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老爺子這歡喜的勁兒,他那三位損友,又消停不了,天天聽炫耀吧!
程一笙掛了電話後,心裡的包袱纔算沒有了,她翻着手機看網上那些傳出她懷了龍鳳胎的消息,感慨地說:“有時候,通訊太發達了也不好啊,想把這事兒緩衝一下,都不給你時間!”
殷權握了她的手說:“這是好事,無妨!”
程一笙之前還生殷權的氣,現在氣一點都沒了。懷了龍鳳胎,對她來講,當然是最大的驚喜,女人也是希望兒女雙全的,一下子全有了。她喜歡做什麼事都高效率,沒想到生孩子這種她無法左右的事,居然也能如願地高效。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了家,殷權把她扶到沙發上休息,他則去跟蔣老師商量中午吃什麼。他發現她現在體力不如以前好了,是不是要吃些有熱量的東西補一補?
程一笙見殷權走開了,趕緊拿出手機給公公打電話。這種事兒,不跟公公說一聲,好像不拿人家當回事兒似的。剛纔殷權在,她要顧慮殷權的感受,所以沒有打。
殷建銘自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處理着程一笙的那些產業,也是個社會活動活躍的人了,消息一出,就四處有人給他打電話道恭喜。其實他現在挺有自知之明,並沒有期望着一笙打電話跟他說一聲。
當他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笙”的名字時,心裡的激動程度,不亞於得知龍鳳胎的激動程度。
“爸,我剛從醫院回來,跟您說一下,我懷的是龍鳳胎!”程一笙心想她自己把這事兒說來說去真是夠不好意思的,不過沒辦法,殷權不肯說,只能她來說了。
殷建銘雖然知道了,可仍舊裝成沒知道的樣子,免得她心裡過意不去。人都是相互的,程一笙既然照顧他的感受,他自然也照顧她的感受。
“哦?那太好了!這一下子,兒女雙全了呀!”殷建銘佯裝驚喜的樣子說。
程一笙心裡又是暗暗鬆了口氣,她還想着無法彌補了呢,沒想到公公還不知道,那太好了。
由於怕殷權隨時回來,程一笙也沒敢多說,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這件事兒,恐怕又要沸騰一陣了。
程一笙懷龍鳳胎這事兒,讓大家都爲她高興,可是馮子衡卻十分的着急。眼看她懷孕都五個月了,他這邊都沒有任何進展。上次費那麼大力氣的結果,連隔靴搔癢的效果都沒能達到。如果再沒進展,程一笙生完孩子,那更將沒有機會。
要知道,懷孕的女人跟平時不一樣,最爲敏感,也是對這種事反應最大的。平時的程一笙那麼精明,根本不可能上當。也只有這個時候,才容易產生情緒上的波動。
但是不管他做什麼樣的努力,殷權都不出席任何場合,這樣就算他有再好的辦法,也沒用!
花月晰努力工作了一段時間,總算是把事情都弄順了,她敲門進了馮子衡的辦公室,很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坐在轉椅上,玩着自己塗成鮮紅的指甲,埋怨道:“你們馮氏的法務部簡直是太混亂了!讓人難以忍受!”
“一切都井井有條,要你幹什麼?”馮子衡心情正不好,所以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花月晰擡起眸看向他,笑了一下,然後身子向前探去,說道:“我猜……你是爲了程一笙煩?”
這還用猜?反正他是不會爲了汪盼煩!
見馮子衡沒有說話,花月晰笑笑,又靠到椅子上,一邊隨意地轉着,一邊說:“要我看啊,你就應該弄出點機會,跟程一笙聯繫聯繫,殷權那兒無機可乘,程一笙那兒也行啊!”
“什麼機會?”馮子衡擡頭問她。
“咱們弄出點什麼,讓你女朋友誤會,然後叫程一笙勸她去!”花月晰說道。
馮子衡沒說話,心生猶豫,他並不想讓程一笙以爲他還是以前那個花花公子,這樣對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太不利了?可是轉念又一想,他就算有形象也沒用,程一笙不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和殷權分開的。
於是馮子衡說道:“說來聽聽!”
