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遊戲（完）
“思足？”
“嗯？”
“好像不早了,再不去睡明天就要起不來了噢！”素白沒動,頭還在我肩膀，我被素白這麼一問立刻尷尬起來，諾諾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真清,
“那－那－我先走了？？”素白還是沒動。
“我－！”
“思足今天和大貓說我是你娘子呢。”素白的聲音甜軟的棉花糖。
“嗯？”我跟着一頓。
“我很開心。”
“我－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是嗎？”
“真的，比金剛鑽還真！”我賭咒發誓，“你要你肯！”
“爲什麼要我肯，我們不是都拜過了堂，不是嗎？官人？”素白的那聲官人叫的是一個膩人,尾音更是千迴百轉。
“那個,那個――。”
“只是――。”素白的聲音忽然降了八度，低低弱弱，飽含了委屈。連我也跟着心思糾結起來。
“只是什麼？”
“思足好像不喜歡我了？”
“怎麼會,我沒有，真的，我最喜歡素白了！”慌的我顧不得多想，轉身雙手扶住素白纖小的肩膀，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絕了素白亂七八糟的想法，“你知道的素白。”我急得臉紅脖子粗，我默默的木木的目視着素白被烏髮遮擋住的臉低下再緩緩擡起，竟已起了水霧。
“那思足便是嫌我老了！”我瞪大眼睛，大腦噝噝的短路，眼裡只剩素白哀怨的臉。
“素白何出此言啊？？？？”
“我大思足三歲，明日黃花了，思足嫌棄我是應該的。”
“怎麼會？”我舌頭都羅羅了。
“思主定是嫌我不夠年輕，也不夠漂亮，思足大好年華想要什麼樣子的沒有，我一個江湖女子，唉！！！”
“誰－誰說的，女大三，抱金磚！正好，而且我－我，我，我就喜歡素白就要素白，我－我－我誰都不要。誰說素白不漂亮，素白最漂亮了。”
“思足今天都說夫妻是要睡在一起的，可思足寧可去和老虎同牀，定是我不堪了，連獸都不如。”
“沒有的事！我只是－我只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可怎麼說的出口。
“思足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心裡有數，思足想去找別人也是應該！等思足遇見喜歡的，我一定離開。”
“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只要你能相信，我做什麼都成！”我急得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把素白抱住，“我只要素白，別人我不要。素白你別走，你別不要我，我等多久纔等到你喜歡我。”說到最後我都帶了哭腔。要是沒有素白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沒不想和你睡，我，我就是不好意思我。”
“是嗎？”
“嗯！”我吸了吸鼻涕。
“可我怕你在安慰我！”
“我沒有！”我死命的抱住素白，生怕她當真走掉。
“你得證明你沒有騙我。”
“只要你相信，我做什麼都行。”我就這麼把自己賣了，還幫着數錢。
“你說的！”素白用手指在我的胸口打圈圈。
“當然！”我哽咽了一下。
“乖！不哭，眼睛紅紅的就不漂亮了，像小兔子。”素白從我懷裡爬出來，拍拍我的背，幫我擦掉眼角含的淚。我點點頭，“這樣才聽話，那你還回書房嗎？素白的聲音又透出少許可憐惜惜。
“當然不回！”我那是一個斬釘截鐵。
“真的？？？”素白得聲音又回覆到吳儂軟語，只是我沒有發覺。
“真的。”我就快把頭點下來了。
“那你抱我睡好不好。這麼多年我一直很想念那天你的懷抱。”素白說的那叫一個煽情。我摟着素白躺在牀上，那叫一個感動，只是那天？？那天？？？五年前的那天？
“啊！”我想起來了，臉唰就紅了。
“想起來了？”素白說的慢條斯理。
“嗯――！”這個嗯字硬是讓我說的是從升調到降調，再拉長了尾音，又抖了兩抖。
“你說我要什麼你都答應？”
“對！”我嚥了下口水，頭上冒出三條黑線。
“思足？你困了嘛？”素白的聲音從我懷中飄起。
“沒－！”這樣還能睡着，我就該給自己頒獎了。
“那我們來玩遊戲吧！”素白興致勃勃。
“什麼遊戲？？？”我怎麼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嗯――！這樣吧，你把眼睛閉上，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許睜開，除非我說可以，如果自己睜開就算輸了，就要，就要脫一件衣服。”我瞪大眼睛消化素白的規則，
