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彥九拜師老者

老者本以爲巫彥九與穆凡見面後會有些尷尬,畢竟她們的年歲相仿,倒是會出現互相看不慣對方的地方,可也不曾想二人竟然聊得如此投緣,看來老者是有些多慮了些,三人在巫一太的住所中大約聊了有兩個時辰,話說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已經過去,吃晚飯的時間也即將來臨,身爲東道主的巫彥九自然要留下穆凡吃飯,可是穆凡卻婉拒了巫彥九,她說道:“彥九姐姐的盛情招待,穆凡心領了,咱姐妹吃飯的機會還多着呢,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姐姐難道還不曾知曉,圍繞主城外的守衛與主城內的守衛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嗎?”穆凡突然問道此事,搞的巫彥九是一愣,她雖說對巫家有所瞭解,可是對巫家內部的重要之事,還並不是很清楚,而曾經見到的那些黑衣守衛,難道還有說道不成?故而巫彥九就看起了老者來……

老者搖了搖頭,她也是一思半解的,不過老者也說上了兩句,她說道:“這些守衛的身份來歷老朽都不成知曉,也無從打探,而老朽多年在巫家當中,雖說沒有看清楚那些守衛,但也聽聞過守衛的一些事情,老朽只聞那些守衛只聽命於大巫和掌事長老的法旨,就算是大護衛與長老們也無法調動守衛中的一兵一卒,可見這羣守衛均並非等閒之輩,以老朽看來,守衛應該都是大巫與掌事長老親選的人,都是大巫與掌事長老的親信,除此之外老朽還是孤陋寡聞了,穆凡娃子你也知曉,彥九娃子來到巫家的日子並不久,就連老朽都不成知曉的事情,彥九娃子恐更難看得清楚,今日老朽斗膽,還請穆凡娃子多多指點。”

老者拱起手來,穆凡就立馬伸手相迎,並說道:“奶奶不必多禮,話說有關守衛之事乃是巫家機密,穆凡今日完全可以將守衛的事情全全相告,可穆凡就要犯下違反家規的重罪,然而此事非同小可,穆凡一死不足爲惜,可若是牽連到我的整個族人,那穆凡與整個族人都曾成爲巫家的千古罪人,恕穆凡不敬,暫且還不能將守衛一事講出,不過穆凡倒是可以告知奶奶與彥九姐姐,那羣人儘量少惹爲妙,她們絕非等閒之輩,她們也關係着的命脈存亡!”

“什麼!區區守衛竟能……看來還是老朽孤陋寡聞了,”然而老者也是極爲聰明之人,她當即說道:“那彥九娃子你今夜就將面臨這羣守衛,去後豈不是九死一生!”

“是呀!不瞞奶奶與彥九姐姐,穆凡也正在爲此事而發愁,因爲穆凡一人根本不是這羣守衛的對手,可若想躲過這羣守衛的眼線,從穆凡的角度來看,就算是巫家在高強的人,想來也無法做到,不過穆凡還是有辦法進入主城中去的,因爲我穆凡就是守衛中的一員!”

“啊!”巫彥九竟然詫異的發出了聲來,未免尷尬便是追問道:“穆凡妹妹,姐姐還是有些事情不明,剛剛妹子說在爲此事發愁,可妹子明明就是守衛中的一員,倒也不比混入其中,想來也只有擁有守衛的身份,才能進入主城當中去,既然如此,那妹子爲何還要爲此事而發愁呢?守衛亦是人,是人就總有疏忽之時,穆凡妹妹大可抓住時機擺脫眼線而進入大殿中去,那愁又從何來呢?難道妹妹是怕被守衛或者大殿中的小慧等人察覺不成?”

話說薑還是老的辣,老者的閱歷終究是深不可測的,她接茬道:“彥九娃子的話的確沒有過錯,常人定然都會這樣去想,可是彥九娃子你卻忘記了這件大事的前提,依老朽分析來看,穆凡娃子並不怕那羣守衛,她既敢說出進入主城之事,也定然就會有進入主城的方法方式,這一點由於穆凡娃子的身份不同,老朽想咱們還是不要過多的追問,然而穆凡娃子就是擁有了這一次身份,反而對其不利,可若沒有這層身份又無法進入主城當中去,老朽想這纔是令穆凡娃子頭疼之事。”

“穆凡娃子若是以守衛的身份潛入大殿當中去,那麼穆凡娃子今後也就無法再以同樣的身份進入大殿,巫嬈若查出此事來,穆凡娃子依舊脫不掉干係,所以說穆凡娃子今夜的行舉,將會爲她,乃至她的整個族人,通通蒙上羞恥的面紗,再者老朽雖不知守衛之事,但從穆凡娃子的言語當中還可分析出一二來……”

“守衛們的特殊也就意味着她們的責任不同,所以老朽判斷,那羣守衛並不是誰說得算誰的巫法精湛那麼簡單,想來守衛們各個都不受限制,只要她們不進入大殿,那就是她們的責任之一,當然保護主城與大巫也屬責任範疇之內。”

