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已經對這個死屍沒有任何的興趣,便帶頭繼續向裡面走去,我則走在最後面,空空的走廊只有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在迴盪着,安倍繼續在控制着飄在他身前的那些紙人,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障眼法,但我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其實這裡並不算特別潮溼,只是陰寒的地下,再加上自己恐懼的心理,到是讓自己微微有些發冷,我已經好幾次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但這冷風還是不停的往我脖子裡面鑽去,讓我走得特別彆扭。
其實我們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因爲鬆井準備充分,所以我們都穿着那種柔韌性很好的,也十分保暖的衣服,領口和袖口都十分的嚴實,但我現在就感覺好像這脖領子總是沒有系嚴似的,我不得不用手抓緊一些。
當這冷風又一次吹入我的脖子的時候,我立時回了個頭,除在還站在那裡的死屍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不可能是那個死屍一直在我身後吹氣吧。
我不敢再想,轉回了頭,趕上了他們,離得他們近了一些,他們好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停頓,幾個人中,好像也只有我有些發冷而已。
又走了幾步,我們再次看到了一個鐵柵欄門,同樣門是打開的,不一樣的是,這裡的門上多掛了一條鐵鏈,地上還掉着一把已經打開的鎖。好像是先我們一步進來的那些人。
鬆井沒有說什麼,只是穿門而過,我們也只好不作聲的跟在後面,就在我邁過門的時候,那冷氣又吹過來了,這時我想到了發妖,莫不是它一直跟在後面,開我的玩笑吧。我再一次的轉身過去,那裡還是空空,那個站着的屍體因爲距離的原因,越發顯得小了。
“不可能啊?”我喃喃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林若水站在那裡等着我。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並暗中將手電的焦距調大了些,再次行進的時候,我故意將手電打向自己的腳面,藉着手電的光看向旁邊的影子,這一看,一下子讓我整個脊背都涼了起來。
我的身後的確多了一個人的影子,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我在走,並且時不時的把腦袋伸向我,當他伸向我的時候,我的脖子就開始發涼。我緊張的有些發抖,手心大量的出汗,全身好像都溼了一樣,我本想叫住他們,可是就又怕他們回頭看不到什麼而怪我。
那個影子好像除了吹氣外,並沒有對我作什麼其它的事,只是它吹的氣一次比一次涼了,我使勁嚥了口唾沫,將手中的槍握緊,因爲大量出汗的緣故,槍把在手中有些打滑。我不時的用餘光盯着那個跟在我後面的影子,就在它又一次向我伸過頭來的時候,我猛的一個打轉,整個人蹲到了地上,舉槍便打。
砰的一聲,子彈飛過,不遠處的鐵門閃了一下火光,而我的面前又是一片乾淨。
“怎麼了?”所有的人轉過了頭看着我,他們不知道我爲什麼莫名其妙的打了這一槍。
我再也說不出話了,因爲我快要被那個傢伙逼瘋了,我想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把槍垂到身上,站起身來。
“沒事,可能是我有點敏感吧。”不能確定的事,我都不會講出來的。
“那你爲什麼要開槍啊?你看到什麼了?”小麥有些害怕。
“沒有,可能是幻覺吧。”我說道。
“你看的不是幻覺,是有東西跟上你了,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安倍已經傾身過來,小心的將小麥和林若水拉到了身後。
“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我問道。
“這裡這麼邪,有些東西很平常,應該就是剛纔死掉的那個傢伙的地縛靈,他不能成佛,只好在這地下游蕩,也許你是陰性的體質,所以他纔會找上你的,你打多少槍都沒有。”安倍男子打開了骨扇,準備對我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