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難得的清靜時間,張英辭去了職務,打算以後都陪着我了。
她帶着我到處體驗香江省的服裝、美食,或者很多新奇玩意兒。
這天,我在房間裡,心裡面沒來由的感到一陣不安,掐指算了算,卻算不出來原因究竟如何。
張力突然急急忙忙跑來我房間,連門都沒敲就推門進來了。
“英兒出事了,睡覺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突然就生病了,原因不明,所以林毅你快去看看吧”。張力着急道,接着我們便立馬往張英的房間跑去……
到了張英的房間一看,只見張英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任是劉梅如何喊叫都是無用。張力心中雖然着急,但是他第一反應不是立即送張英上醫院,而是轉頭問我:“林毅,你看這……這會不會是與髒東西有關呀”?
不用他說,我早已打開了天眼,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陰氣纏身的症狀,於是我搖頭道:“看樣子不像撞邪,咱們還是快些把她送醫院去!”
張力點點頭,於是急忙背起張英往樓下跑去,劉梅見狀也跟了上去……
到了醫院,醫生一檢查,說是感冒了。本來感冒這病並不算什麼大病,人人都得過這病,但是張英這感冒也未免太過嚴重了,竟然都昏迷了。
醫生給他做檢查後就給他打上了吊針,但是不知爲何,這小小的感冒就好似什麼大病似的,三四瓶藥水打下去,張英竟然一點起色都沒有。
我和張力、劉梅三人都一直守在張英的病房前,直到晚上七八點鐘左右,劉梅才離開病房,她爲了能夠讓張英醒來後能吃些東西,於是準備回家親自給張英燉點湯。當然,我和張力還是留下來陪着張英。
看着張英一直不醒,我心裡焦急萬分。大約在半夜十二點左右,我突然感到身後陰氣撲襲,我心裡一驚,不用想我就知道這是房中進鬼了……
我急忙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來人一共兩人,一個穿着一身白色長袍,面白如粉,戴着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着四個字:“天下太平”。他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只有吐出來的長舌頭是鮮紅色的,他長相極其恐怖,舌頭垂在下巴下面足有五六寸長,與吊死鬼無異;而另外一人一切和那白衣人相反,全身都是黑色的。她手中拿着一條黑森森的鎖魂鏈,妖嬈嫵媚,她也是戴着一頂高高的帽子,只是這帽子和身上的衣服一樣是黑色的,帽子上也寫有四個大字“一見發財”!
這一黑一白兩人見我回頭看他,那穿白衣的對我微微笑了笑,雖然長相恐怖,但是看上去倒顯得是一臉無害的感覺;而那穿黑衣的則白了我一眼,想調戲一下我。
看到這一黑一白,我怎麼會不認識他們呢,因爲這兩人就是黑白無常二人!此時我寧願來的是兇魂惡鬼,因爲要知道黑白無常可是專門拘魂的鬼差,他們此時來到這個病房中不用想一定是來拘魂魄的,也就是說張英陽壽到頭了!
白無常和黑無常人們並稱無常二爺,但黑無常卻是個女的,是專門捉拿惡鬼的神。黑無常列入十大陰帥之列。而白無常則笑顏常開,頭戴一頂長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黑無常一臉妖嬈,長帽上有“
一見發財”四字。
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範瑤,也稱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兄妹。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臺橋下,天將下雨,謝必安要範瑤稍待,回家拿傘,豈料謝必安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範瑤不願失約,竟因站在水中,被水淹死,不久謝必安取傘趕來,範瑤已失蹤,謝必安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勳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廟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範遙,就是犯法的人無救,當然這都是民間傳說。
