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次參賽的學校一共有十九所,每個學校五個人,差不多是一百人。
但這畢竟只是初賽,爲了減少各校的平均開支,所有學校的領導在交換意見後,統一決定,在學生們到達後,當天先不安排大家住進賽場邊上的度假酒店。而是先淘汰一部分,剩下的再安排住處。
所以下車後,學生們很快就被分別安排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類似教室的會場內,在那裡,大家通過了一次長達一個小時的筆試,這場筆試包括了文學底蘊答題,以及書法和繪畫。
筆試過後,組辦方讓衆人進行了一次抽籤。
由於時間的原因,一天之內不可能讓近一百人全部都考完,所以琴棋和御劍射就以抽籤的方式,每人只比試其中的三項,至於詩酒茶,鑑於各國在酒和茶上都非常有底蘊,就留到最全部應考。
或許第一天的初賽要求的並不嚴格,也沒什麼技術含量。近一百人的比賽,在下午五點前就得到了總成績,進行了第一次淘汰,
這次全國參賽的一共有99所學校,按照國內臨時組建的組辦方的意思,每個省最終到京城總決賽的不得超過十個人,所以燕京這邊的十九所學校的第一次淘汰,也至少是一半人。
因此第一次淘汰過後,早上還熱熱鬧鬧的莊園,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樑瑜自然是不可能被淘汰的,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湯躍斌也留了下來,但很不幸的是,燕大同來的三位女同學,去了兩位,留下的是龔勝男。
師大那邊,聽許校長的抱怨,據說是四個女生運氣不好,在五選三考試中,偏偏都選了御劍射,結果可想而知,就算他們學校之前也給大家訓練過,可仍然很不幸都被刷了下去,最後只留下了那位唯一的男生楊川。
華清的同樣留下了三位,恩,都是男生,其中包括袁重修和他的老同學雲天。
由於各校留下的人數不等,晚上安排客房的時候,自然就不可能再按學校來了,所以組辦方讓大家自由配對。
不用說,袁重修和樑瑜是自然要選擇在一起的,就算他那位老同學死命的要求抱大腿,也沒成功。
其實在看到自己學校兩位男生都留下後,彭校長的意思是想讓樑瑜和湯躍斌住一起的,但那廝在樑瑜還沒開口前,就找了系主任,於是自己跑去跟師大的楊川住在了一起。
樑瑜鬆了口氣的同時,卻不知道燕大的彭校長,在看到湯躍斌的舉動後,很是不爽。
如果說第一天的比賽還算輕鬆的話,那麼第二天在又將面臨四十去二分之一的淘汰賽的時候。不免就讓昨天留下的四十多位覺得自己灰常不錯,又一向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的京城學子們忐忑緊張起來了。
其實第二天比賽內容和第一天幾乎一樣。只因爲人數已經不過四十來人,所以這次不再進行抽籤比賽,而是籠統的十項都上。
當然,爲了現實比賽的正統性,這一次比賽比前一天要考功力多了。
像是文學底蘊,書法和繪畫的筆試依舊,時間限制也一樣,但文學底蘊考試的最後,多了一道以夏爲題的即興詩歌的寫作。
書法和繪畫也不再是即興發揮,讓你想寫什麼寫什麼,想畫什麼畫什麼,拿自己最拿手的東西出來賣弄,而是變成了組辦方的出題,所有人像平常考試那樣書寫和繪畫。
別說只是這一小點的改變,卻也是讓不少人咬牙切齒。
琴棋,御劍射,詩酒茶八樣。
只看琴一項的考試內容,就知道組辦方今天是狠心要當‘惡人’了。
琴,在古代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在琴棋書畫四字中它所代表的是音樂,所以組辦方並不要求大家都只彈古琴,你吹笛子,彈琵琶,拉二胡也沒人說你。但今天的考試內容是,所有人必須演奏自己創作的音樂,不得像昨天那樣,隨便彈奏一首自己熟悉的。
演奏自己創作的音樂?
看到考試內容的時候,不少人就被嚇倒了。就連袁重修都蹙眉傻眼了!