“呵呵,這種事兒,簡單嘛!”她擡着眉,攤開手,然後說:“這樣,你手機弄成靜音,晚上不去接她,手機也不接,她肯定來找你吧,這個時候我就在你辦公室,我們站在一起,就是討論工作那種,她要是鬧呢,咱們就說在討論工作。估計她要跟你耍脾氣的!你覺得呢?”
這種事情,對於花月晰來講,真是信手拈來,根本就不用打草稿的。使壞,她是一流!
馮子衡覺得可以,不算過分,還能夠第一眼就造成誤會。自從花月晰進了馮氏,汪盼盯得很緊,幾乎天天都要和他見面,他都能感覺得到,每次送她回家,她看他的目光,帶着期望,顯然是想讓他和她發生着什麼,要麼就是和她住一起。
這女人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馮子衡心想,以前程一笙根本就不讓他上樓,也不和他單獨相處,她總是會保護自己。似乎失去後,纔有了比較,他覺得除了程一笙,哪個女人都不好,自愛都談不上。
所以越相處,馮子衡不但沒和汪盼培養出感情,反而越來越厭惡。
“行,就這樣!”馮子衡最後拍板決定。
花月晰笑了,她就喜歡看別的女人爲自己吃醋,她喜歡成爲女人公敵,那樣證明她的優秀與魅力。哪怕是馮子衡的心在程一笙身上,她也要把那個時常想在自己身上找優越感的汪盼給比下去。
爲了證明自己是好男人,基本上每天汪盼下了班,馮子衡都會在電視臺門口等着。繼殷權之後,馮子衡成了電視臺的新一道風景,女人們豔羨的對象也從程一笙改爲了汪盼。
然而今天,汪盼下了班,卻沒看到馮子衡,她的心不由十分失落,左顧右看也沒找到人,並且沒發現馮子衡車的影子。她只好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然而一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汪盼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想都沒想,打了車就往馮氏趕去。
花月晰原本在沙發上悠閒地坐着跟馮子衡說話,汪盼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馮總在裡面嗎?”
秘書的聲音有點心虛,稍微卡殼,“在……呢!”
花月晰趕緊站起身,躥到了馮子衡身邊,道具早已擺好,就在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顯然兩人打算討論的,就是這份文件。
原本馮子衡腦中想的,就是兩人站在一起討論,站近一些就行。可是他真低估了花月晰的壞,花月晰那身段扭成了S型,在公司也要性感的她,呼之欲出的胸,簡直都蹭到了他的手臂上,而她嬌嬌嗲嗲的聲音,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兩個人沒事兒!
“馮總,您看嘛,這個案子,應該這樣做啦!”花月晰工作的時候,是個女強人,這麼肉麻,真是也難爲她了。
汪盼一進門,眼睛跟耳朵同時受了刺激,她睜大眼睛瞪着幾乎粘在一起的兩人,怔愣了半晌,纔不受控制地大叫:“馮子衡!”
馮子衡面色如常,笑道:“汪盼,你怎麼來了?”
汪盼氣的渾身發抖,大叫道:“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我還發現不了你這些破事兒,你說給我安全感,你就是這樣給我安全感的嗎?”
叫着,還哭了出來,花月晰不說話,閒閒地站在一邊,絲毫沒有被抓的驚慌,她享受這種過程。她需要自信,她的自戀,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
“汪盼,你說什麼呢?”馮子衡看了眼時間,恍然說道:“哦,你是怪我沒去接你吧,我工作忘了時間!”
“工作?美人在懷,你這工作,真是享受啊!我看錯你了!”汪盼說着,轉身就走。
“哎,汪盼,你不要誤會,你幹什麼去?聽我解釋呀!”馮子衡說着,追了出去。
汪盼跑出馮氏大門,打車走了。
馮子衡裝腔作勢地追了兩步,便目送着車子駛遠。他轉身回公司,臉上沒有一點焦急的意思,他回到辦公室,花月晰沒走,斜坐在沙發上,媚眼如絲,笑的很得意。
馮子衡也沒有理她,直接給程一笙打電話。
程一笙此時坐在沙發上,等着飯好。殷權在書房工作。她一邊翻看着基金會的事,一邊開着電視,時不時看看電視,時不時看看手中的東西,很是享受。
就在此時,汪盼的電話進來了,程一笙微微皺眉,不會花月晰這麼快就給人攪和了吧!不過她還是希望和汪盼保持聯繫的,這樣她也能從中洞察到什麼,看看馮子衡是不是她懷疑的那樣?
