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可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出來的辦法開始實行,看着那兩個人剛緩和的關係又因爲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劇情需要,把博格特推到十月份才上)給破壞了。

“黛絲,黛絲——”萊姆斯拉住看見他就黑着臉走開黛絲,不解地說,“你怎麼了?你——”仔細想了想,“我今天才剛見到你,應該沒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吧?”

“你確定?”黛絲甩開萊姆斯的手,轉過頭與他對視,“你確定你今天什麼都沒做?”

萊姆斯真的是一頭霧水,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放棄。

“黛絲,如果我哪裡做錯了你還是直說吧,你叫我自己想我確實想不出來。”萊姆斯看着黛絲認真誠懇地說,“黛絲,我們好不容易纔能夠做回——朋友,我是不會故意做出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的。如果是我無心犯的錯,請你告訴我,我會改。”

“你!”黛絲氣結,看着走廊上裝作匆忙實際上都在八卦豎着耳朵聽他們談話的孩子們,狠狠地瞪了萊姆斯一眼,“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嗎?這裡不是談話的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說。”

說完也不等萊姆斯有什麼反應,直接朝城堡外面走去。

萊姆斯看了看周圍明顯有些失望的孩子們,溫溫然一笑說:“大家最近很閒,爲了提高大家的魔法水平,我覺得有必要向各科教授提出增加作業的建議了。”

滿意得收穫一片哀嚎,萊姆斯快步朝黛絲方向追去。

遠遠地看到黛絲苗條秀麗的背影在他們學生時代種的那幾棵樹下,萊姆斯那本來因爲特殊日子而焦躁的心情也莫名地平靜了下來。

“黛絲,你很喜歡這裡。”萊姆斯慢慢地走到黛絲身後,輕聲說。

“只有在這裡,我才能心裡毫無芥蒂地和你談話。”黛絲輕輕嘆了口氣,隨即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萊姆斯,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爲什麼生氣?”

萊姆斯搖搖頭:“我今天一見到你你就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可是明明昨天見面的時候還——等等,你是不是爲了我今天上課開的那個小玩笑而生氣?”

“小玩笑?”黛絲猛地轉過生,怒視着萊姆斯的眼睛,“這個也叫小玩笑?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西弗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你怎麼可以縱容你自己和孩子們這麼,這麼羞辱他,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過分嗎?”

“我早應該想到你是在因爲這個生氣,可是我真的沒有惡意的。”萊姆斯苦笑說,黛絲對斯內普的維護從學生時代就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在上課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黛絲肯定會生氣,可是他心裡卻有一點小小的私心,存在着一絲要和斯內普較量的心思,看看在黛絲心裡究竟誰要更重要些。現在想起來,這種做法真幼稚。

“沒有惡意?在你的眼裡,這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是吧?”黛絲嗤笑,“比起你們在讀書的時候做的那些‘小玩笑’來說,這一次也許連小玩笑都算不上吧?萊姆斯,難道你要延續你們四人組在學生時代和西弗的矛盾?”

“不,黛絲,你不要這麼說,學生時代對西弗勒斯做的那些事我也覺得很抱歉,事實上你也知道,我並沒有對他做過什麼,我一直在勸阻詹姆斯和西里斯他們,這些你都知道的。”萊姆斯很傷心,爲他看到的他在黛絲心裡不如斯內普而傷心,爲黛絲的誤解而傷心,爲黛絲說起他學生時代的事情的那種語氣而傷心。

萊姆斯輕輕地閉上眼睛,不想讓黛絲看到他眼裡的傷心,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黛絲,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你要相信我。”

黛絲聽到萊姆斯的話表情沒有緩和,反而變得失望起來,她搖搖頭說:“你怎麼還不明白?你該覺得抱歉的不是我,要相信你的也不是我,因爲這個受害者不是我。”

“你想讓我去給斯內普道歉?”萊姆斯淡淡地說。

黛絲見萊姆斯始終不肯看着她,心裡也覺得有些難過,可是她這麼做也是爲了他好,她不想萊姆斯好不容易和斯內普緩和的關係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或者變得更惡劣。她不想,不想兩個在她心裡都很重要的人關係不好。

萊姆斯見黛絲始終沉默,心裡一片冰涼。

“好,既然是你希望的,那麼我去。”萊姆斯睜開眼睛,雙手握住黛絲的肩膀,直視着她的眼睛,聲音帶着一絲緊張的顫抖,“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的心裡,我和斯內普到底誰更重要?如果今天的事情我和他換個位置,你也會向這麼對我一樣去對他,不顧他的心情,要求他來向我道歉嗎?”

