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說道:“以情理度是非對錯,職權容易被濫用所以有的規矩,規矩若少了情理的衡量,容易逼人拼命。你們的規矩沒錯,只是少了情理來衡量顯得有些殘酷。”
蓮蓬說道:“這是歷代先王定的,只針對大夏國的軍隊。”
笑二說道:“外人接近殘骸界就殺,這也是你們的規矩?”
蓮蓬說道:“是先勸,在警,最後殺。”
笑二說道:“好像不是這樣吧。”
蓮蓬說道:“開始是這樣,開始勸不管用,我們被襲擊,警不管用,我們被攻擊,慢慢的,演變成不勸不警,只要進了殘骸界就殺。”
笑二說道:“規矩和情理,都沒有了。”
蓮蓬說道:“不,還有,取決於人。”
笑二說道:“鬼影兒可是直接動的手。”
鬼影兒呆了一下,蓮蓬看着鬼影兒說道:“是你直接先動的手?”
鬼影兒說道:“是的。”
蓮蓬說道:“混賬,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做,我們要冷靜對待,以規矩和情理處理。就是違反了規矩,我們也理直氣壯。就是被處死,我們也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鬼影兒站起來恭敬的說道:“大伯,我錯了。”
蓮蓬說道:“你只是太沖動太年輕了。”
笑二看着鬼影兒說道:“看你成熟穩重,怎麼會衝動?”
蓮蓬說道:“他父親母親,就是死在殘骸界的。”
笑二想了想說道:“我剛到這裡,外面島上的人我也剛認識,他們經常進入殘骸界嗎?”
蓮蓬說道:“也不是經常,七八年總會攻擊我們一次。要不是大夏國的一條規矩,守殘骸界的人早就殺上他們的島上去了。”
笑二說道:“什麼規矩?”
蓮蓬說道:“沒有任何理由和情理,不管是誰,出殘骸界者,死。這是不想殺盡水域十三族。”
笑二說道:看來,你們的大王都很仁慈。”
蓮蓬說道:“不止仁慈,而且英明睿智。他幾次想改規矩,都被否決了。”
笑二說道:“否決?”
蓮蓬說道:“大夏國,所有有關國本的事,都是二十一族族長和大夏國王族族長和大王商議,以情理論,少數服從多數。大王曾提出過讓水域十三族回來,二十一族十八族否決,都有各自的情理。”
笑二說道:“那怎麼還會有人造反?”
蓮蓬說道:“大夏國有一個規矩,各族族長,必須是德高望重之人。德高望重的,有時候不是各族嫡系,難免讓他們心中不服。還有人心難測,難免有道貌岸然的。各族都有自己的軍隊,造反只是一個人的一念之間,然後是煽動鼓動,戰爭就爆發了。”
笑二說道:“唉,看來,情理,少了規矩不行,多了規矩還是不行。”
蓮蓬說道:“都是各有各的情理,不同的是心。大夏國的軍隊,十中有七來自二十一族,目的就是希望各族和平共處。”
外面來了十幾個人。兩個人被扶着,兩個被擡着。擡着的,一動不動。
“侯爺,水衛被襲擊。”
蓮蓬:“帶進來。”
被扶着的兩個看到笑二呆了一下,被擡着的被放在地上。
蓮蓬說道:“什麼人?”
皺了皺眉的笑二說道:“我。”
蓮蓬看了看笑二看向被扶着的人,人點了點頭。
笑二說道:“他們當我是魚人拉着我在深水快遊,我氣不夠了就動了手。”
蓮蓬轉頭看向被扶着的人:“是嗎?”
“是,侯爺。”
蓮蓬說道:“抓他的時候,他沒有動手?”
“沒有。”
蓮蓬想了想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兩個人說道:“帶他們下去救治。”
“是,侯爺。”
人都離開。
蓮蓬看着鬼影兒說道:“你坐吧。”
蓮蓬鬼影兒先後坐下。
蓮蓬看着笑二說道:“你沒有直接動手,你又佔了情理。”
笑二說道:“侯爺,我們回家,我找人,是不是還要各族族長商議?”
蓮蓬說道:“是的,不過大王會先容忍你們,然後等二十一族族長到了商議。這次,大王有足夠的情理,你們回家和找人,應該沒有問題。”
笑二說道:“我要找的人,你見過?”
蓮蓬說道:“沒有,只是聽說。三王爺換防後直接回了都成。”
笑二說道:“以後呢?”
蓮蓬說道:“在沒聽說過。”
笑二想了想說道:“能告訴三王爺,我來了嗎?”
