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杏花村走過去的時候,沒有人看見你們嗎?”
“沒有,我們走的村子後面的一條路,我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一想,姓趙的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不懷好意了。”
“趙一儒是什麼時候把你帶進他家老宅的呢?”
“這——我不知道。”
“不知道?”
“對,上了趙一儒的船以後,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趙一儒是不是給你喝了水?”
“不錯,他的提包裡面有一個水壺,他讓我喝了一點水,我當時確實有點渴,就喝了——還喝了不少。”
卞一鳴掏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了三行字:“趙一儒遇到汪小霞是一種偶然的巧合,趙一儒一定在水壺裡面放了安眠藥,安眠藥應該是爲不確定的女人準備的,這說明趙一儒做這種女人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回了。”
鄭峰和李雲帆當初的分析是對的,趙一儒一定是用水壺裡面的水麻翻了汪小霞,然後將她裝進麻袋之中,一個麻袋正好可以裝一個女人,把麻袋放在帶蓬的船艙裡面,別人在匆忙之中是看不見的。
“喝了水以後,你就不醒人事了?”
“不錯。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用磚頭砌成的屋子了,我就拼命地喊,拼命地敲牆,但都無濟於事。”
“當時,你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是這樣的嗎?”
“直到你們把我救出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趙一儒到底把我藏在了什麼地方。”
鄭峰有些猶豫。
“鄭局長,請您告訴我,我總覺得那裡不是一個好地方。”汪小霞的感覺是對,那裡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趙家在狀元村的老宅,你知道嗎?”
“不知道。”
“趙一儒家的老宅建在文家墓地上面,在趙家老宅屋基地的下面有一個墓室。”
聽了鄭峰的話以後,汪小霞的臉色愈加蒼白。
“我說怎麼陰氣、寒氣那麼重呢!這個該天殺的。怪不得任憑我怎麼喊,怎麼敲,都沒有人理我呢。”
“汪小霞,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醒來以後的情況呢?”
趙一儒把汪小霞藏到老屋下面的墓室裡面,可也不是爲了做遊戲的。
“醒來以後,我覺得渾身痠痛,特別是下身,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特別是下身”和“怎麼一回事”應該是指趙一儒在汪小霞處於昏迷狀態的時候在她的身上發泄了獸慾。
“墓室裡面就你一個人嗎?”
“就我一個人,我看看上下左右,全是磚頭砌的牆,連屋頂上都是磚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房子。”
恐怕連鄭峰他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