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捆紮手法來看,這絕對不是一般人乾的事情,因爲‘陰’陽扣的系法一般的人根本沒有見識過,更別說打這樣的繩結。
我意識到這個人不簡單,手法非常詭秘,絕對不是一般的玄術菜鳥所爲,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蜘蛛馬跡。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小鏡子,對老張說:“請你給我拿個鑷子來。”
老張連忙對助手姜明明吆喝道:“鑷子,鑷子……”
姜明明一聽,急忙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不鏽鋼鑷子遞到了我的手上。我用鑷子試着輕輕撥了一下小男孩的眼皮,沒想到他微閉的眼睛看似很安詳,卻突然一下睜開了,並且瞪的圓溜溜的,兩眼異光閃閃,看起來十分駭人!
姜明明嚇得猛然往後一退,他畢竟纔跟着老張實習,是刑警隊裡的新人,這種詭異的場面還是很少見的。
我立即用鏡子對着小孩圓睜的眼睛,嘴裡開始默唸咒語,我念了幾句咒語之後,小孩詭異的眸子慢慢暗淡了下來,最後自己閉上了眼睛。
我見小孩閉上了眼睛,迅速從身上拿出一快紅布,將那面小鏡子包的嚴嚴實實,然後小心的將鏡子裝進了懷裡。
“好了。”我對老張說。
老張有些好奇的說:“這麼快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說:“好了,我不需要再看了,你們可以動手處理了。”老張嘆了口氣說:“哎呀……這也沒啥好處理的,不過就是化驗解刨走個流程,前面兩個小孩都沒檢查出問題來,這次肯定也是一樣,我讓他們來處理吧。”
接着老張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上來幾個警察,把小孩帶回去化驗。
打完電話之後,老張帶上手套,招呼他的助手姜明明過來幫忙,將小孩從樹上解下來。
出事的現場在山下看起來好像在黃仙‘洞’的‘洞’口邊上,實際上距離黃仙‘洞’還有十幾米遠,乘老張師徒忙着把小孩屍體從樹上解來的空擋,我轉身進了黃仙‘洞’。
進了黃仙‘洞’,我才發現這個山‘洞’外面大里面小,按照修行的說法,這種山‘洞’是沒法修行的,若在這種山‘洞’修行,就像瓦罐裡養鱉,越養越小……真正修行的山‘洞’是外面小裡面大,就像葫蘆一樣,入口雖小內有乾坤,這樣的仙‘洞’才能修得大道。
奇怪的是‘洞’里居然有個簡陋的供桌,上面供着一個神像,這個神像面‘色’白淨,嘴上留着三縷鬍鬚,我看了一眼神像,總覺得有些不太像人,也不太像神,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說起黃大仙,人們都以爲是黃鼠狼修煉成‘精’了,民間傳說黃鼠狼能修煉成‘精’,化爲人形,神通廣大,若人類對它不敬,則以妖媚‘惑’人,必受其害。所以民間敬畏它,以避禍免災,祈求平安,尊爲“黃仙”奉祀。
其實這個說法不一定準確,民間把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灰仙(老鼠),俗稱:“狐黃白柳灰”」或稱“灰黃狐白柳”爲五大仙。
這些動物最有靈氣,是比較容易修行成功的動物,它們有了一定的道行,就要出來顯行積攢功德,一般化‘成’人形的時候都姓“康”“胡”“黃”“白”四姓,按修練年數不同來改姓,以“白”姓等級最高。
比如《白蛇傳》裡的白素貞,她是蛇‘精’化形,應該稱爲“柳仙”或者姓“柳”纔對,但是她修煉的年數長,達到“白”姓的級別,所以她就姓“白”,而不是姓“柳”。
所以“黃仙”不一定就是黃鼠狼,而是某種動物修行到了“黃”姓的級別,它纔有資格姓“黃”。
但是能被人們立神位供奉的,至少都有幾百年的修行了,這樣一個簡陋的山‘洞’里居然有人供奉黃仙,我覺得有些奇怪。
山‘洞’裡除了有些詭異氣氛之外,並沒有感到仙靈之氣,我眯着眼用天眼掃視了一眼“黃仙”的神像,連個分身虛影都沒看到,也就是說這個泥胎神像上沒有附着任何仙靈,只不過是一具空殼神像而已。看來這個所謂的“黃仙”已經不在在這個山‘洞’裡了。
“走,小兵,下山了!”
我正準備仔細觀察一下這個山‘洞’,忽然聽到老張在‘洞’外大聲嚷嚷道,我急忙出了黃仙‘洞’,發現一羣警察已經將小孩的屍體裝進了一個黑布袋子,帶着下山去了,只有老張和他的助手姜明明還在等着我。
“小老弟,你怎麼跑到山‘洞’去了……也去拜黃大仙去了?”老張笑着問道。
我似笑非笑的說:“要是拜黃大仙能解決問題,我還真拜了!”
老張一臉不解的看着我說:“小老弟,我剛纔看到你‘弄’了個鏡子包在紅布里啥意思?”
“嘿嘿,這是我採集的線索。”我嘿嘿一笑說。
老張大爲好奇的說:“你採集的線索……”
“是的,就跟你們破案收集“線索”是一個道理,只是方法不一樣。”我解釋道。
老張更好奇了,他看着說:“難不成你能靠這個破案?”
我說:“這個線索能不能幫我們破案我也不清楚,到晚上我作了法術才能知道。”
“晚上還要作法術?介意不介意我去開開眼界?”老張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你真要去看啊?我問道。
“怎麼……不敢讓我看嗎?”老張對這種東西半信半疑的,但是這種人往往好奇心大,估計是抱了揭秘的心態。
“不是不敢讓你看……我是擔心你不敢看,有可能會很恐怖!”我一臉認真的說。
老張說:“不至於吧……我搞了這麼多年的刑偵啥事沒見過,還能嚇着我?”
我見老張執意要看,就說“那好吧,等咱們回去再說。不過人不能太多,就你們師徒二人就可以了。”
當天下午我們趕回了縣城,吃了晚飯之後,縣公安局把我們安排在一家賓館住下。
老張和他的徒弟姜明明早早的來到了我的房間,興趣怏然的要看我作法。
我讓我服務員給我們打來了一盆清水,等她出去之後我立即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作法的時候,必須得保證有一個寧靜的斗室,這是最基本的條件,以免中途不發生意外,導致前功盡棄,所以我才反鎖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