“這個――。”
“你不答應？你說過什麼都答應我的，這麼快就要反悔了！！”
“我－我－！”
“我看我還是走吧？”
“別――我閉！”坐直身體，將眼睛閉的死緊，生怕素白再說那個走字。
“乖，真聽話，那我們開始了。”忽然就沒了聲音，房間裡只剩下紅燭偶爾的噼啪作響。我緊閉眼睛，僵直了身體，全身的細胞都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就等着素白下一步動作。能感覺到素白的身體緩緩靠近，就停留在距離我鼻前三寸的地方，清淺的呼吸一下下打在我的臉上，心開始砰砰亂跳，腦子裡全是素白的下一步動作，可等啊等啊！等到我豎起的汗毛又落下素白還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素白？”我有些擔心。
“你輸了！”素白眨着眼睛，鼻尖離我的鼻尖還是三寸遠，巧笑嫣然。
“不算！”我紅着臉。
“說話不算話，我不理你了。”素白噘起嘴，跪坐在牀上的身體翻轉。
“別，別，素白你別生氣，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真的！那脫吧，我看着。”素白立刻轉了過來。
“脫？？”脫哪一件？現在身上只穿了一層中衣，素白的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緊緊的盯着我，一咬牙脫掉了中褲，趕緊扯過被子蓋在腿上，
“再來，這次我肯定不會輸的。”自覺閉上眼。我下定決心再也不要上當，肯定不會先睜開眼。可這次素白沒有讓我等很久，我剛閉上眼，素白的呼吸已經貼近我的頸，脣瓣溫軟，在我的肌膚上劃過，流連，我緊緊咬住牙齒，可身上的每個細胞都鮮活了起來，在跳動，跟着素白的呼吸跳動，素白的脣在上移，滑上我的脣，擦過我的脣線，爬上我的眼簾，嘴裡呼出的甜軟香氣，吹動的的睫毛，我的神經都彷彿集中在一點，就在素白脣落的地方，
“素白！我！”閉着眼，身體隨着素白的動作開始發熱，變得好奇怪。
“噓！遊戲時間！”素白在我耳際輕聲提醒，聲音掃過我的耳壁震動我的耳膜，酥酥癢癢，身體跟着又是一顫。一個溼溼軟軟的物體已經舔上我的耳廓，含住我的耳垂。
“素白！”
“思足你怎麼又輸了！！”素白頭埋在我頸窩裡語帶狹促。
認命的脫掉中衣，用被子將自己裹個嚴嚴實實只剩下腦袋，
“不對！”我終於想起了什麼不對勁，“爲什麼，爲什麼只有我在脫？”
“那這次換我好了！”素白大度的前傾了身體靠向我，雙手撐在身側閉上了眼睛，反倒是我愣在一旁。
“請吧？”雖然閉着眼睛素白還是準確的找到我的位置，
“好！”我弱弱的回答，素白細緻的五官近在眼前，眼幕低垂，睫毛輕顫，似有似無上翹的脣角勾起了我的怒意，瞧不起我！！！！勝敗還不一定哪！
學着素白的樣子舔上面前嫣紅的脣瓣，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素白的脣張了張，露出一條縫隙，不等我反應已經勾住了我的舌，堵住了我的聲音，奪去了我的神志。等到氧氣耗盡，脣角濡溼，心跳如雷才稍微清醒，推開素白，素白的眼睛仍舊閉着，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有我一個人陶醉其中。士可殺不可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腦中千迴百轉，就不信拿不下你－李素白！！！
勾起脣角，我決定不再走別人走過的道路，俺要創新，俺要勝利，只要能成功俺無所不用其極，要客觀的對待問題，不能被素白的惡意小動作打亂計劃，要掌握主動權。俺仔細打量眼前的素白，眼神雖然仍處於閉合狀態，但臉色泛紅，豔似桃花，這說明她剛剛的心理狀態應該和我一樣，心智上算是平手，中衣人字形的領口在剛剛的動作中微微鬆散，露出了半截白嫩嫩的頸子，纖細的鎖骨此時若隱若現，好像還有一方陰影，嚥了下口水，開始行動！！！
心動不如行動，脣和雙手就是最好的武器，個別情況還可以包括腳啊、腿啊！反正能用上就別落下！前傾45度，繞過有人的薄脣，從素白的臉頰下滑，脣下的幾乎如鍛似錦，若即若離的碰觸，醉人的芳香時刻侵蝕我的思想，感覺身前的人又要動作，這怎麼能讓她得逞呢！貼合着素白的手臂，將素白的雙臂反剪在身後用左手固定，右手環住素白的纖腰，素白似乎想掙扎，脣已順着動作移到素白小巧的耳垂，惡作劇的對着素白的耳後吹了口氣，緊密貼合的身體似乎輕顫了下，
“素白--，你說這是夢嗎？”我在素白的耳邊低語，任呼吸打在那柔嫩的肌膚上，我沒病，只是真的好像在做一場夢，一場永遠也不要醒的夢，“是的話，死我也甘願了！”含住嘴前的圓潤的耳垂兒，身體繼續前傾，壓住要掙扎的身體。
