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樑瑜幾乎是剛睜開眼,就用神識探索戒指空間,結果當然是裡面大變樣,原本混沌的上下都是霧氣,甚至連他到南北極弄的冰山之水都看不到影兒的世界,此刻多出了一座座漂浮的仙山,這些仙山似一朵又一朵大大小小的蓮花,山峰陡峭,景色怡人,幾乎座仙山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隱約的似乎還能感覺這些仙山擁有成長的能力。而之前被他弄進去的那片藥山此刻因此在最大的一處仙山的最深處。
沒錯就是最深處,而最重要的是這座仙山的佔地總面積不可計算,那處之前看着還算大的藥園在其中連萬分之一都不及。
“天!”神識看到的情況把樑瑜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戒指里居然真的如他想的那樣一葉一世界,哦,不,應該是一花一世界。
驚喜自然是要找人分享的,收回神識,手就本能的往身邊一扯,本來就找已經睡醒,這會兒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的袁宥黎,就那樣被一把扯進了空間。幸好倆人睡覺的時候都是穿着睡衣的,要不然進來還不得當次亞當。
進入空間的第一件事,樑瑜就是狂笑。
不能不狂笑啊,這有土地的空間和之前只能儲物的空間區別太大了好吧!更別說前世但凡是看小說,玩遊戲的誰沒設想過自己擁有一個隨身空間。隨着物價的增高,隨着房價的增高,這種類似蝸牛殼的空間,對於世人來說真是太需要了。
笑完之後,樑瑜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袁宥黎到處轉悠,雖然這仙山世界是昨晚剛剛生長出來,仙山的峰頂甚至已經長了不少樹木及萋萋芳草,但腳下的地面顯然是故意留出來的,不過赤腳踩上去非常的鬆軟。
“咦!”樑瑜試探性的蹦了幾下,“四哥你絕不覺得這裡的引力好像很有問題?”
“對。”袁宥黎體內那點孩子氣似乎也爆發了,應聲之餘也特意跳躍了兩下,“趕不上地球上的十分之一。”
“噗!哈哈,那不是誰到這裡都能成神仙?”
“或許吧。”袁宥黎習慣性的不把話說滿,畢竟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家人他也不一定會告訴。如果只是簡單的儲物戒指就算了,這裡……,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仙家也要奉爲至寶。
“嚦嚦——”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兩步,迎面就見一紅一藍兩個東西快速的撲面而來,看情形似乎很慌張。不等繼續看清,身體就被人抱緊了懷裡,快速的轉換了地方。
“嚦嚦……”
“嚶嚶……”兩個快速飛來的東西似乎也發現了這邊人的強大,居然生生的半空急剎車。
樑瑜和袁宥黎這纔看清楚來的是一紅一藍兩隻小鳥,真是是小鳥,非常之小的小鳥。感覺還沒剛剛出生的小雞大。
“嘿!”樑瑜笑起來,“我說之前爲什麼覺得奇怪呢,原來是藥園裡缺少了動物,只是不知道這倆位是哪裡來的。難不成也是上古青蓮幻化的。”
“嚦嚦……”紅色的小鳥似乎想說什麼。
“嚶嚶……”藍色的小鳥和它對望一眼。
兩隻小鳥估計是被昨天空間的變化給嚇到了,這會兒看見人就不分青紅皁白的過來尋求安慰。可是眼前的這人嗎?好像很奇怪。
袁宥黎看出這倆小東西的無害,鬆開懷抱道:“這應該是昨天躲在藥園裡的動物,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
藥園的巨大的靈氣讓小雨不敢冒然的大面積搜索,以防消耗太多能量。不過,昨天他們進入藥園的時候就感覺到裡面有動物活動的痕跡,只是因爲對方一直沒出來,而戒指空間也的確需要動物,所以就乾脆沒驚動。
不過看樣子,昨天這裡的巨大變化,把這倆有靈性的小傢伙被嚇的不輕。
“嚦嚦……”小紅鳥見兩人沒動作,也沒說話,急切的想要說什麼。
樑瑜笑道:“我可聽不懂鳥語。”
“嚶嚶……”小藍鳥的叫聲溫柔多了,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裡似乎帶着焦急和懇求。
“看樣子是靈氣十足的,不知道開沒開靈智?”樑瑜似問句的說。沒想到的是對面的兩隻小鳥立刻就點頭了。
“你們聽得懂我的話?”
“嚦嚦……”
“嚶嚶……”
“這麼厲害。恩,那我問你們,昨天你們是不是故意躲起來了?”
“嚦嚦……”
“嚶嚶……”倆小鳥趕緊點頭?
“這裡還有其他動物嗎?”
倆小鳥果斷的搖頭。
“不會吧,就你們倆?”