蓮蓬說道:“當然可以。”
笑二看着鬼影兒說道:“這裡我人生地不熟,我沒有殺你,救你,除了你不該死之外,是想讓你帶我或許告訴我這裡的一些事情。”
蓮蓬說道:“原來如此。也好,影兒,你就跟着老闆,至少不會死。”
鬼影兒想了想說道:“是,大伯。”
笑二拿出腰裡的菸斗菸袋看了看又別在腰裡,順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底朝天。
蓮蓬:“疏忽疏忽,我馬上讓人安排酒菜和衣服。”
笑二說道:“酒菜免了,來身衣服吧。”
蓮蓬看了看笑二說道:“我去看看有現成的沒有。影兒,你陪老闆。”
蓮蓬站起來,鬼影兒站起來說道:“是,大伯。”
蓮蓬快步離開。
笑二看着鬼影兒說道:“侯爺是捎帶着給我看看衣服吧?”
鬼影兒說道:“老闆,救命之恩,不敢言報,有所差遣,只管開口。”
笑二說道:“聽你們的語氣,江湖習氣很濃。”
鬼影兒說道:“大夏國很多王爺侯爺千將百將隊長都是來自江湖。”
笑二說道:“鬼影兒,有沒有可能,你們的大王是給我來個緩兵之計?”
鬼影兒說道:“先穩住你,然後調派軍隊和高手對付你……有可能。不過,即使是緩兵之計,只要同意他們的條件,你退一步,應該不會動手。”
笑二想了想說道:“只是,我勢單力薄。以我不會同意的條件拖延時間,對我不利。”
鬼影兒說道:“你可以退到你的極限然後強調,表現出隨時都要動手讓他們答應你,這樣他們就沒有理由先動手。問題是,什麼人會來拖延時間。”
笑二看着鬼影兒說道:“你爲什麼幫我?”
鬼影兒說道:“情理,恩情。一旦動手,黑暗之地的人一定會趁機作亂。你是通情理的人,不像濫殺無辜之徒。於公於私,我都不想和你們動手。因爲,事實我們不是你們的對手,調集太多人,黑暗之地的人作亂,會給一些只是想的人機會跟着作亂。”
笑二說道:“你是說,我來到這裡,會讓這裡大亂?”
鬼影兒說道:“不動手就不會。動手,你們一定不會和對付我一樣手下留情。而同族面對,你們多了一些不平和憤怒,氣勢上,我們不如你們。”
笑二說道:“你大伯的人圍着我的人?”
鬼影兒說道:“只是做個準備。”
笑二說道:“本來我想的是,進來之後,先打一仗震懾住你們,陰差陽錯的我到了這裡。看來,天也不想這裡大亂。”
鬼影兒說道:“那也就是天也應該讓你們回家讓你找人。”
笑二說道:“希望條件不要超出我的極限,不然,有些人我也說服不了。”
鬼影兒說道:“爲了不讓人追究其他鬼影族的隊長,我和我大伯商量過,處死我,同時把你們說的厲害一些把後果說的嚴重一些。開始我大伯不相信我說的是事實不同意,後來他問了一些人才同意。”
笑二說道:“事實是,動手的只是我一個人,功夫最厲害的。”
鬼影兒說道:“通常,最厲害的人是不會開始就出手的。你出手,是爲了震懾我們嗎?”
笑二說道:“不錯。”
鬼影兒說道:“你的目的超出了你的預期。”
笑二說道:“也避免了這裡大亂的可能。於公於私,你都是爲了大夏國。”
蓮蓬抱着衣服走了進來說道:“現成的軍服,大小應該合適。”
笑二接過衣服,解下腰帶和十絕劍,拿着衣服看了看拿了兩件穿上扣好腰帶和十絕劍說道:“不錯,合適。”
衣服,只是褲子和上衣,外面的袍子沒有穿。
蓮蓬說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三王爺告訴你的朋友了。”
笑二說道:“謝謝了,侯爺。對了,你的劍,不好意思。”
蓮蓬笑了笑說道:“能把我的劍一拳震斷的人,大夏國還沒有。”
外面,兩個人端着盤子,兩個人提着四壇酒,酒菜放好人離開。
蓮蓬說道:“老闆,請。影兒,你也來。”
笑二笑了笑,三人坐好。
笑二拿起罈子拍開灌了起來。
灌了有半壇,壇離開嘴笑二大笑幾聲說道:“痛快,痛快。”
鬼影兒給蓮蓬和他的杯子裡倒滿酒,他拿起酒站起來看着笑二說道:“老闆,我敬你,幹。”
杯乾,笑二灌了幾口。
蓮蓬拿起杯子說道:“老闆,請。”
杯乾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