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凌晨時分的由洛杉磯飛往燕京的飛機,寥寥也就兩人的商務機艙內。
戴着眼罩,靠在飛機高大上座位上的袁宥黎,忽然從夢中驚醒,好一會兒像是被自己的夢給嚇到似地,才扭頭對身邊的人詢問道:“幾點了?”
隨着夜色拂曉,同樣也開始犯迷糊的王優作,被耳邊的聲音一驚,出於責任,本能的坐正身體。
但因爲大腦限於迷糊狀態,仍然遲疑了幾秒才擡起手腕看了看,打了個哈欠道:“五十五分。還有最少六個小時纔到。”
“……”
王優作特麼從大學時期就因爲自己父親的原因,跟着眼前的這位大少,佩服對方的同時,不知道多瞭解對方了。見對方不語,眉頭忍不出微微蹙了蹙,本來迷迷糊糊的瞌睡也完全沒了,正色道:“老闆,上機前,老爺子電話來說他很不高興。你已經很久沒去看他老人家了,大禹是三過家門而不入,您已經第四次了。”
袁宥黎眼罩也沒摘,靜默了半晌道:“老爺子現在身體好着呢,讓他多想想我,或許就會自己想明白回國了。”
哈o(╯□╰)o!真那麼容易?王優作撇撇嘴,咱們國家好幾位領導人都說了,那是位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老同志啊!辣麼倔強的一個人,真滴會辣麼容易會屈服?還是您真的以爲自己能牛逼的讓男人懷孕,然後鐵樹開花,狠狠的反擊那老人家,讓人乖乖的回國?
王優作記憶猶新的記得,當初眼前的這位大少要回國發展時最後一次勸解那位老人的場面。
那位老人當時可是發了很大的脾氣,還諷刺的笑着揚言:“……要老子回國也容易,你特麼將來讓你喜歡的男人給老子生個孫子,老子立馬不用你說就回國。”
“噗!”王優作想到自己老闆當時的臉色就忍不住噴了。不過,轉頭來想他們家老闆現在看上的這位,怎麼形容呢?要他說來,那真可真算是‘冰清玉潔’了,但人是君子啊,不是淑女!要生個孩子出來,還真有點不和諧啊!
“別笑的那麼猥瑣。”一邊的袁宥黎悶聲提醒。
王優作勾勾嘴角,壓低聲音笑道:“嘖!老大,作爲你的下屬,我是不好意思說你。但作爲十幾年,近二十年的朋友,我覺得我還是要忍不住提醒你一下。先愛上的先輸掉啊,您這暗念了這麼久,連表白都沒有,就表現的這麼急急忙忙的,真的好麼?”
袁宥黎再次靜默,半晌,扯掉眼罩,認真又嚴肅的看向對方道:“之前我是不想說,我總覺得有什麼事兒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
啊?王優作愣了下,然後眉頭一蹙,擔心道:“我們現在在飛機上。”在飛機上,麻煩老大,您千萬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是,不過,=別擔心,呵呵,飛機不會有事的。我感覺的,事兒應該是在國內。”
王優作忽然想到什麼,然後很是不屑又複雜加鄙視的看了某人好一會兒:“老大,您就直接說,你是一日不見那位,就如隔三秋好了。”特麼的!以爲他沒談過戀愛似地。
袁宥黎自己擡手看了看腕錶,計算到國內此刻的時間,最後嘆了口氣。他沒跟王優作說的是,他在那邊從下午開始,就心裡泛慌,一開始他也以爲是那邊的事情要出什麼事兒。
可隨着夜晚的來臨,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想到了樑瑜,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甚至他總覺得如果自己不趕緊回國,這一生,都會後悔不已。而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直到他坐上飛機,才稍微好一點。
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袁宥黎重新戴上眼罩,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了。他相信樑瑜現在搬到四合院去住了,應該是怎麼也出不來事兒的。樑瑜養父母那些人,在自己設定的暗線保護下,也絕對找不到對方。
那麼,還有什麼事兒,會讓他這麼不平靜。
還是說,真的如王優作說的那樣,只是自己想多了?太想念那個人了?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