“喂?”
汪盼哭泣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程主播,馮子衡他……他跟花月晰……嗚……”
“啊?不可能吧!我覺得馮子衡不應該會欣賞花月晰那樣的女人!”程一笙說這話,也是針對馮子衡變好的情況下說的,不過她心裡沒譜,畢竟馮子衡以前那審美水平,小姐都要,現在花月晰私生活亂些,可人家到底是個高端的女人,馮子衡沒能忍住也不是不可能。
“是真的,馮子衡今天沒來接我,打電話他也不接,後來我就直接去公司找他。我看見花月晰和他站一起,那麼近,花月晰和他撒嬌,她的胸都蹭到了他身上!”汪盼哭訴道。
程一笙馬上說道:“汪盼,你說的這件事,有漏洞啊,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汪盼一聽,不由冷靜下來。
程一笙說道:“馮子衡對你那麼好,肯定是很喜歡你的。如果我們分析,他想偷腥,那肯定要怕被你發現,肯定不會在辦公室裡對不對?更加不可能在你下班時間,電話不接等着你來捉姦的。他一定得找個地方,找個你做節目不可能查他的時候跟花月晰在一起的。所以我覺得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汪盼愣了一下,沒想這麼多。
“還有啊,如果他跟花月晰真要進行什麼,怎麼可能不鎖門,讓你隨便就進去了?雖然是下班時間,他也要顧慮一些吧!”程一笙覺得奇怪,這似乎看起來像是故意讓汪盼知道一般,等着汪盼來捉。這是爲什麼?還有,花月晰不是對殷權不死心嗎?怎麼還真對馮子衡感興趣了?
直覺中,程一笙認爲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汪盼聽了程一笙的分析,冷靜多了,她想了想說:“我進門後,馮子衡還表現得非常淡定,沒有被捉的慌張,還說是我生氣他沒去接我。難道我真的誤會了?他們是在談工作?可是談工作,用得着離那麼近?”
程一笙聽到手機裡有來電提示,她拿開一看,居然是馮子衡。她心中一動,沒有理會,接着跟汪盼說:“我的直覺中,如果沒錯的話,問題應該是出在花月晰身上,她可能是故意的。我發現她對拆散別人的事特別熱衷。”
“那我該怎麼辦?”汪盼問。
“馮子衡如果找你,你就問清楚。花月晰要是真想攪和你們,還會再有動作的。馮子衡真的和花月晰在一起了,那也不會顧慮你的感受!”程一笙說道。
她並沒有告訴汪盼,馮子衡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她要看看,馮子衡打算要幹什麼?這件事,透着古怪!
“好吧!那我問清他,我倒想看看,他跟那個花月晰是怎麼回事!”汪盼心裡當然想着沒這回事了,程一笙現在說沒事,她就有點心理暗示,告訴自己,程一笙說的沒錯。
掛了電話後,程一笙給馮子衡回過去電話,問他:“喂,剛纔你給我打電話了?我在接電話!”
本來馮子衡第一句想問她“接電話呢?”這樣就她多半應該說出接誰的電話。可是她上來就解釋了,他反倒不好問,只能直言道:“一笙,我得麻煩你點事,我知道你懷孕辛苦,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
“哦?怎麼了?”程一笙問。
“是這樣,我跟花律師討論公司的案子,忘了時間,沒去接汪盼,她生氣了。她來公司找我,看到我跟花律師在一塊,就誤會了,她跑了也不接我的電話,我可怎麼辦啊?要不你打電話勸勸她?”馮子衡客氣地說。
程一笙並沒有答應馮子衡,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她十分聰明,如果馮子衡這樣做是有目的的話,他肯定在爲這個目的而努力,如果自己不配合他,那麼他的目的沒達到,肯定還會找別的機會再實現這個目的。她就是想讓他多做些什麼,然後會漏出馬腳。
於是程一笙笑着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花月晰的評價你也知道,全N市的太太都緊張的人物,你給弄公司裡去了,汪盼能沒有想法?”
馮子衡苦笑道:“一笙,我也沒辦法,我的公司不比尊晟,能撿到花月晰,真是當寶一樣。如果不是她現在的境況,根本不可能讓我撿着這個便宜!”
