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在前、殿在後,也就意味着沒有禁就沒有殿,可見禁衛在巫家中的重要,沒有那些禁衛中的前輩,就沒有巫家今日三殿,然而巫家最厲害的大陣那還屬於青靜陣,這個時期也是禁衛整合時期最強的時候,那時青靜陣已經在朱真的領導下的徹底成型,話說現如今已經是巫嬈的時期,對於青靜陣來說,也屬末期,至於末期的來臨也是因爲曾經的那些禁衛中的老一輩人,已然長埋於地下。
話說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好多巫法的失傳,也是由於老輩人的突然離去,她們沒有帶走別的,可唯一帶走了跟隨她修行一生的修爲和法術。
巫家失去的東西,已然巫法挽回,但是後輩人也不乏有對巫法造詣極深的人,就好比巫嬈、溫青、死去的幻彩和穆凡,這四人的巫法都極其的強,甚至法術已然要超越巫家的那些老一輩人,但是她們畢竟年紀尚輕,童心未愈,其修爲與閱歷的不足,更是老一輩人說擔憂着。
然而巫家還是有着承上啓下的人存在,這個人就是巫道僕,大巫有了閱歷與修爲都極深的巫道僕來輔佐,這些老一輩人才得以安心修巫,雖說巫家千百年的基業不會因爲大巫而毀掉,但老一輩人也時常說起,大巫乃是巫家之主,主在則安,主去必亂,主強則興趣,主弱必失。
現在想一想老一輩人說的話,還是極有道理的,沒有大巫的巫家必然大亂,那還談何修巫,如今困擾巫嬈與溫青的事,就涉及到了禁衛,至於普通禁衛尚可調查清楚,可是那三等禁衛根本無從查起,但溫青說道:“二等禁衛巫嬈你與我都無法查起,那些隱退的長老與老者們,她們並不會做出對巫家不利的事來,更加不會去殺死對巫法造詣極深的幻彩,她們都喜習巫法,若是遇見巫法極深的人,想來互相參悟與切磋還來不及,怎會起了殺念呢,她們雖說還是咱巫家人,也是巫家的禁衛,可是她們的心已經離開了巫家,但卻沒有離開巫,只不過就是在巫家當中修行而已,當然也不乏有人離開巫家修行,另尋清靜之地。”
“巫嬈你想一想,這二等禁衛都如此,那三等禁衛怎會參與巫家瑣事,說句對幻彩不敬的話,我想幻彩是不會責怪我的,就是幻彩她只不過就是巫家的代理掌事長老,甚至連長老還不是,她並不是你巫嬈,並不是巫家的大巫,她的死與巫家的撼動幾乎毫無干系,現如今就連巫家的大巫都已經不是大巫推舉佔優,再由諸位長老推舉所得,而是直接由諸位長老推舉所得,那麼大巫都何嘗不是如此,區區代理掌事長老又怎會引起那些三等禁衛的關注呢?溫青說道。
溫青的話讓巫嬈極爲詫異,她知曉自己從小與溫青一同長大,雖說溫青頭腦好了一些,但那也是因爲溫青她頭腦冷靜,並非像自己那番衝動,若沒有巫家接二連三的大事發生,巫嬈根本就不知曉溫青她懂得竟然這麼多,怪不得母親要強拉着她與幻彩認其幹閨女呢!
“哎!”巫嬈拉起溫青的手就嘆了口氣,倒也不是因爲自己的頭腦不如溫青,而是禁衛的事依舊難爲這巫嬈,她緊接着問道:“溫青你相信禁衛嗎?不包括等級的。”
溫青想都沒有想,便是直接回答道:“當然相信,首先禁衛乃是朱真大巫先前所留,其朱真大巫心思縝密,又對禁衛中人極爲了解,故而禁衛中人必然是朱真大巫的親信,直至巫嬈你得到了巫家的大巫之位後,母親又是巫家的掌事長老,她接手過禁衛之後,雖說沒有讓巫嬈你過多的參與其中,其實應該也有母親的道理。”
“我之前也說過啦!那些老一輩人並不看好年輕人,但朱真大巫卻是一個例外中的例外,她實在無人能及又傲視九州,最重要的還在於朱真大巫畢竟是老大巫的女兒,她是繼承了家業,而巫嬈你只不過是繼承了巫家祖業,相比之下你巫嬈還屬外人不是,故而你不參與此事當中,那些老一輩人或者是禁衛的,雖說平日裡會對你說三道四的,但久而久之看見你巫嬈對巫家的作爲之後,她們自然也就默許了你這個大巫,所以巫嬈你要知曉,你若不相信禁衛,那就等於不相信朱真大巫,甚至是巫家先祖,乃至你的母親!”
