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洞房花燭夜

10、洞房花燭夜

俺,呈認罪狀膝下是不知何處冒出來的洗衣板兒。UC小 說網:你問俺這洞房花燭夜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俺着難道是什麼高難度堪比色戒的姿勢?錯誤!因爲俺是跪在花牀前,雙手上舉過頭頂,手裡是原本要用作裝交杯酒功能的酒杯。而俺的新媳婦-花姑娘大人在俺眼巴巴渴望的大牀上擺了個極其舒適的造型,翹着二郎腿,那原本要由俺揭開的鴛鴦戲水大紅蓋頭正被她踩在腳下。只見花姑娘隨手從被褥中間摸出一顆大棗飛進嘴裡,在舌尖滾動一圈後經過牙齒咀嚼然後舌根發力,一顆早已光滑的棗核準確無誤的飛進俺高舉的酒杯中,然後再去摸看有沒有花生。而那高高的紅燭也和俺的心一起滴着血!!!

不好意思,這些只是俺的假想,當俺被俺的新娘子拎着俺大紅喜服的領子拎進俺的洞房時俺的確有一剎那的錯覺,不過後來被推翻了。事情的真相是醬紫地:

俺抱着頭死命的想掙脫花姑娘的手,可奈何功力有限直到花姑娘主動把俺放在椅子上。

俺護好俺的臉等待暴風驟雨的洗禮。

“把手放下!”花姑娘的語氣還算溫和,可暫時的放鬆也許會把自己推進更加恐怖的境地,俺死命捂住臉,只要臉還在就好,關鍵時刻只能重點保護,雖然俺喝多了,頭有點暈,可俺還沒傻。

“不!”俺意志堅強。

“放下!”看,俺猜對了,果然聲音裡暗含的火氣已經顯露。俺爲俺地英明鼓掌。

“不肯放下是吧?”花姑娘的聲音忽然柔的可以滴出水來,弄的俺一不留神一錯愕,手就被攥在她手裡來不及逃脫。俺慌忙反抗,卻發現花姑娘的眼底一絲悲傷。宛若幽靜深邃的湖泊牢牢的吸住我的視線,也吸住了我的心魂,腦子裡木木的一片。

“我很可怕嗎?”嘴巴完全背叛大腦被那片湖泊牽引。

“沒,沒有!”我發誓,真的。

“那你爲什麼和冥伶就能有說有說有笑,一見到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我沒有!”連忙晃頭,想她不要多想。

“寧可坐在門口也不願意進來,是不是你根本並不想娶我,是我強迫你了!”

“沒,真的沒有!”我的頭都快晃掉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自然忽略了花姑娘眼裡的那絲狡黠。

“我只是-只是-!”我只是不出來。

“只是什麼?”

“只是覺得我配不上你!”我終於說出來了,心裡也好受了些。

“是嗎?那你覺得我應該嫁給誰?”花姑娘笑盈盈的看着我。

“大俠,大官,帥哥,至少是個才子,才子佳人嘛,反正不該是我!”俺越說越沮喪,頭快低到肚皮上。

“好像是的啊!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覺得不該嫁給你了!”

聽着花姑娘的話心裡沒來由的浮上委屈,俺這是招誰惹誰了,本來俺一個人過的好好的,不就是喜歡上一個人,咋就咋就這麼難呢!這一委屈俺的眼淚就跟決了堤,呼呼的止不住的就冒出來了。而且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俺低着頭,眼睛早就被眼淚蓋的模模糊糊,順着俺的鼻子全落在俺的大紅喜服上,襯的俺那塊衣服變成了深紅色。

“怎麼了?”花姑娘一看俺默默的哭泣,也跟着慌了,又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哭什麼嘛,像個女孩子似的!”花姑娘手忙腳亂的哄俺。

“俺本來就是女孩子!”

