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高詩悅p圖的那個人,已經害怕了。?程一笙沒什麼,可是殷權那是好惹的嗎?沒想到對方還有監控作爲證據的。
那點錢夠他冒這個險的嗎?根本不夠,於是他找上了高詩悅,說道:“我現在有危險,你得再給我加點!”
高詩悅也急眼了,她沒整到程一笙反而害了姐姐,現在還要她花錢?太憋屈了,她怒道:“你不說自己水平差,我沒讓你退錢就是不錯的,你居然還想讓我給錢?真是貪心!我不會再給這個錢的!”
“你要是說有監控錄相,我就不給你做這事了。你要是不給我加錢,那我就去跟大家說,這事兒是你做的!”對方威脅道。
“你還敢威脅我?你是個什麼東西……”
只可惜,高詩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羣記者們就闖了進來,開始亂拍起來。兩人都愣住了,彷彿被定格一樣!
還是p圖的那個人最先反應過來,指着高詩悅對記者們叫道:“就是這個女人讓我修圖的,把程一笙跟那男人背景修掉。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你……你胡說!”高詩悅慌了起來,這事兒可千萬不能漏出來,否則姐姐那邊不是白犧牲了?殷家人都要對着她來了?
“她不讓我留片,就在這兒讓我p圖,不過我有錄音證明,大家可以聽聽!”這個人心想被記者堵這兒,肯定是跑不掉了,他的臉都被照下來,還能跑哪兒去?不如轉移矛盾。
當着記者們的面兒,當時的錄音被放了出來,聲音肯定是高詩悅的,高詩悅頭一回從別處聽到自己的聲音,她自己都有點愕然,她的聲音,竟然如此妒忌與憤恨程一笙。
是啊,這聲音惡毒中帶着興奮,記者們看着這個女人,外表年輕漂亮,沒想到內心如此險惡!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錄音沒有聽完,不過大家也搞明白了事情經過,高詩悅大叫一聲,然後指着記者們叫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趕緊給我出去,這裡是醫院!”
這事兒,是薛岐淵做的,他已經報了警,高詩悅的病房自然被盯着了,薛岐淵幾乎肯定,那個人會來找高詩悅,這簡直就成爲一種定律。
找來些記者,對於薛岐淵來講,更加容易,這還叫事兒?
高詩悅的叫聲,並沒讓這些記者們退出去,而是進來了兩名警察,對她亮出警官證,高詩悅臉一白,叫道:“我要求找我的律師!”
她害怕了,她知道這件事不是自己能解決的,她可不想吃上官司,那樣以後她的臉面往哪兒擱?所以她一定要讓自己家裡人知道,讓家裡人幫她。
記者們也不是吃素的,這時候記者們開始說話了,一個問:“請問高小姐,您與程一笙不是妯娌嗎?爲什麼要這樣害她?”
“是啊,你們姐妹如此害人家是爲什麼?”
有記者會聯想,問她:“那麼高小姐,您的腿,是怎麼弄傷的?”
高詩悅正想該怎麼辦,聽到這位記者的話,瞬間就找到關鍵,立刻說道:“好,你們不就想問我爲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的腿就是讓程一笙弄骨折的,這下明白了嗎?”
“程一笙爲什麼要把您的腿弄骨折?”又有人追問。
高詩悅當然不能說是自己先出腿的,她想了想說:“我哪知道,你問她去,她就是看我不順眼我有什麼辦法?”
“那您姐姐又爲什麼對程一笙出手?難道她看你們姐妹不順眼嗎?”記者又追問。
高詩悅不耐煩了,揮着手說:“你們怎麼這麼麻煩啊?你們自己查去吧!煩人!”她現在只想讓高家的律師過來看看該怎麼辦?
高詩悅這副形象,只能讓人反感,作爲一個有教養的豪門千金,卻如此的沒有教養、素質地下,這不由讓人覺得,教養什麼的有時候跟物質生活無關,在於父母的教育。
高家父母真是頭大死了,怎麼兩個女兒沒一個省心的?一個女兒被趕回家,另一個女兒住院,不被婆家重視不說,現在又給扯進此事,真是讓他們老倆頭大。更要命的是小女兒的態度,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高家父母帶着律師趕到了醫院,高詩音怕被記者纏住,所以沒來,在孃家呆着。
高詩悅被那些記者嚇到了,看到父母之後,立刻叫道:“爸、媽,你們要幫我啊!”
