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說溫局長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在他身邊工作的人,很難知道他的隱私。”
“溫局長除了讓邢開基辦理湛玉曼的事情,還有沒有爲其他人辦理過調動工作的事情呢?”
“邢開基說,所有教師調動的事情都是由他負責的,所以,他看不出溫局長和湛玉曼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離開邢開基家以後,卞一鳴和譚曉飛去了溫局長家。
這就是李雲帆和鄭峰派卞一鳴去的主要因爲,卞一鳴行事向來不拘泥於程式化思維,他會根據具體的情況改變行動計劃。
就個人而言,卞一鳴壓根兒就不想看到溫局長那張臉,但從案子的角度來看,卞一鳴不能不去見這個溫局長:這個姓溫應該知道達明遠和湛玉曼之間的一些事情,否認幫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肯定是達明遠事先和溫局長咬好的扣。
當溫局長打開門,看到卞一鳴和譚曉飛的時候,態度非常冷淡。當然,他也有點慌亂,因爲慌亂,他連最起碼的禮數都忘了。
下面是卞一鳴和溫局長的談話內容。
“這位同志,該說的,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嗎?”
“上次,我們談的不深不透。”卞一鳴本來想說,“你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啊!”但卞一鳴還是忍住了。因爲,邢開基在開誠佈公之前特別關照,千萬不要提他的名字,否則,他這個秘書就幹到頭了。
“又不是什麼大火上房的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到局裡去談嗎?”
“溫局長,您應該知道,我們是在調查湛玉曼的案子,人命關天,可不就是大火上房的事情嗎?”
“你們想問什麼?問吧!”
溫局長的嘴裡面叼着一支香菸,腦袋靠在沙發的後背上,翹着二郎腿,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
卞一鳴強壓怒火:“溫局長,達明遠到底有沒有跟你提過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呢?”
“怎麼,卞處長,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人格 ’和‘黨性’呢?”溫局長有把黨性的大旗扛出來了。
“我們已經到縣中心小學去調查過了。”卞一鳴只說了半句話,在去溫局長家的路上,卞一鳴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既要說出事實,又不能把邢開基說出來。
“你們到縣中心小學去做什麼?”
“我們在縣中心小學得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什麼重要信息。”
當時,卞一鳴特別留意了溫局長的神情,他顯得很緊張。
“湛玉曼下學期就將到縣中心小學去報到。”
“誰說的。”
“這——我們有規矩,您是領導,應該明白這一點。溫局長,您當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這——我——我的工作很忙,一點印象都沒有。”溫局長在找託詞,當然,這次,溫局長的說話的口氣比第一次鬆動了許多,第一次,他可是用“黨性”保證過。溫局長確實很忙,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外,他還要和達明遠的老婆馮夢蘭修煉顛鸞倒鳳、乾坤挪移的功法,並忙着給達明遠加工綠帽子,那就更忙了。
“縣中心小學都知道湛玉曼下學期到他們學校去報到,您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湛玉曼調動工作,難道不是通過縣教育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