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哈利的生日在7月31日,以前每年哈利的生日都是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或者呆在家裡慶祝,而今年不同了,他們已經回到了英國。

7月31日大早,哈利換上特意爲他生日買的新衣服,和艾米一起坐在樓下客廳等待。

“艾米,你說斯內普先生回來嗎?”哈利有些不安地問,“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

哈利自然能夠感覺得到斯內普對他的態度,他也能感覺斯內普看着他的時候卻好像看的不是他。這種奇怪的感覺他不懂,他只知道,斯內普先生是他認識的除了家人以外的第一個巫師。而且,每次看到艾米對斯內普先生撒嬌,斯內普先生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斯內普先生其實是縱容艾米對他撒嬌的。哈利每次看到,他都覺得羨慕。他和艾米一樣沒有爸爸,從小就跟着黛絲媽媽,雖然看到別的孩子都有爸爸也會羨慕,但是問過黛絲媽媽引得她不開心以後,他和艾米就再也沒有問過任何關於父親的問題了。

現在艾米有了一個可以彌補缺失父愛的教父,而他依然沒有。他也想斯內普先生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是帶着溫暖的,也希望斯內普先生嚴格地要求他指導他。

可是,自從第一次見面黛絲媽媽打斷了斯內普先生即將出口的對他的諷刺以後,斯內普先生雖然沒有再說他什麼,但是態度卻變成了無視。這段時間他雖然每天都和艾米一起去斯內普先生那裡學習,但是很明顯,在斯內普先生眼裡,每天去他家裡的只有他的教女艾米一個人。

所以,他很懷疑斯內普先生今天會不會過來,他眼巴巴地盯着門口,坐立不安。

黛絲聽到哈利的問話,從廚房探出頭笑着說:“放心吧,哈利。我邀請他的時候他同意了,西弗這個人是很重承諾的,答應了就能做到。”

“對呀,哈利,我教父一定會過來的。”艾米伸出手在哈利的肩膀上拍了拍,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艾米拉起哈利把他推到門口說,“看吧,我就說教父會過來的,快開門——”

哈利整了整被艾米弄皺了的衣服,深呼吸了兩下,然後帶出自己以爲最得體的笑容打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着的是那個一身黑的斯內普先生,他皺着眉不悅地站在門口,看到哈利開了門,不能哈利說話就把手裡的那個用銀綠兩色包裝紙包裝的禮盒塞到哈利的懷裡,冷冷的說:“難道救世主先生開個門都需要比別人更長的時間?”

哈利的笑容僵了僵,然後往旁邊站了站,對斯內普說:“謝謝先生的禮物,先生請進。”

斯內普皺着眉頭看着這個溫順有禮安靜的哈利,心裡莫名煩躁,他倒希望哈利能像老波特一樣跳起來和他針鋒相對。

“生日快樂!”斯內普擡腳往屋子裡面走,瞥了一眼低頭跟在身後捧着禮物的哈利,彆扭地小聲嘟噥了一句。

從哈利突然擡頭露出驚喜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是聽見了。不過因爲這個表情讓斯內普對他的印象又壞了一分,果然姓波特的都一樣的白癡。

“教父——”艾米看到斯內普走進了客廳,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撲到斯內普身邊抱着斯內普的胳膊甜甜地撒嬌,“你終於來了,哈利和我都等了你一上午了。”

斯內普冷着臉試圖收回自己的胳膊,可惜沒成功,只要自己的胳膊被艾米抱住了,他就別想短時間自由支配了。

“伊萬斯小姐,我提醒你,你現在的行爲不是一個淑女應該有的。”斯內普皺着眉批評艾米,不過哈利看得出來,斯內普先生對於艾米的親近其實並不排斥,甚至也很喜歡,因爲他觀察到斯內普先生嘴裡說的雖然是訓斥的話,但是眼神卻帶着溫暖,不像平常那麼冷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哈利也想親近斯內普,也想斯內普在看着他的時候眼神裡面帶着溫暖,他也希望有一個如父親般存在疼愛他的人。

纏着斯內普撒嬌的艾米很快就發現了哈利的情緒,她有些愧疚地鬆開抱着斯內普胳膊的手,坐到哈利身邊好奇地說:“哈利,快拆禮物吧,看看教父送什麼禮物給你。我的生日還要十幾天,收教父的禮物還要等好久呢!我都嫉妒你了。”