“啊！”在兩人倒下的瞬間，素白輕呼出聲，
脣恰巧落回頸下，順着紋路，循着香氣的濃烈，向下，在向下，衣服不是問題，扒了她它！俺的手自覺拉開了腰側繫緊衣服的繩子，只輕輕一撩，真是！！滿園春色管不住啊！！！我張大了嘴巴被眼前的美景震的半天才魂歸來兮。那白嫩的沾了層粉紅的大片肌膚，青色的繡花肚兜，還有那盈盈凸起！！oh！！！佛祖，玉皇大帝，真是太刺激，太美了！美的我想熱淚盈眶，
“思足！”一聲嬌嗔麻麻癢癢的鑽進我的耳朵！
“啊？？”口水仍在奔流。
“你-你在幹嘛？？？？”無限嬌羞，無限柔弱。
“我-我-！”神智暫時清醒，
“我幫你先脫了哈，你看這你不是睜眼睛了嘛！！呵呵！我一向樂於助人！”
“是嗎？那我得謝謝你了！”素白柔聲細語間已直起了身體，被我扒開的衣服順着肩膀滑下。就是這樣半漏半掩間最是誘人，又吞了下口水。可是，不對呀，我坐在素白腰上，她的雙手還被我反剪在身後。
“想什麼哪？”
“素白好腰力！！”
“呵呵！思足要不要試一試！其實不難！”素白立起身體，我自然後傾。
“我？”素白繼續靠近，鼻息只在一寸之間。
“我輸了哪！思足可喜歡這遊戲？”
“我！”
“思足的身材很好哪！”素白的眼神飄忽。
“啊？”裹住身體的被子早就在我的進攻中被當作障礙物清除。被素白這麼一說忙想去扯身後的被子。
“我是不是很失敗？”電光火石間，我已徹底仰躺在牀榻與素白之間，手，仍保持着伸出狀！
“娘子，何－何出此言？”空氣中忽然多出了絲危險的氣味。
“官人對我無半點興趣哪！”素白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尖，那層被我剝落的中衣已徹底掉在一旁。
“沒－我沒有啊！”
“我對官人的身材倒是念念不忘哪！！”素白一臉神往。
囧―――
“呵呵，娘子真－真會說笑！”
“我從不開玩笑的，官人不知道？？”
“嗯……嗯……！”素白柔嫩的嘴脣準確的堵住我所有話語，我雙手掙扎，掙扎，無力的掙扎，腰部用力，用力，沒力，沒力，化作兩人脣齒間的嚶嚀。身體，疏疏密密――容不下一絲風，素白的手指順着肌膚的紋路划着圓圈，輕輕淺淺，勾起身上的片片火熱。手臂環上光滑的背脊，笨拙的模仿，尋找骨骼間的縫隙，
“呃－”素白貼着耳後，淺淺的摩擦附和着舔吻，勾起身體陣陣的顫抖，奇怪的感覺從四肢百骸間涌向一點，凝結成了火熱，在下腹部開始劇烈燃燒，雙腿糾結，卻被素白惡意的腿強行卡入，有些力不從心的氣惱，手指勾住根絲繩，素白弓起背的剎那，繩結從我手中脫落，那青色肚兜如翩然蝴蝶飛舞，蒙蓋了我的臉。
“想不到官人比我還心急！”素白回覆我耳邊揶揄，
“沒－我沒有－！”素白的手已撩開我的褻衣，滑向內裡，略涼滑膩的指尖從下腹上移，要――，伸手想要推阻素白的動作，卻被素白擒住手腕交叉單手固定在頭頂，
“官人剛剛可是答應，我的話都聽得！”那青色的肚兜還半遮在我臉上，擋住了我大半視線，讓我看不到素白的臉。
“可――！”
“可什麼？”下一秒胸前一片冰涼，褻衣被素白徹底撩開。想動卻動彈不了，看不見，摸不到，身體的每處神經只隨素白的動作移動，感覺她撩起的每處火花，揣測她的下一個目標，如拉緊弦的弓，只有空白，等不盡的空白，由素白描畫。
夜色涼如水，榻間影翻飛，低嚶潛嚀處，羞煞窗外人。
“天哪，師姐真強悍！“窗外趴了大半夜的冥伶拎了拎身旁沮喪的老虎，“你家主子今晚肯定管不了你了，還是姐姐我收留你吧。”
還是那隻環在胸前的玉臂，還是那匹錦緞般的長髮，那精緻的臉龐，含笑的嘴角，嫣紅的面頰，嬌嫩的脣，緊貼的肌膚，柔柔的觸感，我轉過頭，就在我眼前，我打算一生去愛的人，從相識，過往種種，只是這張臉的主人無法抹去，佔據了我生命的全部。
“素白，千里姻緣一線牽，我想和你過快樂的日子，不求來世，但求今生，你可願意？”捻起一縷散落在胸前，分不清彼此糾纏的發。
“想什麼哪，思足？”素白半闔半張，鳳眼迷離卻柔情似水，只是勾住我身體的手臂和腿箍的死緊。
“結髮爲夫妻！” 我笑笑，把那縷長髮舉在眼前。
“生死兩不移！”素白的手蓋住了我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終於結束了，感謝大家的長久以來的支持，感謝俺爸俺媽生了我，感謝俺家那口子不斷膈應人，給俺靈感，感謝晉江給俺舞臺，感謝俺的小學、中學老師教俺漢字，感謝豬先生給俺健康，總之感謝大家，感謝所有看俺文章留言沒留言的人，俺感謝大家--嗚嗚嗚嗚！！！
至於反攻問題，小大需要刺激和教育，俺爭取在番外給她機會，但成不成器只能靠她自己了！！
還有，俺那天看的虐文叫--未央未果，作者文筆很好，就是太虐了，所有的主角配角都只執着自己的愛，傷人傷幾。還是搞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