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笑了笑。
伍侯想了想看着笑二說道:“他們要到了你說的境界,我們也不會在這裡研究了。”
老古看着笑二說道:“境界誰都懂,問題是突破。”
伍侯看着笑二說道:“你達到了嗎?”
笑二皺了皺眉說道:“那就演示吧。”
伍侯笑了笑說道:“演示完還是分不出呢?”
笑二呆了一下說道:“必須分出輸贏?”
伍侯說道:“賭的就是讓他們分出輸贏。”
笑二說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嗎?”
伍侯笑了笑說道:“是又如何?”
笑二說道:“你想仗勢欺人?”
伍侯說道:“是又如何?怪就怪你不該來這裡。”
笑二呆了一下看向鬼影兒,鬼影兒苦笑着搖了搖頭。
笑二看着伍侯說道:“銀票歸你了。”
伍侯說道:“還有羽翼,或者再給一百五十萬兩銀子,我們的賭注是兩百萬。”
笑二想了想站起來看着白烏鴉說道:“你留下,我們走。”
白烏鴉點了點頭,鬼影兒站了起來。
笑二拿起桌子上的銀票走向臺階。
伍侯說道:“你走不出這裡。”
笑二停下看着伍侯說道:“至少,應該給他們時間突破。”
老古說道:“伍侯,既然羽族的羽師在這裡,就讓他走吧。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狂妄自大。”
笑二笑了笑說道:“我說的境界你們是知道,不是懂,只是有些你們不願意承認罷了。無羽,你給他們講講。我們走。”
笑二快步走上臺階,鬼影緊隨其後。
笑二伸手要開門,門開。
朱昌推的門。
守着的人不見了。
朱昌看着笑二說道:“找不到總管。”
笑二想了想笑了笑說道:“最好是拿着劍跑了。鬼影兒,給我介紹介紹興寶賭坊。”
鬼影兒想了想說道:“一層二層都是八張桌子,三層我沒去過,聽說三層賭的人不是非富即貴就是江湖高手,興寶只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地方,不收錢。每張桌子上都有莊家,一般莊家都是開賭坊的人找的高手。興寶不同於其他賭坊,在這裡只要你錢夠多,不管輸贏只要交五百兩銀子你就能坐莊。一層是小賭,每次最少一萬上限十萬。二層是大賭,每次最少十萬沒有上限。”
朱昌說道:“賭法呢?”
鬼影兒說道:“都差不多,莊家吃小賠大,一樣大莊家贏。不過,興寶加了兩條,同一張桌子,如果半數以上人贏,興寶通賠,如果半數以上和莊家一樣,雙倍通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興寶才聞名的。”
笑二說道:“沒有上限,不錯。”
笑二把手裡的銀票給了朱昌三張給了鬼影兒兩張說道:“只賭骰子,次次全押,只要他賠得起。”
鬼影兒說道:“你不賭?”
笑二笑了笑說道:“我賭遇到高手就說不清了。走。”
……
中間的兩個人繼續一動不動。
白烏鴉只是坐着。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老古開口說道:“伍侯,或許,他說的對,我們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無私無慾,我們就是做不到無私無慾纔不能突破。”
伍侯說道:“無私無慾,天下有誰能做到無私無慾?能做到還會想突破嗎?”
老古說道:“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對的。”
白烏鴉說道:“本來就是對的,是你們理解不了。”
伍侯說道:“娃娃,你能理解?”
白烏鴉說道:“我只是知道。”
伍侯說道:“你知道?”
白烏鴉說道:“老闆給我們講過,我們問過,問的很仔細,他說的也很詳細。”
老古看着伍侯說道:“難道是我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伍侯看着老古說道:“你相信有人能做到無私無慾?”
老古說道:“那麼多人爲什麼比我們高出很多?多少,他們是比我們無私無慾。”
白烏鴉說道:“你們理解的無私無慾是什麼?”
