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小房間裡面。
夏綿綿和卡珊兒捱得很近。
夏綿綿不動聲色的在卡珊兒耳邊低語,“我們得讓封逸塵來得有價值。換句話說,就是如果他來了,就得讓那個他順便的把我們都救走,不能讓他來了之後,反而落入圈套。”
可是在這樣的地方,能夠做什麼。
卡珊兒咬脣,完全不知所措。
她很佩服夏綿綿的冷靜,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冷靜,且還在一直爲肖着想。
她真的不明白,肖爲什麼會得到夏綿綿如此的信任。
她反而,很難信任任何人。
“我現在受了槍傷,一會兒我會裝病暈倒,你就大聲的在房間裡面吼,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把我們帶你這個地方。這種地方想要跑出去幾乎是不可能,所以我們必須得離開這裡。離開這裡的唯一方法就是身體無法接受這裡的環境,我相信既然對方是那我們來做誘餌,那他們就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卡珊兒就這麼聽着。
夏綿綿確定她是聽了進去。
而後,她才緩緩的,緩緩地將頭靠在了卡珊兒的肩膀上。
卡珊兒身體僵硬。
她現在還不太保證自己能夠做得很好。
一會兒。
夏綿綿直接從卡珊兒的肩膀上滑落在了地上。
卡珊兒知道夏綿綿在給她暗示了。
她咬牙。
突然整個人變得很激動,很激動的對着夏綿綿說道,“阿九小姐,你怎麼樣?阿九?!”
夏綿綿沒有反應。
“阿九!阿九,你別死了……”卡珊兒看上去很恐慌。
夏綿綿躺在地上,心想這女人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不算太笨。
“來人,來人啊!”卡珊兒大吼,一副慌亂無措的樣子,“來人,快點來人!”
她瘋狂的大叫。
一邊對着門口大叫,一邊又叫着夏綿綿。
一個人的表演大概持續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纔有人將大門打開。
那一刻夏綿綿知道她們是有機會離開這個房間了,也不得不在心裡揣摩,歐力這個人的警惕,一般情況下,應該不至於需要半個小時纔回來看她們的情況,歐力大概是在試探她們。
她依然閉着眼睛,顯得很虛弱。
身體受了傷也不需要太僞裝,她身體確實難受。
耳邊依然是卡珊兒慌亂的聲音,“求你看看她,看看她,她肩膀上有傷,現在昏迷不醒,求你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進來的人走過去蹲在夏綿綿的面前。
他簡單看了一眼夏綿綿,看到她呼吸困難的樣子,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對着身邊的人說道,“彙報老大一下,這女人發燒了。看樣子,今晚必須有把她身上的子彈取出來,否則很可能威脅到性命。”
“是。”
身邊走了一個男人。
“她要死了嗎?她會死嗎?”卡珊兒激動無比。
“你閉嘴!”男人狠狠的怒吼着卡珊兒。
“求你救救她。”卡珊兒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在乞求。
男人沒有再搭理她。
卡珊兒也稍微安靜了下來。
大概也演得有些累了。
過了幾分鐘。
夏綿綿恍惚聽到了幾道穩健的腳步聲。
她明顯能夠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肅然恭敬了了起來。
“老大。”男人開口。
所以是歐力來了!
“怎麼個情況?”歐力聲音冷冰。
“這個女人的槍傷地帶有些感染,引起了她的低燒,從目前來看身體狀況很不好,需要及時治療!”
“不治療可能死?”歐力冷漠。
“有可能。”男人說,又補充道,“這裡又溼又冷,晚上降溫後,身體被感染的機率會更大,加上如果感冒,情況會更加嚴重!”
歐力的眼神緊緊的看着夏綿綿。
這一刻仿若能夠看透她的心思一般,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夏綿綿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很自然,自然的在昏昏沉沉。
好半響。
“把她帶出來!”歐力吩咐。
“我要跟着一起!”卡珊兒突然開口。
歐力臉色一冷,狠狠的看着卡珊兒。
“我要跟着一起離開,我要去照顧她。”
“盧小姐!”歐力冷聲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不是看在你是盧老頭子的女兒身份,我早就殺了你。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太讓我心軟。”
卡珊兒咬脣,那一刻就是被歐力威脅到了。
歐力似乎也沒心情和卡珊兒多說,丟下命令,“把她帶出去,先給她取子彈。”
“是。”
有人從地上將她抱了起來。
夏綿綿身體依然一動不動。
歐力冷眼看着夏綿綿的模樣,他冷聲威脅,“龍九,別給我耍花樣!”
