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把心一狠,說:“寶兒,這是我的選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寶玲兩眼直直地盯着我,淚水像泉眼一般往下流淌,她打斷我的話,說:“我知道了,其實我也早就感覺到了,我知道鄒潔小姐不但人漂亮,而且還比我有本事,家庭背景又好,你們兩個很般配,我祝福你們。”她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我想追出去,鄒潔一把拉住我,說:“別追,不是想成全她和志明哥嗎,那就讓志明哥去追,我這就打電話給志明哥哥。”她說着,拿出手機就打了過去,說了個大致原由。 胡志明在江邊找到的甘寶玲,見她坐在江邊,還在難過地落着淚,胡志明沒有打擾,而是選擇輕輕地坐在她旁邊。甘寶玲側眼見是他,擦了擦淚,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胡志明說:“我知道有個混蛋傷害了你。別難過了,爲了那種人,不值得。”甘寶玲沒有答話。 胡志明問道:“江邊的視野總是有限的,要麼我帶你去海邊。”甘寶玲搖搖頭。胡志明又說:“那你想去哪裡散心,我都願意帶你去。”甘寶玲哭紅的雙眼看着他,說:“志明,謝謝你那麼關心我,不過我真的哪裡也不想去,我只想在這裡靜靜地待一會兒,你不必擔心和理會我,你有你的事業,你去忙吧。” 胡志明看着江水,說:“永遠也不存在什麼事是比你還重要的,那就讓我靜靜地坐在你旁邊等候你,你可以當我不存在,需要的時候就使喚一聲。”甘寶玲看着他,心裡面真的挺感動的,一個女人能夠有這麼個男人關心疼愛,那該是多麼幸福。如果沒有關耳政,也許她真的會跟他走到一起,可是造化總是這麼捉弄人,她和關耳政明明已經結爲夫妻,但卻還是有今天這個地步。 胡志明笑了笑,說:“你不哭就好了,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甘寶玲抽泣一下,說:“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傻,很不值得,我明明不愛你。”他說:“但你總不能阻止我愛你吧,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成爲夫妻也許並不是因爲真的彼此相愛,或是利益,或是交易,總之與‘益’有着割不開糾葛,所以每個人也就註定了心目中有個最真的愛人,會爲之不惜犧牲一切,證明着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有感情的一個實質體存在你,而不僅僅是爲了虛榮的‘益’而活着的軀殼,明白嗎?” 甘寶玲問道:“志明,你真的那麼愛我,在乎我嗎?”胡志明好像看到了希望,說:“一萬個愛你,一億個在乎你。”甘寶玲低了低,說:“那你願意再讓我自私一次嗎,雖然我一早就猜到了這個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雖然我很傷心難過,但還是能夠理清一些頭緒,我總覺得耳政這麼做是有苦衷,是逼不得已的,我想證明我的猜測,如果證實了是我一廂情願的意味那麼我從此就死心塌地地跟你在一起,
對那如果......” 甘寶玲不好再繼續說下去,因爲後面的話是對胡志明最大的不公平。胡志明說:“行,我會幫你查明白,你千萬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感到內疚,你知道我最快樂的事是什麼嗎,是看到你快樂,所以愛一個人並不是想要得到,而是希望她得到自己想要的。要想試探關耳政是不是真心的,那我倒是有個辦法......”胡志明湊到她耳邊,細細地告訴她。 對於朱世科來講,今天可是個大好日子,因爲甘寶玲居然主動來集團找他了。朱世科關上辦公室的門,說:“寶玲,我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特別順心,這不我最愛的你又來到我面前了,高興,快樂,你想喝什麼儘管說,我讓秘書給你好好調配去。”甘寶玲看了他一眼,說:“咖啡吧。” 朱世科吩咐完,沒一會兒咖啡就來了。朱世科揮手對那女秘說:“今天用不着你了,你出去忙你的吧,別,你就在我辦公室門外好好守着,誰都不許進來。”女秘書點頭答應一聲,關上門就候在門口。 甘寶玲看着他,說:“你怎麼不問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什麼事?”他說:“不管什麼事,只要你肯來找我,那絕對就是好事,坐,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聊。”甘寶玲退後一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接過朱世科遞給她的咖啡。 甘寶玲小小喝了一口,才說:“我想問問你至今爲止你是不是依然對我用心?”這話問的朱世科忽然沒了頭緒,愣了愣,說:“那是,那是當然,我一直都在乎着你,對你用心着呢。”