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開始
花月晰是做律師的,臉皮能薄嗎?不管Eric怎麼說,她愣是在他房間裡呆了一天,雖然沒怎麼着,只是跟他聊天或是給他弄喝的,反正就是不走!
不是萬不得已Eric還真不想跟花月晰鬧僵,他多少了解花月晰這性子,他有時候也頭疼自己當初怎麼就招上了這個難纏的女人?要是把她惹急了,她真是豁出來的跟自己鬧,一個能豁出來又是高學歷還是高能力的女人,那是不能隨便惹的!
男人喜歡女人,可也怕麻煩!
又是一天過去了,眼看在N市已經呆了兩天,浪費兩天時間,別說跟程一笙怎麼着了,連人都沒見到,這多少讓他覺得有點惱火。
他對花月晰說道:“你不用工作嗎?明天你還是別來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我還想見見朋友!”
花月晰一臉受傷地說:“Eric,我連工作都不做了,專門來陪你,你這樣太讓我傷心了!再說你在這裡能有什麼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我明天約了Bard!”Eric心想他在這裡也就認識這個人了。
“哦?你什麼時候跟Bard是好朋友了?”花月晰顯然不信。
“我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清楚?好了,我今天得早點休息,我來這兒可不是玩的,明天還有工作!”Eric心想這樣你總不能纏着我吧!
花月晰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好吧!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Eric長長地鬆口氣,總算打發走了,費他好大勁兒!
花月晰走了之後,Eric又給Bard打電話,命令道:“明天你跟程一笙說什麼也得來露面了,這簡直就是慢待我!”
Bard趕緊說:“我們這是怕打擾了您的私事!”
“哼,明天我沒私事,說什麼也要見到你們!”Eric說完,掛了電話。
Bard心知明天不好再找藉口,所以他特意等在酒店門口,果真剛掛電話就看到花月晰走出來,他立刻向裡走去。
花月晰心裡正鬱悶,看到Bard之後,眼前一亮,幾步迎過去叫道:“Bard先生!”
Bard立刻停住步伐,微笑有禮地說:“原來是花律師!”
花月晰直接說道:“我是來陪Eric的,不知道他哪天開始工作?”
Bard還想應該如何把Eric的行程透露給花月晰,卻沒想到人家直接就問了,真是太順利了,他馬上就把時間安排告訴了花月晰,還很大方地讓花月晰最近都跟Eric在一起,不會影響工作。
可憐的Eric就這樣被Bard給賣了!
花月晰心裡微微一笑,心想Eric果真想擺脫她,也不知道什麼女人這麼有魅力,讓他都不敢近她的身了?她一定得查出來,Eric的新歡到底是誰?
Eric讓花月晰一纏,就纏到了做節目的那天,節目內容都是Bard親自來確定,旁邊有花月晰在場進行的。當然Eric是想趁機讓花月晰走的,結果Bard十分大方地說沒關係,花月晰就順勢留了下來。
做節目那天,程一笙總算是出現了,爲了配合Eric的時尚,程一笙穿了件熒光粉色的旗袍,上面的綠啊橙啊的圖案,都是熒光色,可謂是光彩照人。
熒光色對人的膚色要求是極高的,如果膚色白,那會襯得更亮,如果膚色黑,也會比較漂亮,最忌的就是膚色黃了,那隻能襯得更黃。
程一笙的臉色,自然是白裡透亮的那種,本就剔透的肌膚配上這樣的旗袍,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她的脣,用了奪目的熒光粉,映襯着旗袍,真是讓人不容忽視,奪人目光。
Eric今天穿了件銀灰色的西裝,上面繪着黑色的繁花兒,用銀灰勾邊,可以說炫酷十足,他這麼貿足勁兒拾掇自己,就是爲了讓程一笙眼前一亮,讓程一笙爲他着迷,他自詡可是女人迷!
不過他卻先被程一笙給驚豔了,她撞進他眼中,再也移不開目光。
程一笙走過來,像對任何嘉賓一樣,伸出手說:“Eric先生,您好!”
Eric兩眼直勾勾地盯着程一笙,全然不顧自己已經失了態,滿眼的驚歎。
程一笙看他這個樣子,微微一笑,收回手來。此時Eric纔好似突然回過神,伸手過去就拉程一笙的手,硬握着說:“程小姐您好、您好!”
這種行爲,總給人輕浮的感覺,程一笙的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皺,然後她的脣微彎,“您好!”緊接着就是巧妙地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本身他握得也不算太緊,他只覺得她這手,像是無骨一般,他想抓都抓不牢,這樣的手,他見識了那麼多女人,自覺得這是保養得最好的一雙,簡直不輸於那些手模!
“程小姐,您可太不夠意思了……”Eric沉下臉,開始責問了。
這段時間的冷落,他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他得好好清算一下,否則的話,這節目是不是做下去,她就掂量着點吧!
可是他話剛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Eric,我來探班了!”
這段時間他真是聽到這個聲音就噁心,又是花月晰,他不禁不耐煩地問:“花月晰,你怎麼又來了?”
花月晰今天穿了件西瓜紅色的連衣裙,很是鮮豔,臉上的妝也化得絢麗,這是跟程一笙鬥豔來了。
花月晰怎麼來了?這又是程一笙的主意,Bard還擔心今天見了Eric,他會爲難自己,所以程一笙就讓Bard把花月晰請來,那樣Eric就顧不得責怪別人了!
Eric的剋星,顯然就是花大小姐了!
花月晰聽到Eric的話臉色未變,像是沒聽到一般,微微一笑,說道:“Eric,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怕被欺負啊!”