夏綿綿一怔。
即使看上去不動聲色。
歐力這麼快就調查到她是龍九了?!
雖說盧老這邊也有幾個人知道她的身份,但對外大多數人還是隻知道他是封逸塵的妻子,就是一個普通人,更何況,她是龍九的事情,真的太少人知道了,龍門的一切全部都是龍一在打理。
那一刻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是有些恐慌。
這是不是意味着,歐力如此處心積慮的做一件事情,絕對不可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失敗。
她默默地想着,被人帶進了一個房間裡。
明顯是有牀的房間。
她此刻就已經被放在了大牀上,挨着柔軟的被子。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繩索被解開。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看着一個男人在她面前,鼻息間有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她現在是要被取子彈了。
她眼眸微轉。
歐力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她,“捨得睜開眼睛了?”
夏綿綿沒有回答他。
就是默默的在打量這裡。
歐力當然也不屑和夏綿綿主動說太多。
夏綿綿一邊承受着面前人給他取子彈的痛苦,一邊觀察着這個房間的一切。
有窗戶,還有大陽臺。
當然,也有攝像頭。
但比起剛剛待的地方,至少多了一點點逃生的希望。
她緊閉着眼睛。
“痛。”她叫了一聲。
“痛?”歐力諷刺,“剛剛殺我幾個手下的時候,沒看你叫痛啊!”
夏綿綿沒有搭理歐力,聲音大了一點,“啊,痛!”
她就感覺到肩膀處,取子彈的這一刻,真的痛入骨髓一般。
好久好久沒有經歷過這種疼痛……
她全身顫抖不已,身體在不自覺的收緊,收緊着承受來自身體的痛楚。
“啊!”夏綿綿忍不住大叫。
“把她的嘴捂着。”那個幫他取子彈的男人吩咐自己身邊的人。
夏綿綿的嘴裡就突然被塞了棉布。
她吱吱唔唔。
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厲害。
額頭上的汗水三顆四顆的往下掉,痛得她真的很想死了算了。
不知道多久。
不知道多久。
她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
男人在幫她包紮。
此刻她已經痛到麻木。
“可以了?”歐力問幫他包紮的男人。
“是。但剛剛明顯子彈讓她身體有些感染,所以得輸消炎藥。還得預防感冒。”男人客觀地說道。
“意思是,不能讓她冷到了?”歐力諷刺。
“我只是站在醫治角度建議。”男人解釋。
歐力當然知道。
他蹙眉看着面前仿若已經經歷了生死的女人,看着她越漸蒼白的小臉,他說,“龍九,你應該不會給我耍花樣吧!”
夏綿綿眼眸微轉。
就是連看人的眼神都顯得那般的虛弱不堪,那一刻卻還是冷笑了一下,“你那麼不自信,把我繼續關進剛剛的小屋子就好。”
“你在挑釁我?”
“我在闡述事實。如果歐先生覺得我一個小女子能夠在你衆目睽睽之下逃走,我也會理所當然的享受被你的擡舉。”
“有意思!”歐力陰冷的笑容,一直沒有收斂,“梟會這麼喜歡你,大概你真的有你的過人之處。我也不得不承認,你的挑釁很成功,我確實沒必要擔心你可以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沒人可以離開這裡,在我不允許的情況下。”
夏綿綿看着他的模樣。
也是這個時候,在房間中燈光明亮的情況下,她才真的看清楚歐力這個人。
看上去45歲左右,身材特別的高大挺拔,藍色的眼眸很明顯能夠看出來是歐洲人,臉上的輪廓卻又有幾分亞洲人的模樣,應該是混血兒,混得還算好看,但也沒有讓人覺得刺目的帥,就是看上去很有自己的個性,帶着些成熟男人的粗狂和魅力,而且氣場真的很足,很難讓人忽視。
她看着歐力轉身就走。
“歐先生。”她突然叫着她。
此刻已經有人幫她掛上了點滴。
她眼神直直的看着歐力的身影。
歐力的腳步頓了一下,“龍小姐還有什麼需求?”
“卡珊兒。盧,我希望你把她帶出那個小房間。”夏綿綿要求,“她比不得我,她從小被盧老報復得厲害,在溫室長大,我相信你在追殺我們的時候也很清楚,她沒有任何身手,就是一個普通人……”
“這和我要不要把她帶出這個房間有什麼關係?”歐力直接打斷她的話。
夏綿綿咬牙,說結果,“她可能會死。”
“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對比起她的身份,我更看重你。梟應該會更想救你。”歐力說,“留着盧小姐也不過只是我沒那麼殺人如麻,她反正早晚得死,得讓盧老那個老不死的,斷子絕孫纔好!”