倆小鳥再次點頭。
這卻是讓樑瑜疑惑之心更大了,要是藥園裡真的一直都只有這倆鳥,那這倆小傢伙不成精,也應該能和自己的神識對話了,可剛剛他和袁宥黎都試探了,這倆小傢伙聽得懂他們的話,卻根本不能和他們的神識溝通。
想了想,樑瑜又道:“你們之前在地方,是不是一直都只有你們倆?”
倆小鳥再次一起搖頭。
樑瑜一怔,看了一眼袁宥黎:“那其他動物呢?”
“嚦嚦……”小紅鳥和小藍鳥對視一眼,隨後忽然飛起,下一秒一股大火從小紅鳥的嘴裡噴了出來。
樑瑜真是沒想到那麼小的小鳥居然能噴出那麼巨大的火焰,比以前玩雜技的那些人噴火噴的都多,好吧,他跑題了!可事實就是很震撼!
小紅鳥做完,接着就是小藍鳥,之間它先是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突出的草叢,然後張嘴,下一秒那一叢草就結成了冰塊。
“靠!”樑瑜半天才把這個字兒罵出來,眼角卻是抽搐了又抽搐,他敢說,要是這倆小鳥脾氣不好啥的,估計剛剛他們與這倆還得來鈔不打不相識’。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倆小鳥智商高,夠聰明,事先知道他們倆人的武力值太高,所以不敢冒然發動攻擊。
不過,這樣下來,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藥園裡曾經的那些動物,在不久之前都成了它們火焰或冰凍下的犧牲品。
“你們想出去嗎?”袁宥黎忽然開口問道。
倆小鳥對望一眼,飛在一起唧唧喳喳的,似乎在討論什麼,好一會兒才做出了接下來一系列動作。
只見小紅鳥先是向倆人叫了一聲,然後飛向高空,在上面轉了一圈,接着就飛到之前小藍鳥冰凍的那個地方,一爪子下去將冰塊給抓碎了。一切走完,站在那碎冰前又對兩人叫。
樑瑜和袁宥黎是什麼人啊,對方這一系列動作下來,他們自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樑瑜笑道:“你們是想問這裡還會不會發生昨天那樣的事兒?”
倆只小鳥似乎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能猜對,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
樑瑜又笑:“暫時是不會了,如果下次再有的話,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們。”
“現在還想出去嗎?”袁宥黎接着問道。他知道最近樑瑜想養一些靈獸,而眼前這兩隻明顯已經達到妖獸級別的靈獸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了這倆小傢伙,只要對方不被騙,將來甚至還能放出去給兒子們當小保鏢。
果然,在聽到這裡不會再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後,兩隻小鳥歡喜的飛來飛去,最後搖頭表示不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每天讓小雨去竹林看看情況,樑瑜和袁宥黎還是繼續在山林裡四處探險,蜀地森林自古以來就以詭異險峻著稱。春天的山林裡更是危險最大的時候,很多一年四季藥材這個季節也不適合採摘,能採到的無非是野生的菌類,稀有的植物,以及多年生的天材地寶和不是收人重視的小動物。
這樣忙忙碌碌一個星期下來,不說菌類等吃食,就是上好的藥材也夠兩人五年都用不完,還卻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優質品種。真是讓李老和李千方嫉妒不已。
這兩人現在已經知道袁宥黎的真實修爲,至於樑瑜的,這位陣法大師一出場就太**,實在是不知道怎麼估計。所以他們並沒懷疑二人爲何能在如此端的時間弄到如此多的藥材,只以爲那‘陸地神仙’的功夫已經是出神入化了。
好不容易等到五月二號,在樑瑜的耐心用完,準備直接掠奪的時候,沒想到一天半夜小雨忽然來報,那隻小老鼠居然千里昭昭的自己找來了。
袁家的陣法但凡是有點修爲的就進不來,爲此夫夫倆還半夜去迎了一下。看到風塵僕僕,已經分辨不出自己原來顏色的小老鼠,樑瑜感嘆的同時,二話不說將其丟進空間戒指讓起去和倆小鳥作伴。
住着紅藍小鳥的島嶼很大,裡面的靈氣更不是那顆砭石能比擬的。樑瑜丟完之後用神識看了一下,小老鼠除了最開始有點奇怪,之後歡快的在原地轉了三圈才奮力的往山裡跑。
蜀山幾乎被倆人翻了一遍,估計是無緣,夫夫倆再沒遇到別的靈獸。樑瑜和袁宥黎也不強求,五月三號一早就讓人備車和李老,李千方等人一起離開了袁家祖宅。
李老和李千方對於回京坐車這一點並沒什麼不滿,相反李老還很有感觸的說路上要慢點開,讓他也看看祖國的發展變化。
