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被秦定然鬧醒,我翻過身不理他,他把我翻回來,說:“醒一醒,我們去看看海。”說完就把我抱到窗臺。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的海域,這個房間在頂樓,視野很好,頗有點面朝大海的意味。
白天的時候陽光強烈,海水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一片藍色。而到了晚上,特別是後半夜,海邊酒店旅館的燈光很多都熄滅了,對面的燈塔就顯得格外的亮。海面泛起閃爍的亮光,這些就是倒映了燈塔的結果。
秦定然讓我靠坐在他懷裡面,他摟着我,笑起來:“好看吧。”
我擡頭瞅瞅他的面容,嘻嘻一笑:“沒你好看。”
他低頭,嘴脣摩挲着我的嘴脣,我伸出舌頭舔舔他的下脣,覺得不夠滿足,舌尖戳戳他的牙齒,他打開齒關,放我的舌頭進去。
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喜歡主動一些去親他,大概年紀大了,就沒以前那麼害羞了,而且只要我一主動親他,他就會很好說話,我想要什麼他一般都會答應。
趁着現在的情景容易讓人犯暈迷惑,我吻吻他的胸膛,仰頭望他,說:“哥哥,你不是說愛我嗎?以後我們回家鄉去教書好不好?”他的眼裡有迷惘,我知道他對於這個問題一直做不下決定。他已經不是放不下可以追逐的權利跟財富,而是對於過去的事情難以釋懷。他的父親由於貧窮,得不到爺爺的承認,讓他母親跟着受苦。父親車禍死後,母親對生活失去希望,選擇自殺。我早就跟姑姑打聽過很多的事情,我知道秦定然不願意跟我講,我只能自己去找答案。秦定然曾經問過姑姑,如果當初不是因爲舅舅跟舅母竭力阻止,爺爺會不會心軟,同意他們在一起。姑姑說:“不知道,不過如果不是舅母當初設計了我哥,你爺爺也不會覺得他死腦筋,愚笨,無法給你媽媽帶來幸福。”
齊涵睿的背後,是秦定然的舅母。她自己生不出兒子繼承家業,便收養齊涵睿,同時嚴格控制舅舅的私生活,防止他外遇搞出個兒子來。
背後的陰謀詭計我就不清楚了,我想秦定然是不希望舅母如此順利地拿到家產吧。
我擡手摸摸秦定然的臉,希冀能迷惑他,“定然,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不要跟齊涵睿爭了好不好?給齊涵睿去跟李安月結婚,你不要聽爺爺的話。我下個學期大四,可以實習了,我們回家鄉那邊,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小叔小嬸年紀大了,我們回去照顧他們。你說好不好?”
秦定然抱緊我,聲音有些低啞:“好,都聽你的。”
他答應啦,我心裡雀躍,將他撲倒在地毯上親。他一直下不了決定,今天終於被我說服,我覺得我還是有點魅力的。
第二天秦定然早早就起來了,跟齊涵睿兩個人密談了兩個多小時。我在齊涵睿的房間門口走來走去,好想進去啊啊啊啊啊啊,大清早的有什麼好密談的!萬一他們兩個突然看對眼了,搞基私奔了腫麼辦……
李安月沒聲沒息地出現在我背後,我一轉身就看見她,嚇了一大跳。李安月好奇地瞄了瞄房間門,問:“你在幹什麼?”
我說:“秦定然跟齊涵睿在裡面,我等定然出來。”
李安月說:“談事情?”
