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館

水族館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之前不斷出現的閃靈卻又一次的露面了,這一次,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我們,而是一個個顯得無精打彩的飄了回來,經過我們身體邊的時候,卻是連頭都沒有擡起來一下,我不知道這種變化代表着什麼,難道說我們渡過了那道橋,也表示成爲了和他們一樣的閃靈嗎?

我趕快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是真實存的,並沒有變化成虛幻的形態,可是爲什麼他們的態度就如此的變化了呢?看着這一個個先我們而入的可憐人,卻又靜靜的飄進了那些巨石人的身體裡,再也沒有出來。

“這些閃靈就是寄宿在這些石頭人裡的嗎?”趙寧看到這一幕後小聲的問道。

“有可能吧,但這樣也不錯,起碼它們不會再騷擾我們了。”林若水說道。

等到那些閃靈完全消失之後,大家才又一次的向那兩排石人中間的通道走了過去,這條通道的路很平,不像之前有些坑坑窪窪的,腳踩在上面十分的舒服。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條通道的長度延伸到很遠,我們差不多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看到這通道的另一頭,反而是四周的石頭人變得越來越少了。而且眼前的環境也有些莫名的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的原因,這裡實體性質的東西卻來越少,石人也是每隔一段距離纔會出現一個,而後我看到腳下的路也漸漸變得黑暗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種黑暗的存在,這一切都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莫名的空間裡,就有點像是在太空漫步一樣,只是少了一些繁亮的星星。

林若水已經靠在了我的身邊,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好像她也被這裡的一切嚇到了,而趙寧則拉住了我的手臂,可能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我才能給他們一些安全的感覺。鬆井狂好像並不害怕,而是走在了前面,雖然他的手電不時的向四周照去,但我從他的腳步聲,卻可以聽得出來,他的心裡也在發毛。

“那日誌上就沒有記錄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問向了林若水,卻聽到了自己說話的迴音。

“日誌上只是使用了漫長這一個詞來形容,就好像他們也走了不短的時間。”林若水回答,同樣也有一些迴音出現。

“這回音是怎麼回事?”趙寧問道。

“我想我們應該是走到頭了。”鬆井狂在此時卻停下了腳步,而手電卻照向了身前。

眼前的一切卻讓我不敢相信,我就像是置身於水族館中一般,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在屏幕的另一頭則是那有些微微發光的水域,在這片水域裡,我好像看到了許多奇怪的未曾見到過的奇怪生物,他們在快樂的遊蕩着。我試着走上前去,用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那個屏幕,卻看到整個畫面都產生了一道漣漪,我的手就好像是接觸到了一層塑料薄膜一般,這種奇怪的東西卻阻擋着那些海水不會進入到這樣的空間裡。

我想到自己當初從海底落下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我的頭頂上也出現了這樣的東西,那些死去的人的屍骨就這樣飄浮在我的頭頂,卻無法到達我的身邊,那個時候我還在想,我到底是怎麼樣來到這裡的呢?又是如何穿破了那海底的空間,爲什麼我人會出現,而海水卻不會漏下呢?

這有如電影銀幕一般寬大的畫面出現在我們所有人的面前,可能林若水他們無法理解的此時的感受,所有人的眼前就好像是正在播放着一部科教片,無數的奇異生物遊蕩過了我們的眼前,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水中的生物能不能看到我們。

“這,這好美的地方。”趙寧似乎看得有些癡了,不禁的向前走了幾步。

美嗎?可能男人和女人欣賞的角度不同,在我看來,這到是有一點壯觀,因爲我們此時所處的位置,是那深不見底的海底之下,只是通過這樣一個薄膜般的屏幕,卻可以看到整個海底的情景,同時又延伸了你無限的想像力,完全可以想像着這屏幕之後,那處更爲寬廣的所在,心都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難道這是古人創造的地下水族館嗎?要知道人類降入海底最深的距離,也就是1960年1月23日,雅克·皮卡爾與唐·沃爾什一起乘坐潛艇潛到了海平面下1。1萬米處的太平洋馬裡亞納海溝溝底,創造了人類在水中下潛最深的世界紀錄。可是我們現在呢?以目前這些奇怪生物來看的話,相信早就已經超過了那個深度。因爲當深入海底一定的距離之後,光已經無法照到更多的地方,在那種深海的所在,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但是現在,你們看,這個奇怪的屏幕卻讓我們清楚的看到了那些海底的生物,這難道說就是一種奇蹟嗎?”鬆井狂也不由得爲此時的環境所折服。

我慢慢的走到這屏幕的面前,輕輕的伸出手來,再一次的撫摸着這個可以發光,讓我們看到海底世界的屏幕,現在我才發現,它竟然如此之薄,就好像是生雞蛋中,那蛋殼與蛋清之間的那層薄薄的皮,吹彈可破,卻又充滿着一股韌性。我試着將整隻手掌都按在了上面,整個屏幕都被我推得向前鼓了過去,同時我也看到因爲我此時的動作,讓外面的海域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波動,那些安靜遊蕩的生物,此時卻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紛紛離開了我們面前。

林若水和趙寧他們也都把手放了上來,感受着這有如絲般嫩滑的感覺,一條小魚流到了我們所有人的面前,好像它已經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正在不斷的擺動着尾巴,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魚,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在哪一本教科書上,而它就在這深深的海底爲我們舞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