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答道:“這不是剛回來嘛,殷權讓我在家陪陪父母!”
方凝說道:“我知道你家殷權不是那種男人,不過據調查,女人懷孕期間男人的出軌率是最高的,所以你可要小心點啊!”
程一笙笑着點頭,說道:“我知道,防着呢!”
說實話,殷權表現那麼好,她真沒什麼可防的,她不至於只爲了那麼一張捕風捉影的照片去多想。還好知道花月晰目的的只有方凝,要是多幾個人,她真是每天要被煩死了。
方凝沒呆一會兒就走了,她的主要目的是提醒程一笙,這目的達到了,當然要趕着去上班了。
林鬱文留方凝吃午飯,方凝說還有工作,然後就跑了,生怕再提相親的事兒。
林鬱文看方凝走得急匆匆,不由轉過頭問女兒,“方凝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既然忙着還跑過來幹什麼?”
“她能有什麼事兒?忙裡偷閒唄!”程一笙笑着說。
她沒打算把這種事情說給母親聽,那樣除了讓老人擔心與增加更多的矛盾,沒有一點益處。
中午的時候,殷權打來電話,他的聲音依舊和昨天那般溫柔,只不過略顯低沉。
“一笙,今天寶寶們有沒有淘氣?我的糖糖與糖豆?”殷權這話是帶着笑音說出的。
他的話剛說出來,就遭到了程一笙的反對,“什麼糖豆?不要瞎說,這個名字我沒有同意!”
“那你還不快點起名?”殷權笑着,靠在了椅背上。
此時劉志川進來,一看他在打電話,愣了一下。殷權擡手一擺,示意他出去,劉志川趕緊退了出去,什麼都沒說。
電話里程一笙叫道:“我在起啊,不過都不滿意!”
起名字這種事兒,大概有孩子的都有這種感覺,不管起什麼樣的名字,都覺得不滿意,最後沒辦法,只好挑一個相對好些的。但是叫來叫去,又覺得這名字起得真好,當初果真沒選錯!
“你就是太挑剔了!”殷權笑着說。
“你就是太不挑了,沒聽過給自己孩子起糖豆糖寶的名字!再說自己孩子的名字,能不好好起嗎?”程一笙氣呼呼地說。
殷權又是一陣低笑,“好了,想好的名字,寫下來,等我回來再挑!”
“下午還要睡覺,哪有時間想那麼多?”程一笙咕噥地說。
殷權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一笙,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我馬上要去R市出差,一會兒就走!”
“啊?”程一笙的聲音拉得老長,沒想到他突然要出差。
殷權耐心地解釋說:“那邊事情很多,再加上中秋活動,需要我親自去處理一下,大概兩天左右,時間比較趕,所以就不帶你過去了。你在家好好陪着爸媽!”
其實是那邊又出了些狀況,需要他去處理。不過如果說出來,她大概又要擔心了,所以他沒有細說。
“哦,那好吧,你注意不要太勞累啊!”程一笙囑咐道。
“我知道!對了,珠寶店已經裝修完畢,我去過一次,沒有味道,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有什麼還需要整頓的,等貨品上全,定個時間,就可以開業了!”他這是找些事情給她做,免得她一個人在家無聊。
等忙完這幾天,他就有時間陪她了。
“嗯,知道了!”程一笙想到自己的珠寶店,不免有些雀躍了,她要當老闆了,呵呵!
掛了電話,殷權按了內線,說道:“進來!”
劉志川很快就進來了,他站直了規矩地彙報道:“殷總,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殷權點頭,拿了桌上的手機,便大步走向門外。這大概是出差最簡便的男人了,什麼都不用帶的。
殷權一邊向外走,劉志川跟在他的後面,說道:“殷總,午飯安排在機場的VIP候機室!”
殷權點頭,劉志川接着說道:“何總監已經帶領法務部律師先一步趕往R市!”
殷權已經走到樓下,一言不發,待坐上了車,他才問:“這次的事,查出來沒有?又是莫習凜搞的鬼?”
