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祖榮是聽另外一個人說的。此人是一個光棍,他也想過邢惠開的心事,他曾經像野狗一樣躲在邢惠開家的院牆外面面等候喜鵲唱枝頭。”
“那麼,此人有沒有得手呢?”
“沒有,邢惠開雖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隨便上的。”
“此人叫什麼名字呢?”
“叫趙賴子,此人好吃懶做,遊手好閒,品行不端,有事沒事就想佔女人的便宜。”
“我們有必要找這個人談談。”左子健道。
“可陳祖榮說此人說話不靠譜,用他的話說是:一個屁三個謊。”
“他在鄉親們跟前可以信口開河,在我們面前,那他就要掂量掂量了。”譚曉飛道。
“趙癩子看到此人朝北走,莫不是貢明啓回家去了。”
“如果是貢明啓的話,他就應該把自行車藏在什麼地方,可此人是走着離開的——趙癩子曾經跟蹤此人很遠,但此人都沒有騎自行車。”
“最遠跟到什麼地方?”
“最遠跟到學校。據趙賴子講,以前,貢明啓離開邢惠開家以後,都會回糧庫,有時候,邢惠開也會到糧庫和姓貢的廝混。”
“以前?以前是什麼時候?”
“這——陳祖榮沒有說。”
“照這麼說,我們是應該找你這個趙賴子好好談談。”李雲帆道
不一會,汽車停在了一所學校的門口。
趙癩子所說的學校,就是這所學校。
李雲帆看了看手錶,時間是九點四十五分。
左子健上前敲門。
門是兩扇大木門。
敲第二遍的時候,門房裡面的燈亮了。不一會,從門房裡面走出一個弓腰駝背的老人來,他一邊咳嗽,一邊穿棉衣。
老人走到門跟前,透過門縫朝外面看了看:“咳——咳咳,天這麼晚了,你們——咳——找誰啊?”
“大爺,我們是公安局的,我們到智覺寺去,想把汽車停在學校裡面。”
“咳——咳——中啊!你們等一下,我去那鑰匙。”
不一會,老人走出門房,手上拿着一串鑰匙。
門很快被打開了。
卞一鳴走到老人的跟前:“大爺,您貴姓啊?”
“免貴姓應,應該的‘應’。”
“大爺,這個,您收下。”卞一鳴塞給老人的是一包香菸。
“同志,我抽慣了土煙,這種洋菸,不習慣,你自己留着抽吧!”
“大爺,這種煙,抽抽就習慣了。我們把把汽車停在您這裡,給您添麻煩了。”
“嗨,這有什麼麻煩的,你們往裡面停,只要不礙事就行了,就停在這兒,在我眼皮子底下比較好,千萬別讓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弄壞了。”
老人最終還是沒有收下那包香菸。
分別時,老人將五個人送到一個路口:“你們就沿着這條路上山,不要走岔道,只管往東北走就到智覺寺了。
十幾分鍾以後,大家已經能看到智覺寺大雄寶殿屋脊的陰影了。
幾分鐘以後,大家來到山門前。
嚴小格用大門上的鐵環敲了三下門。
裡面立刻傳來了應答聲:“來了。”
門打開之後,裡面站着一個僧人:“請隨我來。”: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