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刀竄動飛身飛向來路，和絕命的圍攻差不多，幾個人鱷飛向空中要攔殘刀。
飛身會力盡，力盡時地上的人鱷飛身攻擊，很危險。所有，殘刀落地竄動。
人鱷死一個飛出去一個，一個馬上填補。
人在多圍着攻擊的人絕對有限，即使加上空中的，也不超過十個人。殘刀夠快夠強，只要他體力夠，他絕對死不了。只是，人鱷不同於三眼人和人。
“殘刀，殺光這裡的人，你就可以回去救人了。哈哈哈……”
這是凡目裡的聲音。
斷刀揮，拳腳舞。斷刀回必有人死，拳腳揮必有人飛。
絕殺夠狠，前仆後繼。或者說是人鱷夠狠，對敵人，對自己。
白衣紅，河水微紅，殘刀好似瘋狂。人瘋刀狂。
殘刀夠快，人鱷攻的擋的躲的，只是一刀，一拳，或者一腳。
“兄弟們，殺也是死，不殺也是死，不死不如死。拼。”
這，還是凡目裡的聲音。
不死不如死，應該是逃命不如死。
絕殺眼紅了。眼紅的人鱷不躲不擋只是砍，刀砍劍砍，這是拼命。
如果殘刀對絕命的人不趕盡殺絕，不砍下胳膊，或許絕殺不會如此拼命。拼命，其實是不想死的表現。
拼命的人鱷，死了他手中的刀劍或者其他兵器也會砍到殘刀身上，只是力已盡。
地上，只有血和屍體。圍着殘刀的人鱷跟着殘刀移動着，因爲殘刀要去找花英。血和屍體散佈了五百多米。
凡目裡大吼：“殘刀，我和你拼了。”
凡目裡的聲音，已嘶啞。
凡目裡如飛虹直向殘刀，殘刀刀砍腳踢揮拳回刀，三個人鱷死。回手刀擋過凡目裡的刀又回手砍過凡目裡的腹部身體轉動攻擊反擊其他人。凡目裡繼續竄動，他的腰部以下沒有動，腰部以上直向殘刀，他的刀砍在殘刀的肩膀上。
周圍的人鱷呆了一下，殘刀還在竄動。
凡目裡意識到什麼問題吼道：“用重拳拼……”
凡目裡的腦袋少了三分之一飛了出去。
斷刀穿過一個人鱷的胸膛，人鱷抱住了殘刀，殘刀呆了一下，因爲人鱷的眼睛通紅，人鱷笑着。殘刀這一呆，他倒在了地上，很多人鱷的劍穿過殘刀身上的人鱷。忽然人鱷轉動，周圍的人鱷，慘叫倒下繼續慘叫。他們的腿，膝蓋以下和身體分離。
殘刀竄了起來，人狂刀狂人瘋刀瘋，他也已不擋不躲，人羣移動的快了一些。
人鱷在拼命，扔了兵器拼命，死也要拼命。人鱷不在躲，不躲就快了一些，快了殘刀就捱了拳腳，然後拳和腳和身體分離或者拳腳接觸拳腳。
一個人影飛身而來，後面追着幾十個人鱷。
花英。
花英突然停下呆了一下，三個人鱷攻向花英。
突然，五彩的煙霧出現又消失。花英飛身，攻向花英的三個人鱷摔到地上。還有人鱷攻向花英，花英竄來竄去竄到遠處。攻向花英的人鱷追來追去追到遠處。
地上的三個人鱷不見了，連衣服也不見了，只有三個人形的粘液。
追花英的人鱷開始變慢，然後倒下。
四條人影快速而來，四個人站着呆了一下四個人恐懼的互相看了看一個說道：“動手。”
四個人拔劍直向殘刀，四個人影比絕殺快很多。四聲響殘刀退了三步又進了四步，他的背捱了一拳兩腳。他回手，後面的人鱷一分爲二。
四個人影是恐懼的表情站着不動，然後倒下。
殘刀停，他大口喘息。
花英停在一邊不停嘔吐。
還有七個人鱷，七個人鱷站着大口喘息着盯着殘刀，眼睛血紅。
殘刀說道：“你們……你們走吧。”
