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夢蘭把三個人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走進裡屋穿了一件外套。
馮夢蘭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從馮夢蘭的表情看,她似乎並不知道男人達明遠被捕的事情。
“請你回憶一下,四月十一號的晚上,你丈夫達明遠在家嗎?”
“不在家。”
李雲帆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十一號的晚上,達明遠不在家,他就有可能和湛玉曼的案子扯上關係。
“你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不知道,他經常不在家,他到哪裡,從來不跟我說。”
馮夢蘭果然不知道達明遠被捕的事情。
“他整個晚上都不在家嗎?”
“都不在家。”
鳩佔鵲巢,公鵲自然要到外面遊蕩了。野狗進了籬笆,男主人肯定要把地方騰出來。
“他最近一次回家是在什麼時候?”
“十二號的晚上,他回來一次,拎了一點東西之後就走了。”
“他拎了什麼東西?”
極有可能是那兩條煙和兩瓶酒。
“我沒有在意,他做什麼,從來不過問。”
“他走了以後,就沒有再回來嗎?”
“沒有。”
“以你對達明遠的瞭解,他可能去哪裡?”
“他在外面的事情,我從不過問,他也從來不跟我說。”
達明遠和馮夢蘭果然是名義上的夫妻。馮夢蘭的意思非常清楚,她從不過問達明遠在外面的事情,達明遠也不過問她在外面——包括在家裡的事情。
四月十一號的晚上,達明遠到底在什麼地方,只能去問達明遠了。
馮夢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公安同志,達明遠是不是出事了?”
“南山小學的湛玉曼老師離奇死亡,這——你知道嗎?”
“我聽說了,達明遠莫不是和湛老師的死有關係?”
“我們就是爲這件事情來找你的,我們就是想查清楚達明遠四月十一號夜裡的活動情況。”
“達明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
“你們把他抓起來了?你們已經確定他就是殺害湛老師的兇手了嗎?”
“我們正在調查,現在還不能確定。”
“還沒有確定,你們就把人抓起來,這——恐怕不合適吧!”馮夢蘭和達明遠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家裡家外,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我們在調查走訪的過程中發現達明遠有其它嚴重的問題。”
“什麼問題?”
“他在南山小學擔任班主任期間,曾經猥褻過一個女孩子。”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和滕家人和解了。”敢情馮夢蘭知道這檔子事情,“滕家人已經原諒了達明遠。”
“關鍵是達明遠還姦污了一個女學生。這——你知道嗎?”
“竟然有這種事情?你們調查覈實了嗎?”
“達明遠已經供認不諱。”
“狗改不了吃屎,他這是咎由自取——活該。”馮夢蘭氣急敗壞,三個人看到了馮夢蘭最真實。最本質的一面,一句話,使馮夢蘭的本性暴露無餘,先前的通情達理全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