“俺就知道肯定是你嫌他們逼你做掌門纔要嫁--嫁給俺!”俺抽了一下鼻子,“俺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俺--俺明天就就寫休書讓你去找你的才子英雄!”俺邊說着委屈更大,眼淚嘩嘩的,俺不得不拽起袖口擦俺悲傷的眼淚和鼻涕。

“你怎麼會有這個?”花姑娘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俺當她是聽俺哭煩了,使勁揉了揉俺哭腫的眼睛纔對齊焦距想起手上還攥着冥伶剛剛給俺的東西。是什麼?俺把東西拿到眼前纔看清楚是張喜帖,俺翻開,是遞給百草門掌門李素白的,內容是邀請她喝武林盟主白一盟兒子的滿月酒。俺特意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冥伶給我這個幹什麼?難道是讓我給素白,可爲什麼她不直接給?俺使勁想也想不明白,也忘了哭,俺疑惑的看向素白,一下想起冥伶說這個能告訴我爲什麼素白會願意嫁給我。

“誰給你的?”素白的臉色忽然慘白。

“冥伶!”俺立刻老實交待。

“爲什麼給你這個?”

“她說,她說你是因爲這個纔會嫁給我。”俺的聲音再次低下來。

“是嗎?那你猜出來了嗎?”素白就站在我身邊,高高在上的看着我。神色全是矛盾與哀傷。看着素白的樣子我忽然就聰明起來。武林盟主肯定是個大人物,肯定是個大英雄高大威猛,素白一定是喜歡他,可是他卻娶了別人,還有了孩子,素白跟定是意冷心恢破罐子破摔纔想嫁給我算了,這麼一想我更難受了,可一想素白也真是可憐,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沒來由的又心疼起素白來。俺站起來一把把素白攬在懷裡。

“自古多情空餘恨,素白你想開點,越是不完美的感情才令人回味無窮,沒選你是他的錯誤他沒長眼睛他將來跟定後悔,你想開點別太傷心,你一定會碰到更好的,將來氣死他---!”俺絞盡腦汁想開導素白,雖然嫁給俺是那個破摔,可既然喜歡她就要努力讓她幸福快樂,所以俺忍住自己的疼想讓素白開心起來。

“你別怕,俺一定給你找個比她更好的,俺會做你一輩子的忠實擁護者!”俺心底暗下決心犧牲自己成全素白。

“是嗎?”俺的處女抱被素白無情的推開,俺還來不及多享受一下可能再沒機會的溫存。

素白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嘴角還在不停的抽搐,眼睛直直的望着俺,俺有點心虛,因爲在俺豪言壯語的時候,俺的心裡呼呼的往外冒着酸水。腦袋裡另外一個聲音在俺耳邊祈禱,最好一輩子找不到好的,花姑娘就只能勉爲其難將就和俺一起,多好!!可俺,俺這麼一個社會大好青年,健康向上捨己爲人,怎麼能有這種齷齪想法,俺對不起孟老大,孔老二,還有俺天上的老爹和老媽,更對不起俺當成仙女的暫時老婆李素白。俺嚥了下口水,用手拍拍俺不寬廣也不健壯的胸脯,掩飾俺的不自在,

“不就一武林盟主,有啥,俺將來幫你找個更好更大的,有啥了不起!”

“武林盟主????”素白的臉抽的更很。

“沒事素白,放心俺不會笑話你的,年輕人,哪有不失戀的,被甩很正常,甩着甩着就習慣了!”俺又咽了口酸水。

“你也被甩過??”

“那到沒有!”俺不停的乾笑,“不過等你找到如意郎君,俺不就被摔了,嘿嘿,就有經驗了!”我自認爲說了個最冷的笑話,因爲只有俺在笑,不停的乾笑,自己都快給酸死了。

“可是現在全江湖都知道我嫁給你了!”看看人家素白,一下下就能問到重點。俺貌似相當理解的點點頭,

“俺知道你嫁給俺是他們逼得!俺也知道全江湖都知道俺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不過後半句是心裡自己補充的,“等你找到真正好的人以後,俺就寫休書給你,就說都是俺的責任,俺有隱疾配不上你,放心,俺文筆很好的!唸書時先生就這方面誇過俺,說俺實在不行時還可以上街幫人代寫書信。嘿嘿,很好笑是吧!”俺的心在滴血,現在指向一個人找個牆角大哭一場。俺錯過素白到牀邊捲起俺的被子夾在胳肢窩下面,“素白你早點睡,天也不早了,今天你肯定累壞了!”

“那你哪?”素白轉身看俺的動作!