伍侯說道:“娃娃,你理解的是什麼?”
白烏鴉說道:“我沒到那個境界,我也問過老闆什麼是無私無慾怎麼做到他做到了沒有,他說理解不了沒有關係,他也做不到。他說無私無慾不是功夫,是做人,問心無愧的做人。等真的做到了問心無愧的時候,就離無私無慾不遠了,那時候沒有自己的狀態纔是真正的沒有自己,功夫自然無念。”
白烏鴉看着中間的兩個人。
伍侯說道:“怎麼好像是說我們沒做好人?”
老古說道:“問心無愧,真正的問心無愧。只是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問心絕對無愧?又有幾個人體會過問心無愧背後的辛酸,多少辛酸。”
白烏鴉說道:“還有感動,感動就夠了,辛酸可以忽略。”
中間的兩個人,西邊的人突然深呼吸,同時,東邊的人快如閃電,一道白光停在西邊的人的咽喉。
伍侯和老古站了起來看着這兩個人。
伍侯笑着說道:“古老三贏了,老常輸了。”
贏的是古老三,輸的是老常
老常,劍沒有出鞘。
古老三笑着收回劍看着老常說道:“你輸了。”
老常笑着說道:“我輸了。”
老常說完走向臺階。
伍侯老古,古老三三人疑惑的看着走向臺階的老常。
伍侯說道:“老常,怎麼?嫌我拿你的錢賭了?”
老常停下看了看伍侯老古古老三三人看着白烏鴉說道:“小兄弟,你跟我走。”
伍侯看了看老古和古老三看着老常說道:“老常,你只是輸了一場,不必這麼小氣吧。”
老常笑着看着伍侯說道:“你理解錯了,我是要去找剛纔的老闆。”
白烏鴉站了起來。
古老三說道:“不錯,伍侯,那個老闆說的很有道理,我是按他說的做的才贏了老常。”
老常笑着看着古老三說道:“你也理解無私無慾了?”
古老三笑着說道:“無私無慾,心中沒有輸贏者勝,不求輸贏者贏。我做不到沒有,不求做到……沒有?不求?”
古老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老常笑着說道:“恭喜恭喜。”
老古笑着說道:“伍侯,看來是你輸了。”
古老三看着老常說道:“不對,不對。”
白烏鴉看着古老三說道:“當然不對,你做到了不求輸贏,你出了手,出手前是不求輸贏,出手時還是求了輸贏。他自始至終沒有動,他做到了沒有輸贏。他不出手是沒有輸贏,出手時是不求輸贏,境界比你高。”
四個人都看着白烏鴉。
老古點了點說道:“小兄弟,想不到你比我們懂的多。”
白烏鴉說道:“我不懂,我只是知道的比你們多。老闆說一句話,我的三個師兄經常討論很長時間才明白是什麼意思。功夫的境界誰都知道,知道和懂完全不是一回事。老闆說,懂,做不到不如不懂。不懂,至少還會思考會求教,懂了做不到,就停滯不前了。”
老古點了點頭說道:“因爲自以爲懂,所以不在思考求教,只是一味的求那個境界,求輸贏。無私無慾是做人,做人能不能問心無愧,怎麼能心無一物,無私無慾。”
白烏鴉說道:“老闆也是這麼警告我們的。”
老常看着白烏鴉說道:“警告?”
白烏鴉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強調。”
老常說道:“你們……是……?”
白烏鴉說道:“你只要知道,老闆對我們沒有對你們這麼客氣,所以有些話他沒有說的直白,因爲直白就是罵人警告。”
白烏鴉好像變了個人,他的語氣,活脫脫一個笑二。
一個人急匆匆跑下臺階看着老常說道:“老闆,不好了,總管不在,外面打起來了。”
老常快步走向臺階,老古伍侯古老三緊跟,剛下來的人也緊跟。
白烏鴉慢慢走向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