“莫習凜現在已經不能做主了,不過在R市購物中心上面,他還在爭取想控制住那裡,但是莫氏新任總裁莫習風並不想交這個權,所以現在莫氏內部的鬥爭也比較激烈!不過據手裡的資料還有推斷,這次的事情,應該是莫習凜做的。畢竟莫習風與我們沒有直接矛盾!”劉志川分析道。
殷權點頭,算是同意劉志川的分析。
劉志川拿出資料,遞過去說:“這是涉及到串貨的品牌!”
串貨不算是一個多麼大的問題,但是如此多的品牌都涉及其中,那就比較麻煩了。要知道尊晟購物中心,做得都是大牌,對於品牌區域控制都要求得比較嚴格。如果官司下來,證明尊晟真的有問題,那麼這些品牌都不往尊晟供貨的話,那就麻煩了,還賣什麼東西?
“現在有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些都是那些品牌的地區供應商的問題?”殷權分析,尊晟內部的人沒有這麼大膽子,所以唯一出問題的就是這些品牌的代理,或是區域代表的問題。
“目前何總監還有公司律師正在努力查證,由於事發突然,所以他們也要做了調查再說!”劉志川說道。
殷權微微皺眉,把手裡的文件掃了一遍,這些品牌大致看了一下,然後將文件合上,手腕一轉,便把文件給了劉志川。當初開這個購物中心,是爲了他老婆去R市錄節目他也有事可做。現在他老婆也不用去R市了,留着這個有什麼用?既麻煩,又不如他的本業還有挖礦賺得多,還不如賣掉。
於是一陣沉寂之後,他突然來了一句,“你財務估算一下,看這個購物中心,能賣多少錢?”
劉志川嚇了一跳,好端端的賣什麼購物中心?剛開業沒有多長時間啊!說實話購物中心還是很賺錢的,現在又要到中秋跟十一雙節了,正是賺錢的時候,接着十二月就是聖誕、元旦過年,當然中間可以夾個雙十一之類的,總之全年最賺錢的地方,就是現在了,誰傻瘋了要賣啊?
劉志川用他那聰明的腦袋好歹想了想就明白了,購物中心運轉不是問題,賺錢也不是問題,而是人家殷總這老人家,閒麻煩了!以前購物中心在R市的優勢,現在成了劣勢,人家殷總老人家,不能在N市陪老婆,這是最重要的。
劉志川無語,真是個老婆奴!於是他絞盡腦汁,想勸老闆,還是要從太太那個方向勸說,否則老闆肯定勸不動。
於是劉志川說道:“殷總,購物中心開着還是比較方便的,太太想要什麼東西,也有個地兒隨便拿不用付錢。這有時候不僅是方便,還是面子,太太要是領個朋友去購物,跟自己家似的,那多有面子啊!是吧!”
殷權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他想的是,去R市不太方便,畢竟他又沒有和她在R市定居的想法,倒不如在N市蓋個購物中心,就在家附近好了。到時候也比較方便,R市這個,沒有新的購物中心取代前,暫時先留着好了。
殷權想到這裡,又發了命令,“暫時不用讓財務評估了!”
劉志川心裡暗暗鬆了口氣,自戀地想,哪有像他這麼盡職的管家啊!要沒有他,殷總這產業,還不知怎麼糟蹋呢!
殷權開口又問:“下了飛機就要開會,高朗什麼時候到?”
“高總監手頭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坐下一班飛機趕過去,應該可以趕到!會議先安排法務部彙報工作!”劉志川答道。
殷權點了點頭,身子又向下坐了坐,閉上了眼。
劉志川知道殷總這是要休息了,看樣子晚上徹底不眠也有可能,他真是悲催,現在不能閉眼睡覺,還得晚上陪着加班。不過想想非洲,他又釋然了,覺得這種生活雖然忙點,可多彩啊!
他時常用非洲來鞭策自己!