這話倒是實話,無懈可擊。程一笙說道:“那樣你也該避諱着點啊,怎麼能一點都不小心呢?”
馮子衡說道:“本來我挺小心的,可是今天事情特別多,一談工作不知不覺晚了,也沒注意!”他可沒耐心總跟她探討這些,又一次說道:“你就幫我這一次,我先謝謝你了!”
程一笙說道:“謝我也沒用啊,我作爲你的前女友,幫你這種事兒多不合適?這樣吧,我知道汪盼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剛纔她可能是在氣頭上,你現在給她打電話,跟她好好說。如果還是不行的話,你再找我想辦法行嗎?”
馮子衡一看程一笙就是不鬆口,沒辦法再說下去,只好說道:“好吧!我再打個電話解釋解釋!”
殷權走出來,看程一笙剛掛了電話,不由問她:“誰來的電話?”
“馮子衡!”程一笙這次沒有隱瞞,因爲她已經明顯覺得事情不太對了。她總有一種預感,馮子衡與花月晰不是那麼簡單。馮子衡因爲工作忽略了這件事?
馮子衡對汪盼的態度,都能跟殷權對自己那樣了。那種體貼與細心,其中蘊含的愛肯定不少。既然那麼愛,就不會那樣大意,讓自己的女友看到這一幕。
程一笙是個心細如髮的女人,馮子衡跟花月晰這種臨時主意,還是有漏洞的,這漏洞就被程一笙發現了。
“他?”殷權下意識就警惕了起來,問她:“他找你有什麼事?”
程一笙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殷權對這種八卦事件沒興趣,所以並未多想。程一笙說完之後,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問你,當初你找人監視馮子衡,有沒有可能被他發現?”
殷權想想,然後說道:“應該不會!”
“老公,現在的馮子衡可不是以前的那個了,他在泰國可是經過了訓練的!也經歷了不少的生死,還有了一席之地,你派出的人很高端嗎?”程一笙問他。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問題?”殷權問。
那件事,不是查明瞭,是莫習凜所爲嗎?
“我只是懷疑,沒有直接證據,更何況我想的可能也有點撲風捉影了。但是我的直覺,就是這樣的強烈!”程一笙說道。
殷權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充滿了堅定,讓人一看就能瞬間認同她的看法一般,他說道:“我派過去的人,還不錯,但是比起莫習凜還有塞的身手,還是差一點的!”
“老公,馮子衡能從莫習凜手中把我搶走,說明他有一定的能力,你還是找一個比他們還厲害的人去查他吧!”程一笙勸道。
殷權點頭,當初他覺得馮子衡沒那麼厲害,所以沒浪費人。他覺得自己有點失策了,把馮子衡趕到泰國,逼得他不得不強大起來。如果馮子衡還是以前那個紈絝少爺,那麼就算是在N市,對自己也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可是現在,他不但實力增強了,還讓一笙欠了他的人情。
不得不說,的確是個棘手的人!
“好!”殷權將手放到她的背上,然後說道:“不管什麼事,不要讓他接近你!”
“知道了!”程一笙點頭,她是不會讓自己有一點危險的。
馮子衡沒能達到目的,對花月晰說:“程一笙根本不肯幫忙,這樣殷權能誤會?”
“那你就讓汪盼誤會,讓汪盼自己找她去!”花月晰說道。
馮子衡心想,如果汪盼不聽他解釋,他就沒辦法了,到時候就可以讓程一笙幫他勸汪盼了。殷權就算沒意見,心裡也會不舒服吧。殷權心裡不舒服了,肯定不能跟程一笙發脾氣,總要出來消遣一下,那時就有機會了!只要把殷權灌倒,他跟別的女人有了關係,到時候程一笙絕對不會原諒殷權的!
馮子衡不由想到他當初跟姚芊的事,程一笙沒有給他回頭的機會,直接就把他給pass掉了,可見程一笙內心保守,對這方面事情有潔癖。他要讓殷權也體會一下自己當初的痛。
很奇怪,當時他沒覺得自己對程一笙有多麼深愛,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他心裡了。後來想一想,以前不是沒有體貼又懂事的女人,可他並沒有把人弄進婚姻的衝動,對程一笙,當時他非常想和她結婚,一方面是受不了風情的她不讓他碰,另一方面,他也想把這麼好的女人留住。
想到這裡,他把電話撥了出來,心裡覺得剛纔汪盼氣成那樣,原諒他怎麼可能呢?
