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起了*,活動了一下手腳,覺得這洞房花燭夜操勞得過份,便滿含責怪地瞪了鳳厲靖一眼:“這兩天不準再碰我,累死我了。”
鳳厲靖一聽,把女人拉到懷裡道:“可我……我還沒愛夠。”
“不行!實在太累了!我今天還要去離非那裡,給他安排一些人。原來從南炎帶過的人肯定不行了,就地取材看/看有沒有?”原來的那些隊員,有些已幫她在各地發展貿易和經濟;還有一些不愛從商的就在十八盤培養新人;還有一部分在山上養老。蘇媚兒對他們實行的是現代管理理念,工作的有薪金,退隱的有養老金。將各地生意所得的利潤每月都有分紅給他們,按勞所得;餘下的就擴大生意和致力於製作一些比較現代的生活用品;還有一小部分用作撫卹金和一些特殊的用途。
八年來,她早已成了整個東陸最有錢的女人。也就是現代人眼中的富婆。
西涼國也有他們十八盤發展的新人,所以蘇媚兒考慮要將這些人都撥到無涯子的手下,助他一臂之力。
“這些事情,你就讓別人去操心吧!現在更衣用膳,未時,我們就離開瑪達。”鳳厲靖見女人實在是累得痠軟,便心疼地讓她把這些事都交給下面的人去辦。
“離非的事沒有個萬全之策,我不放心。所以,我還要在西涼這邊呆多幾天。”
鳳厲靖把下巴擱在女人的發頂,嗅着她的髮香和體香道:“我們八年才重聚在一起,我怎麼捨得扔下你在這邊?我還是陪你吧!”
“兩國停戰退讓城池的事,你先斬後奏,萬一你父皇大發雷霆,這事也會變得棘手。要不,你還是先回去請罪?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再跟你匯合。”蘇媚兒知道他爲了自己與西涼國簽訂兩國友好協議,都是自己擅作主張的。雪都京城那裡還沒得到消息呢,就算得到消息了,也還沒那麼快得知鳳鳴皇的意下如何。
她,不得不也替他擔心。
“這些都是我親上沙場所得,如今我爲我的女人休戰退讓,父皇應當理解。就算不理解,我已成氣候,誰也休想撼動我半分。”鳳厲靖的聲音鏗鏘有力,很有王者霸氣。昨天到今天,蘇媚兒一直還沒仔細看他的改變。如今聽到此話,才真正地擡眸深深凝視他。
八年來,這男人變了不少。昨天在大花轎上不覺得,因爲他在低三下四地央求自己的原諒,直到與她並肩站在上朝殿上,她才強烈地感覺到這男人已在各方面日臻成熟、日臻完美,原來身上的凌人氣勢就如一把剛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現在的他,顯得更加冷厲桀驁、深沉霸道,猶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讓人無法看透。
這些,都是他在外人的表現。在蘇媚兒的面前,他纔是真實的。他可以霸道,也可以象個孩子氣的老男人撒着嬌要女人的糖吃。
他可以在外面威風凜凜四面八方,但在愛人生氣時,依然要陪着笑意請求原諒。他在外面殘酷無情,但在愛人面前,他是一位*她愛她的丈夫。這點,與莫梓龍非常相似。不,現在的他們已溶在一起,這些相似的個性也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厲靖,老實告訴我。如果你父皇不承認不同意你與西涼國簽訂的協議,你打算怎麼做?”她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另外的意思。
鳳厲靖迎着女人透澈的眸光,親暱地吻了吻女人的額頭低聲道:“必要的時候,就用一些必要手段。”雖沒有刺破蒼穹之音,卻有冷銳鐵血之意。
“但願你父皇真能理解你爲一個女人所做的瘋狂舉動。否則,這皇室動亂將避免不了了。”蘇媚兒不無擔憂地說。
“所以,媚兒要好好地待爲夫纔對。”他的話柔軟親暱起來,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被渲染得柔軟起來。
“好了!別鬧了,我好累、好餓。”蘇媚兒嬌嗔地推開他,走到梳妝檯的時候,又轉過臉認真地對他說:“厲靖,無論發生什麼事。一要對我坦白事實;二要共同分擔。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所以,有什麼事不要瞞着我,一定要跟我說。”
鳳厲靖的目光暗了下來,走到女人的身後,拿着梳子給她輕輕地梳那絲綢般光滑的髮絲,輕聲道:“那些是男人之間的事。我不希望媚兒涉及。”
蘇媚兒從銅鏡中朝他望去:“我們是夫妻。還記得我們前世一起並肩作戰的事嗎?那時候,哪一天不是活在危險中?你家族不斷派來的殺手,還有商場上無數的陷阱。我們不就是靠相互信任,共同分擔才安全地走過來嗎?現在到了這裡,你反倒要將我層層保護起來嗎?”