程一笙下午睡了覺,然後又跟老媽聊天,老媽做飯的時候,她在看書。她可沒忘記自己要充電的,現在雖然休息,可也要爲將來複出做準備,所以積累很重要。
晚上殷權到了R市,何光南率領本部門律師親自來機場迎接。他了解殷總的工作效率,所以想着在車上就彙報。事實上爲了節省時間,他們到了之後,並沒有去R市分公司,而是在機場找了間咖啡廳開始工作。
殷權走出機場,上車前,何光南帶着兩位律師走了過來。何光南向殷權走去,兩位律師並沒有走得太近,在不遠處留了下來。其中就有花月晰。
可以說花月晰是何光南手下的第一員大將,只要是何光南親自處理的事,需要帶人,都會帶花月晰,這完全是工作上的需要。
今天的花月晰,穿了一身的職業裝,只不過那職業裝,是大紅色的。衣服是中規中矩的,誰也沒規定職業裝不準穿紅色是不是?所以何光南說不出什麼。
殷權的眼睛裡向來是沒有女人的,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花月晰來了,更加不會發現花月晰穿什麼衣服。他那堪稱雷達的眼睛裡,只掃出了對他有用的人,那就是何光南。
“殷總!”何光南叫道。
“車上談!”殷權點頭,沉聲道。
劉志川爲殷權拉開門,殷權坐了上去。何光南從另一邊坐上車,劉志川坐到了前面。
殷權不知道,剛剛只站了那麼一下,他就又被拍了下來。
其實自從他與程一笙的婚事公開後,他的一切也就徹底曝光了,從那之後他便不那麼在意媒體偷拍什麼的,反正也沒人敢說他什麼壞話。所以現在媒體也是拍了想報導就報導,當然報導他也多半跟程一笙有關係。
於是馬上,新鮮的消息就出爐了,“殷權出現在R市,難道程一笙獨自在家安胎?”
看吧,又是跟她有關係的新聞。其實這標題沒什麼,照片也沒什麼,上面有殷權,只不過後面多出一個紅衣女子。
林鬱文探出頭說:“一笙,怎麼殷權出個差都是新聞了?這記者們也太關心你安胎了吧!”
程一笙聽到“新聞”二字,心裡就莫名地打了個突,她笑着說:“名人嘛,沒辦法,估計記者沒沒的可寫了,管他呢!”
程一笙的語氣很是隨意,只是等母親回到廚房後,她拿過手機,吸了口氣,將手機打開,上網,然後瀏覽新聞應用。果真,剛剛出來的消息,就是殷權到達R市那條。
她點開,不期然的,先入目就是紅色。
她對紅色,真是過敏了!她再一次仔細地看照片,這次的照片,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
照片裡她所認識的人只有殷權與花月晰,後面那些都是行人。花月晰與殷權分外的突出,花月晰穿着緊身的套裝,豔豔的紅色,配上晚上才用的濃妝,嘴脣俄羅斯復古紅色的口紅,使她顯得嫵媚而妖豔。
出個差,用得着穿成這樣嗎?
要知道有些套裝,起到的不是職場作用,而是情趣作用,花月晰這身就是如此,緊緊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體,看起來風情無限。她看着殷權,微微地笑着,這種微笑,在旁人看來,可以說是禮貌的微笑。可是在程一笙眼裡,那分明就含着愛慕與溫柔,還有一種……挑釁!
對於這種事情,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敏銳的,女人與女人之間不對盤有時候也是連話都不用說就能感覺出來的。而程一笙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在窺視着自己的男人,這讓程一笙有一種危機感。
怎麼說呢,女人在懷孕的時候都會是最敏感的時期。因爲不能過性生活,不能化妝,甚至體型會變難看,皮膚會粗糙等等,讓她變得不自信。由於自己的不自信,就會更加的敏感。
程一笙知道殷權不會出問題,如果殷權是個容易被引誘的男人,也不會這麼多年只有她一個女人了。更何況她清楚,殷權最討厭的恐怕就是花月晰這款了。
她垂下眸,去看照片,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這次殷權出差,花月晰也在其中。也就是說,在工作時間上,花月晰可以隨時出現在殷權的面前。這種想法,讓她心裡有些不快。沒人喜歡自己的東西被窺視,尤其是男人!
林鬱文把飯端出來,看女兒皺着眉,也不知道跟什麼較勁,不由問她:“一笙,怎麼了?”
