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見我緊盯着黑皮箱,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他拼命的拖着皮箱咆哮道:“放開,別碰它!”
可是他哪裡有我的力氣大,我見他不要命跟我搶箱子,越發覺得這箱子大有問題,,就死死的抓住箱子,厲聲喝問道:“說,這箱子到底裝的什麼?不說我就打開了!”
“別打開……”黃毛聲音忽然變得尖利,整個臉都扭曲了,他奶奶的肯定有問題,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先打開再說,我正要打開箱子,忽見寒光一閃,手上一陣刺痛,鮮血涌了出來,我下意識的鬆開了手,黃毛面目猙獰,乘機一把扯過皮箱,轉身就像門外跑去!
“王八蛋,你敢刺我!”我沒想到黃毛會刺我一刀,我忍住劇痛捂着手追了出來。
可是黃毛已經逃進了自己的奔馳車內,“噴”的一聲關上車門,奔馳車就像發了瘋的野牛一樣,“嗚”的一聲怪叫,像箭一般的向前衝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黑夜中……
我捂着手一下愣在了那裡,這小子太快了,奪過皮箱上車逃跑就是一兩秒種的時間,我根本來不及追他。
“剛纔那小子不是黃毛嗎……那車是他開的?”
姜老頭一臉疑惑的從店裡出來了,一路走還一路忿忿不平的嘀咕着:“他有錢買這麼貴的車?肯定是我們的錢啊!”
他走到我跟前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唉呀,怎麼流血了……”
我淡淡的說:“讓黃毛刺了一刀。”
我見事情瞞不住了,索性對姜老頭說了實話。
“啊……這小子刺你一刀?”姜老頭感到很意外。
我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因心裡很難受,我一直把這小子當兄弟看待,沒想到他居然刺我一刀!
“他是不是因爲錢急眼了?真是王八蛋,白眼狼!虧你對他那麼好!我打電話報警,把他抓起來!”姜老頭忿忿不平,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
“算了,由他去吧……你的錢我會還你的。”我連忙擋住了姜老頭。
“都這個時候了,還什麼錢不錢的……走走,趕緊到醫院巴扎一下!”姜老頭要送我到醫院。
“沒事,傷的不嚴重,我自己開着藥店,自己包紮一下就行了。”我不想到醫院去,現在是和平年代,到醫院醫生去一看,手上被刀子戳了,醫生肯定要問三問四的,還不如我自己包紮一下省事。
我回到藥店,讓姜老頭幫我敷上雲南白藥,這小子可真夠狠的,差點把我手掌扎穿了,半瓶雲南白眼倒上去了,血還在往出冒,姜老頭鄒着眉頭說:“這麼嚴重還說不嚴重……爲啥人見錢就跟瘋了一樣呢,自己人也能嚇得去手!”
姜老頭一邊絮叨着,一邊爲我包紮傷口,我卻在思考一個問題,黃毛用刀子扎我,絕對不僅僅不是爲了錢的問題,那箱子裝的究竟是什麼呢、?我動了他的箱子,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算了,我看這錢就不是好東西,怪不得說錢是惹禍根苗,沒錢的時候這小子老老實實,一有錢馬上就變了,爲了錢六親不認了,動上刀子了!”姜老頭感概道。
說實話聲,我心裡很不甘心,他戳我一刀倒是小事,但是我總覺他的皮箱有問題,搞不好要出大事!所以等姜老頭把我的手包之後,我就急忙對姜老頭說:“姜師傅,我得趕緊到黃毛他姥姥那裡去一趟,今天就顧不上幫你了,明天再說吧!”
姜老頭說:“沒事,我今晚回去住,你先忙你的吧!”
我關上店門,打了個出租車,直奔師孃家。到了師孃家以後,我發現老太太正在看電視,見我來了很意外,就拿了水果讓我吃。
“豆豆今天回來,給我買了很多水果,這娃總算懂事了!”老太太笑眯眯的很是滿意。
“咳咳……師孃,豆豆呢?”我有些尷尬,畢竟黃毛剛纔戳了我一刀。
“他買了些水果,說是到店裡去了,你沒看到他?”老太太有些意外的看我一眼。
“呃……那可能是錯過了,我沒到店裡去,過來看看你缺什麼,我好給你買去!”我隨機應變道。
“不用,不用……啥都不用買了,豆豆今天買了很多,夠吃一陣子了。”
老太太說道這裡,忽然看到我的手上包着紗布,有些吃驚的說:“咦……你手怎麼了?”
“嘿嘿,沒事兒,擦玻璃的時候掛了一下。”我隨口撒了個慌。
老太太說:“年輕人就是毛躁,該娶個媳婦磨磨性子了。”
我嘿嘿一笑說:“師孃,沒事我就走了哈,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黃毛沒有回去,就離開了師孃的家,回到藥店一夜都沒睡好,一閉上眼睛就夢見黃毛手裡提的那個黑皮箱,裡面冒出一個呲牙咧嘴的骷髏頭,頓時把我嚇了一跳,醒來後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奶奶的,這黃毛成了我的負擔了,我比他爹孃都還操心,總擔心這小子出事!
但是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黃毛這次消失以後,恐怕再也不會露面了,果然第二天一天沒見到他,天快給的時候,姜老頭又來了,愁眉苦臉的說:“今天又是白板,兩條沒開張了!”
我這纔想起姜老頭的事還沒解決,對方又開始暗鬥了,不能不應戰啊,於是就對說:“沒事,今晚我到你店裡看看?”
姜老頭小聲說:“需要準備什麼?”
“不需要,天黑以後我就過去了,還是上次的老辦法,你假裝睡覺,我在門口埋伏。”
姜老頭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就回去了,等天色黑定之後,我悄悄潛入了姜老頭的鋪子,關上大門,滅了燈。
姜老頭說那種奇怪的聲音就在他門口,所以我就躺在姜老頭的沙發上假寐,想聽聽到底是什麼東西?到了晚上十一點鐘還沒動靜,然後我又迷糊了一會,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果然聽到門口打鬧起來,猛一聽還以爲是有人打架,但聽時間長了,就像在聽六七十年香港拍的武打片,叮叮噹噹的刀劍聲,還伴隨着“哼哼哈哈”的呵斥聲,停熱鬧的!
我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可是一站起來,門口的聲音立即停止了,我猛的一下打開了門,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只有微微的夜風輕輕吹過,冷颼颼的……
姜老頭也爬了起來,我四處查看了一圈,然後用腳點着姜老頭門口正中的地磚說:“把這塊地磚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