“你是我女人,我保護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們是夫妻,榮辱與共是應該的。”蘇媚兒在鏡中白了他一眼。
“好吧!”鳳厲靖拗不過女人的執着,最後同意了。
“媚兒,爲什麼孩子的外相長得跟我們不一樣?”鳳厲靖不解地問。
提起這件事,蘇媚兒纔想起要問他:“當初你在我肩上烙入那個‘靖’字奴印時,加了什麼香料?爲什麼我一直找不到有這種香氣的東西?孩子的異相,可能就是因爲這種香氣改變了體內的基因。”
“基因?跟冰棱花有關?”鳳厲靖的臉微微變色。
“冰棱花?”是雪蓮花嗎?蘇媚兒知道雪蓮花也有人稱冰棱花,可她有聞過那花的香氣,根本就不一樣的。
“那是我給一種水底植物取的名字。你還記得咱們玄冰城的靖王府那裡有泓藍色的湖嗎?冰棱花就是那湖底長的一種植物。那時候,父皇剛封城給我,我潛入湖底無意中發現了一種莖葉長得象透明的冰,上面開着紅豔的小花,覺得奇怪,便採了幾株放在屋裡陰乾,準備有空看看這種植物有沒有毒?能不能製成毒藥?”
“沒想到過了幾天,它就散發出一種冷幽香,似蘭似梅,很特別,放的時間越長,香氣就濃郁得散不開,特別是花蕊紅豔得象血,試了很多次,發現沒有毒性,就只有香氣。當初給你烙上印後,怕那個‘靖’字不顯示出來,我便將冰棱花汁一筆筆浸入了烙印傷口中去。所以,你的烙印特別的紅豔。”說起那個烙印,語氣明顯帶着慚愧。
聽完他說的話,蘇媚兒倒沒注意他現在懊悔的樣子,心底一直解不開的迷團,一下子就得到了答案似的舒了口氣:“回去之後,我要去看看那個冰棱花到底是怎樣的?我想孩子身上有香氣,還有銀髮紅瞳可能也是因爲這種植物改變了體內的基因才這樣的。這麼說來,我們以後的孩子,可能都會這樣了?或者黑髮紅瞳?銀髮黑瞳?”
夫妻倆腦海裡都不由自由地想像以後自己身邊出現各種不同模樣的孩子,不禁異口同聲地說:“一定要想辦法清除掉這香氣。”
“都怪你!”想當年他對自己的狠和殘忍,蘇媚兒就來氣。
鳳厲靖趕緊說:“是我錯了!不過,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就算銀髮紅眼,也是一個個很標緻漂亮的孩子。”
“可孩子們不喜歡自己異相,招來別人的非議。小彤小的時候,就問過我,爲什麼有人叫他小妖怪?爲什麼他跟大家長得不一樣?”
“如果再添一兩個這樣的孩子,他們都不覺得奇怪了!孩子也有伴了!”鳳厲靖這才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
等蘇媚兒梳洗好,與鳳厲靖一起出來用午膳,身邊那些侍衛個個面無表情地來回忙着,心底都暗想他們的王爺果然威猛啊!傍晚開始洞房到第二天的晌午才起*,私底下都在猜這個洞房花燭夜王爺大戰了多少個回合?把王妃戰得連走路的步子都小了很多,身姿也象柳隨風似的。
用完膳之後,蘇媚兒就聽到昨晚無涯子和孩子受到羣蛇襲擊的事。
鳳厲靖大怒,命玄霄的人馬上給他查,這事是誰做的?
“不是顏利非,就是顏達非。總之,這兩人脫離不了關係。”蘇媚兒要趕去無涯子那裡探望孩子。既然今天不啓程回去,鳳厲靖則要開始實施友好協議上面的事項,還有等鳳厲哲那邊退兵的消息。
蘇媚兒見到無涯子與孩子都平安無事,便鬆了口氣,讓婭黎把孩子帶去花園玩。她望着無涯子清俊的臉,因病後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恢復,臉色還略有些蒼白。
“御廚有按你留下來的菜譜做菜和湯,不用擔心我。”無涯子的笑永遠是那般的風輕雲淡,乾淨、纖塵不染。
蘇媚兒關心的在脣邊又收了回去,改爲問另一件事:“昨天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就在皇宮後山對你下手?”
“我想,可能是大哥吧!昨天下午在花園的時候,我看到大哥的小妾從後門溜了出去。如果說是探望母后的話,她大可光明正大的從前門出去,看見我往花園走,她反倒鬼鬼祟祟地躲開,叫人心生疑。只是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冒險,便讓婭黎先把行動組的人召去後山接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