程一笙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然後馬上笑了,說道:“剛纔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拿着手機思考問題?什麼問題?”林鬱文走過來。
程一笙趕緊把手機若無其事地按掉,然後說道:“正想給殷權打電話的,不過突然想起來他說的珠寶公司,我在想主打款選擇哪一個!”
林鬱文鬆口氣,然後說道:“這也值得糾結?你跟殷權商量商量不就得了?”然後笑着打趣她:“我看你是想殷權了吧!”
“媽,討厭!”程一笙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向屋裡走去,說道:“我給殷權打電話!”
“哦,說悄悄話去吧!”林鬱文笑。
程一笙走到門口,轉身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笑着進門了。一進了門,那笑容與輕鬆,瞬間沒有了,她撥出號碼,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此時何光南說道:“我們已經確定了,我們的員工是沒有問題的!”
話題剛落,殷權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手機,冷峻尊貴的臉,立刻有了變化,孤峭的表情,如冰山被融化一般,整個面部表情都柔和了起來。
他沒有猶豫便按了接聽鍵,跟着就是溫柔的聲音,“喂?”
前面的劉志川與何光南都想得出來,這肯定是太太來電話了。
“老公,你下飛機了?”程一笙輕快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並沒有泄露她真實的情緒。
“嗯,現在在車上,去公司!”殷權簡短地說。
車上?程一笙下意識的就想知道,車上都有誰,但是她不能直接問,於是先問了一句,“說話方便嗎?”
殷權立刻說:“你等一下!”然後沒有避諱她,說道:“靠邊停車,何總監坐到前面,劉志川下車,坐別的車去公司!”
車子馬上靠邊,劉志川心裡這叫一個悲催,他半路上被趕下車了,原因是殷總要跟老婆說悄悄話。
何光南心想幸好自己有工作要彙報,不然倒黴被趕下車的就是自己了。在馬路邊攔車……有點狼狽。
何光南下了車,對同樣下車的劉志川說:“劉特助,不用着急!”
劉志川心裡……這叫一個堵啊,用得着把你的優越感表現得這麼明顯嗎?他乾笑了兩聲,然後說:“何總監,小心一會兒殷總再把您也趕下來!”
何光南笑着說:“謝謝劉特助的提醒,不過現在要打車的是您!”說完,他很優越地坐到了前面。
劉志川深深吸了口氣,要麼他都要跺腳發脾氣了。
還好,他算幸運,沒有招手攔車,後面律師乘坐的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花月晰明媚的臉出現在車窗後,笑着問他:“劉特助,您要去哪兒?”
“剛好!”劉志川拉開車門說:“讓我進去!”
花月晰往裡坐了坐,劉志川坐到後座。
前面的另一位律師問:“劉特助,您怎麼下車了?”
花月晰則故意地問:“是不是惹殷總不高興了?”
那樣的話似乎更加丟人,劉志川腦子快速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更讓他有面子些,於是他實話說道:“殷太太給殷總打電話,殷總要說悄悄話,所以我只能下車了!”
花月晰心想,看樣子程一笙介意了,看過新聞就開始質問了吧!一會兒找機會要跟馮子衡彙報一下這個可喜的情況。
前面的律師還不明所以地說:“殷總跟太太之間感情真好!”
此話讓花月晰心裡極其不屑。要知道男人在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容易偷腥的,她要是能把這隻大貓給釣上,那就高枕無憂了。相信程一笙是絕不會容下一個出軌的男人!
前面殷權把車子檔板升了起來,然後柔聲對程一笙說:“現在沒人了,說吧!”
剛纔殷權那兩句,已經讓程一笙知道車裡都有誰了。她不由暗罵自己還真的多心了?這不就中計了?不過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不弄清楚,心裡就像揣了件事情似的難受。
她不太好意思地說:“老公,我沒什麼特別的事,沒想到你把人都給趕出去了!”
殷權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低聲問她:“想我沒有?嗯?”
這話一出,程一笙就繃不住了,聲音立刻軟了下來,還帶着不滿的哼音,“你明知道我想,還故意這麼問,往常這個時間,你都回家了!”