事情來得太突然,高家父母還沒來及問女兒到底爲什麼要對付程一笙?他們對程一笙的態度還是不錯的。此刻高父問道:“詩悅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程一笙讓他的保鏢踢我,你看我腿骨折了,我還不能反擊一下啊!”高詩悅嘟着嘴,埋怨道。
這事兒他們知道,可是他們不知道程一笙爲什麼要讓人這樣做?這種沒理的事,高詩悅肯定不會自己主動說的。問她她也不說。
於是高母說道:“那是程一笙啊,你要是真有證據也就罷了,你又沒證據,殷權回來,能輕饒你嗎?”
“哎呀,我叫你們不是讓你們教訓我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就不能幫幫我?”高詩悅不耐煩地說。
爲什麼她感覺全世界都在訓她?
高父看向律師,律師又重複地問了一句,“高小姐,您確定您沒有惹到程一笙,她讓人踢斷您的腿是報復?”
“我纔沒惹她!”高詩悅還是不承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律師沒說完,就被高詩悅不客氣地聲音打斷了,“當然真是這樣,我騙你不成?”
律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高小姐不如對外說明原因,我相信如果真是程一笙讓人踢斷你的腿,輿論會倒向你這邊,也好使大衆同情你一下,挽回顏面!這樣您做的事也是事出有因了!”
高詩悅眼前一亮,說道:“好,就這樣辦!”
當時她在人羣中,伸出腿來大家都沒看到,誰能證明她想絆程一笙?她不承認,說程一笙造謠,反正她斷腿在這兒擺着不容置疑,這樣她非得揭穿程一笙那副虛僞的麪皮不可!
儼然,她把自己當成了正義的化身,鼓着勁兒的想收拾程一笙。
高父也不想得罪殷權,只不過現在兩個女兒都成了這副樣子,不反擊一下的話,難道都讓婆家趕出來?如果事情是有情可原,並且詩音是給妹妹出氣,相信詩音會被大家理解,甚至讓人們同情,那樣殷建祥就會讓殷鍾凱來接詩音了。
高家父母都是保守的人,不希望女兒走離婚的道路。
高父終於決定說道:“好吧,那就這樣,我去安排!”
高家就算是倒黴,也是倒黴這個女兒身上了。
此時,鍾石興沖沖地對程一笙說:“太太,殷總大伯一家去質問四叔一家,說責任在四叔兒媳身上,要四嬸孃家出錢!”
“哦?”程一笙看他,笑着問:“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其實鍾石才懶得去看那些人幹什麼,不過是想討得太太歡心,怕太太因爲此事心情鬱悶罷了。殷總沒在,他要仔細一些,免得殷總回來一看太太心情不好又鬱悶,到時候難免責怪到自己身上。
“是啊,他們都不想自己出錢,想讓別人出錢救殷氏!”鍾石說道。
程一笙笑了笑說:“大伯可不是四叔的對手,那一家子啊……”
說着,她搖了搖頭,表示對那家人都無語了。她又問:“對了,高詩悅那邊怎麼樣了?”
“她爸媽都去了,還叫了律師,也不知道在鼓搗什麼,不過看起來,似乎不想就這樣算了。太太,我要不要盯緊她?”鍾石問道。
程一笙搖頭說:“她那腦子,也做不了什麼威脅性的事情,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哦,查到了……”
鍾石開始對她講出她下一個需要採訪嘉賓的情況,殷權沒在身邊,程一笙只好讓鍾石去查。越是知道一些嘉賓細節,她的節目就越容易成功。
程一笙對鍾石的講述腦中慢慢形成訪談梗概,他一邊說,她節目的綱要已經出來了。當然後面要有細化的過程,不過程一笙對做訪談節目已經熟練得登峰造極。
不是因爲久才熟悉,是因爲每期她都認真去做,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才能達到今天的成功!
程一笙正在認真地工作,鍾石的手機便響了。他拿出來一看,這個電話估計是有急事,他立刻說道:“太太,我先接個電話!”
程一笙點點頭,繼續她的工作。
鍾石出去接電話,很快便回來了,程一笙直覺肯定有事發生了,她轉過頭看向他。
鍾石說道:“太太,高詩悅果真又出手了,她拍了一段視頻,說她是自保,您讓人將她的腳踢斷,說她姐姐是爲了她報仇!”
“哦?”程一笙隨手打開電腦,果真看到高詩悅一副可憐的表情,哭訴她的斷腿,還有她姐姐爲她鳴不平,結果遭此結果……
鍾石問她:“太太,您看……”
程一笙想了想,問他:“我記着小區裡有監控是不是?”