“汪盼,你聽我解釋解釋行嗎?”接通了電話,馮子衡第一句話是這樣說。如果她不聽他解釋,他馬上可以再給程一笙打過去電話。
可是沒想到,汪盼說道:“你說吧!”
馮子衡愣了一下,剛纔還那麼激動,怎麼現在就……
聽他在那邊不說話,汪盼又開口,“說啊!”
馮子衡回過神,立刻說道:“哦,我當時確實是跟花律師在談工作,一時間忘了去接你的時間。”
汪盼問他:“既然是談工作,那你們站那麼近幹什麼?你沒發現她的胸都貼你胳膊上了?”
“是嗎?我沒有注意啊,當時太投入了。你想啊,我要是真打算做點什麼,也不會在辦公室裡是不是?就算在辦公室裡,也得鎖上門吧!”馮子衡隨意解釋道。
汪盼已經想明白了,剛纔掛了程一笙的電話,她就已經說服了自己,是錯怪了馮子衡。現在聽他這麼解釋,她自然更加相信他,於是說道:“我相信你跟她沒什麼,可是我不信她對你沒有想法,她那樣做分明就是故意的。子衡,我不能要求你解僱她,可是以後注意一點行嗎?”
這麼容易就相信他了?馮子衡覺得有些失落,因爲想達到的目的,沒有達到!可是汪盼這個女人,目前還不能不要。於是他只好說道:“行,我一定注意!”
多麼簡單的回答啊,這次他並沒有向她保證些什麼,目的就是爲了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地原諒自己。
可是汪盼卻原諒了,真是雷聲大雨點小,並且居然還向他道歉,說道:“子衡,對不起,剛纔是不是讓你在公司裡,下不來臺了?”
“……沒有!”馮子衡心裡無比鬱悶。他覺得奇怪,剛纔還發那麼大的脾氣,現在怎麼說沒事就沒事了?還那麼好說話?於是他說道:“剛纔看你氣成那樣,真是把我嚇壞了,怎麼現在一下子就不氣了?”
汪盼當然不會把程一笙這個秘密說出來,於是解釋道:“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跟我說清楚了,我自然就不氣了!”
簡直跟程一笙說的一樣,馮子衡無比鬱悶,什麼都能讓程一笙料到?
說了一會兒話,掛掉電話。
花月晰笑着說:“看吧,程一笙也無縫插針,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馮子衡抿脣不語,看錶情顯然不肯罷休,他反問她,“你就甘心了?這輩子不嫁殷權了?”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是喜歡征服,還有不甘!”花月晰說道,她聳下肩說:“當然,如果有更好的,我會毫不猶豫拋棄殷權的,哪怕對方還是一個已婚男人!”
“真是無情!”馮子衡嗤道。
“無情總比有情好,這樣受傷的永遠是別人!”花月晰瀟灑地說。
馮子衡咬牙說:“我就不信了,殷權就一家宴會都不參加!”
馮子衡沒想到,他所說的機會很快就到來了,只不過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晚上吃過了飯,程一笙便把馮子衡的事情扔到了一邊,之前汪盼還特意跟她說了一下事情的結果,程一笙是覺得馮子衡的解釋太沒有誠意了,不過汪盼既然沒意見,那她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此時,她與殷權正在討論基金會的名字,基金會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差名字。
程一笙問他:“你到底打算給孩子起什麼名?”
殷權手裡捧着一本字典,身邊還擺着一堆關於起名的書,然後說道:“大名實在是想不出來,每想一個,都被自己否定了。小名我還是想叫糖糖和糖豆!”
程一笙撫額,“這個名字太隨意了!”
殷權說道:“小名嘛,沒有必要那麼正式,能體現出我們對孩子的愛就行了。這樣吧,你可以發到微博上徵求大家的意見,都說人多力量大,看看你的粉絲們對這兩個名字有什麼意見?”
“行,我聽你的,要是網友們都覺得不好,你就死了這條心!”程一笙說道。
“好,你最好搞個投票什麼的!”殷權說。
程一笙瞥他一眼說道:“得了,你肯定找人作弊!”
殷權無辜地看着她說:“你就這樣想我的?”