自己家的掌門人都這麼說了,李千方自然是不敢反對。最近幾個月陪着老頭子不是採藥,就是熬藥以及幫着樑瑜煉丹,他的確是需要出去放風一下。要是直接坐飛機回京,那估計他連放風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作爲一家醫療會所的老闆,回去之後他肯定又得繼續忙。
至於其他人,他們根本就是陪襯。
2006年華夏大地村村通已經基本落成,就算有些偏僻的地方還沒有,高速公路也有了,因此就算他們行走的路並非是直通京城的,一天也能行駛很多。
差不多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一行四輛車就進入了樑瑜前世居住的村落所在的小鎮。
“從這裡坐汽車過去還有二十分鐘。”樑瑜對身邊的袁宥黎道,“我們在鎮上吃過飯再過去吧,其實也就是轉悠一圈。這會兒估計那邊的路還不好走,現在真是這裡收割冬小麥的時候。”
“下午就一輛車過去吧。你們那邊環境怎麼樣?”袁宥黎將懷裡好奇的看着窗戶人流的大包子稍微託了託。
樑瑜笑道:“倒是村後面有一片山,可惜都是荒山,平時連個能吃的野果都看不到。”
“就當是不小心走錯路了。”
“行,我,不,那邊就在靠近路邊的地方,走過去打聽路的時候就可以看見。”不知道是不是近鄉情怯,樑瑜這會兒的心裡根本不像表面這麼平靜,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並非那個家的孩子。可是那對父母和爺爺,對自己的愛一點也不少於親兒子。
“不要想太多!”袁宥黎騰出一隻手來抓住對方抱着小包子的手。
樑瑜揶揄的笑道:“我想太多也沒用,根本沒有主導權啊!”
“你有我和這倆個小傢伙。”
“嘁!”樑瑜扭頭看向窗外。
袁宥黎眼神暗了暗,最終開口吩咐開車的老李在鎮上找個酒樓去吃飯。
小鎮並不大,雖然分了東南西北是個街道,可是開車走的話,用不到半個小時。按照樑瑜的指點,一行車來到了南街。
路過一所中學的時候,袁宥黎問道:“這學校怎麼樣?”
樑瑜扭過頭去看道:“去年之前這裡是我們這邊最有名的初中,從今年開始就不行了,這裡的生源會逐漸被縣裡的幾所初中瓜分。”
袁宥黎知道他說的是前世,要不然誰能說出未來的話。
距離學校最近的地方有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酒樓,叫悅賓酒樓。整個酒樓無論從外表的裝飾,還是從門口的綠化與這座破舊小鎮相比,都顯得非常的突出。
車子剛停下來,門口就迎過來一男一女,兩人面帶笑容,先是詢問樑瑜一行是不是要在這邊吃飯,確定之後立馬推薦了個十幾人的包間,並熱情的將人迎了進去。
說實話這倆人真的是熱情的過頭,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在06年的內陸二三線城市的小鎮,多數時候很少會出現私家轎車,一旦出現那是絕對吸引人眼球的。更別說袁宥黎一行就是低調也開的是越野和改造吉普。這樣的車別說二三線城市的小鎮了,就是市區也很少出現。所以在小鎮酒樓老闆的眼裡,這是不可得罪的客人。
這家酒樓樑瑜之所以知道,還是多虧一次初中同學會,那是他上大一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他們曾經的初中班主任知道自己曾經的班上有幾個人考上了名牌大學,所以特意組織了一次同學會。不過從參加同學的學生裡有當時的初中生和學校領導可以看出,這位老師也是有目的的。
對此當時的樑瑜並不在意,反正他從上學腦子就好,幾乎每一個年紀都是老師的寵兒。
遙記得那次聚會,本校的校長還特意詢問過他畢業之後準備做什麼工作,那會兒他也是志得意滿,大言不慚的就吐出了個留校的話來。以至於初中的校長就當他在學校受到了重視,在初中還大肆宣揚了一番。誰知道,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兒。也讓後來的他每每想起都覺得羞愧!
想起這些,又忽然想起前世的女友,以及爺爺那句‘種不好莊稼是一季子的事兒,娶不到好媳婦是一輩子的事兒’的話來。他必須承認他沒遇到好女人是自己的眼光問題。更多的還在他自身的環境,比如家裡的溺愛,比如由始至終的學霸的成績,比如沒經過社會的歷練等。
“在想什麼?”袁宥黎從外面拿進兩個奶瓶對抱着孩子發愣的樑瑜道。
“沒有。”樑瑜怔怔的看向袁宥黎搖頭,隨手接過一個奶瓶。
“啊啊啊……”另一頭被李老抱着大包子叫喊起來,似乎在說:喂,兩位,別把我給忘了呀!
袁宥黎笑着把孩子接過去,倆小盆友雖然只有三個月,但真的是非常聽話,就拿這一路來說,他們幾乎不哭不鬧,困了就睡,睡醒就看車窗外,讓一衆男子漢別提多嫉妒了。誰家養孩子要是養成這樣,那真是不知道要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