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呆了一下停下轉身看着夏荷珊說道:“恨？我也恨，可是我該恨誰？恨我？恨天”？
夏荷珊衝到笑二跟前抱住笑二說道:“笑，我是急了，我是急了說了那些話的，急了說的氣話，急了語氣才那樣的，不要去好嗎”？
笑二說道:“我……我愛露娜兒”。
夏荷珊呆了一下慢慢鬆開笑二看着笑二說道:“難道你一直想說的就是這個”？
笑二說道:“是的”。
夏荷珊說道:“我呢”？
笑二說道:“你不是陳瑩”。
夏荷珊笑着說道:“我感覺你不對勁，感覺你話裡有話，你是想和我說我們不合適還是你……不愛……我了”。
夏荷珊流着淚，笑着流淚。她不敢說出“不愛我了”四個字，她卻想知道答案，她看着笑二，期待的眼神，害怕的眼神。
笑二沉默，他不敢說，他知道他說了，無論他說什麼，他和夏荷珊都會痛苦。說愛，夏荷珊會痛苦。說不愛，夏荷珊會更痛苦。而這些，和露娜兒無關。
夏荷珊的嘴張了張，她想再問笑二，她不敢，她怕回答的是“不”。
兩個人沉默着，夏荷珊一直看着笑二，笑二看着他手裡的菸斗，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來的菸斗。
笑二終於看向夏荷珊，他看着夏荷珊的眼睛說道:“我想說很多如果，只是說了有用嗎？沒有用”。
夏荷珊說道:“沒有如果，不需要如果，只要我們愛着彼此，什麼都不重要，我只想聽你一句話”。
笑二笑了起來，不停的笑了起來。
夏荷珊看着笑二說道:“你在笑我傻還是笑我不懂愛”？
笑二笑着說道:“我想笑……呵呵呵……什麼都……呵呵呵……不重要……傻……呵呵呵……不懂……呵呵呵……”。
夏荷珊看着笑二說道:“我是傻，愛你愛的傻的你幾次那樣對我我還要厚着臉皮來找你。我是不懂愛，不懂到見到你我什麼都無所謂了，見不到你卻時時刻刻想着你。我是傻，傻到爲了讓你和思琪在一起爲了你幸福我把自己親手埋葬然後日日夜夜的想着你。我是不懂愛，我不懂我爲什麼要愛你不懂我爲什麼要委屈自己裝着笑臉陪你，我鬧我孩子氣我發脾氣使性子我只是想讓你忘記那些事。我是傻，傻到明明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知道你話裡有話我還告訴自己是我想多了陪着你笑。我是傻，我懂，我愛你……你愛我嗎”？
夏荷珊看着笑二，等着笑的回答，是心碎或者快樂的回答。她知道笑二愛他，她只是想讓笑二說出來。只是，她忘記了，她不是陳瑩，卻是陳瑩。
這是抉擇，說出來就是放下，放下這個或者那個，心碎或者快樂。
笑二隻是在笑，不停的笑。
夏荷珊疑惑的呆了一下，因爲笑二還是笑着，笑着竄了出去。
夏荷珊追了出去，笑二竄進了飛艇，夏荷珊追進飛艇看着一直笑着的笑二說道:“笑，我覺得我是無理取鬧你知道嗎？你沒有意識到嗎？你現在的思路想法心理是一種病態，你不能再壓抑了，不能再這樣糾結了，你會崩潰的。說出來，即使是違心的，至少也是一種確定，就不再糾結了。我不會怪你的，只要你快樂，我就快樂”。
笑二，他還是笑着，笑着說道:“你是誰”？
夏荷珊呆了，她看着笑二，鼻子好像流了血的笑二，笑着的笑二。
夏荷珊好像意識到什麼，她的眼睛裡是恐懼。
笑二忽然停止了笑，他抹了抹他的鼻子看了看他的手，一絲血跡。
笑二看向夏荷珊又笑着說道:“你放心，我崩潰不了。你是什麼時候想到我這種狀態是一種病態的”？
夏荷珊鬆了口氣說道:“你嚇到我了。我是離開飛堡查朱老四的事的時候想到的，然後就想刺激刺激你讓你不要在糾結，逼着你做一個決定，即使是不能愛我的決定，只是見了你把想好的就忘了，就隨心說了，隨心就是順便也發發牢騷說說心裡話。你也意識到你的糾結和想太多是一種病態嗎？你有決定了”？
笑二說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糾結和想太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病態，不過我想通了，不糾結了，我決定了試着忘記夏荷珊和你一起對付夏虹宇。原因你知道，她已經不是陳瑩我和她也不可能，讓她不痛苦的辦法就是讓她知道我不愛她讓她恨我，然後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會忘了我，我也會心裡只有你一個，不過你要允許我偶爾想起她”。
夏荷珊疑惑的看着又抹了抹鼻子的笑二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笑二看着夏荷珊說道:“我們今天吃餃子吧，還是韭菜雞蛋……”。
笑二，他自己突然疑惑，他疑惑的摸了摸他的頭。
夏荷珊忽然變的恐懼，她恐懼的看着笑二說道:“我是誰”？
笑二看着夏荷珊有些疑惑的說道:“你是露娜……思琪……”。
笑二笑着拍着他的腦袋繼續說道:“好像有點問題，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夏荷珊疑惑，恐懼，疑惑恐懼的看着笑二試探性的說道:“我……是……陳瑩……”。
笑二笑着說道:“陳瑩……陳瑩……好熟悉親切的名字”。
夏荷珊看着笑二說道:“我是誰”？
笑二抹了抹他的鼻子看着他的手，都是血的手，他的鼻子開始不停的流血。
夏荷珊急切的說道:“快用紙塞住”。
笑二用手捏住他的鼻子看着夏荷珊笑着說道:“詩悅，我們……”。
笑二疑惑着，疑惑的看了看夏荷珊說道:“我需要安靜，我需要冷靜……”。
笑二用嘴深呼吸了幾次然後鬆開捏着鼻子的手說道:“不流血了”。
夏荷珊再想着什麼。
笑二看着夏荷珊，突然他抱住夏荷珊說道:“爲什麼？呵呵呵……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
夏荷珊抱住笑二說道:“好了笑，你剛纔做了個夢，很長的夢”。
夏荷珊忍着她眼裡的淚，還有恐懼。
笑二說道:“媽媽，我爸爸呢”？
夏荷珊呆了一下，淚水瞬間如泉涌。
笑二想要推開夏荷珊，夏荷珊卻緊緊的抱着笑二。
笑二說道:“媽媽，你怎麼了？你放開我，我去殺了孫封道給你和爸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