“是的太太,小區裡是全監控管理!並且您家門口就有一個攝像頭!”鍾石說道。
程一笙點頭說:“那好,你把當時監控調出來,交給譚記就行!”
“那太太您還要說什麼嗎?”鍾石問道。
“我就不說了。你告訴譚記,高詩音拍我照片在前,高詩悅這件事在後,相信譚記會知道怎麼做的!”程一笙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鍾石擔憂地說:“太太,這樣下去,恐怕高家人會把以前的事扯出來。高詩悅和張煥的事,是您牽的線!”
程一笙脣邊劃過一抹嘲諷的笑,說道:“我纔不怕扯出來,高詩悅要是不怕別人知道她那些齷齪事兒,她就儘管去說,說開了纔好!”
鍾石明白了,他點頭說:“是的太太,我馬上就去辦!”
程一笙靠在椅子上就想了,這高詩悅難道不知道她做過什麼?居然還敢賊喊捉賊,腦子進水了嗎?程一笙想了想,這樣的女人,如果讓殷鐸想離都離不掉,滋味兒怎樣?
這倒是個有趣兒的事,殷鐸與高詩悅真是絕配!
鍾石的辦事效率比那什麼律師可快多了,他手底下有多少的人啊,殷權出國,肯定要給他留足人手,這裡面擅長什麼的都有,一人做一件,迅速的就有了。
譚記對新聞當然沒得說了,他拿到東西,聽了程一笙說的那句話,立刻就把新聞寫並且發了。
“何爲報仇?拍照在前踢腿在後,明顯居心有問題!”大標題是這樣的。
無須解釋,如果說是爲了報仇,那爲什麼你拍照時間在這件事還沒發生之前?你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已經心存惡念,這如何解釋?再說了,你的腿被踢斷,分明就是你想先絆人在前,簡直就是咎由自取!活該!
一時間,本就爲數不多向着高詩悅的情況,又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又是罵聲一片,相信此時高詩悅要是出院,肯定會被丟臭雞蛋的。
程一笙出手速度之快,簡直沒讓高詩悅體驗到成功的快樂,打得高家人同樣是措手不及!
這事兒鬧大了,連高詩音都不顧一切從家裡跑進醫院,進門就罵:“高詩悅你有沒有腦子啊?你把我害苦了不說,現在非要把我害死不可?”
“姐,我這不是……”
高父也罵,“你怎麼不早說是你先要絆人家?我問了你,你爲什麼不說?”
“誰哪知道她小區也有監控啊!”高詩悅撅着嘴說。
高母氣得跺腳說:“你吃這種虧還沒吃夠嗎?之前就是因爲這個,你還不長記性?你真是把你姐都給害了!”
高父看向律師問:“您看這事兒還有沒有挽回的可能?”
律師搖搖頭沒說話,就算有他也不敢再折騰了。這高家二小姐分明就是自殺的節奏,真是要人命!
高詩音完全被氣得崩潰了,她坐了下來,哭道:“爸,這下鍾凱不會讓我進門了,怎麼辦啊!我不想離婚,殷家不會把孩子給我的!”
高詩悅看着姐姐說:“姐,你有點出息不行嗎?爲一個男人,至於嗎?離就離,你找個更好的去!”
她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都生兩個孩子了,我找誰去?你以爲是在看小說啊,現實生活中哪裡那麼多白王馬子?詩悅你醒醒吧,現在咱們都這樣聲名狼藉,誰敢要我們?”高詩音聲音拔高,叫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高家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又一個新的情況發生了。
殷宗正的一份聲明出現在電視上面。
“聲明:殷家殷鍾凱的妻子高詩音與殷鐸的妻子高詩悅兩人因妒生恨,陷害自家人,我對兩人的表現失望至極。我本人最恨自相殘殺之事,所以在此我做出一個痛心的決定,從此不再承認這兩個人是殷家人。殷鍾凱與殷鐸願意離婚也好,不離也罷,此生我不會再讓她們出現在殷宅之內!特此聲明!”
這是要斷絕關係了?
顯然這次的事,比殷建銘的斷絕關係還要狠。都廣而告之了!
高詩音已經哭倒了,高詩悅氣得在病房裡指着電視大罵,“你不就是看殷權有本事,我家殷鐸遊手好閒嗎?偏心偏成這樣,也是極品了!”
“你給我閉嘴,還不想想怎麼辦?”高父實在忍不住了,大罵道。
高母一把將二女兒拽坐下,狠狠地盯着她問:“你想離婚怎麼着?”
