑這時候突然造訪。
楊晨着實意外,若非瞭解這廝在什麼性質的部隊,平時有多忙,還以爲蹲點守候自家飯館外等自己回來,這種氣氛中重逢,兩人沒說矯情話,沒嘻嘻哈哈亂侃,就如當年在部隊,相互捶一下對方胸脯。
這是利刃隊員之間不成文的禮儀。
代表情深意重以及九死一生後的祝福。
楊國棟劉華夫婦詫異地瞧了瞧突然開豪車回來的兒子,又瞧了瞧突然造訪的年輕軍官,不知所措。
王所長等人也大眼瞪小眼。
“看什麼看,滾!”吳傑藐視王峰這夥人,這偶爾一現的跋扈氣勢不是中校戎裝賦予的,而是從小刻入他骨子的。
王峰等人臉色難看,但面對兩個氣場森然的雄健男兒,終究沒敢吱聲,狼狽離開楊家菜館,他們出去後,仔細打量了納蘭彤彤那輛阿斯頓馬丁跑車,四毛小聲說:“這輛跑車起碼三百萬,楊家小子不簡單,我看楊國棟兩口子苦盡甘來嘍,王所,咱們別瞎參和,看熱鬧吧。”
王峰點點頭,幾人互相瞧瞧,悶聲不響走入夜幕當中。
楊家菜館內。
楊晨顧不上和吳傑多囉嗦,來到父母面前,上下打量,劉華下意識以手遮臉,不想讓兒子自己鼻青臉腫的模樣,腦門貼着紗布的楊國棟道:“我和你媽沒事,受了點輕傷,你可別小題大做。”
“爸,媽,你們受苦了,我不孝。”楊晨虎目含淚,張開雙臂把父母摟進懷裡,甭說楊晨,稍微有點良心的兒女都見不得父母這樣,他心好疼好疼,本就別就的劉華潸然淚下,一個勁兒搖頭哽咽說不要緊。
“爸媽,我會給你們討回公道。”楊晨言語堅決,嚇壞了劉華,楊國棟趕忙勸兒子別亂來。
“媽,我不會亂來,放心吧。”楊晨儘量壓抑情緒,怕父母太過擔心,心裡已有主意,誰動他父母,誰加倍償還。
一家三口相互安慰好一會兒,纔想起還有貴客,劉華擦抹眼淚,對吳傑笑道:“晨晨的戰友吧,小夥精神,穿上這身軍裝更精神,有氣質,可惜我們晨晨退伍了,沒吃飯吧,阿姨給你們做飯去。”
“媽,你和爸別忙活了,我和吳傑出去坐坐,順便吃口飯。”楊晨攔住父母,吳傑一個勁兒點頭。
楊國棟劉華兩口子以爲倆孩子嫌家裡不方便敘舊,猶豫猶豫便答應了,楊晨和吳傑並肩走出菜館。
“剝削我家老爺子的,特供貨,市面上沒有,嚐嚐吧。”吳傑遞支菸給楊晨,楊晨接過煙,背靠納蘭彤彤的跑車,點燃,深吸一口,口感確實不錯,也沒刨根問底深究老戰友所謂的家裡老爺子是哪位牛人,他當年就猜到吳傑家世非凡,多半是紅色後代,至於紅幾代不好判斷。
“還在利刃?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楊晨抽着煙問。
“你出事兒後我就調離利刃,進了總參二部,最近又調入十一局六處,你應該清楚這個處幹什麼的,所以知道你回國,正巧國慶這兩天有時間,就打算先來你家瞧瞧,沒想到真讓我逮住你了。”吳傑嘿嘿笑道,仍有當年玩世不恭的影子,但比當年成熟穩重很多。
“哦,看來你成了救我那個人的下屬。”楊晨饒有深意道。
“你說老於吧,那丫的確實跟我家挺有淵源,他父親給我爺爺當過警衛員,他又是我爸一手提起來的,緣分吶。”
吳傑語出驚人,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誰救了他,忍不住道:“當年是你救我?”
