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相信你,你一定會讓媽媽復活的。”蔡雲極力安慰着蔡六,就像在哄小孩一樣。
我不知道難道蔡雲的媽媽是不是真的中了魔咒,還是蔡六在說瘋話?竟然一時無法判斷。
萬麻子一直在冷眼旁觀着,見蔡六說到這裡,就連聲說:“對對對,一定要奪回天鑰盤,只是不知道鬼山駝子在什麼地方?”
蔡六翻了萬麻子一眼說:“鬼山駝子當然是在鬼山了!”
鬼山?衆人一聽面面相窺,因爲誰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現實中的確也沒聽說哪裡有叫“鬼山”的,也許它的確存在,但是卻沒人認識它,也許它就像古代的蓬萊仙山一樣,後世的人都說它不存在,其實它只是存在另一種境界中,普通人無緣得見而已。
就像我們面對的世界有諸多的空間,但是我們只能看到正面,卻無法看到背面,但是我們不能說它不存在,只是看不見而已。
“那鬼山在什麼地方?”萬麻子問道。
蔡六擡頭看了萬麻子一眼說,冷冷的說:“不能說。”
萬麻子尷尬一笑說:“嘿嘿,蔡六,你不必多慮,鬼山駝子是我們的共同敵人,有什麼不可說的。”
蔡六想了想說:“你以爲我怕你們找到那種地方,那種地方沒有我帶你們去,你們根本去不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叫什麼地方,說給你們有什麼用?你們要想找到鬼山駝子,就着跟我走就是了!”
蔡六說到這裡,就站了起來,也不招呼我們,只是對女兒蔡雲說:“雲兒,走吧!”
“爹,你真要去找鬼山啊?”蔡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爹。
蔡六擡頭看着前面灰濛濛的遠山說:“是的,只有找到鬼山,才能找到鬼山駝子!”
“爹啊,鬼山真的存在嗎?”蔡雲疑惑的問道。
“當然存在!”蔡六不容置疑的說。
蔡雲問道:“你去過嗎?”
“我們蔡家每一代人都會去過一次,當然我也去過一次。”蔡六說。
蔡雲好奇的問:“去幹什麼?”
蔡六說:“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去懺悔,希望鬼山降下的詛咒能減輕對我們的懲罰,然而我發現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這次我們還需要去懺悔嗎?”蔡雲問道。
蔡六說:“不,懺悔是沒用的,只有奪回天鑰盤,才能接解除魔咒!”
這父女倆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對話,我們一羣人跟在後面,跟狗腿子一樣的,因爲我們不知道路,只能跟着他們父女走,聽到這父女兩人的對話,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看來地府派和鬼山派有着及其複雜的關係。
若不是蔡六的女兒問他,我們是不知道的,他也是不會說的,所以我們一聲不吭,邊走邊聽。
蔡六一邊邊走一邊便說,也不看方向,只是向一個方向走去,山間的路極爲難走,又是荒無人煙的地帶,我們一口氣走了半天,也不知道鬼山到底在什麼地方,大家心裡都沒有底,蔡六也不願意多說,走了一陣之後,大家都覺得有些累了,蔡六才說:“我們休息一下吧。”
說完之後,蔡六掏出一粒藥丸塞進嘴裡,就開始盤腿打坐,閉着眼睛不理我們了。
大家疲憊不堪的坐下來休息,有的拿出乾糧來吃,有的閉目養神兒,我這才發現,幾百人在山上歷時幾天的追殺,現在只剩下了八九十人,當然,大浪淘沙,最後剩下的都是強者。
我看了一眼六師叔,見他也略顯疲態,就小聲問道:“六師叔,蔡六真的能帶我們到鬼山嗎?”
六師叔詭秘一笑說:“我也不知道,跟着他走就是了。”
我到不是太累,見蔡雲在一小溪邊洗臉,心裡一動,也裝着洗臉的樣子走過去蹲在了她的身邊,因爲我心裡有很多疑團無法排解。
“雲兒,你爹說你們蔡家中了魔咒語是真的嗎?”我輕聲問道。
蔡雲從水裡撈了一個石子,在手裡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臉上帶着淡淡的憂愁和無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娘去世的早,我爹受了刺激,有時候有瘋瘋癲癲的,所以他的話也不能全當真的,也不能全當假的。”
“那個石筍中鑲嵌的女人是誰?怎麼……那麼像你啊?”我試探着問道。
“那是我媽媽。”蔡雲回答道。
儘管我有心裡準備,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媽媽?她……她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怎麼那麼年輕啊?”
“我媽十八歲跟我爹結婚,十九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爹一直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他就用法術爲我媽媽做了長生樁,用二十年的陽壽換我媽媽肉身不腐,希望有一天我媽媽能復活。”
“啊……用二十年的陽壽換一個肉身不腐?”我感到極度震驚。
“是啊,所以我爹看起來很蒼老……你是不是覺得他很瘋狂?”
蔡雲說到這裡,忽然擡起長長的眼睫毛,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我。
“不……你爹很偉大,真的很偉大,用二十年的陽壽僅僅換一個肉身不腐,有誰能做得到呢?”
在這一瞬間,我的腦海裡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顛覆了蔡六魔鬼般的形象,沒想到他這樣一個陰暗毒辣的人,內心居然有如此閃光的一面!
本來他暗害了師父,我一直對他沒有好感,若不是爲了顧全大局,爲了照顧蔡雲的感受,我早就用雷掌轟他了,我可是現在我居然對他產生了幾分敬意。
蔡雲見我如此讚揚他的爹,臉色一下開朗了很多,他看着我說:“其實我爹真的很瘋狂,我以爲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就真麼做了,他已經被折去了二十年陽壽,五十多歲的人跟七十多歲一樣,我都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我的媽媽會復活嗎?”
蔡雲說到這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連她自己都懷疑,畢竟他媽媽已經死去二十多年了,怎麼能復活呢?我心裡感到暗暗吃驚,原來蔡六隻有五十多歲,我還以爲他七十多了呢,原來被減了二十年的陽壽啊!
“這麼說,他不顧一切的要奪取天鑰匙盤,就是爲了救你的娘?”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