“然而若老朽沒有猜錯的話,那麼完全可以說這羣守衛都是分散不均的,加以守衛們本就是巫法高強之人,穆凡娃子進入大殿當中之時,難免沒其中守衛察覺,但是她們認出穆凡的機率也要比其她人大一些,也因穆凡娃子的年歲與她們比起來似乎過於年輕了些,巫家中像穆凡娃子這樣年輕的人也是極爲少見的,加以穆凡娃子本就是巫法高強之人,那就更加認證了她的身份。”

老者未等巫彥九追問,便是直接爲其解答說道:“即便她是蒙着面的,再從年輕的角度來分析,又可以得知人的定向等級,彥九娃子你不是過來人,所以會對此事與一些細節之事會有所忽略,就是人的每個年齡段,其身段、骨架、行走與閃身,等等的信息進行彙總分析,完全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年歲,然而好多事情是學不來的,其實這就是區別之所在!”

“就像讓老朽去模仿穆凡娃子,老朽也不過只能模仿出穆凡娃子的一個背影,僅此而已,可一旦行走或是一個細微的舉動,都將報漏老朽掩飾的身份,這纔是巫家的可怕,是彥九娃子你遠遠想不到的可怕,所以彥九娃子你既已要成爲巫家的大巫,那就一定要謹慎行事,謹慎到一個腳印,一根頭髮都不許留下,甚至是一個表情都會讓其身敗名裂,否則憑着巫家的做事效率,很快就會查到這裡來的。”

老者的話再次震驚了巫彥九,此時此刻她才漸漸知曉自己在巫家中是多麼的渺小,她回覆老者說道:“彥九緊記老者的教誨,還請穆凡妹妹三思而行,切記不可爲我做出傻事來,那我彥九此生此世也無法報答,我希望穆凡妹子活着,無論是幫助我還是幫助巫家都是好的,巫家最缺少的就是穆凡這樣的才華之人,而我巫彥九,哎!不如今日彥九就拜師於老者,還請老者收下彥九爲徒,幫彥九渡過難關!”巫彥九當即屈膝跪地。

穆凡微微皺了下眉頭,她沒有多說什麼,那也是因爲穆凡知曉巫彥九若想成爲巫家的大巫,的確離不了這位老者,她的閱歷勝過諸多長老,自然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才走到如今的地位,而且老者與奶奶的交好,恐從奶奶口中又得知許多巫家連自己都不曾知曉的事情,故而老者若是能收下巫彥九,那的確是巫家的幸事。

怎麼講?首先在巫家緊要關頭出現之時,至少有一個人是可以壓制住巫彥九的,師命如母命,穆凡不難看出巫彥九這個人的野心極大,她能屈能伸,而心中卻極有主見,很少會聽進去別人的勸告,再者就是巫一太老祖離去之後,巫彥九也就算在巫家中沒有了靠山,這終究是無法在巫家發展的,不要提及巫一止,她因爲師父巫一太的死,還在怨恨自己過失,想來她在有生之年,都是不會幫助巫彥九去做事的。

忽聽老者起身說道:“彥九娃子,這……”

老者並沒有說不同意收下巫彥九,當也沒有說同意,不過收下當下巫彥九倒也沒有什麼,可是一旦巫彥九榮升爲巫家大巫,那麼巫家大巫的師父,那地位將尊崇到何等地步,是老者很難想象的,其實老者並不是不想,而是覺得自己已經年邁,也許在某些事情上根本無法教誨巫彥九,故而遲疑。

穆凡看出了端倪來,她爲防事情有變,便是急忙說道:“彥九姐姐的確是當世奇才,她人美巫法又深得巫家精髓,但閱歷是遠遠不及奶奶您的,話說在巫家當中,沒有做人之道是很難長遠的,奶奶怎好看着彥九過失而不理不問,倒不如手下彥九姐姐,也了了彥九姐姐的心願,否則彥九姐姐再因此事而苦惱失愁,再錯失大好良機,那局面可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穆凡還是很會說話的人,三人均是智慧之人,老者見穆凡都爲其請求,那自己也就不要再託詞下去,她沒有扶起巫彥九,而是坐下說道:“愛徒給爲師奉茶禮上!”

巫彥九當即跪地取茶來遞,並給老者磕頭拜師,此時此刻的巫彥九真是雙喜臨門,得師又得將,當拜師禮結束之後,這會穆凡才將巫彥九扶起說道:“恭喜恭喜!”緊接着又對老者說道:“恭喜奶奶得一愛徒常伴左右。”

不過老者並未說話,而是起身直接屈膝跪地,她面朝北方,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響頭,話說北面乃是七星大帝之位,聽其哭訴道:“一太老祖您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安息了,如今巫彥九娃子已成老朽唯一愛徒,今後老朽定然嚴加管教,將所習巫法盡數傳授,定然要讓愛徒彥九在巫家發起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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