“你爲了達到目的,可謂不擇手段,我這樣想你,都是高擡你了!”程一笙臉上盡是鄙視。
殷權把手機放到桌上說:“我不接手機,咱們就以最早的粉絲們留言,選取大多數人的意見如何?”
“行,就這樣定了!”程一笙說着。
殷權拿來電腦,開了她的微博,說道:“好了,你說,我寫!”
程一笙想了想說:“就用最簡單的吧,你寫,‘糖糖、糖豆,這兩個小名如何?’”程一笙說完,不懷好意地補充道:“是不是太隨意了?”
殷權真是個老實人,把她的最後那句誤導,果真就給輸進去了。程一笙看着發送上的微博,心裡笑得很陰險!
殷權臉上絲毫沒有着急的意思,好似勝券在握的樣子。程一笙覺得奇怪,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麼陰謀,可是這男人也沒有什麼動作啊,能做什麼呢?
想不出頭緒,只能等結果了。
殷權開始刷屏,兩人就看網友們的回覆。
“哇,好可愛的名字,就用這個吧!”
“一聽就是幸福的名字!”
“就是,好甜蜜呀!”
“這個小名一點都不隨意呀,小名就是要親切一些的嘛!”
“我都要期待糖糖跟糖豆的長相了!”
“也不知道是糖糖先出來還是糖豆先出來!”
“糖糖肯定像媽媽一樣漂亮,糖豆像爸爸一樣帥氣!”
……
程一笙驚訝地看着原本還是討論名字好不好,然後到現在竟然變成把這名字確定了,她還沒決定是不是叫這個小名,大家已經叫起來了。
這羣人、這羣人怎麼可以這樣?
殷權一臉自得。程一笙轉頭看這男人得意洋洋的樣子,立刻指着他說:“你動手腳了!”
殷權指指自己的手機說:“你也看到了,我沒打電話,人也在這兒沒離開過,動什麼手腳?”
“哦,我明白了!”程一笙恍然地說:“你提前安排好,然後讓我同意你這個提議,然後最後成這樣,你還是動手腳了!”
殷權趕緊擡起手說:“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動手腳!”他說着,還對她說:“你看看這些留言的人們,不是經常留言的粉絲嗎?這些人我總不能一個個去買通吧。再說你的粉絲們那麼鐵,我也沒辦法買通啊!”
程一笙覺得他說得沒錯,這些粉絲她都知道。於是她問他:“那你說,爲什麼會是這樣?你爲什麼那麼有把握的樣子?”
殷權看她十分想知道的樣子,自然要利用一下,他趁機問她:“我說了理由,你可得願賭服輸,不能說話不算話,怎麼樣?”
程一笙看眼電腦,殷權趁機刷了一下,網上的人越來越多起來。
“哇,糖糖、糖豆,我喜歡!”
“名字出來了呀,我想了好多,都沒這兩個可愛!”
“我好像看到了糖糖跟糖豆哦!”
“真是會起名字,這兩個名兒,真配!~”
程一笙無語了,人們都給叫起來,還怎麼改?這麼甜的名字要是改成她覺得稍正一點的名字,人們會不會覺得冷?她又很想知道殷權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於是只能妥協道:“好吧,你說!”
殷權笑了,說道:“能在第一時間回覆你微博的,肯定是時時刷你微博的腦殘粉,既然都腦殘了,還會反對你嗎?肯定無條件的支持,一味的硬挺了!”
居然是這麼簡單的理由,程一笙才明白自己中計了,她怎麼感覺自己這肚子越大,這腦子就越殘了呢?
這幫人們,氣死她了!真不會領會她的意思,她都問了這名兒會不會隨意?難道你們都沒看出來?果真是腦殘了,不明說是根本不明白滴!
殷權站起身,就要扶她說:“走吧,給我的小糖糖和小糖豆洗澡去!”
孩子還沒出來,怎麼洗?
殷權真是會發明,現在每天給她洗澡,都要仔細地給她洗肚皮,一邊洗一邊說:“寶寶們,爸爸來給你們洗澡了!”
以前只能叫“寶寶”,還好現在有名字了。
程一笙當然不幹,一把拉住她把他給拉了下來,說道:“不行,你得給我把基金會的名字想出來,就用這兩個名字給我結合起來,我看你是叫糖糖還是叫糖豆?”
