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後,命運還是選擇了幫我,從醫院出來,我直接奔跑來到鄭家,那些保安攔住我。柳伯橫走了出來,我看着他,問道:“拿到柳伯伯你還要一直再錯下去嗎?秋敏呢,今天我只想見秋敏。”柳伯橫吩咐道:“讓開,讓他進來。” 我飛奔上樓,秋敏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好像很疲憊很累。我慢慢走到她面前,秋敏擡眼看着我,道:“耳政,是你。”我看着她的黑眼圈,道:“是的,是我,我的秋敏。”我過去蹲在了她面前,抓住她涼涼的小手。她把手抽走,說:“耳政,你不要這樣。”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說:“我爲什麼不能這樣,我就要這樣。你不要再逃避了,我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姓鄭。”她盯着我,遲遲說不出話,良久,她推開我,說:“既然你知道了那你爲什麼還要這樣。”我衝過去抱住了她,說:“沒關係,我們可以相愛,我們明明相愛,那爲什麼不能這樣。”我緊緊地摟着她,要她相信。 她用力推開我,打了我一巴掌,罵道:“混蛋,你走開,我們是姐弟,我們不能這樣。我摸着被她打了一巴掌的臉,臉上火辣辣的,證明着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很高興,我笑了,很開心地笑。 她感到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麼?”我忽然又不笑了,也許這個事實她接受不了,那怎麼辦,可是自私的我還是必須告訴她。我說:“我是爸爸的親生兒子已經證實,而你不是,不是......”我實在不敢一句話打破。她急忙問道:“我不是什麼,你快說啊。”我一狠心,道:“而你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也已經證實。” 我說完,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臉上好像沒什麼變化,只是僵在那裡。我就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個難以接受的事實。我抓住她的雙臂,着急道:“敏兒,敏兒,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你別嚇我。”她還是那副表情看着我,問道:“是誰告訴你的,那麼我又是誰的女兒?”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要不要告訴她呢?我再猶豫。她說:“你快說啊,告訴我。”我知道是無法再隱瞞了的,於是我索性就告訴她,我說:“其實你是蘇依阿姨跟柳伯橫的女兒,而且爸爸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因爲愛蘇依阿姨,愛你們母女兩,所以......”她的神情好像變得更爲麻木,臉色有些蒼白。我連忙說:“敏兒,這對你我來說都是件好事,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是嗎?”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怎麼把她說服過來。她忽然也笑了,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被她的笑聲給嚇到了,我正要說什麼,她忽然抱住了我,緊緊地抱住了我,說:“原來是這樣,是這樣就好,儘管這個事實讓我難過,但因爲有耳政你,所以我又是那麼慶幸是這樣一個答案,爸爸雖然少了一個女兒,但找回了一個兒子,你知道嗎如果我早知道我
的身世,那我一定早早地就將你帶到爸爸面前相認了,可是現在爸爸躺在醫院,媽媽也是。” 她說着說着又難過地哭了起來。她這幾天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了。我拍着她的肩膀,說:“放心吧,蘇依阿姨只是一時難過,而爸爸他,爸爸他也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在安慰她,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因爲爸爸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我來到製藥公司,找到了陳伯南。陳伯南見是我,合上手裡的文件,說:“是關董,你好,好久不見,今日前來不知道有何重要事,請坐吧,雅麗去給關董倒杯咖啡。”舒雅麗應了一聲走了出去。我說:“陳伯南,害人終害己知道嗎?” 他眉目皺了皺,說:“關董,你一見面就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什麼意思?”我說:“陳伯南,你不要再裝了,你身爲製藥公司的CEO盡然濫用藥物,以此來毒害他人性命。”陳伯南道:“儘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如果你硬要給我冠個罪名,那也不必自己前來,有了證據,然後報個警那就可以了。” “你要證據是嗎?我有。”忽然門外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是誰?我回頭看一眼,卻是柳伯橫走了進來,他怎麼會忽然來了,他來是幫他兒子來了嗎?陳伯南見了他,說:“是你,你來又是爲了什麼?你有什麼證據?” 他們兩父子對上了話,我站在那沒有吱聲,見兩人對峙的畫面,好像從來就是感情不和,水火不容。