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說:“哥,你晚上回來一趟吧……有事。”
黃‘毛’的聲音不但疲憊嘶啞,而且很沉悶,也沒有多餘的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意識黃‘毛’的情況很不好,這聲音和他平時反差很大,這小子平時嘻嘻哈哈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雖然有些吃驚,我還是很高興的,他能醒悟過來還不算晚,至少他可以配合我幫他驅邪了。
我做了充分的準備,因爲我預感到附在黃‘毛’身上的邪物非常強大,我多次用天眼都看不清它的本來面目,所以能不能降服它,心裡並沒有把握。
到了下去我早早的向黃黃‘毛’居住的小區趕去了,到了黃‘毛’的家天還沒黑。
黃‘毛’已經在家裡等着我了,我一見黃‘毛’頓時嚇了一跳,短短几天時間幾乎瘦成了一個骷髏,只剩下了兩隻耗子眼睛還賊亮賊亮的。
我下意識的用天眼掃了他一眼,發現他還是全身籠罩着一層黑氣,師孃給我沏了一杯茶,我一杯還沒喝完,黃‘毛’就說:“走,我們到外面談。”
我看了師孃一眼,知道這事兒不能讓她知道,於是就跟着黃‘毛’站了起來。
“咋回事……小兵剛來你們就要出去?”師孃不解的問道。
黃‘毛’說:“姥姥,我跟小兵哥出去辦點事兒,你不用管我們了,晚上我們在外面吃點就行了。”
我跟着黃‘毛’到了停車場,黃‘毛’打了個手勢,他的司機立即把車開到我們跟前,我們上了車,黃‘毛’也沒‘交’待司機上哪去,司機也不吱聲,只顧一路把車開了出去。
我不禁有些疑‘惑’,就問道:“我們到哪裡去?”
黃‘毛’說:“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邊吃便說。”
果然,我們做的車在鬧市穿‘插’了幾條街之後,離開鬧市向郊區駛去,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我們的的車進入了一個農莊,類似於農家樂那樣的山莊。
下了車之後,我才發現這裡確實很偏僻,好像是在一個山溝裡,晚上也看不出風景好壞,估計風景應該不錯,否則也不會搞農家樂。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連忙迎接了出來,老遠就喊到:“小老闆來了,歡迎,歡迎……裡面請,裡面請!”
“老曹,最近有啥新鮮野味沒有?”黃‘毛’問道。
“現在不是季節啊,新鮮野味只有田‘雞’……不過土‘雞’兔子倒是有的!”那位叫老曹的中年男子說。
我見這二人似乎很瘦,那位叫老曹的中年男子顯然就是這個山莊的老闆。
黃‘毛’說:“那就給我們‘弄’幾個好菜吧,撿你這裡最好的上!我們就三個人。”
“好哩,裡面請!”那位叫山莊的老闆連忙將我們請進了屋裡,接着就讓人給我們上了茶水。
黃‘毛’一邊喝茶一邊說:“這個山莊老闆不錯,我在這裡打過牌,吃過幾次飯。”
黃‘毛’這麼一介紹,我心裡頓時明白了,這個山莊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地下賭場,怪不得這麼偏僻,不過今晚這裡好像沒開賭,因爲這裡沒什麼客人。
我們喝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茶,菜就端了上來,幹鍋田‘雞’,蘑菇燉土‘雞’……這些具有山莊特‘色’的菜一個一個端了上來。
菜上齊之後,黃‘毛’身邊那位司機就開始給我們倒上了酒,黃‘毛’端起酒杯說:“哥,咱倆先喝一杯!”
我舉起杯子跟黃‘毛’碰了一杯,放下酒杯黃‘毛’又開始招呼我吃菜。說實話這家山莊的菜燒的口味還不錯,尤其這個土‘雞’燉蘑菇,味道很純正。
黃‘毛’不說自己的事兒,我也不好開口問他,畢竟身邊還有一個司機,有些話不好公開說。
所以我也不着急,乾脆吃飽了再說。我們一邊吃一邊喝酒,黃‘毛’依然是能吃能喝,可是卻越來越瘦,等吃的差不多了,黃‘毛’對身邊的司機說:“我跟我哥說點事兒,你迴避一下吧!”那位司機一聽識趣的退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等司機退出去之後,黃‘毛’纔看着我,有些沙啞的說:“哥……你得救我啊。”
我點了點頭說:“撐不住了吧……我今天來就是救你的!”
黃‘毛’欣喜的說:“好哥哥,那你借我一點錢吧!”
“什麼……你又要借錢?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上次借了你三千萬你還沒還清呢?”
我大感意外,還以爲這小子讓我幫他驅邪呢,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向我借錢。
“我借錢你還不知道幹什麼用?肯定是要押注啊!”黃‘毛’說。
“你不是賭王嘛……怎麼賭着賭着沒錢了呢?”我大爲奇怪。
黃‘毛’自負的說:“我當然是賭王,而且從老沒輸過。”
“那你爲啥還要借錢呢?”我不解的問道。
黃‘毛’說:“哥,你不懂……你就說你借不借吧?”
我見黃‘毛’有些着急,就說:“你要多少?”
“六千萬,至少需要六千萬!”黃‘毛’說。
“六千萬……你當我是開印鈔廠的啊!”我一聽頓時嚇了一跳。
黃‘毛’說:“你不是來錢容易嘛,逮個富人要幾千萬不就行了?”
“你說的簡單,你爲是綁架啊,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我瞪了黃‘毛’一眼說。
黃‘毛’嘆息了一聲說:“唉,看來你救不了我啊!”黃‘毛’說到這裡,倒了一杯酒,一臉苦澀的喝了下去。
我看着黃‘毛’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就說:“你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身上有問題,有大問題呀!”
黃‘毛’臉‘色’很難看,在哪一瞬間我看到他的表情非常鬼怪,有一種詭譎莫測之感。
他爲我到倒了一杯酒說:哥,咱不說這個了……喝酒!咱哥倆碰一個!
我陪在黃‘毛’端起了酒杯,和黃‘毛’碰了一杯,一口吧酒杯裡的酒喝了下去。
就在我把就剛吞進肚子的時候,忽然感到拿酒杯的手指一陣巨疼,低頭一看中指上爬着一個金‘色’的蟲子,半截身子已經鑽進了我的手指裡面,我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急忙伸手想把它拽出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只感到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它很快就鑽進了我的中指,爬進了我的手掌,順着我的血管進入了我的胳膊,所到之處把我的皮膚都照的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