看他怎麼弄,哼!讓他自找苦吃!
殷權坐了下來,心想這可是個難題啊,叫糖糖是糖糖,叫糖豆又是糖豆一個人的。怎麼組合都是一個人的名字。他想了想問:“叫雙糖?”
程一笙搖頭,“你覺得好聽?”
“我看糖心好了,反正兩個寶寶都有‘糖’字嘛!”殷權說。
“那倒像是第三個寶寶的名字,不行!”程一笙說。
“你還要再生一個?”殷權眼前一亮。
程一笙一個暴慄敲上,“你想哪兒去了?快想名字,不要顧左而言它!”
殷權擰眉冥思,突然他眼前一亮說道:“糖與豆兒童基金會怎麼樣?”
“糖與豆?”程一笙心想人家基金會名字都那麼好聽,怎麼自己這個,好奇怪呢?
殷權一看時間不早了,說道:“該去洗澡了,你不睡,寶寶也要睡的,難道你要他們生出來就是熊貓眼?這樣吧,你還是在微博上問大家如何!”
程一笙氣得又敲他,“你都說馬上回復的是腦殘粉了,我一問,他們肯定說好啊好啊好啊!你又逛我!”
“明天、明天再看到的,不是腦殘粉了,不行我再起,這樣總可以了吧!”殷權問她。
“好吧!”程一笙說。
殷權趕緊給她發了微博,然後也不看結果如何,把電腦關了,扶着她說:“老婆,這下可以洗澡了?早點睡覺,不然明天精神不好!”
程一笙想到自己是越來越覺得累了,不由趕緊起身去洗澡,早些睡覺。
殷權真擔心到懷孕後期她受不了,到時候可怎麼辦啊?他聽說一般雙胞胎很少有足月出生的。到時候糖糖和糖豆不健康怎麼辦?可是他真捨不得她挺那麼大的肚子那麼辛苦!左右都是爲難。
這兩個人去洗洗睡了,苦了她一羣粉絲,還有網上沸騰着。兩個問題啊,足以讓她們討論一晚上了。
晚上馮子衡本來接汪盼的電話,應付着她,說着那些言不由衷的情話,這個汪盼簡直是越來越粘人了,讓他總想忍不住要對她發火,可是他一想這是唯一能夠聯繫自己與程一笙的紐帶了,只好忍下。
他看到程一笙的微博突然有了更新,心裡一動,想好好看一看,於是說道:“都幾點了還不睡?不許再說了,睡覺!”
“不晚了,人家還想和你聊一會兒呢!”汪盼捨不得掛。
“女人睡晚了對皮膚不好,我可不允許你皮膚不好!”馮子衡心裡已經極其不耐煩,心思也不在她身上了。
汪盼心裡卻是甜蜜蜜的,這是關心她呢,她不好意思地說:“好吧,我現在就睡!”
馮子衡沒辦法,又膩乎了一會兒,總算是掛了。他迫不及待地看電腦,先看到第一條微博臉就黑了,再看到第二條,心中一動。
基金會?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這個基金會,程一笙肯定會出席,晚上怎麼要有宴會的吧,就算程一笙不出席,殷權肯定會出來的。畢竟這是他們孩子的名字成立的。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馮子衡激動了,他馬上就想給花月晰打過去電話。電話沒撥出他就忍住了,不能得意忘形,還是得小心殷權,絕不能讓殷權察覺到。明天、明天去了公司,可以光明正大地說。
現在還是要想一想,到時候怎麼去動作。他一定得先捐筆錢,這筆錢的數目不能小,還得是看在程一笙的面子上捐的,如此一來,程一笙總不好意思拒絕自己的一些合理要求吧!
機會、這就是機會。
馮子衡覺得那些壞心情,瞬間就好了,他幾乎可以看到那一幕,程一笙只要跟殷權鬧翻,他就頭一個作爲朋友,站在她的身邊,憑他在N市暗中的實力,莫習凜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畢竟不是T市。
薛岐淵也只是個臺長,沒有一些別的勢力。還能有誰呢?陸淮寧人在國外,根本就不用考慮。真是太好了,到時候,她就是他一個人的!
他要計劃得縝密一些,一定成功,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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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要打掃衛生,擦了一天玻璃,更晚了不好意思。
要票啊,慰勞下,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