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談一晚上。奉單坤楚劍改頭換面。笑二成了水城捕頭。
奉濤死了六個月。
第二天一早,笑二去了北院抱了抱笑七,然後和水斯海奉單坤奉宗潮去挖墳,是奉單坤堅持要看屍體。
楚劍離開了水城。
四個人打開棺材,腐爛的氣味。
笑二抽着煙,改頭換面的奉單坤翻看着奉濤的屍體。
水斯海說道:“我看過十幾遍,沒有任何傷痕”。
奉單坤離開棺材走到笑二面前說道:“你不看看”。
笑二樂呵呵的說道:“我先習慣習慣這個味,有什麼發現”?
奉單坤說道:“除了解剖的痕跡,其他沒有”。
奉宗潮說道:“我去看看”。
奉宗潮走到棺材跟前彎腰看着,奉單坤說道:“老闆,你看宗潮像不像一個十七歲的孩子”?
笑二說道:“不像也是十七歲”。
奉宗潮走回來說道:“什麼也看不出來”。
水斯海說道:“老闆,你呢?你最好能看出什麼”。
笑二走到棺材邊皺了皺眉,屍體已經腐爛的可以看到白骨。
笑二抽着煙看着屍體,一動不動的站了五分鐘。
笑二說道:“解剖過”?
水斯海說道:“是的,沒有中毒”。
笑二說道:“什麼情況下人會死還不留一絲痕跡”?
奉單坤說道:“沒有不留一絲痕跡的”。
笑二說道:“有病”?
水斯海說道:“絕對沒有”。
笑二說道:“嚇死的”?
水斯海忍了忍說道:“荒唐,奉濤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笑二說道:“嚇死也有痕跡”。
笑二好像是自言自語。
水斯海說道:“你什麼意思”?
笑二轉頭看了看水斯海說道:“哦,我在問我問題然後解答。胡思亂想,看哪種情況是這種情況”。
奉單坤說道:“哪種情況”?
笑二說道:“誰解剖的”?
水斯海說道:“東城,當時我在場”。
笑二說道:“人沒死,只是和死了一樣,然後被解剖才死的”。
水斯海呆了一下說道:“更荒唐”。
奉單坤說道:“不……”。
都看向奉單坤。
奉單坤想了想說道:“十八年前我追查過一件案子,祝城的一個富商殺了一個人。我追捕他追到奉賢三眼交界處時富商暴斃,我確定富商已經死了也結了案。三個月前我遇到一個人,我可以確定就是已經死了的富商。我和另外兩個捕頭三個人追了三天抓住了他。對付死了的人,不必講道理,直接逼問。富商只說到他是絕命裡的三等殺手聯絡人,突然灰鬼白鬼出現殺了富商,富商臨死說了四個字,麻鬼五枯。另外兩個捕頭拼死抱住灰鬼白鬼我才活着”。
水斯海說道:“麻鬼五枯是三眼國亦正亦邪的神醫,和他有什麼關係”?
奉單坤說道:“我問的是他爲什麼死了又活了。麻鬼五枯有一種藥叫麻鬼水,無色無味,吃了的人和死人一模一樣”。
水斯海說道:“麻鬼水,我聽說過。我怎麼沒有想到”。
奉單坤說道:“問題複雜了”。
水斯海說道:“奉賢和三眼雖然有來往許多地方人民也交叉居住,只是麻鬼五枯行蹤飄忽,麻鬼水他從不給外人……捕頭,你是誰”?
奉單坤說道:“已經死了的人”。
水斯海說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老闆,你是怎麼知道奉濤是被活着解剖的”?
笑二說道:“我只是問問題。先去東城看看”。
水斯海看着笑二說道:“小心”。
笑二說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是沒有任何痕跡的死法……帶走身上的能量”。
水斯海奉單坤奉宗潮看着笑二,笑二樂呵呵的說道:“你們可以認爲是一種功夫”。
水斯海臉色變了變說道:“奉賢老人奉九”。
笑二樂呵呵的說道:“或者是你在場看到的都是一種幻覺”。
奉單坤說道:“迷幻花城”。
水斯海看着笑二說道:“老闆,水斯海佩服。這麼短的時間,你就給出了麻鬼水,奉賢老人,迷幻花城三個方向”。
奉單坤說道:“三個最可能的方向,又都不可能”。
笑二說道:“我只是根據我遇到過的事情胡思亂想提出問題,問題是你們解答的”。
水斯海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笑二說道:“去東城找解剖時在場的另外四個人,做什麼見了才知道”。
水斯海說道:“什麼時候”?
