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選定出現的位置是在自己這方戰士的後方,當然,屍盅那邊人家就是願意讓他們走,以倆人的凡胎*也不敢去和劇毒較量啊,所以在他二人出現在戰場之前,幾乎是沒人發現。
或許是袁宥黎從距離戰場三百米開始就慢慢刻意釋放出來的,抱丹期古武者的威壓起到了關鍵作用,當他們出現在距離戰場不到一百米的時候,那些與華夏這邊的古武者,術士以及特種戰士對敵的屍盅齊齊怔愣了一下。甚至有些還狀似膽怯的退後了一步。
怎麼回事?這樣奇怪的一幕,自然是立刻就引起了華夏這邊大隊伍的指揮者的注意。只是不等他們反應和分析。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像一陣微風似地從他們背後刮來,隨後頃刻到達了戰場的正中央。
待影子站定,衆人才發現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個身體嬌小的人。
“四叔。”對戰人羣中的袁重修立刻就認出了來人,也讓華夏一方的衆人放鬆了警惕。
袁宥黎和已經站在地上的樑瑜環視了一圈,除了對面看不清楚面貌的屍盅外,華夏這邊保家衛國的戰士中,居然除了特種戰士和袁家的三位都是年級至少在四五十以上的,有些甚至是頭髮雪白的那種。可是他們的修爲卻又和袁家的袁重修不相上下。
袁宥黎的威壓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至少這麼一會兒那些屍盅都不再主動攻擊。這也讓華夏這邊一羣來自各個古武世家的老傢伙們有時間觀看這兩個突如其來的人。
可是萬般的觀察之下他們發現,以自己的修爲居然完全看不出對方到底是什麼程度,好吧,在他們的眼裡,他們甚至覺得對方就是氣質出衆的普通人。可是大家都不是傻的,要是普通人能讓他們這麼一大羣人都奈何不了的屍盅全部下的靜止不動嗎?
“同志。”一直處於後方指揮位置的一位似乎是部隊出來的,四五十歲年紀,身着野戰軍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待距離袁宥黎和樑瑜還有十來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詢問道,“請問是袁先生和樑先生嗎?”
“是。”袁宥黎迴應。樑瑜也跟着點頭。
那男人聞言立刻向他們行了一個標誌的軍禮,隨後道:“袁先生,樑先生,我剛剛接到上面的通知,你們到來後,可以直接接受指揮台。”
“好。”袁宥黎也沒退讓,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樑瑜再靠近那些帶毒的東西,就是染不上也不行。所以他應聲之後就對樑瑜道,“距離可以嗎?”
樑瑜看了一眼屍盅和指揮台的距離點頭,然後二話不說就走了過去。不過,在走到指揮台的時候,似乎隱約聽到來自指揮台後方的呻吟聲,循聲看去,那位跟在後面的軍官道:“是,是剛剛受傷的人?”
“還沒死?”樑瑜脫口而出,語氣裡似乎還有一些笑意。可是他這話一出,可謂是惹了衆怒,不知道他底細的人自然是把他這笑意當成是嘲笑。
“樑……”那位軍官最先出聲,雖然上面已經再三交代這二人他們無論如何得罪不了,可是對方如此說話……
但樑瑜根本沒去管別人的反應,他快速走上指揮台,一眼掃過對面的情況後,就道:“我立刻方退後五十米。”
什麼?一羣古武者,術士還有戰士均是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只是緊接着他們就聽到一聲威嚴的冷喝:“聽他的全部退後。”
這聲威壓的冷喝似乎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讓人不容反抗的力量,幾乎是本能的,一羣和屍盅本來就有二十米的安全距離的人全部向後滑行了五十米,甚至更多。而在他們滑行到這個距離的同時,耳邊忽然一靜,然後只覺得眼前光線忽然發白的讓人看不清,繼而又暗了下來,待他們適應過來,才發現面前近百米距離外,那羣之前雄赳赳的,猶如銅山鐵壁的屍盅,居然都是全身冒着腥臭的黑煙東倒西歪。而在屍盅隊伍的正中心,一個巨大的黑坑出現在那裡。
“天,天雷咒!”術士們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門道,同時也知道自己剛剛耳邊一靜是因爲對方使用了其他符咒保護了他們。
“攻擊。”袁宥黎不給大家震驚的時間,立刻出聲將所有人從震驚中叫醒了過來。這一招‘趁你病要你命’的做法作爲傳統的華夏古武者平常是最不屑的,可現在不同了。因爲第一,對方是侵略者;第二,對方不是人。別的不說,就只這兩天誰也不會傻的等屍盅恢復,或者再次被施盅人操作起來再攻擊。
另一邊,在幫一羣古武者打掉了屍盅的陣型之後,樑瑜迅速的轉身往那些受傷中毒的人走去。雖然他知道戰爭不免要有犧牲,可是作爲一個還挺熱血的青年,怎麼樣也不行自己國家的人在自己面前犧牲。
“樑……”中年軍官又想開口,眼前卻是一亮,接着就見幾道寒光‘唰唰唰’的飛向了地上幾名受傷的人身上。
“有人救過他們?”樑瑜在將銀針紮緊受傷者的心脈重要部位後,才發現這一點。
那軍官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和附近守衛的戰士一樣點頭道:“是的,有位術法大師封住了他們心脈。”
“很好。”樑瑜又笑了起來。因爲他手裡拿着一顆發光的球,大家都看的清楚,不過這一次沒人再以爲他是嗤笑了,而是心中同時升起了,自己的戰友有救的希望,沒看這位神人這樣的表情嗎?