黑無常和白無常,都在閻王殿上當差,其職務有點類似古代官衙中的衙役。黑白無常的同事,還有牛頭、馬面,都是衙役捕快這一類的角色。黑無常和白無常,要拘魂的時候,也不是亂來的,他們自己沒有決定權,而只接受命令。命令來自閻王,閻王有一本“生死簿”,記著所有人的姓名和壽元,某某人,該四十一歲壽終,到了該他壽終的這一刻,就會派黑白無常出動,一陣陰風過處,某某人的魂被拘走,某某人就在陽世消失了!這就是所謂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白無常拘的是良善之人,黑無常則專拘爲惡之人的魂魄,據說被白無常拘去的魂魄能順利轉世投胎,而被黑無常拘去的魂魄則在受盡地獄刑罰,最後轉入畜生之道。其實這從他們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一善一惡。白無常一臉和善的笑意,而黑無常則一臉妖嬈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心機深沉。
不過關於黑白無常的來由還有另一個版本,說到這裡有一則黑無常改惡從善的民間傳說很是典型。傳說從前有兩父子,兒子從小好逸惡勞,又抽菸又賭錢。父親管教,兒子就是不聽。有一次,兒子賭錢回來,輸了個精光。父親失手將兒子打死了。兒子死後,惡習不改,陰魂在人間依舊作惡害人。
過了幾年,有天晚上,兒子來到自家門外,當他正要進屋時,院子裡的狗叫個不停。他父親知道又有死鬼來害人,一手提刀,一手端着桐油燈出房來收鬼。兒子看見父親來勢兇猛,跳到房子上說:“父親,孩兒不是來害人的,孩兒只是想回來看看你老人家。”
父親說:“你在世作惡,死了還擾得鄉鄰不得清淨,我失手打死你後,心頭還難受了好久,你繼續作惡,我反而不難受了。”
兒子說:“你說得實在有理,兒子現在已天良發現,發誓不再作惡,一定改惡從善來世再來報答養育之恩。”
父親說:“如此便好,不準爲父難見鄉親們。”
兒子說:“父親放心,從此一別,兒子要去受刑吃苦,不會再來看望您老人家。父親多保重。”
從此後,兒子真沒有再來害人,他下十八層地獄受刑去了。在十八層地獄他受盡了磨難,才懂得了人生的可貴,自己過去幹的那些惡事,實在有罪。
一次十殿閻羅中的秦廣王召見他,說:“你爲何不去取替身還陽?”
他說:“前世我已做盡遭千人恨萬人罵的壞事,走到哪裡,那裡人都拿刀拿棍殺我,做惡事實在使人唾罵,我要重新做個好人。”
秦廣說:“看來你真是
個能改惡從善的惡鬼,告訴你,要是你再做三年善鬼,我一定報請陰天子封你一官半職。”
三年後,十殿閻王又召見了他,說:“這三年裡,你果然已改惡從善,做了很多善事,我已報請陰天子恩准,封你爲賞罰司白常官職,專事捉拿良善之魂。”
從那以後,他穿着一身黑麻布衣,半夜出巡各地,明察暗訪,行善的他報給陰天子,作惡的報給崔判官,捉拿了很多很多惡鬼。
不管是民間的傳說,還是道教中的傳說,雖然黑白無常的身世版本不同,但是他們是專替陰間拘魂的鬼差是一致的。
見到黑白無常二人,我心裡雖然很是驚駭,但還是急忙對他們抱拳作揖:“弟子林毅,見過無常二爺”!
爲啥說見過呢?因爲上次在地府就已經認識了啊!
黑無常白了我一眼,說道:“喲呵,又是你,小弟弟,看來我們挺有緣份的啊!要不跟姐姐一起玩去”。
我說道:“說笑了,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弟子膽小,不驚嚇”。
而白無常則對我伸對抱拳,以示還禮,笑道:“原來是你小子,呵呵,你不必多禮”。
黑無常調戲我,我心裡雖然知道她是喜歡戲弄人,但我可不會當真,上了她的當,然後笑着對二人問道:“無常二爺公事繁忙,不知到此所爲何事呀?”
白無常笑了笑,指着病牀上的張英,一臉無害的道:“此人陽壽已盡,我等奉閻君旨意特來拘她魂魄,呵呵……”
雖然我心中早已猜到,但是聽到白無常這話我還是心裡狠狠顫抖了一下。我急忙說道:“無常二爺,你們不會搞錯了,我看她不像是短命之人,陽壽怎麼可能就會沒了呢?”
白無常笑道:“她是不是叫張英,今年二十有三,家住香港港島淺水灣道?父張力、母劉梅”。
“是的”我點點頭,然後急道:“但是……”
“不要但是了”白無常一下將我的話打住,然後指着病牀上張英說:“我要拘的就是她,不會有錯的!今晚四更一到,就是她魂歸地府之時!”
“四更?”我心裡頓時焦急了起來,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此時是半夜十二點四十左右,也就是三更過去了,四更天是丑時,也就是午夜一點。想到張英的陽壽竟然不剩二十分鐘,我不由又驚慌又難過。
想到張英之前與我的點點滴滴,想到她說要我在香港開家道館,一輩子不要離開她,卻沒想到她卻竟然要先離我而去,我心裡一陣悲傷難過。我忍着快要流出眼眶的淚水,急忙對黑白無常求道:“無常二爺,你們能不能饒她一命,我一定會爲你們燒無數錢財!”
我說這話並不是沒有經過思量的,因爲這黑白無常二人在陰間是最貪錢的鬼差,不是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嗎,這句話就是從他們二人身上來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