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開

同開

這裡的黑夜總是讓人感覺很靜,雖然不遠處就是那盧克索城,卻只是因爲一條河,將整個文明與歷史相隔在了兩岸。

兩邊的工作還在進行着,而我也看到了些新的希望,跑得累了就坐下來,陪着林若水和阿特說幾句高興的話,阿特已經和我們很熟了,雖然她還是很害怕那惡魔之地的詛咒,但是她依舊保持現代女性的開放精神,似乎她想要新自揭開家族守護了千年的歷史吧。

另一邊的鬆井和嚴教授卻沒有過多的交談,他們只是坐在神殿的臺階上,看着那些汗流浹背的人運動,而他們自己顯得卻更爲緊張,鬆井手上的煙在不時的哆嗦着,而嚴教授手中的煙已經燃燒了一半,菸灰都還沒有掉下來,他的腦袋始終看着那神殿旁邊的深坑。

我的印象中鬆井是不抽菸的,或許是我並沒有見過他如此頻繁的抽菸場面,他的眉頭也一直緊鎖,好像從來沒有怎麼開心過,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無精打采的人,我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再次的回到中國,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變成了這個樣子,總之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鬆井長平,他變得陌生,陌生了許多。

聽到有人說話了,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東西,我來到了那光禿禿的山體上面,那裡的人都已經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起站在那個挖了有將近一米多的大坑裡看去,因爲是石灰岩的結構,他們動起手來有一些費力,但結果還是好的,在那下面找到了一些東西。

我三步兩步的就跑了上來,古古西已經站在那裡了,同時用手電向裡面照去。

“你看看這是什麼?”他問道,當然易卜拉欣在一邊當着翻譯。

我跳到坑裡去,坑內有些擠,只容得下一個人,而我下來的話,這裡面的人就要上去,落下去後我打開了手電,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首先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人頭,一個已經乾枯的人頭,他整體的顏色都和這裡的山體差不多了,張大着嘴巴,好像就是要臨死前逃出來一樣,左邊的部分有一處很大的缺口,把他的腦袋斜着打開了,應該剛剛的人不小心用鏟到的吧。

我蹲了下來,慢慢清理起那個腦袋周圍的地方,卻發現他的手就放在了下巴的位置,似乎是一個從下向上爬的姿勢,然後終於把頭露出來了,但是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被嚇死在這裡。

幾千年的時間了,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呢,我繼續把他身邊的碎石都清理到一邊,肩膀已經慢慢的露出來了,手臂也跟着一起出現,就在我繼續下挖的時候,忽然那個傢伙居然動了起來,整個腦袋不停的搖晃着,就好像頭被打破了正在喊叫一般。

他的手慢慢的伸了出來,就向我的身子抓去,好像是遇到了救命的人一樣,他在掙扎,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這個的人,死了千年之後,還可以有那種逃生的慾望,難道他的靈魂還留在這裡,根本沒有離開過嗎?

清理過來後,我發現自己已經背靠着牆壁喘氣,而那個被破壞掉的人頭還只是留在那裡,並沒有移動過半分。

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嗎?我不禁這樣問自己,擦了擦頭上的汗,上面傳來了易卜拉欣的問候:

“你沒事吧?剛剛你怎麼好像發瘋一樣啊。”

“沒事,沒事,這個人不是躺着埋在這裡的,而是用一種向上爬的姿勢,那就說明他是從下面上來的,他的身下一定還有秘密,你們再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了。”我被他們拉上來後對他們小心的交待着。

聽到我的回答,他們就好像得到了一些肯定似的,十分開心,工作還在繼續,而我則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如果這樣挖下去,會不會看到更爲奇怪的事情呢?畢竟這裡是埃及建築風格和中國不一樣,並不一定是那種純墓道加主室的結構,不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解釋這裡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