笑二說道:“現在,這裡交給你了。對了,準備個無主的屍體。我們走”。
快馬。三個人六匹馬輪換着。
第一天,住店休息。
三個人在房間裡圍着桌子坐着。
笑二說道:“去了以後如果有人問,一口咬定殺了奉老三你的人逃進了東城”。
奉單坤說道:“我追捕殺了我的人,高”。
笑二看着奉宗潮說道:“你用什麼武器”?
奉宗潮說道:“我沒有武器”。
笑二看着奉單坤說道:“你用刀”。
奉單坤說道:“不錯”。
笑二說道:“我有幾招狼刀,是我老哥藏狼的絕技”。
奉單坤呆了一下說道:“我……能學”?
笑二說道:“我老哥的徒弟也是很晚才學的”。
奉單坤想了想起身跪下說道:“有點丟人,不過你兩百多歲是我佔了便宜。師父”。
笑二說道:“你是佔了便宜,我孫子都比你大。起來吧”。
奉單坤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說道:“師傅有子孫幾人”?
笑二說道:“五個兒子兩個孫子”。
奉單坤說道:“那我就有五位師兄了”。
笑二樂呵呵的說道:“兩個剛滿月,笑六在他母親那裡,笑七讓我抱了出來”。
奉單坤說道:“還是師兄,小師兄”。
笑二說道:“這裡我什麼都不懂,以後許多事都要靠你了”。
奉單坤說道:“無不從命”。
笑二看着奉宗潮說道:“你沒有武器,我有狂狼三爪,肘膝狂殺,狼三腳”。
奉宗潮快速跪下磕了三個頭說道:“師父”。
笑二說道:“起來吧”。
奉宗潮起身對着奉單坤說道:“六師兄”。
奉單坤笑着說道:“師弟”。
笑二說道:“功夫我一起教,看你們各人的領悟,練成了還有。先學一種呼吸方法,然後是一種手法,鬼魅手法,這是我們笑家的手法”。
奉單坤和奉宗潮站着聽着。
笑二繼續說道:“放鬆一些,就像很好的朋友一樣,我的兒子孫子和我都是沒大沒小,有大的原則就行了。坐下吧”。
奉單坤奉宗潮坐下,笑二說道:“是不是該喝點酒”。
奉宗潮站起來說道:“我去拿”。
酒是壇,兩壇。三個碗。
奉宗潮給碗裡倒滿酒,奉單坤和奉宗潮端起酒,奉宗潮說道:“師傅,我敬您”。
奉單坤說道:“師傅,我敬您”。
笑二左手拿過奉單坤的碗右手拿過奉宗潮的碗先後一飲說道:“你們就不要喝了。還有,以後不要和我您,你,痛快”。
奉單坤奉宗潮同時說道:“是,師傅”。
笑二掏出菸斗裝着菸絲說着,點着抽着喝着酒說着。
……
奉單坤本來就是高手,奉宗潮夠聰明,所以都記住了,差的只是練。
兩壇酒已完。奉單坤奉宗潮坐着站着走着練着鬼魅手法。
笑二按了按他的扳指說道:“兩點多了……笑七……”。
奉宗潮說道:“師傅,你說的這些,我聽都沒聽說過”。
奉單坤說道:“都是高深的功夫,要多練”。
笑二說道:“功夫沒有高低,都在人的心意,心神,心念,然後到一種狀態,無我的狀態”。
奉單坤奉宗潮練着鬼魅手法想着。
笑二說道:“你們累了就去睡覺,我去看看笑七”。
奉單坤奉宗潮呆了,因爲笑二突然不見了。
奉單坤看着奉宗潮,奉宗潮看着奉單坤。
奉宗潮說道:“神仙”。
奉單坤說道:“輕功到最高境界就是這樣……師傅說他去看……”。
奉宗潮說道:“小師兄……快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