“誰會欺負我?我跟Bard可是好朋友,你還是回去吧!”Eric很不給面子地說。
程一笙當然不可能讓花月晰回去了,於是她在這時插了一句嘴說道:“時間差不多了,Eric先生,我們串一遍問題吧!您要是覺得沒問題,我們一會兒就直接錄了!”
花月晰把握這個機會坐到一旁,也不吭聲。
Eric經程一笙這麼一句話,自然也沒辦法再堅持趕人,只好暫時這樣算了。但是在花月晰面前,他也不好直接問責,生怕花月晰察覺出什麼給他找些麻煩!
不過程一笙一直不出現這口惡氣他可是咽不下,於是他十分不配合。
程一笙問:“您是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
Eric答:“這個問題我可不喜歡,我算是有點吧,但是我不想說!”
程一笙又問:“您欣賞什麼樣的美女?”
Eric又答:“這讓我怎麼說?要是我將來看上的美女不是我說的類型,那不是麻煩?”
程一笙早就想到他會不配合,臉上也沒有着急的表情。
花月晰一言不發地看看程一笙又看看Eric,覺得氣氛似乎有點奇怪。
Eric反對的問題程一笙也不解決,一個個往下進行,Eric就一個個給否定了。Bard在一旁聽得直着急,先前明明他說一切沒問題的,現在這樣,分明就是衝着程一笙來的。
問題都問完了,程一笙將文件夾合上,臉上又露出剛纔那樣的笑。
Eric覺得奇怪,她不應該生氣嗎?她爲什麼不生氣,竟然還在笑?
程一笙清麗的聲音響了起來,“Eric先生,我剛纔看到,您對我們的節目十分不滿,這完全是我們工作室的原因,不過您不用擔心,萬一節目錄制效果不好,不能播出的話,賠償金我們會按合同裡支付,這是您的保障,節目中您完全可以放鬆下來!”
Eric聽得目目瞪口呆,怎麼?她主動要賠錢不播節目?
Eric轉念一想,明白了程一笙的意思,殷權又不缺錢,根本不在乎這點賠償金。所以程一笙纔敢這樣對自己的吧,節目不播,對於程一笙來講也無所謂!
Eric算是知道了程一笙的打算,她就是告訴自己,這節目愛錄就錄,不愛錄拉倒!
真不愧是程一笙,好啊!果真與別的女人不同,有魄力!
只可惜,他還沒有回答,她已經站起身去準備了。反正她只是爲了通知他,而不是找他要個答案。他看着安排事情的程一笙,她筆直的腰脊,站在那裡每個手勢架勢都帶着一股風範,幹練又不強勢。
程一笙是個奇怪的存在,渾身上下都是女人味兒,可那表情又正經得不行,他真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僅是這麼一會兒的相處,他對她的興趣,更加濃了!
一直冷眼觀察的花月晰此時開口問他:“Eric,你跟程一笙有仇?”
Eric回過神,看向她,說道:“怎麼?想管我的事了?”
花月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在N市你跟程一笙作對,沒有好處的!”
“你是指殷權?”Eric嗤道:“可笑,你覺得我會怕他?”
花月晰對於殷權的手段還是忌憚的,在N市她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她好心地說:“Eric,我只是在提醒你!”
“好了,你不覺得你應該回去工作了嗎?”Eric的語氣有點不善,說道:“我今天也是來工作的,我還不想讓人說成公私不分!”
花月晰依舊不爲所動,聳聳肩說:“Bard可是都同意我在這兒呆着,有什麼公私不分的?”
Eric沉了沉氣,還未說話,工作人員就過來說道:“Eric先生,您可以準備錄製節目了!”
Eric只得暫時收起自己的火氣,站起身,然後走過去,臉上重新掛了微笑,保持了他的紳士形象。
節目開始了,程一笙莞爾一笑,說道:“大家好,歡迎大家收看對話大人物,今天的大人物,大家認識嗎?”
鏡頭切向一旁坐着的Eric,他微微笑着謙虛地說:“我可不算是什麼大人物!”
程一笙接過話,說道:“我們節目可是有規格的,不是大人物,休想坐到我身邊。我來幫您數一數吧!具有國際級別數一數二的賽車俱樂部不知受多少人的矚目,您三十初頭就創下如此佳績,號稱跑車王子,早在五年前就被列爲全球單身黃金漢之一,這還不算是大人物嗎?”
Eric心裡隱有自豪,這些都是他自信的源泉。他反問道:“怎麼程主播覺得這些成績,很不錯嗎?那麼我多嘴問一句,這些比起你的丈夫,又如何?”
程一笙立刻笑了,說道:“您可別怪我實話實說,我只是個小女人,在愛情裡面,我自然認爲我丈夫是最偉大的,我仰望着他,他是我的神!”
這話說的,並不讓人反感,一個活在愛情中的女人,不會受到任何指責。
Bard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女人太會說話了。
Eric心裡有那麼一刻不舒服,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程一笙沒等他反擊,跟着說道:“Eric先生,我們的節目以‘沒正形’而出名,我們的宗旨就是挖你們這些大人物的**,到時候您可以不說,不過能說的,不要吝嗇啊!”
Eric笑道:“我是一個公平的人,你挖我**,需要你的**來換,你覺得行不行?”
程一笙大方地說:“同樣的問題,自然可以!那麼我們第一個問題就是,您有沒有潔癖!”
這樣的問題,對於程一笙那就不是問題,她設置問題的時候,都會將自己代進去,看看這個問題自己能不能當衆回答。她是挖人**,可跟娛記不同,不會真挖那些不能說的**!
程一笙攤開手說:“爲公平,我先答,我沒有潔癖,家裡亂點我也能夠接受!”她打出一個手勢,笑着說:“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