這位袁家三代將來想走的是和他爸一樣的政治路線,學習琴棋書畫御劍射等不過是附庸風雅,增加自己的涵養而已。
但,你說要作曲,那不是爲難人嗎?又不準備當音樂家,就算學習的時候,可能曾經也即興玩兒過,但那樣的東西能拿來比賽嗎?
可想到自己這次過來的任務,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的袁重修不想放棄。再轉頭去看樑瑜,發現對方一臉輕鬆愜意,心裡頓時鬱悶的嘀咕:“四叔到底找了個什麼樣的人啊!”
考慮到天氣問題,也考慮到自己作曲的難度,組辦方最終‘仁慈’的沒有在早上筆試結束後,就立馬考試音樂這一項,而是將琴棋與詩酒茶五項安排在下午。
早上涼快,正好可以將御劍射三項給比了。
昨天的樑瑜在一些人看來是非常幸運的,因爲在五選三的抽籤抽比賽中,他抽到了琴棋和御馬,像是大家認爲比較又技術含量的射箭和舞劍,他很幸運的沒抽到。
而昨天也因爲是初賽,琴棋水平要求的並不高,彈琴只是隨便彈奏一曲就好,下棋也只是破解一下早已經擺好的圍棋棋局,再走兩圈象棋,再簡單不過。御馬更是隻要求騎馬繞着規定路線跑一圈。
所以,很不幸的,沒人能領略到這位的射箭和舞劍風采,也因此在經過昨天晚上很多人私底下互相打聽了底細之後,大家都覺得這位燕大的校草,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於是,當今天四十多人,分成四隊比賽的時候,和樑瑜分配到一組的人,不少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因爲他們覺得,自己隊伍裡多了一個能力不強的,辣麼自己被刷下去的機率就減小了。
每一隊的比賽都是經過編號的,樑瑜不前不後的排在中間位置。看到他上場,隊伍裡以及圍觀的不少男生,鑑於這位的長相,是各種嫉妒和恨。嗤笑着就這樣的小白臉也能玩得轉射箭?
樑瑜帥氣的上馬動作,更是被人曲解爲裝b。
不過很快,所有嗤笑樑瑜的人,在隨着一陣連續不斷的“咻咻咻咻……”聲中銷聲匿跡。
這丫的,他是人嗎?
一些人驚呵,那些同一組原本還自信滿滿的人,更是瞬間被打掉了自信心。
“噓——”站在旁邊圍觀的另外一組中,正好就有袁重修的那位老同學雲天,這會兒看着場地內的情形,一邊誇張的拍着胸口,一邊吹口哨道,“幸好,幸好!也算是熊磊那小子倒黴,哈哈!”
旁邊站着的學生們,已經被驚訝的完全沒有思維了!
這次騎馬射箭比賽一共有三次機會,每一次有十隻箭。所有比賽的學生只需要把手裡的十根箭射到對面靶子上就好。一般一次只要有二分之一的命中率就絕對是贏家。
可眼前這人是怎麼回事?第一次的十隻箭全部命中紅心就算了,第二次人家直接來三箭齊發。
第三次更誇張,在組辦老師調侃下故意給他增加難度,弄個移動靶子,結果人家仍然三箭齊發命中紅心。
同學們:報告老師,問一下,這人,這人真不是古代戰場上穿越回來的嗎?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掌聲。
“老大,老大!”袁重修所在隊伍被工作人員帶進來的時候,雲天直接撲了上去,“你小叔真屌啊!我的老天,幸好我沒和他一組,這要和他一組,我簡直就是天空中那一顆最渺小的星星了。”
袁重修看了一眼靶子場那邊的情況,淡淡的笑了一下。心裡卻是在想,這算什麼,樑瑜的妖孽可不止這樣。
“同學這是什麼情況?”另一邊原來和袁重修分到一隊,先去比試劍法的湯躍斌詢問旁邊的情況。
那男生看了一眼湯躍斌,表情羨慕嫉妒恨道:“還能是什麼情況,這燕大的校草牛逼唄。”
“真是太屌了!”旁邊一男生開口,“我也不要求自己能三箭齊發,只要能射中移動靶子的紅心就好。”
“三箭齊發?”湯躍斌心裡一顫,繼而又聽到‘移動靶子’!心頭的擔憂更重。
“打擾一下,告訴大家一個小道消息。”雲天忽然伸過頭來,在周圍幾個同學都看過來的時候,他道,“如果大家都有本事今天繼續留在這邊,明天就能有幸領會到移動靶子的刺激。”
什麼!( ⊙ o ⊙)!