說着,還笑得諷刺。
諷刺着繼續說道,“沒想到那老頭子居然有後,老天都不長眼。”
夏綿綿抿脣。
“好好休息吧,龍小姐,能這麼安穩的躺在這麼舒適的大牀上睡覺的時間不多了,過不了多久,就是躺在冷冰冰的黃土裡面了!”歐力冷冷淡淡的說道。
夏綿綿沒放棄,繼續道,“歐先生,你真的覺得梟會先更想救我?”
歐力眉頭一緊。
“怎麼可能?!”夏綿綿說得很認真,“他甚至讓我保護好盧小姐,你覺得他會更想救我!說真的,卡珊兒要是死了,說不定梟就直接走了,我對他而言也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你又想忽悠我?”歐力眼眸一緊,“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女人在身邊,而且佐藤說看得很明白,他對你保護很好。”
“他不這麼做,能夠迷惑你們的眼嗎?”夏綿綿說,“你以爲梟是那麼蠢的人,明知道你們可能會用人來威脅他,他還會將自己最重要的人放在身邊甚至,讓你們看出來!”
歐力看着夏綿綿那一刻,帶着些審視。
“他就是在混淆你們的視線而已。梟真正想要保護的人自然不是我,是卡珊兒。”
“怎麼說?”
“還需要說得更清楚嗎?卡珊兒是盧老的女兒,梟是盧老的手下,他不保護好盧小姐,他回去怎麼給盧老交代,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而我也不得不說,梟之所以把我放在他身邊也僅僅只是因爲我的身手,可以成爲盧小姐的一個貼身保鏢。當然,你完全也不用懷疑梟對我有感情,但感情這種東西,歐先生也在道上這麼多年,到底你們真的會不會爲了感情意氣用事,我想你更有發言權!”
“你確實很有說服人的能力。”歐力就這麼一直看着夏綿綿,“但你爲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
“我也在自保。”夏綿綿說,“卡珊兒要是死了,梟就不會來了,他不來了,我是不是必死無疑。”
歐力冷漠。
那一刻倒還有些佩服這女人能夠說得這麼直白。
“再加上,我確實很喜歡梟,而他讓我保護好卡珊兒,也是我的責任,我當然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證她的安全,至於最後如何,如果大家都死了,也就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了。”夏綿綿看上去說得還很誠懇。
歐力在沉默半響之後,倒是笑了一下。
“雖然不可避免你有故意的嫌疑,但你的話確實讓我覺得邏輯很強,沒什麼太大的漏洞,所以我勉強可以信你一次!”歐力說,“何況,我的地盤上,你們又能逃到哪裡去,作爲男人,也確實不應該讓女人過得如此委屈。好好休息吧,龍小姐。”
這次。
歐力沒有再停下腳步。
夏綿綿看着他離開,微鬆了一口大氣。
她很清楚,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歐力談條件。
歐力會被她說服,她只能慶幸。
她眼眸一轉。
目前房間裡面就只有她還有那個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是醫生的男人。
房間中的攝像頭一直對準她。
她默默地閉上眼睛,在想怎麼逃走。
外陽臺可以翻下去,樓層應該不高,來的時候就看過了,這座莊園最高也就三層樓,佔地面積極廣,就算這是三樓,跳下去應該也不會死,但問題是,她可能跳下去之後,會被亂槍掃死,按照盧老的家裡的配置,這個地方應該也大同小異。
但她一定得在封逸塵來之前,想要逃生的路,不能讓封逸塵來了之後,就出去不了。
他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好不容易纔活下去。
她絕對不能讓他們彼此死在這個地方。
她完全睡不着。
即使此刻很累。
她根本就沒辦法在這種地方好好入睡。
她猜想卡珊兒應該也已經被帶了出來,可是在哪個房間?!
她可能連這扇門都走不出來,更不可能知道她在哪裡?!
封逸塵來了之後,他們還得去找卡珊兒,這又是一個危險的事情,她得在這之前一定要知道卡珊兒在哪裡,她得把一切她能夠避免的危險,提前做好。
這麼一直想着想着。
那個醫生男人又到她身邊,給她測試體溫。
說真的,她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發燒了。
想來,可能太痛了,已經沒有了其他感覺。
她閉着眼睛沒打算搭理這個男人。
反正都是歐力的人,她也不可能指望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有任何幫助。
“阿九。”耳邊卻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嗓音。
夏綿綿身體一緊。
“別睜眼,我是韓溱。”聲音真的很熟悉。
夏綿綿那一刻完全是激動到想要跳起來。
韓溱爲什麼會在這裡?!