這話一出,殷權也繃不住了,恨不得馬上掉頭坐飛機回去。但是他一想到工作上的事兒不解決了,以後還得來,只能沉沉地嘆了聲氣,然後說:“乖,我儘快回去,最多兩天,好不好?”
程一笙已經恢復了正常,但聲音還是嬌嬌軟軟的,“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要工作,你還是忙你的吧,明天我去珠寶店看看,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嗯,過了這次,短時間內不會再出差,天天陪着你!”殷權承諾道。
“我沒事,不過是兩天嘛,以前也不是沒有!”程一笙說道。
殷權主動說:“這次不同,你懷孕了,需要人陪,我理解,多跟我撒撒嬌沒什麼,耍耍小脾氣也沒什麼,我都理解!”
這麼一說,程一笙感動的一塌糊塗,還有什麼氣?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人呢?她哪裡還捨得跟他發脾氣?
“老公,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飯也快做好了!”程一笙笑着說。
殷權聽她情緒沒什麼異常了,心裡沉着的石頭這才放下,對她說道:“晚上記得代我跟寶寶說晚安!”
“嗯,我知道!”程一笙說完,輕聲說:“掛了啊,拜拜!”
電話掛斷了,殷權微微嘆聲氣,其實他很想她,想得不行!往常這個時間,他已經陪在她身邊吃飯了,還會摸摸她的肚子跟寶寶說話,讓寶寶好好吃飯。可是現在!
他略沉了沉眼皮,按了車子檔板,對前面的何光南說:“繼續!”
何光南手裡拿着文件,要轉過身才能跟殷總說話。他這健碩的身材啊,轉過來還真是不那麼舒服,可是他看殷總也沒有停車讓他坐到後面的意思,只好這麼擰着。
現在他反倒希望剛纔下車的是自己了,好歹不用這麼憋屈着,他的胃都快要擰抽筋了。
到了公司後,何光南不斷喘氣,跟不上殷權的腳步。
劉志川從後面追上來,笑着說:“走幾步就喘得厲害,何總監可要好好鍛鍊身體了!”
說完,他追上殷權,忙着給老闆按電梯,擋電梯。
何光南與劉志川上了電梯,後面的花月晰等人很自覺地等下一趟。
下電梯就直接進了會議室,花月晰沒有時間給馮子衡打電話,她只能暫時按捺住興奮的心情,不彙報這短暫的勝利。
進了會議室,便是緊張的工作,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公關總監高朗也到了,此時關於法務的會議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殷權擡腕看錶,對會議做了一個總結,吩咐下命令,然後對何光南說:“你們先回去吧,其餘人休息一下,繼續關於中秋活動的討論。”
花月晰出去後,以上衛生間爲由,躲到暗處給馮子衡打電話。
馮子衡爲了今天的活動,沒有去接汪盼。事實上自從程一笙不在電視臺之後,他接汪盼的次數就見少,當然是以公司忙爲藉口。汪盼看他並沒有跟別的女人有過多聯繫,也就放心了,以爲他的公司是真忙。
馮子衡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並未忙於工作,而是手持着一杯紅酒,緩緩地轉頭酒杯。
健康的小麥膚色,暗斂的眸,偶爾會散發出鋒銳逼人的精芒。
他沒有說話,花月晰那邊激動地說:“程一笙看到新聞,就給殷權打電話了,殷權還把車裡的人趕下來。不過殷權沒有問有關照片的事,看來程一笙並沒有明說。”
馮子衡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然後說道:“效果肯定是有的,以她的性格,沒有證據前,不會要求殷權怎麼樣的。注意你的度,千萬別讓殷權察覺到!”
“我知道!你放心吧!”花月晰心想這個馮子衡的辦法,還是有些作用的,最起碼讓她看到了希望。
“殷權出差期間,她很有可能去珠寶店,你記着讓人把有你簽名的文件遞上去給她看!”馮子衡囑咐道。
“我知道!”花月晰又說。
“你現在幹什麼呢?”馮子衡問。
“有關我們的會議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殷權跟公關部開會!”花月晰說道。
馮子衡沉吟了一下,然後說:“想個辦法,可以留下開會,一會兒儘量跟殷權一起回酒店,我來告訴你怎麼做……”