甘寶玲說:“換而言之你一直以來都派人打探着我。”朱世科尷尬地笑了笑,說:“這也算是關心的一種,不管......” 甘寶玲不想聽他廢話太多,打斷道:“也就是說最近我和關耳政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了。”他點點頭,說:“略有所知,關耳政那個人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不可信,見異思遷,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正跟鄒潔在那個西餐廳享受。”甘寶玲生氣地說:“行了,這個不用你猜測,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你幫我,幫我對付關耳政。” 朱世科笑了,說:“以我現在的勢力和實力,要對付關耳政實在不是件什麼難事,不過算我先小人吧,寶兒你是那麼深愛着甘寶玲,現在居然跟我說要我去對付他?”甘寶玲擡眼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以前爲他付出是因爲他一直就是他,而現在他不再是他了,而是身邊還有了個鄒潔,所以我再怎麼愛,再怎麼付出都是在爲她人做嫁衣,所以我還會那麼傻嗎,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傻嗎?” 朱世科堅定地說:“以你對我的瞭解我當然是不會的,可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也許你真的會,我知道你是相信愛情的偉大的,就算是爲別人做嫁衣,那也是爲你心愛的人,所以也許你是成全她們的,所以我不得不懷
疑你的目的。” 甘寶玲也笑了,說:“你也未免太高估我了,我沒你想象的那麼高尚,而且我從來都不認爲愛是偉大的,愛其實是最自私的,一個人會爲了愛而不折手段,一個人會爲了愛不惜一切,看來是大公無私,但仔細想想,就爲了愛這個虛僞的東西而犧牲那麼多,不是自私又是什麼?也許說對付關耳政你不信,但對付鄒潔你總該不會懷疑了吧。” 朱世科想了想,說:“這個我信,那對付完鄒潔,你想把關耳政怎麼樣呢?是從新讓他回到你身邊還是......”甘寶玲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站在你的角度想想,當年你見我跟關耳政好上了是什麼滋味,之後又是怎麼想的,我想你一定是恨我們入骨,發誓有一天一定還要把我弄到手,然後玩完了我在狠狠的丟棄,是不是?” 朱世科當然是這麼想的,於是笑的很自然,說:“寶兒,我能是這樣的人嗎?我可以答應幫你,但你知道我從來就不做虧本生意,說說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利處。”甘寶玲意味深長地說:“我剛剛已經說出了我的交換條件。” 朱世科全然不知地說:“哦?我還真沒聽明白。”甘寶玲說:“金錢上的利益沒有,但是精神上的好處絕對豐厚,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知道你心裡一直以來是怎麼打算的,只要你幫我對付了鄒潔,那我就答應你,滿足讓你爲所欲爲,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想我的身體吧。”甘寶玲誘惑着她。 朱世科聽到這,往甘寶玲身邊挪移過去,緊緊地貼近,並且一把摟住了甘寶玲,說:“知我者還是寶兒也,這個條件我很喜歡,但不知能不能先付點利息呢?”朱世科把鼻子湊過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甘寶玲推住他的頭,說:“行了,這就是利息,現在可以放開我了。”甘寶玲拿掉了摟在她腰上的手,站起來,接着說:“我這就回去好好等待着你的好消息,但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朱世科也站起來,說:“放心,爲了能夠儘快地享用你的身體,我會加油的。” 我與寶玲分手,跟鄒潔好上的消息傳得很快,也傳得很開。鄭秋敏特地來找我,見面就往我臉上扇了一巴掌,道:“關耳政,你這個混蛋,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當時走正站在二樓觀看大屏幕上的股市行情,她從上樓來的這個巴掌吸引了樓下好大一羣人的目光。 我摸着火辣辣的臉蛋,拉着她的手往辦公室裡走。她用力甩來我的手,接着審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喜新厭舊的混蛋,我說過要你好好對寶玲,你竟然傷害了一個又一個,我說過是不會放過你的。”她又擡起手,要往我臉上打來。 我抓住了她的手,說:“難道我在你的心目當中就是這樣一個人?”我認真地看着她。她忽然平靜了,也認真地看着我,久久地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