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錢呢?”
“我和——曲擁軍——分了,我們——一個人——還留了——五塊手錶。”
“留了”就是“沒了”,就是“貪了”。
“張小松,你分了多少錢呢?”
“曲擁軍——分給我——五千八,我——只拿了——五千。”
“錢在什麼地方?”
“有一些錢——被我用了。”
“剩下的錢在什麼地方?”
“在我房間——大牀——牀板下面——下面有一個夾層。”
“在什麼位置?”
“在——枕頭下面。”
“還有多少錢?”
“還有——四千多塊錢。”
手錶追不回來,能追回一些贓款也算是一個交代。追回贓款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進一步證實一下張小松有沒有編故事。
鄭峰和李雲帆當即派卞一鳴和譚科長到張小松家走一趟。
卞一鳴和譚科長走後,審訊繼續。
“張小松,一月十九號的晚上,是你和曲擁軍到湖濱公園的西院轉移屍體並清理殺人現場的嗎!”
“是的。沒有曲擁軍,我一個人根本就沒法翻過公園的大門,我這人雖然做過很多壞事,但一個人做不來這種事情。”
鬼也有害怕走夜路的時候。
“在西院的值班室裡面噴風油精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呢?”
“是曲擁軍。那天——晚上,我們——是能把——現場——清理乾淨的,可是,你們來的——太快了。”
張小松說的應該是事實。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們是——根據什麼——認定——胡羽化——是在西院——失蹤的呢?”
“這——我們可以告訴你,剛纔我提到了風油精,這是你們的一大失誤,你們想用風油精的味道掩蓋屋子裡面的血腥味,可是,風油精比較容易揮發,味道站的時間不會很長。汪鵬程一月十九號中午就到地區第一人民醫院去住院了,風油精的氣味是不可能保持這麼長時間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剛剛有人進去過,這是其一,其二,只有在天熱有蚊蟲的時候,才用得着風油精,現在是冬天,用風油精作甚。”
“更重要的是,我們在地上發現了一些頭髮,經過化驗,這些頭髮和我們在胡羽化的牀上提取到的頭髮是同一種髮質,同一種血型。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我們——自以爲——聰明,沒有——什麼東西——能逃出——你們的——眼睛。”
“張小松,將胡羽化的屍體藏到水閘下面的涵洞裡面,是誰的主意?”
“是——曲擁軍。”
“他對涵洞的情況非常熟悉嗎?”
“是的,他——小時候,經常——在水閘——附近——游泳,他對——涵洞的——情況——非常熟悉,他——還知道——水閘下面的——涵洞——自從——建好以後,從來沒有——發揮過——作用,他——還知道——涵洞的——另一頭——早就被——淤泥——堵上了,他——曾到——涵洞裡面——去過。”
“那麼,你先前說的話全是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