“不是真的吧?”有人一臉爲難的詢問。
“嘿嘿!小道消息而已。”雲天神秘一笑。
小道消息,再看剛剛組辦方準備移動靶子那麼迅速。大家都不是傻的,一些自持能力有限的學生,頓時心裡就有些心灰意冷了。這騎馬射箭本來就不容易,不移動的靶子大家都射不中紅心,這還移動,哪裡還射不上啊!
樑瑜所在的一組很快就比試完畢,可能是他的結果給大家的震撼太大了,後面的數位同學,表現的都不是很理想。
但御劍射也是要看總成績的,所以大家也並未在這一輪中被淘汰。
接下來的舞劍或者比劍就更容易了,由於樑瑜所在的隊伍裡多數人都是業餘的,所以玩兒似的,整個隊伍的人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當然,這項比賽開始的時候,整個隊伍裡的人,還是灰常精神抖擻的,比如那些之前在樑瑜前面射箭,或是後面輸掉不服氣,想在這邊找回場子的。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事實是殘酷的!
中午御劍射結束的時候,再也沒人敢小看這個長得漂亮的‘小白臉’了!
用之前一些人背後調侃他長得像古代酸書生的話,反過來說:這丫的哪裡是柔軟酸書生啊?這根本就是一個披着眼皮的餓狼!
下午的琴棋和詩酒茶,詩,鑑於早上的筆試已經出現了,就不列入其內。然後最難的就是琴棋了。因爲酒和茶,只要能根據氣味,色澤和口感分別出是什麼酒,以及懂得茶藝就好。
琴這一項,樑瑜是用一曲古箏版的半首《相思引》,以震撼全場的氣勢搞定的。
至於棋,就算組辦方要求每個參賽人員必須會象棋,圍棋和軍棋。但樑瑜前世就懂得這華夏三棋,所以在電腦上贏過組辦方早就設下的棋局也不難。
不知不覺下午五點再次來到,這一次組委會宣佈,因爲今天考試的結果不理想,所以決定,只留下前二十名同學進行明天的決賽。
考試不理想這一點,其實早上筆試過後,就體現出來了,後面御劍射,再後面創作琴曲等。不用等到組辦方綜合,只看現場大家的表情就猜得出來。
甚至,就是留下的這前二十名,估計也是京城學校的校長們,想要再給自己學校的學生一次機會。
當二十人的名字被宣佈出,讓樑瑜沒想到的是,作爲研究生的龔勝男被留下就算了,湯躍斌居然也包括在內。
“看來以前真是小看這人了。”樑瑜站在人羣中,不動聲色的掃了對方一眼。他明白,若是自己沒有現在的奇遇,就自己一個窮山溝走出來的,能懂得棋書畫就不錯了,其他根本不用想。一輩子考試名列第一,其實論實力也不如這人。而能在京城的十九所一等大學裡憑藉實力脫穎而出,這樣的成績,放到各省,必定是狀元無疑。
不過,其他能進入京城十九所一類大學的學子,又是各校精挑細選出來的出類拔萃精英,也差點哪裡去。所以,湯躍斌雖然包括在二十名學生內,名次卻不高,在第十五名。
而這次參賽的學校是華夏的99所一類大學,除了京城的十九所學校外,其他八十所大學,所分佈在各省的,不管是每個省有多少學校,最終的名額只有五個人,也就是每個省最後到達京城的都不得超過五個人,京城身爲華夏的政治權利中心,用點特權,可以多點人,但留下的也只會是十名學生參加國內的總決賽。
因此,在樑瑜眼裡,第十五名的湯躍斌,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最終還是會被淘汰。
或許是比較敏感,在樑瑜收回目光後,湯躍斌跟着看了過來。
湯躍斌自從那次攪動學校網絡摸黑樑瑜沒成功後,整個人就變得更低調了。他原本就很懂得隱藏自己。要不然樑瑜前世,和這輩子一開始也不可能根本沒意識這個人了。
所以這會兒湯躍斌雖然看向了樑瑜,但眼神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只是無意爲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