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我們幾個扒開這亂七八糟的一切,蹲在了這個洞口前。好在不深,手電能照到低這通道從底部向一邊通了過去,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這把洛陽鏟也就剩下個頭了,可能打通這個洞後就報廢了。
棺材隨手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張面巾紙扔到了下面,我們看着它很自然的燒完,這裡似乎氧氣還很充足。
To be or Not to be?
目前來說,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我們別無選擇。不論它通向什麼地方,我們都必須要面對。我和棺材猜拳,結果我贏得了走在第一個的權利,向他們打了一個手勢後,就跳了下去。落地的姿勢很漂亮,可惜他們看不到,我用手電向那延伸的道路照去,黑黑看不到盡頭,而洞口也很小,只能蹲着走,以我的身材來說,爬着也許更容易一些。
我向上面喊了一聲後,就鑽了進去,緊接着聽到了接二連三的落地聲,跟在我後面的是冉然,接是着表弟,棺材壓後。他們三個身材都屬苗條型的,但在這裡也不得不和我一樣爬着走,蹲着走實在是太累了。
爬了有個把時辰,這手電還沒有照到盡頭,我不得不示意停下來休息,我現在全身都溼透了,連呼吸都有些急促。看來這玩意兒業餘的還真弄不來,一般的路還好說,遇到這種歪七扭八的地方,就得靠專業的經驗來走。我索性就翻個身躺在那裡,大口的喘着氣,身後的幾個人好像也都累了,各自休息着。
“瓊,給我瓶水。”我說道。爲照顧這狹窄的地方,我們四個人分別負擔了一些行李。
一瓶礦泉水扔到了我的臉上,我也不管疼不疼了,一口氣灌下去半瓶。剩下的隨手往褲袋裡一塞,就招呼他們繼續前進。現在可明白,那些戰爭電影裡,長官一句‘匍匐前進’所代表的意義是多麼重大了。
終於來到了一處拐彎的地方,而那裡也比這裡要寬敞一些,我可以站起身來,半蹲着彎起腰走路了。剛剛把腿伸直,我就看到不遠處坐着一個人,嚇得我往後一退,卻不小心撞了剛剛轉過來了冉然。
“你幹嘛?”她捂着痠疼的鼻子說道。
“對不起,只是前面有一個人。”
“什麼?”冉然聽到我的話,一把將我拉到身後,一個人跑了過去。在這個時候,她完全表現出一個姑娘不應該有的勇敢。
“快跟她過去,小心她玩花樣啊。”身後的表弟提醒着我。
我馬上跟了過去,在她看到那個坐着的人以後,似乎沒有了那種激動,反而平靜了不少。我走近觀看,這是一個乾癟的屍體,穿着非常幹練的軍裝,應該是個退伍的軍人,因爲衣服上都沒有了軍銜,身邊放着一把老式的五四手槍。我小心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胸口有一個洞,應該是中槍了,堅持到這裡才死去的,另一隻手卻緊緊的握成拳頭。
後面趕來的棺材二話不說就掰開了他的手,卻發現是他衣服上的碎片,上面還寫着字,但是字跡很潦草,看着掉落在他右手邊的鋼筆,我們知道這應該是他臨死前寫的。
‘報仇,報仇了。我也甘心了。用仇人的頭開啓血墓,只可惜我沒命享受。”之後就是一條直線。
這不禁讓我們想到棺材站上高臺後看到的那個有三隻眼的頭骨,看來就是這位的傑作,不知他們之前的恩恩怨怨,希望都已在此了結了。
有些意思的還是他後在這句,仇人的頭開啓血墓,那高臺之上的人頭應該觸動了這裡某處的機關,使這埋藏多年的墓被世人所發現。他既然說自己沒命享受,就說明這條路應該就是通往目的地的捷徑,不由的讚歎自己的好運。我撿起了他的槍,又從他身上翻出了幾顆子彈,這麼多年了不知道這槍還能不能打,但聊勝於無嘛,手裡有槍好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