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到過這裡,也沒有聽說誰到過。”
笑二看向昏暗的天空,好像,他突然疑惑了一下,然後深思。他想一想看看昏暗的地方,想一想看看昏暗的地方。
破天:“保持這個速度。”
船王:“這個速度,感覺不到偏轉了。”
笑二,他盯着昏暗處,疑惑,深思。
水裡先後浮出三個魚人族。
破天:“上來說。”
三個魚人族先竄下水,然後竄出水竄上老闆號。
笑二,他還是盯着昏暗處。
破天看了看三個魚人族:“什麼情況?”
一個說道:“越往裡越黑,昏天暗水。”
一個魚人族:“水突然很冷。”
一個魚人族:“不是水冷,是,感覺很冷。其他的和這裡差不多。”
破天:“沒有深潛?”
“太黑了。”
笑二看着昏暗處突然說道:“昏暗……無盡的昏暗,一種盡頭的感覺。黑暗和孤獨,會讓人有這種盡頭的感覺。這裡的感覺……你們有沒有覺得,冷。”
衆人疑惑的看着笑二。
笑二看了看衆人說道:“冷,不是身體的感覺,是感覺的冷。”
說感覺很冷的魚人族奇怪看着笑二:“空空的冷,毛骨悚然的冷,無形的冷。”
笑二看着這個魚人族說道:“來自心裡深處的冷。”
魚人族想了想點了點頭。
笑二看了看旁邊的人:“你們都沒有感覺到?”
人都搖了搖頭。
笑二看着前方的昏暗:“我曾經體會過黑暗。一個人在黑暗中,如果這個人是孤獨的,他會有一種盡頭的感覺。如果黑暗中突然出現雷聲和閃電,雷聲和閃電會讓這個人覺得,他只是孤獨。而沒有了雷電的黑暗的孤獨,會讓那種盡頭的感覺變成生命的盡頭。而現在,如果是和天黑一樣的黑暗,在我眼裡不會是昏天暗地,我也沒有那種黑暗的感覺。”
朱昌看着笑二說道:“你認爲是什麼?”
笑二說道:“我知道一種很小的肉眼看不到的東西聚集在一起會形成黑暗,只是,這裡的好像不是,好像多了一些什麼。”
船王說道:“水下是漩渦,我們身在其中,感覺不到漩渦,是不是漩渦帶動氣流,氣流在旋轉,因爲我們身在其中所以感覺不到。昏暗,是不是是空氣裡的雜質聚集在一起?”
笑二說道:“前面,四周,我都感覺到一種冷。應該是,這裡本身的什麼原因,水下的漩渦和旋轉的氣流,把一種什麼東西聚集在了一起。戰神驍將,你們聽說過這種情況沒有?”
驍將說道:“沒有。”
笑二說道:“你們說的水域異族裡只有黑夜沒有白天的地方,和這裡一樣嗎?”
戰神說道:“不一樣,水域異族裡的黑暗和黑夜一樣。”
朱昌:“等在暗一些,拿燈看看。”
笑二看着能感覺到冷的魚人族說道:“你怎麼認爲?怎麼稱呼?”
魚人族看着笑二說道:“魚一,我……”
魚一看了看一個魚人看着笑二說道:“我只是感覺到冷。”
笑二說道:“我看你潛水出水的樣子,你們六個,你最輕鬆自如。”
戰神看着魚一說道:“魚人族以水爲生,我記得魚人族的軍隊最低層是六個一起。你的功夫遠遠在他們六個之上,我見過的魚人族裡,以魚人族的規矩,你至少應該是個萬將。怎麼連最底層的六人隊長也不是。”
魚一看了看一個魚人族:“他是我們六個的隊長,魚水。”
戰神看着魚水說道:“魚人族的規矩改了還是……?”
魚水看了看魚一想了想說道:“按魚人族的規矩,魚一是至少是個萬將。只是,因爲他的母親是巫族族長的女兒,不同種族結合是要被處死的。巫族族長只是把他母親趕出巫族和巫族斷絕關係,巫族很多人不服,逼的巫族族長退位。他父親是個萬將,本來也要被處死,他父親的下屬聯合求情,我們族長召集了很多人商議,他父親最後也是被趕出魚人族。魚人族一次深水捕獵發現一個七八歲孩子,就是魚一。七八歲的魚一,無論是深潛還是速度,都比魚人族任何人深,快。我們族長知道後就讓人找魚一,找不到。一次深水捕獵,魚人族無意中到了一個很遠的島上,在那個島上看到他。魚一,下來的你來說吧。”
魚一看了看魚水:“當時,是魚水的父親帶隊,我父親認識他父親,他們說什麼我不知道。後來我就被魚水的父親帶走和魚水以兄弟相稱。我們六個,是一起長大的。”
魚水說道:“我父親是魚一的父親手下的一個百將,他帶回魚一,是魚一的父親想讓魚一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並且回魚人族。他的身份一直沒有人知道,在他十八歲的時候,一次我們六個深潛捕獵遇到一個萬將,我們六個被這個萬將帶着去見我們族長。當時大族長也在,萬將高興的推薦魚一先做一個百將,當大族長問魚一的父母的時候,我們說了慌,可能是不能自圓己說,我們族長讓萬將找到我父親。”
戰神說道:“萬將,已是有名無實,現在魚人族的萬將只有一個,我見過。”
笑二說道:“後來呢?”
魚水說道:“我父親認爲這是個機會,讓魚一的父親母親回來的機會,就實話實說,希望我們族長和大族長看在魚一的能力上讓他的父母回來。可能是因爲大族長在場,我們族長以魚一非魚人族,非任何族爲由,要魚一馬上離開回他的島上。結果誰也沒有想到,大族長說魚一的能力有目共睹,讓我們族長還是召集人商議。他的意見是,給魚一機會,讓魚一從最底層做起。商議的結果,是魚一要立大功。這一做,就是八年。”
戰神說道:“無功可立。”
魚水說道:“是無功可立,不過能力有目共睹。最主要的,是魚一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都認爲是瘋言瘋語,我們勸他以後不要再說,他不聽。”
笑二說道:“你們也跟着他倒黴了?”
魚水說道:“不,我們不這麼認爲。除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之外,我們六個也是捕獵從來沒受過傷的。這次,就是我們族長和大族長給我們的機會,讓我們把前面的情況探查清楚。”
笑二看着魚一說道:“你感覺到的冷,我可以理解爲他們認爲的莫名其妙和瘋言瘋語嗎?”
魚一看着笑二說道:“你也能感覺到?”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這裡就能感覺到,你呢?”
魚一:“你在這裡就能感覺到?我感覺不到。”
笑二看向前方,昏暗,視距最多二十多米。
笑二說道:“魚一,說一件,你自己都認爲莫名其妙瘋言瘋語的事。”
魚一想了想說道:“有時候,有的死了的人,他的身體裡,我感覺飄走一些什麼東西,方向就是殘骸界中間。我深潛過想看看是什麼,只是漩渦太強烈。”
笑二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
突然,笑二看向老闆號後面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