七個人鱷扔了刀劍笑着突然竄動直向殘刀。
殘刀沒有動，他捱了四拳，沒有招式的四拳，拼命的四拳。他飛了出去摔到地上七個人鱷追向殘刀一個先到趴到殘刀身上抱住殘刀咬向殘刀的脖子。
人鱷突然飛了出去，是花英。
花英繼續竄動，六個人鱷先後倒下，笑着倒下。
人鱷，沒有一個活着。這不是殘刀要一個不留，而是這些人，人鱷一開始就在拼命。或許，這是他們種族的問題，或許，也是他們骨子裡恨三眼人和人。
花英竄到殘刀旁邊跪下搖着殘刀說道：“孔三，孔三……”
殘刀，全身都是紅色眼神迷惑。
花英近似瘋狂。
殘刀看向花英說道：“你……你有沒有看到他們的笑？”
花英呆了下哭着說道：“你沒事吧？你哪裡受傷了？”
殘刀突然趴到一邊吐了起來吐着說道：“我沒事。”
花英說道：“都是血怎麼會沒事，讓我看看……”
殘刀坐起來看着花英說道：“走。”
殘刀站起來拉着花英走着。
……
三匹快馬三個人，馬停三個人看着地上的屍體，三個人乾嚥着唾液。
一個說道：“我們來晚了。”
一個說道：“連人鱷也會被屠殺……”
一個看了看遠處的四個屍體說道：“二絕主，絕舌也不是殘刀孔三的對手。我們損失了絕命絕殺，等於少了一半的實力。”
二絕主。
二絕主說道：“讓人把他們埋了。通知絕眼，分散隱藏。回絕生堂和我大哥三弟商量。”
三馬快速離去。
殘刀和花英一直沉默着，沉默了十幾分鍾。
河邊。
殘刀走進河裡，河裡的水變成了紅色。花英走到河邊洗着手和她膝蓋上的血，然後看着殘刀，殘刀看着水。
很長時間。
花英開口說道：“你怎麼了？”
殘刀轉頭看着花英說道：“他們的笑……”
花英呆了一下說道：“怎麼了？”
殘刀說道：“好像是死亡的笑，笑着準備死……已經死了的笑……笑中有不屈服，不幹心。”
花英說道：“我不懂。”
殘刀說道：“這就是江湖，血腥的江湖……沒有誰對誰錯，誰的刀快刀狠誰就活的長。只是，他們的笑讓我突然感覺到，難道我錯了。”
殘刀洗着臉，手，脖子，刀。
刀回腰殘刀看着水面忽然看向花英說道：“你沒事吧？”
花英說道：“沒事，他們的功夫不是很高。”
殘刀揉着衣服沉默着，突然他呆了一下掏出幾張錢票看了看，錢票上的血跡很淡。殘刀看着花英把錢票扔給花英，花英接住看了看說道：“還好錢票不怕水。”
殘刀揉着衣服說道：“我的馬受驚跑了，你的呢？”
花英說道：“一樣。”
衣服已不是很白，微紅。
殘刀走上岸看着花英說道：“去哪裡？”
花英說道：“我跟着你。”
殘刀拉着花英的手說道：“去三眼國。”
花英呆了一下看着殘刀說道：“你還要找絕眼？”
殘刀說道：“是的。”
花英說道：“還要殺人？”
殘刀說道：“不解決掉絕眼，絕生堂的人不會出現。幕後的人永遠不知道是誰，江湖，天下還是不會安寧。”
花英看着殘刀說道：“我不懂江湖，我跟着你。孔三，以後少殺人好嗎？”
殘刀看着花英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花英說道：“最好不殺。”
殘刀看着花英說道：“最好不殺。”
花英說道：“回前面的鎮上。”
殘刀拉着花英的手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