“我,嘿嘿,我去書房睡!明兒一早就過來,不會讓她們發現的!”俺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不準!”素白沒理俺,徑自走到牀前坐下。

俺呆楞楞的矗在牀邊,一下子沒理解上去。

花姑娘此時倒不急着給俺答疑解惑,慢條斯理的當着俺的面,解開腰帶,卸下大紅喜服,又褪下中衣,直至僅着一件裡衣,然後飛快的跳上牀,扯過繡着鴛鴦牡丹的被子蓋在腿上,爲什麼只蓋在腿上,因爲她還保持着坐姿,爲什麼要蓋腿?因爲---儘管那修長,白嫩,緊緻的腿僅僅在我視線裡停留了八秒半,可直到她們隱沒在被子下面我的視線仍就好像可以穿透那納的厚厚的被子深入到最裡層,真美,俺感嘆,終於知道爲啥說女人是水做的了,真漂亮啊,比桂花糕還漂亮,俺的小心臟撲嗵撲嗵的上躥下跳!嗓子有點幹,不,是越來越幹!

“還不快上來!”素白拍了拍她身旁留出的空地。

“啊????”

“你以爲我們百草門的人都是白癡嘛!還不給我上來,還是你想睡地上!!”素白的語氣低沉卻蘊含着深厚的威懾力。可一想到可以整夜睡在她身邊嗓子像冒了火!

“原來你就那麼不想和我睡在一起--。”

“沒有!”飛快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灌進喉嚨想澆滅我的乾渴,同時跳上了牀,可就在動作重疊又完美落下的剎那我才發現杯子裡是用來交杯的陳年女兒紅,雖然舌尖是淡淡清香,喉嚨裡的火卻沒有熄滅反而越演越烈!我保持者落到牀上時的姿勢,從脖子到臉火辣辣的燙人。

“還不蓋杯子,受了涼沒人管你!”素白已經躺下。衣服,被子,身體摩擦的聲音在這個夜裡莫名的清晰,像一隻小小的貓爪子,遊走在我的肌膚上,在深入我的心裡。

“傻了!”一隻手準確的用力的襲擊了我的背,把我從無限遐想中驚醒,“過來給我揉揉這兒,酸死了,那鳳冠重死了!”素白指了指肩窩。自己轉身轉趴過去。

“噢!!”我連忙答應,按摩我拿手啊,以前俺娘活着時臥病在牀成天肌肉痠疼,俺就是在那時練就了一手無敵的按摩技法!俺決定好好把握這次表現的機會,暫時把其它拋在一邊,爭取在被甩之前給她留個好印象,所以俺牟足了力氣開始輕揉重按,也許俺的手法真的很好,因爲俺清楚的聽到花姑娘鼻腔裡發出舒服的輕哼,只是,只是那輕哼就像一條小蟲鑽進了我的大腦,我的心,絞亂了我的神志,連手指都開始探索衣下肌膚的紋路,陳年的酒精在這個夜裡也開始慢慢發酵。

啊呀呀!俺的心跟着手指驚歎個不停,摸起來真爽,不騙你,騙你是小狗!俺的輕揉重按漸漸變成了左探右尋,拒絕接收大腦控制只隨着自己的性子還有酒精,以一種近似膜拜的造型,手一邊**鼻子一邊亂嗅,花姑娘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聞不夠就離近點,哪更濃哪?就跟着手尋找,我的身體已經從跪着變成趴着,雖然這種姿勢比較耗費體力,腰有點酸,可俺精神亢奮蓋過一切,直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我的大腦,身體暫時當機!鼻子又遊走到她的肩窩,距離頸部微露的肌膚僅。隨着那聲□花姑娘轉過臉,臉色酡紅,而她那薄薄的脣正巧不巧停在我的脣邊。時間一下子靜止下來,我的大腦裡早就轟的一塌糊塗,所有感覺都集中在那接觸的方寸之地。耳邊隆隆的轟鳴,我目眩頭暈,早就什麼都不知道,身體的本能牽着我,我偷偷的伸出舌尖想品味想試探。

“你!”脣輕輕拉開一條縫,我的舌跟着就鑽了進去,外面都這麼流連忘返,內中光景一定更引人入勝,所以衝進去,掃過潔白的貝齒,卻遇見了阻擋,不怕,纏上去,呼吸不過來,我還不忘用鼻子換氣,舔啊,吸啊吃這比我吃過最好吃的糕點還好吃的嘴,身下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在我繼續不管不顧的探險時,被一下子推開,後背重重的撞在牀板上,頭暈、一天的疲憊,還有那杯女兒紅,我意識抽離進入了沉沉的夢裡,夢裡還不忘誇獎,“素白,你真小氣,有這麼好吃的東西都不告訴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