不過在樑瑜看見傷者還有一米的時候卻忽然站定了,掃了一眼地上的人眉頭蹙起,在一羣戰士以爲要有變故的時候,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玉瓶和一個玉佩遞給那位軍官道:“麻煩您了,把玉佩戴在身上,然後將這瓶子裡的藥丸一人一顆喂到他們的嘴裡。”
“是。”軍人毋庸置疑的服從,讓軍官二話沒說接了過去。
雖然有戰士想上來代替軍官,卻被軍官推了回去。
樑瑜在一邊心裡感嘆不已,笑道:“不用擔心,我的玉符有避毒的作用。”
幾名戰士想到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東西爆炸,他們卻沒聽到半點聲音的事情,也不再堅持。
爲了地上七八名中毒人士的生命,軍官的動作也非常的迅速,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就按照樑瑜的話給地上的每人一顆藥丸。
這藥丸的功效還是挺明顯的,當軍官將藥丸發配給最後一人,再轉過身的時候,就發現最開始分到藥丸的那人已經沒有之前痛苦了。當即和自己的戰士們高興了起來。
可是他們高興不代表樑瑜就高興,所以他在軍官上來說話前道:“再給他們喂一粒。”說完轉身又回到了指揮台,他可還沒忘記自己的主要工作。
軍官愣了一下,隨即就照做。而重新站上指揮台的樑瑜在看過那邊的戰事之後,直接向那些屍盅的生活丟出一個玉符。
隨着玉符的金光一閃,與屍盅對敵的人就發現,他們的敵人似乎動作變得緩慢了起來。就連對方身上那些之前已經停止冒出黑色煙氣的傷口,也再次流出黑色的液體。
“少爺,我分析出來了。”由於屍盅某些煉製比鬼魂複雜,另外小雨也想研究研究地球上這些稀奇乖乖的東西,這回滿了很多。
“有用嗎?”樑瑜心說。
小雨興奮道:“有用有用,少爺我跟你說,如果你們這次能將這些屍盅全部收起來,我們家小田就能醒了,嘿嘿!”
小田能醒?樑瑜心頭一驚,他可是知道小田能醒代表了什麼。尤其是最近他和袁宥黎以及小雨商量的事兒。
“呃,之前你不是說奉天號的能量槽要滿了嗎?”樑瑜忽然想起這茬。
小雨一頓,隨即道:“少爺我那是間接的高手你,你距離喚醒我家小田寶寶還有多長時間,你以爲這麼一個龐大的奉天號整個喚醒許多多少能量啊?我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喚醒十萬個小田,也最多隻能開啓奉天號一般的程序,ok!”
‘ok’你個大頭鬼,存心尋爺開心呢。樑瑜腹誹。虧得小爺之前還信心滿滿。臥槽,結果,結果……
這樣的消息真是打擊人的自信心啊!
“少爺,別啊,別喪氣,你家漢子不是說,過些日子可以搞到不少的電能嗎?正好這馬上春天就要到了,光是在空氣裡收集我就能收集到不少能量呢。還有還有,小田醒來後,這十萬畝的土地每次產生的能量可是能全部被奉天號吸收,到時候少爺你的地主越當越大,也不用再花費時間,小心翼翼的去別處收集能量了。”話是這麼說,可是當小雨明白這地球上的生物能糞一樣多,可自己卻不能隨便用的時候,那真是,真是……就是剛剛說的電能,那也得等到海外的那個島嶼完全建造起來,或者建造出至少八層才能得到。
這麼一算,距離自己稱霸地球,啊呸,是環遊宇宙還有好多好多年啊!
“噓……”什麼聲音?真和樑瑜聊着的小雨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種能量波動。趕緊向樑瑜報告道,“少爺,有奇怪的能量波動,似乎是,是衝那些屍盅去的?”
能量波動?樑瑜還沒想明白,前方袁宥黎忽然一個起躍,手裡的寶劍帶着一股震撼天地的氣勢揮了出去。揮出之後他的聲音也傳來:“小瑜,天雷。”
樑瑜眼眉一定,四五道天雷不要錢似地丟了過去。
“我們先走一步。”天雷爆炸聲才起,在場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傳來袁宥黎的聲音,等天雷響過,大家再看他們的敵人,已經灰飛煙滅,至於剛剛的幫手,也不見了蹤影。
“小雨,下一個地方。要快。”袁宥黎上了奉天號就對小雨道。
樑瑜道:“怎麼回事?”
“對方要跑。”袁宥黎眉頭緊皺,“這一次這些屍盅已經讓華夏古武界難以對付了,如果不乘此機會多消滅一點,恐怕之後等他們捲土重來……”後面的話幾乎不用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毒蟲的影子已經搜索不到了。”小雨聽到袁宥黎的話,想到自己的能量,這個時候他可不會藏拙,趕緊的,能收集多少是多少,要不然就要空歡喜一場了。
“直接搜索屍盅。”袁宥黎道,在他的心裡和所知,這屍盅要比盅蟲難以煉製多了,他們這邊摧毀掉一個就是對未來的多一份保障。
“一會兒……”眼看屏幕上的目標接近,袁宥黎纔開口,樑瑜就接話道,“放心,作爲一名半吊子的醫生,我還有分寸了。”反正已經要提前了,總不能不爲自己未來的孩子謀取點福利,“小雨剛纔說,如果能抓獲這些屍盅,種植空間就能開啓十萬畝。”
什麼?袁宥黎一驚,奉天號的大屏幕上也出現了正在努力逃跑的屍盅,當即道:“目標出現,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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