多年的相依爲命,哈利自然很瞭解艾米。他知道艾米是故意這麼說,爲的是讓他開心起來,而且語氣裡還帶着愧疚與歉意。這讓他的心裡感覺很溫暖,艾米是他最親的親人之一,他很開心艾米多了一個疼愛她的長輩,雖然羨慕,但是不會嫉妒和責怪艾米的。

哈利順着艾米的話笑着說:“我也很好奇先生送什麼給我。這樣吧,我先不拆,我們猜猜看裡面是什麼禮物。”

“好啊好啊!”艾米看了一眼斯內普說,“我猜是魔藥,教父是個魔藥大師,他的魔藥一定是很珍貴的禮物。”

哈利颳了一下艾米的鼻子,搖搖頭說:“我覺得是書。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我覺得先生是一個很嚴格的教育者,與其送我魔藥,還不如送我書讓我知道怎麼熬製魔藥。”

斯內普聞言擡頭看了哈利一眼,眼神裡有一絲驚訝。哈利大膽地笑着對着斯內普的視線看了過去,可是斯內普馬上就把視線移開了。

艾米自然是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她也想自己的教父對哈利好一點,想緩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艾米推推哈利,裝作不服氣地說:“既然兩個人猜的不同,那麼你現在拆禮物嘛,看看到底是誰猜對了,如果我猜錯了,我就把教父借給你一天,給你——”

“伊萬斯小姐!”斯內普皺眉不悅地打斷艾米的話,“我不認爲你的教父是一件可以隨便推讓出借的物品,你和別人打賭請不要把我當成賭注。”

“教父——”艾米拉長聲音說,“就這一次,而且哈利不是別人啊,他是我的哥哥,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隨便把你送給別人的。就這麼說定了,哈利快拆!”

斯內普張張嘴,最後沒有說什麼。薄脣緊緊地抿着,眉頭都皺得糾結在了一起,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不開心。

不過顯然有人看出來了卻不當一回事。比如有恃無恐的艾米,再比如沒有聽到明言拒絕而心裡暗暗開心快速拆禮物的哈利。

禮物拆開了,結果自然是哈利贏了,斯內普的臉自然是黑到了極點。

“西弗,你怎麼了?好像誰欠了你幾百萬金加隆似的。”黛絲捧着蛋糕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烏雲密佈的斯內普,和兩個嘻嘻哈哈看禮物的孩子。

斯內普聽了黛絲的話,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答話。艾米看着她教父黑沉沉的臉,偷偷地對哈利笑着眨眨眼,然後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對黛絲說:“哦,媽媽,是這樣的。剛纔我和哈利打賭,如果我輸了就把教父借給哈利一天,結果我真的輸了,真遺憾。唉——”

“伊萬斯小姐,如果你能讓你的語氣不那麼幸災樂禍,或許我還能相信你是真的遺憾。”斯內普冷冷地說,然後狠狠地瞪了黛絲一眼,好像在責怪她“看你都教出些什麼孩子”一樣。

黛絲聳聳肩,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教訓黛絲說:“我教過你的,凡事都要想想後果。既然你拿你教父做賭注,那你就應該要想到輸了的後果。現在輸了,遺憾也沒用,不如大方點,今天西弗就是哈利的了。反悔不是好孩子,知道嗎?”

“是,媽媽,我知道了!”艾米聲音響亮,然後對斯內普甜甜地笑着說,“教父,哦,不,斯內普先生,對不起,今天你就是哈利的。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拿你做賭注了,我保證!”

看着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斯內普一陣氣結,要是換了別人他早就拂袖而走了,偏偏這兩個不行。所以,他的怒氣外露,一點都沒有掩飾,直接表現就是那張能滴出雨來的臉。

黛絲自然明白斯內普在生氣,不能再增加他的怒氣了。她笑眯眯地對一大兩小說:“好了,咱們吃蛋糕吧。西弗,你不要做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好不好?我特意做了不甜膩的蛋糕,你小的時候吃我做的糕點還吃少了嗎?”

斯內普嫌棄地看了一眼蛋糕上那層厚厚的奶油,冷冷的說:“那是小的時候沒吃過好東西,再加上爲了不打擊你。”

“你的嘴怎麼從小到大都這麼壞啊!”黛絲故意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狠狠地說,“我今天一定要你吃掉最大的一塊!孩子們,吹蠟燭吃蛋糕了。”

斯內普看着忙碌的黛絲,嘴角微微帶着一絲笑意。黛絲變了好多,不過這樣的黛絲很好。如果,莉莉也在就好了。

他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哈利,看到他亂糟糟的頭髮和酷似老波特的臉,厭惡地把臉別開,好像多看一眼都會傷眼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