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繼續沿着閻巧巧和劉茂生這條線進行深度挖掘;第二,對閻巧巧的弟弟閻勝利進行外圍調查,案子已經過去了兩年多,調查起來,難度一定很大,但鄭峰有信心,有決心弄清楚閻勝利在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七日案發前後的活動情況,鄭峰和李雲帆最大的特點就是挑戰困難。從刑偵工作的角度來看,刑偵工作就是挑戰困難的工作。如果害怕困難,那就不要幹這個工作;第三,繼續尋覓新的嫌疑人。
吃過早飯以後,鄭峰一行回到了住處,葛朝陽已經正坐在屋子裡面等大家,在吃早飯之前,左元朝到葛朝陽家去了一趟,閻朝陽的老婆在家,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在葛朝陽家談,也不能在大隊部談,鄭峰擔心葛營長早早出門,所以,派左元朝卡在葛元朝出門之前通知他。
李雲帆散完香菸點上火之後,談話正式開始。
鄭峰開門見上,直截了當:“嚴營長,我們想就案子的事情,跟您談一談,所以得耽誤你一點時間。”
“不耽誤,不耽誤,我這個民兵營長其實是一個虛職,除了上面到大隊來檢查,我在旁邊陪陪以外,平時沒有什麼事情,”
嚴朝陽說的事實,民兵營長,和民兵營長領導下的民兵,既沒有訓練任務,也沒有具體的工作要求,主要任務就是在政治運動中扮演突擊隊和排頭兵的角色。
“葛營長,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七號中午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但我不知道鄭局長指的是哪一件事情?是高建國家失火的事情,還是我和閻巧巧那檔子事情?”
“是閻巧巧和你之間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不是說過了嗎?馬同志,你們當時不是做了記錄了嗎?”葛朝陽認識馬向志和付微瀾。
“我們還想做一些更深入的,更細緻的瞭解。”
“行,鄭局長,您想問什麼?”
“那天中午,你和閻巧巧在一起,是你們倆事先約好的嗎?”
“是的,事先約好的,我老婆說好二十七號早上回孃家,我們就約好中午——”
“是你約閻巧巧的,還是閻巧巧約你的呢?”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說不上誰約誰?”
“這句話怎麼講?”
“前一天,閻巧巧到大隊部去加工糧食,當時,大隊部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我就跟她講我老婆第二天回孃家,她看到辦公室的黑板上寫着劉長海二十七還下午到公社去開會的通知,就讓我二十七號中午在家等她。”
“你想和他廝混,但廝混的時間是閻巧巧定的,是這樣的嗎?”
“不錯,到我家去的時間是她定的。”
“你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了?”
常識告訴我們,如果閻巧巧和葛朝陽經常在一起,那麼,九月二十七號中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比較短,相反,如果男女之間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想在一起,那麼,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