吳傑瑤瑤頭,詭異一笑,故意吊楊晨胃口,連抽幾口煙,才說:“我在家沒話語權,是蕊蕊,她去求的老爺子,退下來就從不管閒事的老爺子,被自己寶貝孫女以絕食相威脅,破了例,我有四個伯伯兩個姑姑,表兄弟表姐妹兩巴掌數不過來,只有蕊蕊有本事逼老爺子就範,你丫的慶幸吧。”吳傑說到最後滿含感慨,似乎非常羨慕老妹吳蕊在老爺子心目中的地位。
又是一份情債。
楊晨心中苦笑,旋即釋然,蝨子多了不癢,再來的猛烈些!
“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和蕊蕊。”楊晨真誠道,哪怕不用矯情的鐵哥們老戰友,他也常懷感恩之心。
吳傑當即捶他一拳,笑罵:“你個賤人,跟我見外屁呢,不過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謝我家蕊蕊,對了,你不會真是出來跟我敘舊吧?”
“還屬你瞭解我,敘舊是藉口,我怕父母擔心,一會兒我去替老兩口出氣。”楊晨指着吳傑笑道,說到最後笑容已逐漸猙獰。
“我也去。”
身爲六處骨幹,吳傑仍有當年唯恐天下不亂的劣性。
“收拾一幫渣滓,我一隻手足夠,你開車下面接應我。”楊晨說完,和吳傑相視奸笑,兩人鑽入跑車,跑車絕塵而去。
………
桃源水榭會館。
新豐工業區一處還算有點檔次的洗浴中心。
四樓是辦公區和員工休息的地方,樓梯口處有個休息廳,三組長沙發擠了近二十號濃妝豔抹衣着暴露的女孩,三個袒胸露臂有紋身的漢子正和這些舉止放蕩的女孩打情罵俏,甚至動手動腳。
這些女孩不同於做按摩的技師,賣藝不滿身,她們做純粹的皮肉生意,在這兒按號排隊等客。
這樣藏污納垢的場所屹立新豐多年不倒,自然有人罩着,法人代表林輝,僅僅是朱家豢養的一條狗。
林輝的弟弟林寶,便是那位砸楊家菜館的寶哥。
三個看場子的馬仔正和女孩們聊的熱乎,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樓梯口多了個陌生人,無聲無息,嚇他們一跳。
“你幹嘛的?這是員工去,閒人不能上來,快下去。”其中貌似零頭的絡腮鬍壯漢兇巴巴指着陌生青年。
“你們副經理林寶在嗎?”
“在,你有事兒?”
絡腮鬍壯漢以爲是寶哥的熟人,收斂囂張氣焰,小心詢問。
“有,告訴他,我今兒來取他半條命。”無聲無息出現的人正是楊晨,一句話說的絡腮鬍壯漢目瞪口呆,呆了呆,明白來者不善,嗷一嗓子掄拳頭就砸,他快,楊晨更快,一記掌刀把人轟在地面,直接昏迷。
一羣女孩和剩下兩個爺們看都沒看清怎麼回事,楊晨已邁過絡腮鬍壯漢身軀,向樓道深處走去。
“兄弟,幹!”
發傻的倆馬仔回過神,咬牙切齒急追,結果被楊晨回身一記算計精準的鞭腿抽的倒飛回去,倒地不起。
樓道驚動兩側房間的人。
楊晨走過一個房間門口,門突然打開,跳出一人掄匕首往他肩胛扎來,他半眼不瞧這人,彷彿純粹憑感覺,擡胳膊空手奪白刃,奪下匕首,手順勢下滑,匕首直接刺入偷襲者大腿,乾脆利落的拉開十多公分的口子,悠然拔刀,做這一連串動作,腳步絲毫不停,可想速度多麼快。
走廊盡頭正對經理室的副經理室,衝出一羣以寶哥爲首的漢子,十餘人,有人手裡還攥着撲克牌,顯得倉促狼狽。
“媽的,什麼人,敢來這兒送死。”寶哥想探楊晨的底。
“楊晨。”
楊晨冷冷回答,步履漸快,手中匕首猶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