柳伯橫道:“我有的證據很多,但是我不想利用這些證據來逼迫你回頭,我要你自己回頭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陳伯南笑了,冷冷地笑,說:“我真不知道你現在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再跟我說話,你哪來的勇氣,你夠資格嗎?”柳伯橫說:“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拋棄了你們母子,我也不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但我也知道你至少也是個有骨氣的人,難道你就甘心這樣一直被孟洛威脅着,利用着?” 陳伯南道:“我怎麼樣還用不着你來管,在這裡說爲了我,其實還不是爲了你跟蘇依那賤女人的女兒,我在你心裡能算什麼,所以你們走到這一步,妄想拉我跟你們一起抗衡孟洛。”我上前道:“我雖然希望得到你的力量,但現在看來也是相求無用,但也請你君子所爲,告訴我,我爸爸到底服了什麼藥?你有什麼大可以衝着我來。” 陳伯南道:“笑話,如果我告訴你,那不豈非承認真是我所謂,君子?我從來就不認爲君子是好的,而小人是壞的,你們要是說完了就自己離開我公司,否則我就要保安動手請你們出去了。” 我和柳伯橫只有離去,再想其它辦法。柳伯橫跟我道歉,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執迷不悟才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面。”我知道他已經很自責,我挺住腳步,說:“算了,柳伯伯,既然我爸爸也都說原諒了你,那我還有什麼好怪罪的,孟洛這個不擇手段的人,即
便是你不這麼做,他一定還會找其他人對我爸爸下藥,因爲他想利用這一點迫使我爸爸拿出那塊翡翠來治傷,只可惜當年那塊翡翠真的是被我媽媽帶走了,而之後我也根本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我師傅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所以這塊翡翠至今在哪裡我們誰也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問道:“柳伯伯,我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柳伯橫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說:“你放心,蘇依已經醒了,一直陪在鄭東身邊。”我也就知道爸爸的病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地步。孟洛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柳伯橫接着說:“耳政,現在你的身份已經確認,我也已經按照鄭董的吩咐,把他手底下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了你的名下,加上你在證券界的資歷和物力,我想你應該可以利用股市把這個局面搬回來。” 我想了想,說:“這一招行不通,上面有人物牽制着,更何況那些股份並不能給我實權,鄭氏整個公司可以說是全權掌握在孟洛手裡。”柳伯橫道:“那我們該怎麼辦,任其囂張,坐等敗筆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說:“這個你不用管,你回去好好照顧好我爸爸他們,我擔心孟洛此招不成會用更陰的招,還有,暫時不能讓秋敏知道是孟洛害爸爸進醫院這件事,不然她會去找孟洛算賬,那樣的話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不好收場,再給孟洛一個借題攻擊的機會,你趕緊回去吧,我要去見個人。”柳伯橫答應着上了車。 我讓寶玲找出了甘小飛。找到了甘小飛也就等於找到了關娜娜。我對甘小飛說:“小飛,我想跟關娜娜單獨談談。”甘小飛顯然還不知道關娜娜的真正身份,疑惑道:“姐夫,你們認識?”我沒有答話,寶玲說:“你姐夫找她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談,我們到那邊去等等。”寶玲拉着甘小飛去了一邊。 關娜娜不知道我要幹嘛,說:“既然你是甘小飛的姐夫,那我也得稱你爲姐夫。”我笑了,說:“這麼看來你跟小飛已經是一對了,說實話我替你高興,離開了孟洛而選擇了個好男人。”關娜娜也笑,說:“謝謝你的祝福,我知道你找我一定是有事。” 我點點頭,說:“的確,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關娜娜低頭想了想,說:“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可是我畢竟是孟洛的前妻,雖然是他拋棄了我,但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盡然我們離婚了,那我也不能回過頭來去害他。” 我說:“這個我也能理解,但你這並不是害他,而是阻止他繼續害人,你知道他的野心,你也知道他的殘忍,他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他是不會放過跟這件事有任何牽連的人的,我、寶玲、寶玲的弟弟小飛,小飛的女朋友你,孟洛已經知道你跟甘小飛在一起了,所以你自己好好衡量一下,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會成全你們嗎,他不會,那他會輕易放過你們嗎,我想也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