我說:“嗯。”
李安月立刻掏出手機給齊涵睿打電話,我聽到她問能不能進去,可惜被齊涵睿拒絕。結果李安月也加入我的隊列,跟我站在門口傻等。
她說:“秦小蔥,最近爺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已經快等不及了。現在一切還沒有成爲定局,涵睿手上握着的籌碼比你哥哥要多,爺爺就希望我幫幫定然。至於涵睿,爺爺的意思是把他派到SUI的分部,給他掌管集團下的幾個分公司。”
這些我都不懂,只能默默地點頭,聽她說。
她繼續道:“涵睿的目標當然不僅僅是幾個分公司,可是他不是爺爺的親孫子,如果爺爺執意,涵睿也沒辦法。不過在SUI總部裡,真正承認定然的高層不多,早在多年他們就歸屬在涵睿旗下了。”
我捏了捏手,說:“哥哥答應我不會跟齊涵睿爭了。”
李安月驚訝:“爲什麼?其實這個婚約不是一定要履行的,幾年前我也沒當真,該談戀愛的談戀愛。以前我早就表示我不會嫁齊涵睿的。只是這次爺爺說繼承人還有一個人選,提出讓我跟定然相處看,如果相處得不融洽,婚約的事就算了,如果合適,正好就符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我說:“爺爺似乎不喜歡我,反正我不希望秦定然突然有很多資產。嗯,會很怪異,我希望他普通一點,這樣我纔好跟他相配。”我希望秦定然沒那麼耀眼,這樣窺覷他的女人才不會那麼多啊。
李安月突然笑了笑,不曉得是取笑我還是怎的,她說:“果然是個傻妹妹。如果是我,我就會希望自己的男人成爲全世界最有錢的人,做爲他的妻子,我會覺得很驕傲。”
我說:“哦。”
看她這個樣子,大約已經對秦定然沒啥想法了。也是,我三番兩次地在她面前秀幸福,她又不是沒人要,沒必要死死盯着秦定然的。
又等了一會兒,齊涵睿跟秦定然一起出來了,秦定然見到我跟李安月站在門外,愣了一下,齊涵睿也意外地笑了笑。
我粘上去,說:“定然,陪我去吃早餐。”
秦定然攬了攬我的肩膀,說:“剛纔怎麼不去?餓了就去吃東西。”
我說:“我等你陪我去嘛。”
他說:“嗯。”
李安月留在原地跟齊涵睿站在一塊兒,我跟秦定然走遠了。中午,齊涵睿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他先回去了,李安月跟着他一起走。
今天的太陽特別毒辣,我全身犯軟,不想出門,秦定然陪我在房間裡睡午覺。
下午醒來,還是不想出門,我想了半天,不曉得做什麼,正好從櫃子裡翻出一副牌,我就提議來打牌。
兩個人打牌,消磨時間可以了,可秦定然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說:“不來,沒意思。”
我戳戳他的手臂,一陣邪笑:“輸一次脫一件衣服。”
他說:“嗯?”
現在還算是熱天,我們穿的都不是很多,拿我來說吧,我現在只穿了一件雪紡罩衫,中間有一件裹胸,裡面還穿了內衣,下面一條牛仔短褲。
秦定然處在更加劣勢的地位,他一件襯衫一條休閒褲,加一條裡面的內褲。我比他多兩件,怎麼都是他吃虧!
我趴到他的旁邊,用糯軟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哥哥,來嘛,不要怕,我會手下留情,不會讓你裸奔的。”
他轉頭斜我一眼,說:“洗牌。”
我蜷着腳,坐在地毯上,他坐到我的對面,玩着手機。
“洗好了,我發牌了哦。”我說。
手氣不錯,我笑眯眯地望着秦定然,打出一張梅花七。
他抽出一張黑桃,扔了出來。
兩個人不好玩鬥地主,只能來簡單一些的玩法,手氣很重要。他的手機震動,趁着他看短信的剎那,我起了壞心眼,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一張牌。天助我也,他站起來去倒水喝,我迅速地從打出的牌中換了一張好牌。
他回來後,我們繼續。
換了一張好牌,我贏的機率就更大了,我嘻嘻一笑,說:“哥哥,你做好脫衣服的心理準備哦。”
嗯哈,我今天的目標就是讓他把內褲也輸了!
他挑眉,把牌全部翻出來,說:“同花順。”
“……”
我靠,我輸了?
他說:“笨丫頭,脫衣服。”
我掙扎:“這局不算的!第一局不能算的!”
他拿了遙控器,開電視,懶懶道:“那就不玩了。”
我咬牙:“脫就脫嘛。”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一定要他輸得連內褲都不剩!握拳!脫第一件而已,要神馬緊,我轉過身,背對着他,把身上的雪紡罩衫從頭頂脫出來。
我的上身還穿一件黑色的緊身裹胸,只是肩膀跟腹部**了出來,沒露點,沒關係!
第二局,我謹慎許多,猶猶豫豫地要想很久,他不耐煩,催促:“丫頭,快點。”
我說:“哥哥不要急嘛。”
第二局是我贏。我那個喜悅,目標越來越近了!
他把手搭在第一顆釦子,望着我問:“脫這件?”
我舔舔嘴脣,說:“如果你想先脫內褲,我也沒意見。”
他用食指在我嘴角按了按,再輕輕一抹,說:“很饞麼?我昨晚沒有餵飽你?”
“我只是覺得嘴角有點癢……”
“是麼?”
我點頭,他抓住我的手,放到他的腰間,低聲:“想要我脫哪件,你來。”
我說:“呃,還是你自己來吧。”
他推開旁邊的紙牌,坐在我的腿間,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脫完了襯衫,他把手搭在腰間,問:“還脫嗎?”
我說:“脫、脫一件就行了。”
他湊過來吻我的嘴角,說:“進程太慢了,這麼久才脫一件,我們來上牀。”
“哥哥,可以不來嗎……”
“不可以。”
他今天跟齊涵睿說了吧,爲了我願意放棄那麼多東西,我以後一定要對他很好很好。嗯,或許我可以努力提高一下牀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