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易容了。”韓溱說,“僞裝成了歐力的私人醫生,但因爲對他不太熟,待久了可能就會被發現漏洞,所以我們得趕緊逃走。”
她知道。
她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韓溱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長話短說。”韓溱似乎也發現了她的疑問,他身體背對着攝像頭自然看不到他在說話,而他此刻也在很自若的給夏綿綿做身體檢查,說道,“boss說,歐力聯合了佐藤想要對他趕盡殺絕,好在是提前就有防備,所以在港口被包圍的那一刻,我們離開了,離開後,就去找你和盧小姐,卻在剛要找到你們的時候,發現歐力提前了一步,那個時候如果硬碰硬我們必死無疑,所以boss當機立斷,讓我僞裝成了歐力的私人醫生卡索的樣子,這也是提前就有準備的,boss之前就很聰明的想到了,如果有人落入了歐力的手上,必須得有個人去打探裡面的情況,而唯一能夠接近歐力的身邊人也只有他的私人醫生卡索沒住在這個莊園,所以動手會比較容易,而這張易容的麪皮也是我在來五洲之前就讓我一個助理做好的。”
“對,那個助理就是曾經幫你整容身體的女人,她現在一門心思投身在易容術的專研中,我這幾年和她聯繫比較多,也和她一起專研了一段時間,她確實是天才。易容的技術基本沒有任何瑕疵。”
夏綿綿心想。
當初爲什麼把她身體整得這麼,慘不忍睹!
“我不得不佩服boss的能力,他居然可以知道,你一定會想方設法讓歐力給你找醫生,果不其然,我在卡索的家裡等了沒有多久,歐力就傳話我讓去他的莊園,我們就順理成章的見面了!現在封逸塵也在卡索的家裡面,離這裡坐車只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我等會兒回去給他彙報情況,你堅持住,boss讓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他會來救你。”
夏綿綿沒有迴應。
韓溱知道夏綿綿是聽了進去。
他說,“我現在不能在你的房間待太久,就會被人懷疑。等你點滴一完,我就離開。”
韓溱快速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
房間中安靜無比。
其實剛剛韓溱說話,也很小聲。
半個小時後。
韓溱取了她的點滴瓶,走出了房間。
房門口站着兩個黑色西裝,看了一眼韓溱,臉色冷冰。
韓溱走出莊園。
一路上,自然也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莊園確實很大,攝像頭也是無縫連接,裡面的職業僱傭兵也不再少數,以他們現在的情況硬闖進來,死得會很難看!
他默默的將莊園他能看到的所有危險記在了腦海裡。
他坐進卡索的小車,駛出莊園,到達一個國外建築的小木屋前。
他停好車。
然後走進去。
他開燈。
一會兒,封逸塵似乎是確定了韓溱,才從裡面的房間出來,看着他。
韓溱連忙彙報情況,“她很好,受了點槍傷,我已經幫她處理。盧小姐應該也沒事兒,阿九盡力在保護她。”
“嗯。”封逸塵點頭。
看不出來神色。
但那一刻明顯稍微安了一點心。
至少阿九還很好。
“裡面情況怎麼樣?”封逸塵詢問。
“莊園確實很大,攝像頭很多,幾乎無死角。裡面的僱傭兵團不少,一個莊園大概有上百人,硬碰硬肯定不行。說不準,莊園裡面可能還有其他我看不到的潛在危機,炸藥什麼的,我們就會粉身碎骨。”韓溱分析。
封逸塵點頭。
想要從歐力手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本來就不容易。
“boss,現在怎麼辦?”
“現在等歐力的給我發信息!”封逸塵說。
韓溱看着他。
總覺得這個男人的智力真的驚人。
很多他們根本就想不到的東西,他就是可以提前想到。
比如,這次的讓他的易容。
他真的完全沒有想過,真的就會用上。
“我順便聯繫盧老,讓他給我們準備人手,必要的情況下,盧老親自出面!”
“盧老應該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險之中。”韓溱說。
雖然對這個人瞭解不深,但似乎很清楚一般老大的作爲。
“來不來是他的事情,我做到我的份內之事兒。”
“是。”韓溱恭敬。
封逸塵轉眸,“阿九情緒如何?”
