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遠遠的站在哪裡看着月亮。
水暖暖的。我把衣服在水裡甩到原來的黃色扔到岸上。
我閉着眼急速收縮呼吸着想着。
咳嗽不在頻繁。只是一咳嗽就會咳很長時間。
我深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想着,忽然心中一動……
西瓜的。我的衣服和套在外面的衣服不見了。地上有衣服。
我看了看遠處的陳瑩,衣服在她手裡。
衣服還算合適。我走道陳瑩跟前呆了一下。
陳瑩說道:“是趕路還是休息?我想休息”。
這是問還是決定。
我呆是因爲地上有一個果子。
陳瑩拿着火把道:“點着”。
意動念動,火把着了。
我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果子然後看着陳瑩手裡的衣服。
陳瑩道:“我沒敢動你的劍。巫師和狼獸都拿不了的東西我想都沒想。我就嚐了你包裡的果子,就舔了一下。那是什麼果子,舔一下到現在我嘴裡還是苦的”。
我說道:“我不是怪你,看到果子我想起我被困的三十三年。如果我沒有被困在哪裡……”。
我停下想着:如果我沒有被困在第三空間,思琪不會……!
陳瑩驚訝的看着我,我停止說下去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嚼着。
是苦,很苦。苦的我狠狠的咬着牙全身用着力。再苦也比不過心裡的苦。
陳瑩更加驚訝的看着我說道:“你被困了三十三年”?
果子全部在嘴裡。
我嚥下果子說:“三十三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瑩說:“現在你知道了”。
我說:“都知道了”。
陳瑩道:“果子不能讓心裡的苦減輕”。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笑着道:“我心裡沒有苦,只有……咳咳……咳咳……”。
陳瑩拍着我的背說:“你要好好休息”。
吞吐氣息,我飛快的竄出去十幾米又竄回來看着陳瑩說:“這下你看我還需要休息嗎”?
陳瑩道:“不需要”。
我笑了笑說:“方法是什麼”?
陳瑩道:“沒有方法。走,好好休息休息”。
有風。
我的衣服在牀上,火把在陳瑩手裡。
陳瑩有些嫵媚,嫵媚的說:“怎麼把火把弄滅”。
我笑了笑說:“方法是什麼”?
陳瑩有點生氣的說:“不知道”。
我跳到牀上躺着。
火把是被衣服包滅的。
陳瑩摸到我旁邊抱着我,然後吻着我。然後她說:“現在的感覺還怪嗎”?
不怪。很誘人。很糾結。這個女人動真情了。
我無奈的說:“方法是什麼”?
陳瑩笑着說:“不知道,沒有方法”。
這個女人很美,現在更加嫵媚,嫵媚更美。吻,很深情。
我想在把牀點着,只是想。我想推開她,我慢慢的推開她說:“方法是什麼”?
陳瑩呆了一下說:“你敢說你不愛我嗎”?
我說:“我只是喜歡你,沒有愛”。
陳瑩說:“你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你走了又回去找我,你時時刻刻想要救我,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原因”。
我不知道原因。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我還能活四年,我不想讓任何人傷心,尤其是愛我的人。
我說道:“我只能活四年”。
陳瑩靠着我的肩膀說:“我還有不到一個月”。
我抱住陳瑩吻了她一下說:“告訴我方法好嗎”?
陳瑩坐了起來說道:“沒有方法。笑,這三十天你能時刻陪着我嗎”?
我坐起來說:“能,只要我不死,我陪你到我死。先告訴我方法”。
陳瑩笑了,很奇怪的笑着說:“你走吧”。
我呆了一下,陳瑩繼續道:“你走,你快走,我不想在見你”。她哭着大聲說着。
她哭着,繼續痛哭。
我說道:“你不該愛上我”。
陳瑩冷笑着說:“你自作多情,我是利用你回中國”。
我說:“你不該替我擋鬼獸”。
陳瑩道:“我活該”。
我說:“你不是說你要讓我愛上你嗎”?
陳瑩說:“那是我誘惑你讓你帶我回中國”。
我笑了,笑着說:“不就是吸出你傷口裡的血嗎”。
陳瑩全身震了一下說:“沒那麼簡單”。
或許拇指掐中指會誤導,我不得不算。
吞吐氣息。我突然撲向陳瑩,用一條腿鎖住她的雙腿,一條腿鎖住她的胳膊,一隻手按在她的胸前,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她絕對動不了。
我認爲鬼獸能感染人,那麼感染人的東西和鬼煞一樣是蠱毒,一種外國的蠱毒,或者說是感染源。吸出陳瑩胳膊裡的蠱毒她就會沒事。
陳瑩在掙扎,在喊:“不能吸,不能吸,你吐過血,身體裡有傷口,你會死的”。
我賭我死不了。鬼獸咬了我我一點事也沒有。
吸出來的血吐在地上,血在動。嘴裡很辣。
陳瑩平靜的說:“你死了我陪你死”。
這一口血因爲陳瑩的這一句話嚥了下去。辣的難受。
吸了多少我不知道。血不在辣。我的五臟六腑卻在辣。不只是辣,好像有東西在遊動。
陳瑩躺着牀上。意動念動,地上動的血燃燒着。
陳瑩突然抱住我吻着我……
我看着燃燒的手……
天已亮。陳瑩在忍着不哭。
鬼獸的毒絕對沒有水火麒麟痛苦。只是身體裡遊動的東西很難受。
我看着陳瑩說:“我……”。
陳瑩搶着說:“我愛你”。
…………
我穿上我編的衣服看着陳瑩說:“吸出你的毒我會變還是死”。
陳瑩看着我說:“第一次感染需要一個月時間纔會擴散。擴散之後吸血就不會死。你吐過血五臟有傷,感染從內部開始,你會死,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陳瑩哭着,我抱住她說:“這個有什麼辦法沒有”。
陳瑩道:“你比我還傻。我只是變卻不會死,從內部感染只有死。狼獸說你能剋制感染,要是你五臟沒有傷我早讓你吸了”。
死,或許死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我後悔出了第三空間。
我突然坐起來看着陳瑩的胳膊說:“沒有痕跡。你和我一樣身上不會有疤痕”。
陳瑩說:“就這樣抱着我”。
身體裡遊動的東西越來越難忍。心裡一動。我推開陳瑩說:“我試試能不能剋制感染”。
陳瑩急忙道:“你怎麼不早試試,快試”。
我說:“感染很難忍,不過比起烈火焚心和寒冰噬骨就差遠了。走,去河邊”。
潛在水裡我心中一動的時候拇指掐中指,我不知道算什麼,只是心中一動就算了。我看見自己在水裡燃燒着吐着血。第二次拇指掐中指時我看見鬼獸王的心臟,咽喉,腦袋三處有火,也看見我在水裡燃燒着吐着血。心中一動的時候我想起水裡燃燒的情景,鬼獸怕火,感染的身體是不是也怕火。
感染源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