“不離,我剛結婚,幹什麼離婚?”高詩悅一梗脖子說道。
高詩音哭喊道:“你不是說找個更好的嗎?你怎麼不離了?殷鐸女人無數,這樣的爛男人你也要?”
“你少說我,姐夫就你一個女人,現在照樣把你給扔了,人家是直接換老婆的節奏!”高詩悅是誰來都不懼,直接給打回去。
先內訌了!
門口的律師又搖頭,這還有救麼?
高父被吵得頭疼欲裂,痛苦得不行!高母勸了這個勸那個,血壓飆升!
看到聲明的程一笙,坐在椅子上一臉深思,想了良久,她還是覺得,爺爺爲了救殷氏,才用這種辦法來討好她的吧!畢竟那樣的老頭,她很難想象他會不顧一切地對自己好。
大概還是泰國那次的事情,被爺爺傷了心,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會認爲對方是百分百地真心!
下班了,今天的信息量還是真大,程一笙忙了一天工作還要應付這些破事兒,不免有點頭疼,她一邊揉着額一邊進門。
殷宗正在客廳裡等着她,程一笙看見他那複雜的表情就想笑。怎麼說呢?憤怒中有可憐,反正就是向她表明,他很氣這件事,很可憐她。
其實他不這樣,她也知道他要這麼表明意思。
旁邊白庭軒加油添醋,說道:“一笙啊,你可是受苦了,還是外公家比較乾淨,沒人會對你這樣做,要我說啊,斷絕來往都是輕的!”
殷宗正趕緊點頭說:“不錯,要追究法律責任!”
白庭軒問他:“殷老頭?你是爲一笙一個拋棄了一大家子人啊!你捨得?一笙還是你嘴裡說的外人。”
殷宗正立刻反駁道:“誰說一笙是外人!那羣不肖兒孫只會算計我那點錢,我要他們幹什麼?還不如只要一個!”
“是啊,一個就比那一羣強,你當然這麼選了。爲討殷權好,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你別在那兒說風涼話,事兒要是出你身上,你肯定沒我做得好!”殷宗正說道。
“我就不會養出這麼些個倒黴孩子!”白庭軒不依不饒地說。
程一笙無語了,她還沒說話,這兩個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她還能說話嗎?她直接進屋去喂孩子了。
過了一會兒,白庭軒說完,轉頭說:“一笙,你說是不是……”
“一笙……”
兩人都發現程一笙不見了,殷宗正鬱悶地說:“她是不是嫌我們兩個老頭子煩了?”
白庭軒哼道:“我看她是生氣,不想看到你!”
殷宗正負氣地說:“你這老小子,你非得跟我過不去?”
“誰讓你兒子逼死我女兒的?這是報應!”白庭軒狠狠地說。
“你……”殷宗正真是被氣死了,說不出話來。
程一笙喂完孩子直接去工作,晚上出來吃飯的時候,被爺爺跟外公的殷勤與熱情嚇了一跳。
都想把程一笙拉到自己陣營裡,兩個人使勁兒都不小。
程一笙看着兩個老人目光烔烔地盯着自己,你一言我一語,完全忘了餐桌禮儀,讓她實在吃不消,草草吃完她便跑去工作了。
餐廳裡兩個老人都有點失落,怪對方把人嚇走了。
程一笙坐在椅子上,心想着要不要給殷權打個電話?說實在的,她有點想他了。
正想着,殷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程一笙立刻笑得眼睛如彎月般,喜氣極了!
“一笙,吃過晚飯了沒有?”殷權低沉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溫柔。他是掐着時間打的,應該不會打擾她吃飯。
“剛剛吃完,老公你呢?忙什麼?在哪裡?最近工作順利嗎?”程一笙連串的問題問出來,代表了她的思念。
殷權脣邊漫起微笑,那是一種幸福的微笑。他的聲音更加低柔,說道:“一切都很順利,這幾天我一直在zach家住,他們都很熱情,就好像當初我們對他們一樣。他們總是遺憾你沒有來,大概還有幾天我就能回去了,我想問問你今天心情如何?”
“哦,你是不是指高詩悅那事兒?我纔不會往心裡去的,你放心吧!”程一笙輕鬆地說。這點小事兒還不值得她裝進肚中。
程一笙聽到外面隱有嘈雜聲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怕殷權擔心,於是說道:“老公,這兩天工作好忙,我先不和你說了。”
殷權想和多聊會兒的,但是又擔心她會熬夜工作,只好就此作罷。
程一笙匆匆掛了電話,走出去看到門外黑壓壓站了一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趕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