韓溱一笑,“她很好。”
“嗯。”
封逸塵點頭。
有些心理的情緒,在漸漸盪漾。
……
驛城。
紙醉金迷的夜晚。
嶽芸洱帶着一些東西,再次出現在了鎏金會所的一間豪華包房。
她腳步停在門口。
朱鵬和其他人已經先進去了。
她其實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不進去,弟弟的的首付款怎麼辦?!
萬一周母真的一個狠心將喃喃肚子裡面的孩子打了怎麼辦?!
如果進去……
她其實真的不知道會做到什麼地步。
她咬牙。
咬牙,推門而入。
那一刻嘴角還揚起了一道好看的笑容,她的笑容總是給人很燦爛很甜蜜的樣子,而此刻包房中燈光明亮,所有人在沙發上,聊天談事兒,有一種就好像在等她的錯覺。
她的笑容在嘴角有些僵硬。
不是因爲所有人的視線都看着她。
而是,那一刻她看到了何源。
她沒想過他會在這裡,聽昨晚朱鵬的口氣,應該不會叫何源來的。
她尷尬的笑着。
吳其中連忙招呼,“這不是小耳朵嗎?那晚爽約我可是很不高興的。”
嶽芸洱把視線轉移,看着面前的吳總,“不好意思,那晚臨時有事兒,這不,朱總讓我過來賠禮道歉,還希望吳總不要介意。”
“朱鵬讓你過來道歉的?”吳總意味深長的說着。
“哪裡的話,是小耳朵自己也過意不去,是不是小耳朵?”朱鵬給眼色。
“是啊。”嶽芸洱笑道,“就怕被吳總嘲笑所以不敢承認。”
“美女都是有特權的,來來來,坐過來。”吳總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而他位置的旁邊,坐着的就是何源。
她如果過去,就是坐在何源和吳其中的中間。
說真的,她很排斥。
有一種撒腿就想要跑的衝動。
她眼眸看了一眼朱鵬,朱鵬再次給了她一個眼神。
她暗自咬牙,還是坐了過去。
過去那一刻,連忙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那晚上是我不對,我敬吳總一杯,還希望吳總不要介意,小女子先乾爲敬。”
小女子。
何源抿着酒,淡淡的笑着。
笑得有些陰冷。
嶽芸洱和吳總喝了兩杯。
其實她就酒量是挺好,但如果一直這麼喝下去,也會醉得跟鬼似的。
她緩解胃裡面的不適。
“小耳朵口袋裡面裝了些什麼,這麼大一袋?”吳其中當然一來就注意到了,故意問道。
嶽芸洱身體怔了一下。
何源都能夠感覺到。
他卻依然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看着她有些好笑的反應。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也不知道還在矜持什麼。
這就是傳說中,做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嗎?!
“是什麼?”吳總看她不說話,故意又問道了。
“當然是好東西。”朱鵬連忙插嘴,“小耳朵,拿出來給吳總看看。”
嶽芸洱呼吸,微笑。
反正,都走到了這一步。
她從一個打的口袋裡面拿出一些玩意兒。
這裡面除了5、6個大男人,就她一個女人。
她拿出來之後,身邊幾個老男人明顯呼吸都粗了些。
就算是開了眼界一般。
嶽芸洱說,“都是新款,朱總讓我帶過來送給你們。”
“都是怎麼用的?”吳總激動的問道。
嶽芸洱隨手拿起一個,講解。
她其實在網上經常給人別說功能和用途,又時候自己都覺得很污,但也算是習慣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此刻不過就是當面介紹而已。
她說得很專業,在她專業的介紹中,反而少了很多色情的問道,讓一衆老男人其實有些乏味。
吳總打斷她的話,“用着舒服嗎?”
“當然。”嶽芸洱說。
自己家的產品,當然要誇大其詞的好。
“老劉。”吳總突然叫着自己身邊的一個年齡和他相差無幾的人,“你來試試?”
“這裡?!”老劉雖然激動,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讓小耳朵幫你,否則你拿回去會用嗎?!”
老劉沒有一口答應,也捨不得拒絕。
一度有些安靜。
嶽芸洱咬了咬脣瓣,突然笑着開口道,“何總用過,要不讓何總感覺如何?”
她不想利用何源。
但對比起來,她更不想給這些人做這種事情!
“何總你用過?”吳其中很驚奇。
之前說叫小姐何源都不要。
他都還以爲這人不好這一口。
沒想到,居然自己用了這玩意兒。
何源眼眸微動。
眼神瞥了一眼嶽芸洱。
本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此刻卻被所有人注視。
他將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我沒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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