巫嬈拍了拍溫青的手,於是說道:“還是溫青你校訓的是,其實巫家由你來擔任大巫,我想日後定然要超越朱真大巫的,倒不如溫青你也參選大巫好了,反正你也是巫一族的人,又是女真族的存正血脈,而且目前已經認了你爲閨女,你現如今也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之一……”
溫青捂住了巫嬈的嘴,她開始有些焦慮了,見其皺起眉頭就對巫嬈說道:“巫嬈此話以後切記不可再講,巫家選舉大巫豈能兒戲,而我溫青就算再過一百年,也難以超越你巫嬈,我知曉巫嬈你就是心思不在巫家當中,故而母親才讓我看着你走入正道,不讓你爲情所困,其實我也難過情這一關,但是如今我也想通了一個道理,所爲情乃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所得,可是人的壽祿不過百年,情也不會過百年,那些以後厚土之下的咱們,也許並不會再存正於人世上,那麼沒有擁有就不會有失去。”
“只要心中擁有,情就會維繫百年,巫嬈你如今是巫家的大巫,你就應該知曉自己應做之事與不應做之事,而你我二人都牽連着整個巫家,巫家現在不能沒有我們,也許不過百年,可當咱們被掩埋之前,應該爲巫家做多少的事。”
“巫嬈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而我溫青知曉自己幾斤幾兩的,在處事之上,巫嬈你當機立斷,在管理上,巫嬈你智勇多謀,但人終究不是聖人,終究有錯的時候,故而才需要商議,來將錯誤的機率將至最低,我溫青的話雖說也不能保證完全準確,但商議之下的錯誤機率還是會降低許多的,話說我與諸位長老相同,就是讓巫嬈你更爲明斷理事,我還哪裡敢與朱真大巫做比較。”
巫嬈再次拍了拍溫青的手,於是說道:“溫青你若是男孩子就好了,那樣我就也許不會喜歡上曉星哥了,不過溫青你的話我會時刻謹記於心,情這個字的確困擾了我許久,我曾經真想過放棄一切,就離巫家而去,直至今日我才知曉那樣子做了之後,自己不但辜負了巫家的歷代大巫,同樣也讓追隨我的人寒心。”
“放心好啦溫青,我是不會辜負朱真大巫的,更加不會辜負母親與你溫青的,巫家只要在我巫嬈的手中一天,我就讓巫家多一份樣子,聽了溫青你的話,我想開了許多,之前我也爲姐妹幻彩的死而悲痛欲絕,也想過人生不過百年之古語,那時曾想自己也許在某天也會與姐妹幻彩有着相同的下場,人終究會有一死,但是就像溫青你所的那樣,在死之前要爲巫家做些什麼!”
“我不求想朱真大巫那樣世代英名,但我也要讓這一代的巫家人知曉,我巫嬈沒有放棄過巫家!”巫嬈斬釘截鐵道。
溫青打心裡的高興,她終於逼着巫嬈說出了這句話,就是讓巫嬈知曉,只要你不放棄,你就是巫家的大巫。
突然巫嬈就說道:“溫青,就在剛剛我已經決定了一件事,但是還是要與溫青你商討一下,我想讓主城禁衛統統散去,現在已經知曉那個人可能就是禁衛中的一員,對此我也不想在調查下去,無論她是誰,她並沒有傷害你我之意,她出現在肖小琴的房間當中,定然是衝着肖小琴而去的,至於此事的真與假,咱來尚且巫法判斷,倒不如放開一些,俗話說當做一件事情嚴謹到了一定的程度時,只要在這件事情上有一丁點的波動,咱倆都將以大事看待,也許咱倆頭腦中的這根線已經繃得過於的緊了,倒不如放開了去,讓巫家恢復平常之時,反而會察覺一些常理與非常理之事來。”
溫青倒是贊同了巫嬈的話,但是溫青也叮囑道:“這樣做固然很好,只不過這樣做還是會有一個空蕩時期,巫嬈你若是冒然退去了禁衛,那巫彥九定然會更加戒備與你,她會覺得這是你與我的計謀。”
“然而這個空蕩的時期對咱們可是極爲有利的,這個時期應該不會長,也是因爲巫家的做事效率是極其快的,過後巫彥九那邊勢必要差探子前來查看,總之遲早會查出禁衛退去之事的。”
“但是這個空白的時期,也是巫彥九頭腦緊繃弦的時期,那麼我們與巫彥九就等於掉了一個個,自然也就會像巫嬈你說那樣,她將變得神經兮兮的,只要在這個時期我倆稍作文章,想來巫彥九那邊就會漏出一些破綻來,也許我們這邊調查幻彩的突破口被切斷了,倒不如去巫彥九那邊再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