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雖然嘴巴上說着不要,但是身體卻很誠實。這傢伙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來自國術圈、武鬥大會這些看起來離生活極其遙遠的名詞的誘惑。
於是在苦口婆心的安撫了魯之昂半個小時以後,胡雷興高采烈的把行程又推遲了幾天時間。
本來顧芊芊提議要不她先回去,但是胡雷堅定的使用了一票否決權。用他的話來說,玩幾天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大事,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當然要一起去長長見識、找找樂子了。
不過,最真實的想法,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別說,抱着一個香噴噴的姑娘睡覺簡直太美好了,短短几天時間胡雷已經形成習慣了。
嗯,這習慣估計很難改得了了。
第二天一早,軒轅劍就殺到了蜀中。
見到他的時候胡雷相當無語,這傢伙居然不怕熱的換上了那一身標配的傻白西裝,鼻樑上架着一副蛤蟆鏡,那一腦袋頭髮打理的鋥光瓦亮,就跟剛抹了鞋油似的。倒是吸引了不少回頭率,就是路人們一個兩個的眼神都比較奇怪,怕不是把這傢伙當二傻子了。
“你行李呢?”,胡雷左看右看。
“嗨,出門在外,當然是輕裝簡行了。”,軒轅劍瀟灑的揮揮手。
“所以?”
“沒帶啊!”
胡雷嘴角抽搐,“你還真是把輕裝簡行執行得透徹啊。”
軒轅劍嘿嘿一笑,“哪裡哪裡,兄弟我沒別的有點,就是成語學的好,號稱學富五車的就是在下了。”
“你不是號稱水土不服嗎?”
“那都是過去式了。”
胡雷懶得跟他瞎白活,“你沒帶行李也就算了,怎麼人也就你一個啊。”
“都說輕裝簡行嗎,帶着一票小弟就太不像話了。”
胡雷白眼一翻,“我問的是歐陽玥他們,難道這次歐陽家就你一個人來參加武鬥大賽?”
“嗨,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嘛。”
真是抱歉啊,我沒有給您解釋清楚!
“你也是知道的,我家老頭子不修國術,對這種事情自然沒什麼興趣。而且非常時期,家裡也需要他坐鎮。至於我爺爺,他說有一些老友需要拜訪,所以帶着小玥去了。”,軒轅劍簡要的解釋了一下。
說完,他還神神秘秘的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聽我家老頭子說,這次是打算接着拜訪老友的名義給小玥介紹兩個青年才俊的。”
“青年才俊?”,胡雷一愣,這是打算拉着歐陽玥相親的節奏嗎?
軒轅劍換上不屑的口吻道,“說是這麼說,其實他們就是不想讓小玥在滷汁那顆歪脖樹上吊死而已。你說滷汁也真是,貝茗的事情都解決了,他到底還有什麼想不開的。你是不知道啊,好幾次我家老頭子都想拎着刀去把滷汁給砍了,要不是我攔着,嘖嘖,早就血濺五步了。”
胡雷瞬間又回憶起初次見到歐陽羲時他用來迎接自己的那一菸灰缸,惹不起惹不起。
或許,魯之昂就是因爲這個纔不敢和歐陽玥在一起的?胡雷又開始放飛思維了。
晚上的時候,軒轅劍要請胡雷和顧芊芊吃飯,還神秘兮兮的說是蜀中最好的場子。
結果,三人到到蜀九香吃了一頓火鍋。
胡雷覺得,軒轅劍這傢伙對於“最好的場子”這幾個字一定有着極深的誤會。
正宗的蜀中火鍋,顧芊芊是從小吃到大的,而胡雷這幾天吃得也很頻繁。倒是軒轅劍這傢伙興高采烈的就像沒見過世面似的,那丟人勁兒簡直想讓胡雷掩面而走。
這傢伙腦花、黃喉、毛肚、百葉、鵝腸見什麼要什麼,結果,當天晚上就拉肚子了。這裡就不得不說國術修煉者確實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軒轅劍前一天晚上還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結果第二天一早又是生龍活虎的。
說起來,蜀南竹海與蜀中的距離也算不上很近。一行三人早上七點鐘出發,中途在服務區隨便吃了點東西,等到地方的時候也都下午一點鐘了,足足開了將近六個小時的車。
胡雷都有些後悔跟着來看熱鬧了,還不夠折騰的。
路上的時候他還順便查了下資料,這蜀南竹海位於蜀中長寧、江安兩縣的交界處,素以雄、險、幽、峻、秀著名,而且四季皆有不同的景緻,現如今夏日炎炎,正是最適合避暑的地方了。
這裡距離滇南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胡雷不禁在想,這次看完武鬥大賽的熱鬧以後是不是可以繼續自駕到滇南玩一圈再回。別說,這次出來,胡雷感覺自己的心都玩野了,大有放飛自我的架勢。
不過……
自駕這檔子事兒實踐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沒人開車啊,顧姑娘壓根就不會開車,而他倒是會開,但還沒來得及考駕照。
或者……抓個壯丁?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專心找停車位的軒轅劍身上,而後者毫無察覺。
一下車,胡雷便感到陣陣舒爽。大片大片的竹林自眼前向着遠處蔓延而去,鋪滿大地,不愧被稱爲竹的海洋。
“胡雷,你看那幾個人。”
聽到顧芊芊的聲音胡雷循聲看去,只見三個男人正並肩朝着景區的檢票處走去。
也不怪顧芊芊大驚小怪,這三個衣着各異,引起的關注度比之軒轅劍絕對只高不低。
左手邊一人是一名老者他鬚髮皆白,頷下白鬚三寸有餘,一張臉胖乎乎的,笑起來倒是頗爲慈眉善目,不過他的身上卻披着一件做工精緻的百衲衣。
右手邊是一名中年男子,看面相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與笑呵呵的僧人不同,他神情冷峻、目光如電,看誰都好像欠他兩毛錢似的。他手握拂塵,發起高挽,那一身道袍也是極爲打眼。
最奇怪的是中間那人,看面相應是炎黃人無疑,但卻頂着一頭燦爛的金髮。可偏偏他年紀不小,約摸着應該和左手邊的僧人差不多年紀。他的穿着與前兩位又截然不同,居然是一身純黑色的傳教士服,他的胸前掛着一個十字架,懷中還抱着厚厚的一本書,想來應該是聖經無疑。
一名僧侶,一名道士,一名傳教士,這樣的組合走在一起,難怪會引得無數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