“萊姆斯——”黛絲瞪大眼睛,對萊姆斯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知所措,“我,這怎麼能比呢?西弗,西弗是我的好朋友,從小,從小就像我哥哥一樣,比莉莉還知道怎麼關心我……而你,你是,你是……”

“我是什麼?”萊姆斯緊緊盯着黛絲的眼睛,不容許她避開他的眼睛。

“你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黛絲艱難的說,“在我心裡,你們同樣都很重要,如果今天是他做錯了,是他侮辱了你,我也會對他生氣,要求他來給你道歉的。”

“朋友?我從來就不想做你的朋友。”萊姆斯頹然放開手,“黛絲,我答應過你不談感情,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從你決定離開我的那一刻起,這裡,”萊姆斯指指自己的胸口,“這裡的痛就從來沒有停止過。黛絲,你只知道維護斯內普,那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爲了維護別的男人而指責我,我會怎麼樣?就算我們現在不是戀人,難道我們曾經的感情,在你的就比不過別人的……黛絲,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可是你在指責我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我……”黛絲下意識逃避萊姆斯緊迫的眼神,“對不起,萊姆斯,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今天我說的話傷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可是,西弗他不是別人,他……”

“別西弗西弗叫得那麼親密!”萊姆斯突然暴躁低吼,平常總是溫和的臉上帶着憤怒,“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沒有阻止納威,甚至還給他提示嗎?因爲我嫉妒了,對!我嫉妒了!我嫉妒你對我一直這麼疏離,對他卻那麼信賴;我嫉妒你的孩子可以對他撒嬌,那原本應該是我的專利;我嫉妒他,在你怨恨整個魔法界,甚至包括我的時候,卻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得到你的諒解……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嫉妒!”

“你瘋了?西弗愛的是誰你比我清楚,而我愛的是誰你也清楚,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黛絲不可置信地說。

萊姆斯暴躁地一揮手,惡狠狠地說:“對,我是瘋了!我明明知道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明明知道你心裡愛的是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嫉妒他。有些時候看到你對他笑,轉過頭來對着我卻是一臉冷漠的時候,我真想,真想拔·出魔杖詛咒他,我——”

“你怎麼能這麼想?”黛絲提高聲音打斷萊姆斯的話,“如果不是西弗,我根本就見不到我爸爸媽媽最後一面;如果不是他,我也早就死在了食死徒的手裡;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我們的孩子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根本就沒有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知道他很照顧你,我也知道他幫了你很多……等等,”萊姆斯突然瞪大眼睛,扳過黛絲的肩膀,逼迫她直視自己,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你剛纔說,我們的孩子?”

黛絲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有說什麼嗎?我,我說的,說的是我的孩子。對,是我的孩子。”

“不不不,”看到黛絲的反應,萊姆斯更加確定自己聽到的,他肯定地說,“你撒謊,我確定你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黛絲,我需要解釋,艾米是……”

“艾米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我的!”黛絲激動地掙脫萊姆斯的手,衝萊姆斯吼道,“她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沒錯,我剛纔是說我們的孩子了。”

“那你爲什麼……”

黛絲流着淚,踉蹌着倒退了兩步,無力地靠在樹身上,對萊姆斯一字一句地說:“你想問我爲什麼要說艾米是我們的孩子嗎?因爲我從心底希望艾米就是我和你的孩子,我希望艾米的爸爸就是你,是我的愛人。”

“黛絲,我願意的,我願意做艾米的爸爸,我……”萊姆斯眼帶驚喜,急切地表態。

黛絲難過地搖搖頭:“不,現在晚了,晚了。我原來給過你機會的,我曾經想過不管過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信當年我懷孕的事情莉莉沒有告訴過你,如果當年你聽到我懷孕後能夠來找我,能夠說你願意做我們孩子的父親,那麼,我的孩子自然就是你的孩子。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可是你沒有,一直沒有,連來質問我一句都沒有,是你自己先不要這個機會的。”

“不是這樣的。”萊姆斯抓住黛絲的手,急切地解釋,“我瞭解你,你是不可能會和你不愛的人有什麼的,所以在聽到莉莉說你懷孕了的時候,我以爲你已經愛上了別人,我以爲那個人能給你幸福的。我愛你,我對你的愛就是希望你能夠幸福,既然你的幸福別人能夠給你,如果我還死死糾纏,只會讓你更痛苦。黛絲,我沒想到那個男人會那麼不負責任,會拋棄你們母女,十幾年對你們不聞不問。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多關心你一下,能去看看你,我就會知道這些,我就不會讓你孤獨這麼多年,一個人辛辛苦苦養大兩個孩子。這些,原本都是應該由我和你一起承擔的。黛絲,現在還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你一起承擔這一生接下來可能遇到的事情嗎?”

黛絲流着淚搖頭說:“不,已經晚了,沒有機會了,現在我沒有說服自己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